《剑道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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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道天心-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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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春雷大叫道:“对!我们不过是外五路的采盘小伙计,在教中叫做什么‘通报使者’的无名小卒!”
  诸葛兰微微一笑道:“各位不是说‘天魔地煞’夫妻俩野心勃勃大有可为吗?”
  樊振点头道:“这却是实在的!”
  诸葛兰又问道:“他们有什么野心?”
  樊振道:“他们打算独霸武林,君临江湖!”
  诸葛兰不由道:“痴心妄想而已,谈何容易!”
  樊振道:“说的是呀!虽然他们与‘血光会’有了联系,我看八成是闭门造车,关门做皇帝!”
  诸葛兰不由一怔,不禁道:“他们与‘笑里藏刀’章文敏是一鼻孔出气的?”
  戚春雷接着道:“一点也不错,听说‘天地教’的成立,也是‘血光会’的主意!”
  诸葛兰顺口道:“天地教的总舵就在洙江红石渡?”
  樊振不住的点头道:“是的!新建的天地宫,好像是一座大庙宇,又像是帝王宫阙!”
  诸葛兰并没把“天魔地煞”放在心上。
  然而,她忽然想起了自己到“鬼愁洞”来的目的,不由挑转话题,指指涧下道:“三位是从‘鬼愁洞’出来?”
  戚春雷直爽地道:“是的!”
  诸葛兰也简单地道:“有事?”
  樊振摇摇头道:“我们只是奉了教主的命令,来看看,此外倒没有什么事!”
  诸葛兰奇怪地道:“见到了‘女天蓬’没有?”
  樊振道:“没有,整个鬼愁洞连个鬼影子也没有!”
  诸葛兰道:“那……你们来看什么?”
  樊振莫明其妙地道:“天地教就是这回事,无论什么事,愚民政策,只叫我们来看看动静,别的没说什么。”
  这番话,诸葛兰是百分之百的相信,因此,她微微一笑道:“哦!这真奇怪!”
  四人都不由发出一丝莫明所以的微笑。
  樊振三人无话可说,同时拱拱手道:“朱兄,天地会并不是什么名门正派,请恕我们也不邀你的大驾光临了!”
  诸葛兰也拱手道:“有时间,一定来拜望三位!”
  樊振三人一声“请”字,已各展身形,向南岳山外走去!
  诸葛兰目送三人去远,一腾身向涧下落去,直扑“鬼愁洞”!
  洞门大开,一片寂寥。
  洞中,家俱零乱。
  显然的,洞中已没人居住。
  到哪里去找“白花蛇”柳倚人呢?
  想着,她忽然心中一动,自念——“女天蓬”师徒一定在“天地教”!
  第一,鬼愁洞相距洙江红石渡不远。
  第二,假若“女天蓬”没到天地教,“天魔地煞”为何派樊振等三人到鬼愁洞来探望。
  更有一点,假若“女天蓬”没到天地教,“天魔地煞”就该命樊振来请她们,为何只要他们来探望探望呢。
  分明是“女天蓬”等已到了天地教,如今派人来探望虚实。
  诸葛兰不再犹疑,离了鬼愁洞,展功出了南岳,径向洙江红石渡奔去。
  第二天的傍晚。
  诸葛兰已到了洙江红石渡口。
  但见红石渡这座偌大的镇市,几乎家家门口都有一个“太极二仪”的图案。
  许多的青年子弟,衣襟上也绣着黑白间绕的“阴阳二仪图”。
  看来,“天地教”在这红石渡口,还真的建立了相当的势力。
  诸葛兰只在镇上进了些饮食,又向镇梢走去。
  离开镇市约有里许,好一座巍峨的建筑。
  飞檐兽角,红墙碧瓦,气派俨然是公侯府第,将相人家。
  一路上都是古色古香的小小路牌,标示着“天地神教”四个鲜红的大字。
  诸葛兰沿着路牌走去,转眼已来到“天地宫”的大门前。
  红漆大门,金黄兽环,一对两人高的石狮子,分别蹲在门的两侧。
  诸葛兰距离大门尚有七八丈远,已由门里钻出来两个劲装汉子。
  其中一个吆喝着道:“朋友!找谁?”
