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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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娘-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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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莫宛容娇羞地低下头去。司徒牧见她为难,不舍地伸手抚著她细致下巴,爱怜地提起她的眼神,心中充满无限爱意。

莫宛容随著他手的力道缓缓抬起头,心跳不断加剧,四目交会刹那情意升华,如同天雷勾动地火,两人霎时被对方迷蒙的神情迷惑,赫然间,彷佛一道吸引力将两人温热的唇瓣交叠,柔软的唇齿蓦然在毫无自制力下摩娑起来,越来越深遂,几乎将他们融合在一起。

「我要莫姑娘当我的妻子……」司徒牧忘情呢喃。恨不得此刻她即是他的人了,天长地久永不分离。

莫宛容更沉入他温柔怀里。以为对司徒公子的好感最後会是一场空梦,却不然!他抱著自己的感觉是真实的,不是梦境;激烈撩动的唇齿也真实地快将她给融化了!

「咳、咳、咳……」

两人忘情拥吻时,屋里突然传出轻咳声,两人倏忽推开对方,唇上的湿润让他们羞涩地不敢对望,可是进来的人却紧紧地看著他们刚刚互相厮磨的双唇,心底如同恶魔一般狰狞起来。

莫宛若故意走到莫宛容床前,可以仔细看著他们的位置,表面上若无其事道:「原来真是司徒公子,我听家丁说你来了,就赶紧来看看。」闻风而来之前她刻意装扮了一下,身上的衣裳也是昨天才从裁缝那拿回来的新衣裳,唇上蓄意涂上殷红胭脂,存心想将病恹恹的莫宛容比下去。可是,却让她正巧瞧见那一幕!

被莫宛若瞧见两人亲热举止,司徒牧尴尬,嗫嚅会,说道:「听说莫姑娘玉体欠安,司徒过来探望,不知惊扰了没?」

「怎会?怎会?司徒公子光临寒舍、蓬荜生辉,不如到前厅坐坐,我三妹大病不起,这屋子乌烟瘴气,司徒公子要是受染了,可不好。」

莫宛若不只语带酸楚,眼神亦有意无意地瞪了莫宛容几眼,莫宛容当然听出来自己二姐的冷嘲热讽,但她又能如何?她也不想久卧病禢,可这病就是好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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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两女侍一夫(上)

