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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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霸气-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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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日贯长空,碧空如洗,但希恩心里却一片愁云惨雾,阴霞暗霭。

    白裙飘飞舞动间,一道优美至无懈可击的倩影,已在希恩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临窗而坐,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希恩。

    一股清幽素雅,淡然出尘的芬芳,随风飘入希恩鼻端,熟悉的幽香,熟悉的人儿。

    窗外来客,赫然正是仙姿绰约,妍丽无双的梅花嬷嬷。

    希恩脸上的表情一呆再呆,刚才那股愉悦、兴奋劲儿,好像当头被人浇了好几桶冰水,瞬间偃旗息鼓。

    希恩只觉满嘴又苦又涩,颓然猛叹口气,手上的动作实在难以为继,无论如何再也做不下去。

    漫窗的阳光,都仿佛聚集在梅花嬷嬷身上,令她看起来更光彩逼人。

    只见她极尽美态的身姿微微一动,已轻盈灵巧地来至近前,一双神采流转的美瞳,带着玩味的笑意,风情无限地瞪了希恩一眼。

    梅花嬷嬷玉唇微张,娇脆婉约的笑声,已将这份趣味十足的笑意表达出来。

    笑声條止,梅花嬷嬷嘴角仍翘,道:“好弟弟,果然是好弟弟。”第二个弟弟咬字更清晰有力,声音说得更惟妙惟肖。

    人赃并获,抓“奸”在床。

    一句话甚至比什么劳什子的斗气、魔法、精神攻击,还要高明上千百倍。一下子就切中要害,直击黄龙,使希恩溃不成军,毫无还手余力。

    希恩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白,如此反复了几次,才恢复了本来的脸色。

    长这么大,希恩还未曾试过这般出丑丢人过,简直就是丢尽了脸面,无地自容。

    眼下希恩不单內焦外困,苦无对策,而且有口莫辩,难以抵赖。

    从梅花嬷嬷穿窗而入,亦只不过片刻之间,希恩就已落入绝对的下风。

    希恩心中再叹一口气,自己确实太过大意了,这里怎么说都属梅花嬷嬷的地头,应该多留个心眼,多一分警惕,多一分谨慎,小心为上才对。

    当下落得如此被动挨打的局面,委实与自己的疏忽大意有莫大的关系。

    不过也不能全怪希恩,在梅花嬷嬷这样一颦一笑均牵引着人的神经的人间绝色面前,能够保持清醒的,恐怕十个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再加上强敌环伺,希恩的精神一直处于不能休息的高强度警戒状态中,突然间获得前所未有的放松,长紧骤松之下,总难免会出现点差错。

    莲步轻移再止,梅花嬷嬷已婷婷俏立床边,扑鼻而来的幽香更醇更郁。

    秀瞳低垂,梅花嬷嬷看着已变成呆头鹅一般的希恩,浅笑道:“好弟弟,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希恩心里头很想说这不是信,但此话要说出口来,连他自己都深感不好意思。

    希恩心中有愧,没法可想之下,唯有无言以对。

    希恩哑口无言,但梅花嬷嬷却继续乘胜追击,不给希恩有应变的时间,反击的余地,道:“能让姐姐看看吗?”

    希恩根本不敢抬头,去碰触梅花嬷嬷那意味深长的眸光。

    这一刻,除了二话不说,将得来不易的信件双手奉上之外,希恩也着实想不出还能做啥。

    希恩垂头丧气地将信件,放在梅花嬷嬷已然伸过来,修长纤美,白嫩如玉的素手之上。

    希恩顿感怅然若失,脑中一片空白,整个世界都似乎失去了光彩。

    梅花嬷嬷接过信件,美眸里的笑意更浓,格格娇笑道:“好弟弟,真乖。”

    希恩苦着脸叹了口气,却难以接话。

    梅花嬷嬷看着希恩愁眉苦脸,低眉垂目的发苦模样,娇躯不禁微微一颤,芳心生出些许不忍。

    梅花嬷嬷阅人无数,还是首次对一个人生出这种的异样感觉,连她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何如此。心中愕然一惊之际,似有所感。

