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心理罪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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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心理罪宗-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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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素就像在那里坐了一整晚一样,闻言抬头看向南弦歌,她的面容实在憔悴不堪,红肿下垂的眼袋,满眼的红血丝,一张口,都是低哑破碎的音色:“歌儿,妈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了,什么都没了,只有你了。”

    她喃喃地说着自相矛盾的话,然后似乎从那话里汲取到力量一般,眸光愈来愈亮,直直地看着走到自己身前的,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女儿,猛地伸手紧攥住她纤细的手腕,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歌儿,我只有你了,你那么能干,再给妈妈一个素人好不好?我不要南堔,只要素人,好不好?给我素人好不好?”

    柳素祈求奢望的看着南弦歌。

    感受到来自手腕的疼痛,南弦歌眉头轻皱,然后就着被柳素拉扯着弯腰的姿势,也看进她那双混浊不再美丽的眸子。

    那里面竟然突然有了莫大的希翼,来自我吗?

    再给你一个素人?不要南堔只要素人?

    呵,真是高看自己呐,作为女儿,我该不该为此骄傲呢?

    轻轻缓缓却不容拒绝的,南弦歌用另一只手一一扳开柳素抓着自己手腕的五指,然后在柳素诧异呆滞的眸光下,温婉柔和地弯着眸子浅笑。

    “为什么一定要这么贪婪呢?享受现在平和的生活不好吗?你知不知道,我本来还愿意再给你一段享受的时间的,现在,是你自己的贪婪,亲手毁了它。”凑近柳素的耳旁,南弦歌的声音异常地轻柔缥缈,说的话却半点不少的进了柳素耳中。

    那宛如情人的低喃,情话的缱绻,打在耳廓脖颈的微热呼吸,让柳素怔愣在那里,皮肤上却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柳素没有反应过来南弦歌的话,她在说什么?什么贪婪?什么亲手毁掉?她是想要告诉自己什么?

    然而,等她反应过来时,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推开贴近自己的南弦歌,却发现南弦歌早已起身,居高临下地,温柔却残忍地注视着她。

    “你在说什么?什么意思?你想要干什么?我是你妈,你不要乱来,你是不孝!”柳素一对上那双干净纯粹的漆黑眸子,就觉得有莫大的惊恐绝望席卷了自己,包裹着自己,让自己动弹不得,呼吸不得。

    女人的尖叫嘶吼声太过刺耳,南弦歌不悦地蹙眉,然后看着在沙发上发疯般大吼大叫地柳素,轻然冷笑,转身离开。

    南家就犹如那百层大厦,而今却一夜倾倒。

    很壮观很赏心悦目不是吗?

    “南小姐今天气色不错,看起来心情很好啊?”张余惊讶地看着南弦歌一直弯弯的眸子,她的好心情一览无余。

    “对啊,心情不错,因为今天早上不堵车。”南弦歌轻笑着开了个玩笑,引起了整个房间里办公忙碌的警员的善意笑声。

    S市的交通的确太堵了,今天不堵车,实在是该高兴的。

    “怎么样,大家有什么发现吗?”南弦歌随便抽了个凳子坐下。

    “昨天我们忙到半夜,终于有了一点线索,在这儿。”张余是全程负责这件案子的,此时一听到南弦歌问案情进展,那张熬夜暗淡的脸都一瞬间有了精神,将一张记录纸递给南弦歌。

    “空气?”南弦歌有些讶异。

    “对,法医检查出尸体在手术过后被注射过空气,然后在24小时内死亡。”张余点点头,他其实也有点儿惊讶,竟然给病人注射一小管儿空气就让人在24小时内死亡了,想想都毛骨悚然。

    “对比这些死者在医院的死亡日期,然后去医院调出那些时间段的所有医师记录。”南弦歌沉吟着,然后若有所思地敲了敲桌面。

    “好,我们的人已经在和医院方面联系了,应该很快就有结果了。”张余应着。

    “张局,调查到了。”门外一个警员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叠刚复印好的纸。

    “先给南小姐看看。”张余侧身挥手。

    南弦歌也没有推辞,伸手接过。

    半晌,南弦歌拿着这份资料,浅笑着看向张余:“张局,恐怕我们又得跑一趟医院了。”