莫宛若不甘心,尤其看见他们浓情密意,彷佛缘定三生难分难舍,更是醋劲大发。她父亲自苏州洽商远道归来,前脚才踏进家门,她後脚就跟著找上他,非要他为自己出头。

「爹,人家不管,你去跟知县大人说,我就是要嫁县承大人,请他赐婚。」莫源松有些不知所措,女儿吵著嫁人,不知该惊还是喜。

他想了想,女大当嫁天经地义,故对她道:「这事我会交代你大哥去办,我还有事忙著,知县大人跟你大哥也熟悉,好说话。」

拨开女儿不谈,莫源松一回来几房老婆就吵开了,女儿又来吵,他被这些女人搞得头昏脑胀。其实想想,要是能嫁,嫁一个少一个。

「大哥?不说不气,说出来就有气!」气得噘起嘴道:「大哥根本就偏心,他心里只有容儿根本没我,要是让大哥说亲去,哪有我的份,爹,你帮我做主。」

「容儿是妹妹怎跟她吃味起来,呵呵呵……」莫源松爱怜地摸摸莫宛若那气呼呼的红颊安抚。早知她爱计较,以为年长些就会知道爱护妹妹,珍惜姊妹情,哪知她还是这麽任性。

「爹──」她撒起娇来。「你们都说我吃味,可怎不想我喜欢的东西容儿偏爱跟我抢,从小到皆如此,我怎可能凡事都让她。」

莫源松已经很烦了,莫宛若又一直喋喋不休,自己女儿他当然知道个性。既然她有中意之人,早点让她嫁出去也好。就拨个空去,也好避开那几个女人。

「我明儿就去拜访知县大人,顺道见见你说的知县大人的小舅子司徒公子,请知县大人赐婚。」

「爹,谢谢爹!」终於达到目的的莫宛若喜上眉梢,心里高兴嘀咕:「容儿除了一张脸好看外,脑子哪有我动得快!」

莫宛若相当得意。

终於说动父亲的莫宛若,兴高采烈的到厨房去,吩咐著:「三小姐的药别再煎了,给她熬碗鱼汤喝吧!」那药吃了病也不会好。

「二小姐,可是三小姐病未痊愈,不吃药怎行?」厨娘道,以为莫宛若又要对莫宛容使坏心眼。

「你们要煎就煎吧!反正她病不死的,我要是嫁了人,也看不见,管她!」莫宛若真以为她爹说得成她跟司徒牧的亲事,只差没去莫宛容那里耀武扬威,炫耀一番。

隔天天亮,莫源松即被莫宛若赶著出门去县衙找知县安鞊,回来却一脸惆怅,乾脆跟她说,知县大人没答应赐婚,他也不好强人所难。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而是他会见司徒牧时,司徒牧亲口告诉他,他欲婚配的是他三女儿莫宛容并非二女儿,这让他感觉棘手,自己女儿的性情他自己明了,为不使手足反目,莫源松只好退而求其次,那就是亲口拒绝了司徒牧的求亲。这样两个都不嫁不就没事了,这是莫源松打的如意算盘!

可是,当莫源松告诉莫宛若结果时,莫宛若就像疯了似的跑回了房间,关起来,得知真正原委後,更是大发雷霆。

「气死我了!」莫宛若气得在房里摔杯子。

「二小姐……」她贴身ㄚ环秀菊,赶紧蹲下去捡起破碎的瓷片,去跟周总管打听老爷去知县府後的实情,二小姐依然不高兴,秀菊感到委屈。

「爹竟然骗我,司徒牧那混小子竟然要娶容儿……」她气得用力拍下桌面,正在捡拾地上碎片的秀菊也被吓一跳。「我就让你嫁不出去。」

说完她气吁吁冲出去,往後方厨房去,一到厨房即站在门口大声嚷嚷,「三小姐的早膳呢?」

拿了莫宛容的早膳後她又气冲冲地回到自己房里,从梳妆台抽屉拿出一包白色细沫浇上稀饭,递给刚将地面收拾好的秀菊。「端去给绣儿,说你帮她去厨房拿的三小姐早膳。」

秀菊看了一眼莫宛若递给她的食物,心里有一丝不安,怔著没动,有些畏惧。

「拿去啊!还在杵什麽?你要是敢乱说话,小心我撕了你的嘴。」莫宛若用冒火的双眸瞪她一眼,秀菊吓得赶紧拿著托盘往宛霞阁去。

回来几天莫源松难得清静,城里名流士绅知道他难得回府,不是登门造访,即是柬请邀宴,让他应接不暇,难得偷閒。

好不容易得一刻清静,莫源松浸在蒸气氤氲的桧木桶里闭目养神,他的妻妾阮鸿瑜也赤裸的身子在浴池旁伺候他,仔细地帮他搓洗著被,他很享受地眯著眼沉浸其中,但想到去知县府不果,二女儿这几天不停对他使性子,他就有所怨言。

「我说那若儿个性实在太骄纵了,就像她娘一样好强,那天硬著头皮去知县那儿,回来还得看她脸色,想想哪有女方去男方家提亲说媒的,我还不是厚著脸皮去,可人家看不上他,我哪有辄。」莫源松只能在这抱怨,要是抱怨给那对母女听,铁定掀了屋顶。

「也是老爷自己宠坏,怪得了谁?」戳著男人背,阮鸿瑜笑咪咪说著,这家别说妻妾争宠,连女儿都在争宠,他又不是不晓得,谁叫他妻妾多,儿女也多。阮鸿瑜也不确定自己能得宠多久。

「我宠?我哪能不宠?手心手背都是肉啊!你我不也宠!」

莫源松笑嘻嘻伸手拉住,阮鸿瑜细致的手,又伸手摸摸逗逗她胸前垂挂的嫩乳上的乳尖,脆弱肌肤很快硬起来,她不禁娇声嘟哝。

「老爷,你又逗人家,不帮你搓背了。」男人爱女人撒娇,爱女人逗弄,她不只年轻就会撒娇、会逗得他乐呼呼。

「怎著又不高兴起来,嘴唇翘那麽高,呵呵呵……」莫源松心又爽起来,拉著她入浴池里,硬要她往自己身上坐。

阮鸿瑜才泡入浴池,坐上莫鸿源身上,澡池外却传来吵闹声。

「四夫人不能进去,老爷跟五夫人在沐浴。」

「为什麽我不进去,闪一边去。」尚洛水盛气凌人的推开阮鸿瑜的ㄚ环自行推开澡池门进去,莫源松与阮鸿瑜看见她脸色一致微恙。

「老爷,回来都不让我伺候你,怎又是五妹伺候您呢?别累著五妹了,我来侍候你呀!」她瞠一眼阮鸿瑜,却对莫源松抛著媚眼,不睬浴池赤身男女叠坐水中,兀自的脱起衣服。

「四姐你在做什麽?」见尚洛水脱光衣裳,阮鸿瑜讶然。她跟老爷在异地即听见她勾搭自家总管之事,家丑不外扬,老爷才没赶她走……现在,她又想干嘛?