    一时间两人俱是默不作声,不知该说些什么。

    梅花嬷嬷终是压下这极其罕见的情绪,飒然转身,强忍住回眸再看的冲动,轻轻飘身出窗。

第六章 信内之秘(下)() 
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希恩心头说不出的失望与沮丧,同时又大生惊意。

    要不是长期呆在图书馆,少见外人,以自己在帝都的闻名程度,梅花嬷嬷便大有可能识穿自己的身份,到时只怕麻烦不断,烦恼不休。

    心念一转,希恩又生疑惑。

    为何梅花嬷嬷好像未卜先知一样,得悉有一封信在自己身上,一进房内,就紧咬住这封信大做文章。

    对自己的身份,为何要伪装,这些人之常理,反而不甚重视,不去过问。

    脑中还在转着念头,眼前突然一花,梅花嬷嬷已像娇美的蝴蝶一样,蹁跹来至身前。

    那姿态既美丽无双,又轻盈无比,确实妙不可言。

    只见梅花嬷嬷轻叹口气,柔声道:“小鬼,也不知是不是欠了你的。”说着,竟自袖中变出,那封让希恩难以释怀的信。

    希恩精神一振,却又不能置信地看着梅花嬷嬷。

    梅花嬷嬷秀眸露出不舍之意,手中却没有一点迟疑,轻轻将完好无缺的信,放回希恩仍然原封不动,还在托着的双手之内。

    似告诫,又似叮咛道:“小心点肥鼠和瘦柴,他们是三王子的人。”

    就在希恩心中一暖,刚想道谢之际,梅花嬷嬷极尽研姿、美态无限的无双倩影,已然消失在眼前。

    胸臆间惆怅顿生,希恩心里明白,梅花嬷嬷这一次,只怕是真的走得彻彻底底,再也不会回头了。

    肥鼠自然是大胖子,那瘦柴的称号,显然已呼之欲出,说的就是怪人。

    梅花嬷嬷这番意味深长的话,隐隐约约之中,似乎想透露某种信息给自己知道。

    白如瑞雪的信封,红如晚霞的火漆,其上还残留着淡淡的、幽幽的梅香。

    看着这封几经周折,失而复得的信件,希恩一时间也是诸般思绪在心头,久久不能平复下来。

    这封信得来实属不易,兜兜转转,幸好终是落入自己手里。

    由此信引发的风波、争夺、权变、诡谲,当真不可思议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好半响,希恩才重又回过神来,长出一口久困于胸际的浊气,心中所有的懊恼、烦闷、憋屈、埋怨,似也随着这一口气,排之一空。

    轻松愉悦复回心间,希恩的心情逐渐变得开朗起来。

    手中的信,忽地变得充满吸引力,希恩就如被磁铁吸引的铁屑,全副心神登时被牢牢吸摄。

    左翻右弄,瞧来看去,希恩再次下定决心,要一睹信内的秘密。

    否则自己只怕就如那明明闻到鱼腥,偏偏寻不着,吃不上的猫,活活被勾引死。

    希恩的行动,似乎要比他的念头还快上一分,右手食指、拇指,早已悄然搭在火漆之上。

    希恩似有点神经质,又似是条件反射,转头看了一眼,已然关得死死的窗户,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條地提到半空的心,眨眼又四平八稳地重回原位。

    火漆已揭,信封已开,这一回总算无惊无险,波澜不起。

    希恩从信封之内,轻轻抽出信件,小心翼翼,珍而又珍地将其打开,像是怕一不小心,就把信内的秘密撕破弄丢,又似是怕惊扰到信内隐藏的惊人秘密。

    模样说不出的发噱与滑稽。

    但当希恩看到信内的内容之时,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猛地越瞪越大,内里满溢着惊诧、错愕、讶然之色,嘴巴同时也张大得几乎可以塞进好几只鸡蛋。