    “现在吗?需要带多少人?”张余聪明地没有问她为什么。

    “对,现在,带两个人就行。”说着,南弦歌和张余就已经开始往外走。

    这件案子张余耽误不得,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件原本暗中调查的事儿已经被人泄露,闹到了网上,现在几乎人尽皆知。

    上头更是因为这样,给他施加了莫大的压力,若是不尽快破案,可能他这位置,也坐不稳了。

    毕竟牵扯太大,死亡人数更是有足足十七人。

    “南小姐,现在只能够拜托你了。”张余已经联系了医院将资料里所有记录在案的医生叫来,准备一一进行询问。

    “张局客气了,这也是我的职责所在。”南弦歌摇摇头表示没关系。

    医院这边办事很快,不到十分钟,除了正在进行手术的几个医生以外,其他的都到了,包括医院的副院长。

    “张局长,麻烦你们了,这次事情牵扯的太大了,我们医院也承受了很大的压力,特别是这十几个死者的家属,每天都在医院来闹,太有损医院形象了,我们院长这两天头发都愁白了,还希望你们警方能够尽快破案。”副院长一见到张余,就走上前和他聊着这件案子对医院的影响,言语间的叹息足以表明他这几天的苦恼。

    “我们一定会尽力的,您放心。”张余严肃地对他保证着。

    “南小姐,我们开始吧?”张余带过来的一个负责记录的警员拿着笔和纸,和另一个人安排好这些医生,然后征询的问着南弦歌。

    “开始吧。”南弦歌看一眼正和副院长打太极说官话的张余,然后点头,径直地走向第一位医生。

    “当天是你在值班?期间见到过其他可疑人物吗?比如医生。”

    “你担任的是什么职位?”

    “你的病人在你做手术后可有异常行为?”

    “……”

    一圈问下来,也无非是那几个问题,这些医生也都是为病人为医院负责,一一回答,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

    待他们都走完了,南弦歌拿着记录警员记录下的她和医生的问话,走向和张余聊着笑着的副院长周礼。

    “周院长,陈局,这里已经问完话了。”南弦歌浅笑着有礼貌地和两人点头。

    “这位就是南弦歌南小姐吧?真不愧是我们S市有名的天才少女啊!”周礼看着南弦歌,笑着夸赞她,不停地点头表示自己对她的赞叹。

    “周院长太客气了,我也只是有些小聪明罢了,其他的还是警方在出力。”南弦歌谦虚地和他说着,然后没有半点突兀地提出一个邀请:“正好周院长在这里,不如我和您也聊聊吧。”

    “这……南小姐?”张余惊讶地看向笑得温柔纯善的南弦歌。

    “哈哈,我就不用了吧,南小姐问了这么多人,怕是也累了,我这个闲人就不给你添麻烦了!”周礼大笑着摆手推脱。

    南弦歌却将他那一瞬间的僵硬不自然看进了眼里。

    “不,您怎么会是闲人呢?分明是嫌疑人!”南弦歌轻笑着一字一句地说着,然后毫无意外地看着周礼沉下来的面色。

    张余还没有反应过来,南弦歌身后的两个警员却反应极快地直接上去押住周礼,然后利落地给他拷上了手铐。

    “张局,先带着周副院长回警局了,医院少了医生不行,少了副院长,却没有多大关系的。”南弦歌笑着叫醒了出神的张余。

    “带走!”张余后退两步,然后吩咐着两个警员。

    “南小姐,你怎么知道周礼他……?”张余看着人被押走,还是觉得有些玄幻,变化太快了!