  诸葛兰拱手道:“在下朱楠,有事求见贵教教主!”
  两个汉子一听,神情不由一肃,另一个扬声道:“你与本教教主是旧交吗?”
  诸葛兰道:“只是慕名求见!”
  那汉子的脸色一沉道:“候着!想见教主,可没那么简单!”
  诸葛兰微笑道:“要怎样才见得到呢?”
  那汉子一竖大拇指道:“要先通过我们前舵的舵主!”
  说着,由大门内走出一个身着黑箭衣的瘦小汉子。
  那汉子眯细一对小眼,神气十足地道:“什么人!在这儿大呼小叫的?”
  那两个汉子向左右一闪身,异口同声道:“禀舵主知道,这位朱朋友口口声声是慕名而来,要见教主!”
  黑衣汉子的细眉一掀,冷冷一笑道:“见教主容易!”
  说着,他脚下突然一个箭步,由台阶之上直向诸葛兰射去,右臂伸处,就抓诸葛兰的手脉。
  这汉子的身法之快,眨眼不及,认穴之准,恰到好处。
  若是一般庸手,腕脉必然被他捏了个正着。
  怎奈诸葛兰的修为,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反应之快,无可比拟。
  但见她脚下不动,吸腹勾腰,手臂突然一扬,反而迎着那黑衣汉子抓来的手脉抓去。
  黑衣汉子不由吓出一身冷汗,口中不自觉地惊呼了一声:“咦!……啊……”
  他原本要抓人的一只手,“虎口”生疼,反而被诸葛兰捏了个牢。
  那汉子只觉着诸葛兰的两个指头,如同铁钳子一般,夹紧了自己的虎口,其痛刺骨,无法挣脱。
  诸葛兰捏着黑衣汉子的“虎口”嘴角含笑道:“台端就是前舵的舵主吗?”
  黑衣汉子额上见汗,双颊红得如同火烧一般,咬着牙道:“是……在下正是前舵舵主,左得禄!”
  诸葛兰一心要面见“天魔地煞”夫妇,一则要查问“女天蓬”师徒的下落,二则要想就便探听探听“天地教”的虚实!
  因此,她不愿与左得禄这等爪牙翻脸。
  她手下轻轻一松,若无其事地道:“左当家的,在下朱楠,想拜见贵教的教主,还请舵主高抬贵手,方便方便!”
  说话之际,不住的向左得禄眨眼,又低声道:“在下得罪,不过,你的手下们是没有看到的,左当家的不必介意!”
  左得禄所以半天说不出话来,原本是怕自己适才这一跟斗栽得太利害,在手下人之前不能做人无法转圆。
  此刻一听,不由厚着脸皮,装成没事的人一般,拱手笑道:“朱相公!请!”
  说着,一侧身,单手肃客。
  正在此时,门内匆匆跑出一个青衣小厮,手中执着一面绣有“阴阳二仪”的杏黄小旗,一面摇着,一面大声道:“教主金谕,请贵宾朱大侠正殿待茶!”
  诸葛兰不由一怔,心想:“天魔地煞”怎会知道我来?
  也许是我与左得禄照面之时,另有人进去禀报,所以……
  此刻,不容她多想,人已上了台阶。
  进了大门,是一个半箭之地的院落。
  通过院落,一排人多高的屏风,因此,看不见屏风后的景色。
  诸葛兰转过屏风,才看见是一排五间正厅。
  正厅的西边敞开,摆着数十张虎皮太师椅,正中是刀枪架子,插着枪、刀、剑、戟、鞭、锤、抓……等十八般兵器。
  过了正厅,才是正殿。
  正殿上金字匾额题着“天地一体”四个泥金大字。
  迎面,也就是匾额的下面,并肩坐着一男一女。
  男的,中等身材,肥胖如猪,面色惨白,看不出半点血色,一头渗白的长发,披到肩头,脑袋上,母猪眼似睁还闭,身披杏黄色大氅。
  女的,瘦如枯骨,焦黄面色,三角眼,吊客眉,四方海口,暴出四个板牙,丑陋不堪。
  执旗的青衣小厮,停下脚步,低声道:“朱大侠,正殿上就是本教教主,请吧!”