    要是前一刻的模样,是如此的引人发笑,那下一刻,恐怕只剩下满脸不可置信的神色。

    假如这信内记载着某件惊天动地、哭神泣鬼的可怕秘密,又或是某件荒诞离奇、闻所未闻的怪趣奇事,希恩也不至于如此目瞪口呆,大吃一惊。

    信上别说写着一句完整的话,压根就连一个字都没有。

    信纸一如包裹着它的信封,白得就跟晶莹纯净的雪花,毫无二致。

    一股失落空虚的颓废感觉,刹那间涌上希恩的心湖,饶是心智坚韧、百折不挠的希恩,也险些给冲击得七零八落,提不起一丝斗志来。

    希恩不由得将信纸平放在并拢的双膝上,两手轻揉微微生痛的太阳穴,勉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人的大脑是样奇怪的事物,当你激动、紧张、愤怒、惊讶的时候,它往往会空白一片,茫然一片。

    但等你回复心平气和,冷静下来之时,它又会变得充满生机,灵气与智慧。

    一道灵光如彗星西来,瞬间划过希恩脑际,几近苦涩的思维,仿似被重新注入活力,一下子神清意明,通达贯连。

    要知大胖子、怪人俱是经验老道、人生阅历丰富之人,再加上他们狡猾多疑、奸险凶残的性格,自不会轻易让人知悉他们的秘密。

    一旦毫无保护的信件,落入他手,岂不让人当即知晓他们全盘秘密?

    希恩不是没有怀疑过梅花嬷嬷,但一来不愿亦不能相信,梅花嬷嬷会做出这种偷龙转凤之举,二来梅花嬷嬷既然去而复返,将信还回来,自是再没耍手段的必要。

    希恩几乎可以断定,这信必是内有乾坤,暗藏玄机。

    有一种魔法药水,假如用来写信,初时一笔一画自当俱在信上,但不一会,字迹就会消散无形。

    要想令文字显露原形,必须用另一种药水来中和。

    只是任何一种魔法药水,无论历时多久,总会残留一点制成该药水的草药味。

    这种近乎微不可察的味道,甚或已淡至与空气无异。

    不过,这可难不倒希恩。

    在其他方面,希恩不敢说是数一数二,但在草药学方面,希恩可是埋头精研,下足苦工,早已达致大师级的级别。

    所以,现在就算不是博学者达古迪拉亲来,估计也相差不远。

    况且,希恩各种感官的敏锐度,在机缘巧合之下,较之以往,成几倍暴增,这下子委实如虎添翼。在某一层次来说,甚至可能已超越他无名却有实的老师。

    诸般因素之下,对于其他人困难无比的事情,来到希恩手中,反而变得易如反掌,手到拿来。

    希恩屏神凝息,双手稳稳地将放于膝上的信件捧至近前,移近鼻端,细细一嗅。

    闻了半天,除了那逐渐飘散的清幽梅香外,便再无它味。

    连希恩也不禁在心里骂了句“见鬼”。

    难道不是用魔法药水写成?

    希恩不信邪地将信纸拿到火炉边上,利用火炉的热力,烘烤起信纸来。

    据闻有些特制的墨汁,遇火才会展露字迹,希恩眼下无计可施,也惟有抱着一试的心态,付之行动。

    可惜信纸的边上都似将烤焦,信上依旧还是连个字都没有。

    希恩哀叹了一口气。

    本来十拿九稳、稳操胜券的一件事,希恩甚至已开始想象其后的情形和结果,但事情的发展,却偏偏不如己意,与想象的大相径庭。

    世事岂非常常如此,个中的滋味,实在难以细述与形容。

    这霉运倒起来,似乎已形成了一个强大的气场,不知不觉间,居然影响到周边的事物,使得这产生霉运的中心——希恩,更是连连倒霉。

    火烤不成,看来只能水浸。

    希恩想无可想,只剩下这个最后的笨方法。

    说它是个笨方法,因为一旦这样做,便难再回头。

    这信毫无悬念是毁定了!