    “回警局说吧,嫌疑人看押时间可只有24小时,如果我们问不出什么,就白忙活了。”南弦歌没有回答他的疑问,反而边走出门边将手里的那些询问笔录撕成碎片扔进垃圾桶。

    张余看着南弦歌的背影,愣了愣,然后快速地追上去。

    S市红枫大酒店。

    安铭带着哭得哀伤的南漪雾开了一间房,然后扶着她让她坐下,轻柔怜惜地拿着纸巾帮她擦拭着小脸儿上的泪痕。

    “小雾不要哭了,还有我呢,我一直陪着你守着你。”安铭揽住南漪雾瘦弱的肩,将她的头埋在自己胸膛上,轻声地安慰着,声音都不敢太大,怕惊吓到怀里已经经受了莫大的打击,哭得梨花带雨的娇弱人儿。

    “铭哥哥,小雾好难受,我好不容易有了家,有了爸爸,我才和他相处了几个月,就一切都没有了,怎么会这样?我爸爸对我那么好,他那么好,不会杀人的,铭哥哥,我爸爸他不会杀人的,真的不会……”南漪雾双手轻揪着安铭的衣服,哭着说着,一度哽咽的说不下去。

    “乖,没事了,还有我呢,我不会让你吃苦的。”安铭避开南堔的话题,只是保证着南漪雾的事情。

    他一路上听着南漪雾的低喃自诉,也觉得南堔的杀人罪来的蹊跷,但是他不可能帮他翻案,就算他爱南漪雾爱到了骨子里,他也不可能帮她救南堔。

第一百二十四章 审讯() 
毕竟南堔只是一个已经落魄的废人罢了,况且他之前的身份光环让S市不少人都认识他,算是个公众人物了,想要救他出来,就得花费很大的代价,但安家在南堔身上已经得不到什么了,甚至可能还因为之前的交易有了不同程度的亏损。

    所以安铭不可能出手救南堔,就算他看不得南漪雾难受想要救,安家也不会同意的,特别是现在安家明里暗里的所有命脉都捏在他大哥安彻的手里,他不会为了一个没有用处的南堔付出任何代价。

    因为,就算现在安家是安彻掌握,但只要自己手里的筹码足够多,那就不会被不是同一个母亲的安彻给随意击杀,也有很大的机会代替他,不是吗?

    “张局,那具缝补的尸体怎么样了?查出与那个面貌合成后相似的相关之人了吗?”南弦歌看向刚进来的张余。

    “出来了,但是所有的相似的人都是外省的,而且和这些死者没有任何关系,也没有近期死亡的。”张余摇摇头,随手拿起桌上一瓶没开的矿泉水拧开喝着。

    他从昨天到现在,就吃了一顿晚饭,早饭也没有怎么吃,不仅是没时间,更是被案子搞得没心情,食不下咽。

    南弦歌闻言,沉默着垂眸,自顾自地思索着,良久,才开口换了一个话题:“那位周副院长,现在已经在审讯室了吗?”

    “嗯,已经在了,我们的人员正在对他进行审问,但……”张余顿了顿,然后脸皮微赫地道:“审讯员抓不到什么头绪,所以也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恐怕……还是得麻烦南小姐你去一趟了。”

    说完更是不自在地轻咳,他到现在都不清楚为什么莫名其妙地周副院长就成了犯罪嫌疑人,然后被押到了审讯室。

    而审讯室的审讯员此时也是一头雾水,他们现在这件案子里,并没有看到半点眼前这位面容仁慈的周副院长的影子啊,若说他是嫌疑人,究竟是从何说起?审讯员看着面前一脸疑惑却依然淡定的周礼周副院长,张了张口,又无奈地闭嘴。

    他除了问问他的姓名性别什么的,其他的真的无能为力啊,所以为什么这位是嫌疑人?破绽在哪儿?

    “辛苦了,我来吧。”一道温柔干净的声音突然出现,然后解救这位审讯员于尴尬之中。

    他松了一口气,回身望去,见到身后站着的浅笑安然的少女,脸色微红,然后赶紧起身让开。

    啊,如果是这位来审讯的话,应该就没有任何问题了吧!