21 两女侍一夫(下)

尚洛水脱光衣服露出窈窕身段,毫不忸怩的也跟著下去浴池,她一下去不只水溅出来,阮鸿瑜也吓得、气得弹跳起来,「唉呀呀……四姐,你这不丢脸吗?光溜溜的给谁看?」

当然是给她丈夫看。尚洛水不想被轰出莫家,所以只好委身趋附装笑脸。

阮鸿瑜一丝不挂被她看见都觉得可耻,这女人竟然主动脱光衣服,还主动来跟她共侍一夫。

不可思议!一个男人三妻四妾已让人必须拥有极大容忍度来适应男人朝楚暮秦,要是这男人还要两个妻妾同时来侍候他,那……那……她阮鸿瑜还有羞耻心就不奉陪了!

她见莫源松似乎充满期待,没要制止尚洛水的意味,倏忽感到失望,随即走出浴池,不悦道:「老爷让四姐侍候好了,我去陪小道念书……你们好好温存吧!」

莫源松这才感到紧张,瞪一眼不识相的尚洛水,一把捉住不悦的阮鸿瑜,「哎哟!别生气,别理她……」不让她走。

别人碰过的女人以他莫源松的财富,尚洛水那婊子,他就当她婊子而已嘛!本想来个齐人鸳鸯浴,看这下还是留住想留的。

「老爷,你怎可只偏袒五妹,我也是您的妻子我要侍候你。」

她不示弱的一弯腰,搓起莫源松早被逗得硬挺如柱的下身,她就不相信莫源松会没反应,果真他哪根更如钢柱,莫源松表情也有了变化,她看机不可趁,一瞬间坐上那柱里。莫源松被搓得忘我,又给他更激烈的刺激,瞬间被紧紧包覆,他舒畅的低低呼出一声,「你这女人,太骚了吧!」

「老爷,我一定比五妹更会侍候你,是不是?」尚洛水,果真像水,她在水里不断上上下下,逗得莫源松想叫她滚,都说不出来,胸前那摇晃的胸乳也盪得他快失了魂。

「我要进房了老爷。」阮鸿瑜实在看不下去了,娇嗔喃喃。

莫源松虽拒绝不了体内尚洛水的攻势,可是他现在爱的可是阮鸿瑜这年轻肉体,何况他早知尚洛水这女人人尽可夫。

见阮鸿瑜气嚷嚷,莫源松乾脆推开尚洛水,「可以了,你起来吧!」

「老爷……」突然被推开的尚洛水一惊,哪有人让人做半套的。

「你出去吧!别打扰我们。」莫源松从水中起身,赶紧过去留住阮鸿瑜,「别理她,我们回房去。」

什麽?尚洛水一肚子气的看著他们一丝不挂、浑身仍是水地进房,她还没吞下一口气,即听见阮鸿瑜畅快的低吟声:「老爷,喔嗯……别这麽用力啊!人家受不了……你今天怎了?」

「不怎了?就爱这滑嫩的身子,逗得我心里好痒。」莫源松依然老当益壮,往里推的力道,不只让自己硬柱酥酥麻麻,身下的女人更是痛快淋漓的跟著摆动,要他推深似的将穴口越仰越高,看得他欲火更旺。

「啊,老爷……」

阮鸿瑜二十岁那年被莫源松看上嫁了他,以为这已有几个老婆的老男人一身铜臭而已,可他床上功夫也了得,让阮鸿瑜没过二心。

尚洛水,越想越气、越听越刺耳,从水中起身,冲进去房里,看见阮鸿瑜翘高了脚横躺在床上,莫源松趴在她身上不断冲刺,气得推开莫源松,一掌往躺在床上、跨间大开的阮鸿瑜脸上呼了过去,大骂:「不要脸的女人!」