  诸葛兰徐步上了台阶,迎门而立,拱手道:“在下朱楠,见过教主!”
  “天魔”且不答言,只把一双母猪眼轮轮一转,对诸葛兰仔细打量。
  “地煞”洪慧玲,扯开破锣般的嗓子道:“朱大侠请进!”
  诸葛兰是艺高人胆大,身人虎穴,毫无怯意,闻言面含微笑道:“冒昧了!”
  “地煞”又微微抬手,对左首的椅子一示意道:“请坐!”
  那椅子看去并无异状。
  诸葛兰大大方方的在左首第一张太师椅上坐下来,又道:“打扰教主,敬请勿怪!”
  “地煞”冷森森的一咧嘴道:“太谦了,请还请不到呢!”
  诸葛兰又待开口……
  不料——“天魔”文震宇已发出一声刺耳的尖细嗓音,手上同时拍了一下,道:“献茶!”
  两个青衣侍女,捧出了三杯香茗,分别送到天魔地煞及诸葛兰面前。
  诸葛兰心想————“天魔地煞”虽然是黑道中的魔头,如今既然已安帮立教,想必不至于在茶内做了手脚!
  因此,她接过茶来,暗暗一嗅,果然没有异样。
  这时,“天魔”喝了一口茶道:“放心!茶内没有迷药!”
  诸葛兰捧着茶,因心里有了转念,未免外表上迟疑了一下。
  此刻,反而不好意思,讪讪地道:“哪里话来!一教之主,怎会有那些下九流的作为,在下并未怀疑!”
  说着,也啜一口茶道:“在下造访,只因……”
  不料,“天魔”不等她的话说完,已抢着道:“请问阁下,此次前来,是诚心结交,还是另有他图?”
  诸葛兰不由一怔,口中只好道:“当然是诚心……”
  谁知“地煞”咧嘴仰天大笑道:“哈!嘿嘿嘿嘿!”
  诸葛兰不由道:“教主为何发笑?”
  “天魔”文震宇的小眼珠暴睁,叫道:“还没请教朱兄的大名!”
  诸葛兰忙道:“在下姓朱,单名一个楠字,东南西北的南,加上一个树木的木!”
  此言一出,“天魔地煞”夫妻双双互望一眼,然后同笑起来!
  诸葛兰明知这两个魔头笑声有异,但口中却不得不说:“二位发笑,莫非在下的话有什么语病?”
  “天魔”方震宇的笑容收敛,面色一沉道:“阁下既然诚心结交,找上门来,为何连个真名实姓也不留!”
  诸葛兰不由一凛。
  她想,敢情我的行藏被这两个魔头识破了?
  “地煞”也寒着脸道:“在怀玉山百宝岩姜夫人封炉大会上,你这‘朱楠’两个字,可露了脸了!”
  诸葛兰如坠五里烟雾之中。
  “天魔”早又接着道:“本教主的一双眼睛,从来不饶人,你这朱楠二字的中间,是不是说少了一个字?”
  这句话,分明是把诸葛兰的真面目揭穿了,点明了她是诸葛兰的化身。
  因此,诸葛兰红了脸道:“在下……”
  她的话未说出,不料,“天魔”扶在椅子扶手上的双手一按,口中道:“你会说实话的!”
  就在“天魔”方震宇的双手一拍之际。
  “叮当!”
  一声脆响,诸葛兰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她坐的那张太师椅上,“铮!铮!”弹出了三个钢钩。
  一个,钩牢了诸葛兰颈子。
  两个,分左右钩紧了诸葛兰的手臂。
  把一个诸葛兰钩在太师椅上,动弹不得。
  诸葛兰纵有天大的能为,此刻直挺挺的坐着,一分也无法施展。
  “地煞”冷森森地一笑道:“现在你该实话实说了吧!”
  此刻,正殿的后面脚步声起。
  “南岳三神”与“白花蛇”柳倚人鱼贯而出,冲着诸葛兰一齐得意而笑。
  “天魔”早又道:“诸葛兰,你以为天地教这道门是好闯的吗?”
  “白花蛇”对着“天魔”一抛媚眼,嗲声嗲气地道:“教主!她是‘玉金刚’司马玠的心上人,有了她,十二金刚全都会服服贴贴!”