    等人出去了,南弦歌才拉开凳子坐下。

    “南小姐,不知你是什么意思?”周礼看着坐下后翻看着笔录却一言不发的南弦歌,皱了皱眉,掩下心里的不确定,面色不愉地问道。

    闻言,南弦歌将视线从笔录上移开,看向莫名被定为嫌疑人抓来警局的周礼,能够清晰地从他脸上看出几分不悦,以及那种面对小辈的无理取闹时的无奈。

    南弦歌看着他,半晌,轻挑眼尾,笑得温柔又肆意。

    “周副院长,久违了,三年前见您,您还只是一个……主治医师?没想到短短三年的时间,您就已经坐上了副院长的位置,真是让我惊讶佩服呐~”轻轻软软的声音,带着点儿少女特有的娇糯,听在任何人耳里都仿若将整个人陷进了柔软的云朵里,轻柔缥缈,温和甜腻。

    周礼也没有意外地痴了一瞬,然后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后,眉间一紧,随即松开。

    “那也是因为实力足够,才能够往上升啊,没有点儿实力,怕是我现在还是那个主治医师,这年头,特别是你们年轻人,更应该充实自己,不然以后出了社会,怕是会吃大亏啊!”周礼坐在凳子上,即使双手被铐住,满身的气质无不正气祥和,丝毫没有阶下囚的狼狈模样,此刻更是舒展了眉眼,好心地对南弦歌告诫着。

    对于周礼言语间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南弦歌也没有揭穿,而是眉眼弯弯的顺着他的话往下接:“周副院长说的是,只有充实了自己,才能够往上走的更高,还不用太过担心轻易摔下来,晚辈受教了。”

    那一副真心诚挚的乖巧模样,看得监控器面前的张余等人疑惑不解,又隐隐地心惊肉跳。

    明明就是这位主儿说周礼是嫌疑人然后抓了他,现在她却和周礼聊的开心和谐,仿佛说别人是嫌疑人的人根本不是她一般,简直无辜乖巧极了。

    周礼却被她这副乖巧无害的样子一噎,只觉得心中升起了一股闷气,却没有地儿发一般。

    “呵呵,南小姐天资聪颖,倒是我多话了。”周礼纵使脾气好,却也受不得这丫头话里话外的冷嘲热讽,于是皮笑肉不笑地应回去,不再多言。

    “小辈倒是有一个疑惑,希望周前辈能够帮我解开。”南弦歌将灯光直接打在周礼的脸上,看他下意识想抬手掩住双眼却徒劳无功,只能侧脸闭眼的动作,轻笑着软语道:“您和那位的交易,是你们如果成功了,他便许你再进一步,坐上院长一职吗?”

    清软的声音,带着几分小女儿的好奇,听得人心尖柔软的发痒。

    “……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南小姐,我看你是小辈,又是个天才,所以就算你随随便便就说我是嫌疑人抓了我,我也不与你太过追究,但你不要因此太过分了!”周礼慈祥的脸色猛地一沉,凝声轻喝道,他话里的不愉与气结谁都听得清楚。

    对上他那双让人不由得心虚的正气凛然的眸子,更是能够看清那双眼睛里的愤然微怒。

    被他这么一斥,南弦歌却没有任何不悦,反而笑得愈发的轻柔纯善。

    “何必生气呢,您也说了,我是小辈,小辈总是眼界狭隘喜欢胡言乱语嘛,所以千万不要与我计较太多,否则气坏了您的身子,我可是担待不起呐~”南弦歌眼角眉梢都是轻柔的安抚,明明看着乖巧纯善,柔软无害,却又偏偏让人心中发紧,不敢轻易地接她的话。

    “更何况,您又说了,我是天才。我一向不喜妄自菲薄,长辈都这般夸赞了,我也就只能受下了。既然我是天才,那么您就得相信,很多时候,天才的判断,往往比常人更准,比如,我觉得您是嫌疑人,您就是嫌疑人,当然了,至于您会不会是凶手……谁知道呢,毕竟这世界上凶手那么多,天才也会分不清,对吗?”一句话顿了顿,然后便接着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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