莫源松更快的一巴掌也过了去,斥喝:「贱人,你给我滚!」

「小姐,小姐……」何绣去厨房拿点心听见大厅闹事,赶紧奔回宛霞阁。

莫宛容喝了药躺在椅上休憩,何绣急匆匆开门进来,莫宛容见她样子匆忙起身问:「怎了?发生啥事了?」

何绣将手里桂花糕、茶品一迳放在桌上,满脸惊愕地走过去莫宛容身边,「小姐,听说四夫人打五夫人,老爷气得要将四夫人赶出门了。」

「真的假的?」莫宛容轻声问,不明究理的为尚洛水感到可怜。进了莫家没生一子半女,进门没多久,她爹又招了五夫人进门,很快不得宠,难怪她会一天到晚招蜂引蝶,不守妇道。莫宛容想到自己母亲,更同情她。

「现在大厅闹得很,老爷要将四夫人赶出门,四夫人在那里哭得死去活来,二夫人逮到机会又出来搅局,扇风点火,当然有好戏看罗!」

何绣说得很精彩,莫宛容更是忧心,不禁道:「我去看看……」她起身下床。

「小姐,还是别吧!你身体要紧。」何绣紧张地附过去扶住她。

「我好得很,只是一睡下,就一直作梦,很不安稳。」莫宛容道。药越吃越不舒服,不是昏昏沉沉就是睡不著。

「小姐身子太虚弱了。」何绣扶著她走下床。

「我们去大厅看看吧!」

「好吧!」

何绣勉为其难的扶著她往屋外去。到了大厅前院即听见里头乱哄哄、多人声音争执著。她们躲在一旁,不敢进去,里面不知有多少人在。

「……我说,二姐,你这怎过河桥,当初说有好处大家一起享,为何不早说,你也在找机会将我除掉是不是呢?」尚洛水虽哽咽,声音却无比宏亮,在院子里绕梁三回。

「你在说什麽?含血喷人!自己行为不检点还要拖人下水」二夫人萧氏大声嚷嚷,指著跪在地上的尚洛水大骂,恼羞成怒死不承认。

「我拖谁下水了?三姐还不是给你害死的……」尚洛水硬咬著她。反正要死大家一起死,你不让我活,我也不让你快活。

「你别给我胡说八道,老爷啊!你要给我做主啊!」尚洛水拉长音调哭喊。

萧氏立即学尚洛水跪在地上唱哭腔,莫源松眼见她们的争斗越演越嚣张,叹口气道:「都是自家人,我又没给你们少口饭吃,要是谁闹谁就给我像尚洛水那样滚出我莫家。」

「老爷,老爷,你真要赶我走,该走的不是我、不是我,二姐她才该死,她害死三姐,她……」

「你胡说八道……」萧氏气得转身狠狠掴尚洛水一巴掌,要她住嘴。

「你敢打我,」尚洛水也回萧氏一巴掌,两人瞬间打了起来,「是你下毒毒死三姐再污蔑她偷人,是你,不要脸的是你……」

「尚洛水,你别给我狗嘴吐不出象牙……」萧氏气呼呼地,一把捉住尚洛水的头发硬扯,扯得她哇哇大叫。

「不要吵了,你们两个都给我滚出去。」莫源松实在受不了,用力拍下桌子遏止她们,从椅上跳起,眼神严厉的瞪著她们,「给你们一口饭不吃,还不安分,还在这里打打闹闹,争什麽争,都给我滚出去。」

莫源松说完怒不可遏地朝门口走出去,不发一语的阮鸿瑜低头唯唯诺诺跟了上去,让跪在地上的两人瞬间愕然。坐在一旁一直没出声的元配赵氏,像看完猴子耍戏一般悠然起身,要ㄚ环服侍她回至善阁。

鱼蚌相争渔翁得利,她们那样只是愚蠢的互相残杀而已,最後得宠的当然是乖乖听话的那个。在莫源松将一个个女人带进门後,赵氏即晓得这道理!莫源松也不是省油的灯,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罢了!

满腔怒火走出大厅,莫源松愕然望见莫宛容泪汪汪的躲在大厅门边窃听,见她脸色苍白哭肿了眼,赫然停下脚步,心生不舍地伸手擦擦她脸上眼泪问道:「容儿,怎哭了!跟爹说,谁欺负你了?」

莫宛容赶紧将脸上泪渍擦乾,摇著头说:「没有,爹,真的没有。」她四娘说是二娘害死她娘,又污蔑她娘,她不禁为她娘死於非命伤心难过,这些年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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