    希恩心中天人交战了好半响,强盛的好奇心,始才取得了压倒性的优势。一咬牙,便将信纸铺放在盛满水的木盘内。

    足足等了半天,连信纸都快浸得发浆发糊,信上依然白茫茫一片,希恩的心不住往下沉,一时之间,亦是像信一样茫茫然。

    身不累,心却累坏了。

    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难道真的是梅花嬷嬷?

    她要给自己一个永生难忘的恶作剧?

    如果是她?

    不,绝不会是她。

    希恩用力地摇了摇头,像是想把这个不住冒出的念头,甩出脑外。

    胡思乱想之际,眼角的余光,突地瞟到一样更教他气不打一处来的物件。

    霍然站起,快步来至床边,一把拿起床上如雪一般白的信封,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力把它搓成一团。

    当希恩泄愤似的,准备将纸团像废物一样,用力扔进垃圾桶的时候,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希恩脸上的神色猛然一变,变得颇为复杂。

    似笑非笑,亦惊亦喜,或叹或怨,恐怕连希恩自己,都说不出这一刻究竟是何心情。

    抽丝剥茧地,慢慢将搓得不成样子的信封揉开,再用手压平弄齐,半信半疑地将信封端至鼻边。

    将散未散的梅花芬芳外,似乎还有一丝若即若离,若有若无,难以觉察的药水味。

    果然不出所料,希恩顿时大喜过望,慨叹得来全不费工夫。

    秘密即将在自己手中揭晓,希恩紧张得连手都微微发抖。

    狠吸一口气,再长长吁出,急剧跃动的心,仿佛伴着这一呼一吸,再度回复至平常不波不澜的状态。

第七章 真假密信() 
药水滴滴下落,当刚浸润信封,希恩便收手停药,目不转睛,谨慎万分地盯着信封上的每一丝变化。

    药效渐生,信封之上,正发生着惊人的变化。

    前一刻希恩还满怀希冀,下一刻,希恩就完全蔫了傻了懵了。

    一只绿油油的乌龟?!

    希恩顿时就像吞下了一百只苍蝇般恶心与难受。

    眼下目瞪口呆的希恩,像也成了一只乌龟,一只又蠢又笨,又傻又呆的臭乌龟。

    暴喜之后的过悲,即时就冲击得希恩体无完肤,灰心失落,丧气垂头。

    不甘、不忿的心绪,让希恩脑中一清。

    长长叹了一口浊气,希恩才勉强定下神来。

    前思后想,想把整件事情从始到终,重新梳理一遍,理个清楚明白,可是每到关键之处,总有晦暗艰涩阻塞,令希恩思之不明。

    兼且当下思绪紊乱、繁杂,更是让这个过程变得无比困难。

    苦思无果,一无所获之下,头胀欲裂,用脑过度的希恩,亦惟有蒙头大睡。

    ※※※※※※※※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乔装打扮好的希恩,也不知自己是如何失魂落魄地走出饭馆,又如何一脸呆相地踱到街上。

    茫然之下,只知四处乱逛。

    心神條地没来由的一紧,希恩直觉危险将临,偏是连反应都来不及,人已被狼狈不堪地扛在肩上。

    要知希恩不但受过六年系统化的军事训练,而且还得武圣的苦心栽培,等闲好手想要一个照面,就将希恩擒下,也不是易事。

    但此人好快的速度,精神力才刚刚扑捉到,连神经、反应都还没跟得上,自己就已被束之肩上。

    希恩心头悚然一惊。

    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究竟是何人?竟有如此鬼魅般的速度。

    心念电转之际,一阵肉颤颤的恶心感觉,从胸腹间转眼蔓延至全身,这种感觉,除了肉山一样大胖子,希恩实在想不出还能有谁。

    果然,伴着嘿嘿的怪笑声,大胖子让人极度恶心的破锣嗓子忽地传来,“老小子,我们又再见面了。”

    大胖子带着希恩左弯右拐,终于在一条僻静的暗巷里停了下来。

    假如说这世上有哪个希恩最不愿看到的人,这一刻只怕都在眼前。

    一个体格似球,铜皮铁壮,一个身形瘦削,肤色惨白,不是大胖子和怪人,还会是谁。

    希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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