  “天魔”惨白的脸上一寒道:“本教主最看不惯那些自命为名门正派的伪君子!”
  “女天蓬”西门素娥道:“说的是呀,既然同为武林道,说穿了都是跑码头混江湖,做杀人的勾当,什么叫名门,什么叫正派!”
  “地煞”似乎对“女天蓬”师徒向她丈夫有意无意的搭讪有些酸溜溜的。
  她向诸葛兰大喝道:“说!你是朱楠还是诸葛兰,少在这儿同老娘东扯西拉!”
  她的话有些儿一语双关。
  知妻者莫若夫。
  “天魔”一听话音,微微一笑,也喝道:“诸葛兰!说话呀!”
  诸葛兰真是又气又急,呸了一声道:“啐!姑娘男装时叫朱楠,女装时叫诸葛兰,有什么不对吗?”
  “天魔”冷森森地一笑道:“好一张利口!”
  诸葛兰道:“你打算把本姑娘怎么样!”
  “天魔”摇手道:“不怎么样,我只想你乖乖的听本教主的话!”
  诸葛兰也报之一冷哼道:“哼!不容易!”
  “天魔”眯着眼道:“事到如今,你不听话也不行!”
  诸葛兰愤然道:“君子除死无大灾!你用这卑鄙下流的手段,本姑娘认命!”
  “天魔”仰天一笑道:“哈哈!你以为我会那样爽爽快快打发你上路吗?”
  诸葛兰闻言,心中不由一懔,喝道:“你要怎样?”
  “天魔”阴兮兮地道:“我还不能决定怎样!”
  “地煞”却插口道:“诸葛兰,你别忘了你如今是四肢不能动的人喏!尤其,嘿嘿!你是个黄花大闺女呀!”
  这句话可真的说寒了诸葛兰的心。
  因为,照“天魔地煞”的为人,是任何手段都会施用出来的。
  何况,还有“南岳三神”与一个淫恶出了名的“白花蛇”
  柳倚人!
  柳倚人恰在此时微笑而前道:“兰姑娘!两位教主的话,你该听懂了吧!你是聪明人,可不要到时后悔不及呀!”
  诸葛兰粉面铁青,尤其是对着“白花蛇”,她心中真有一股怨气。
  因此,她忽然一咬牙道:“柳倚人!我有一句话要问问你,若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我,我也会不折不扣的听你的!”
  柳倚人不由奇道:“什么事?”
  诸葛兰道:“你先回答我!”
  柳倚人不知诸葛兰所问的是什么事,一时怔然不知如何回答,翻着一双桃花眼,不住地望着群魔。
  “天魔”忙以目示意,眨眨眼,意思是要“白花蛇”不管许多,答应下来。
  柳倚人道:“好!我答应你!可是……”
  诸葛兰冒天下的险,单人独马的闯进“天地教”的总舵。
  目的就在探明司马玠与“白花蛇”的一段关系,固然是半点不假。
  然而,想不到她在这危殆万分,甚至自己性命交关之际,还要问明这事。
  诸葛兰一时无法开口,女儿家提到“男女之事”,不免有些儿害羞。
  “白花蛇”反而催促道:“什么事?你问呀!”
  诸葛兰的一张粉脸,红得像一片晚霞,咬了咬嘴唇终于道:“就是你们引我进‘螺蛳谷’的那一天,你在林子内同一个男……”
  她实在说不下去了。
  “白花蛇”柳倚人也不由一阵脸红,她已知道自己与“八臂金刚”龙啸天的事,被诸葛兰听去了。
  然而,她下意识的一阵脸红后,明知故问地道:“我同一个男子怎么样呢?”
  诸葛兰可真急于,没好气地道:“这还用说!我问的是那个男的是谁?”
  “白花蛇”柳倚人的淫乱,是江湖知名的,她本不知羞耻为何物,因此道:“这个关你什么事?”
  诸葛兰道:“不要问理由,只要你告诉我,那男的是谁?”
  “白花蛇”并不在意地道:“那男的是‘十二金刚’之一的……”
  她把尾音拖得长长的,一双风流眼,水汪汪的看着诸葛鬼灵精的妖妇“白花蛇”已听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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