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霸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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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霸世- 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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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被活活烧死在寝殿中,她是觉得心中有愧,又不想被公子继续利用。”这些话说得十分口齿清楚,看来的确是个训练有素的暗探。

    傅说听了点点头,觉得这话说得严丝合缝,并且观察衾儿神色,十分坦然,不像是胡说的。白灵却还是愤怒异常,质问道:“你这贱婢!我母后为何要被公子,呸!那个逆贼利用?这不是空口捏造还是什么?”

    “回公主,听老嬷嬷说,是因为,有一次宫宴之后,先王要王后留意金莺公主的婚事。好像说要将公主嫁到方国去,稳定朝局。所以王后有些着急,想着让先王生病,然后这事就能拖一拖,说不定到时候会有别的转机。可是王后并不知道先王身边也有公子的人,更帮着王后着意添了不少,原本先王的身子就因为连年的操劳已经不大好了,被这么一折腾,更是虚弱不堪。所以”衾儿后面的话不敢说出口。

    白灵听了目光呆滞,眼泪汹涌而出,跌坐在地,呜咽道:“可怜的母后!我们姐妹不值得您这样做!身为大商的公主,又怎么能把自己的安危幸福放在前面?白灵不会这样,姐姐就更不会了!母后!您怎么这么傻!”看来她已经相信王后可能这样做了。

    辛南也算是当时亲历的人,他皱着眉,问衾儿:“那公子讷是怎么进入王上的寝殿的?他又是怎么逃脱的?”

    这下衾儿的神色有些慌乱了,傅说忙逼问道:“还不快说!既已如此,还是全都说清楚的好!吞吞吐吐也不能改变什么了!难道你想要去兽园?”

    衾儿闭目,把心一横,说:“衾儿说!现在废弃的旧王宫,里面有很多密道,都是在老先王小辛在位时候修建的,公子自幼长在宫廷,自然熟悉。从里面逃脱并不是件难事。而且两次刺杀先王的刺客都是从密道而来,从密道逃脱。”

    辛南和傅说交换了眼色,这次连白灵也抬头看了他们二人一眼。三人的意见是一致的:幸亏当今王上新建了宫殿,要不然一直住在旧宫,还真是不知道哪一天就没了命。

    辛南又问道:“那现在王宫中还有没有公子讷的人了?”

    衾儿摇摇头,说:“这个衾儿实在不知,刚才说到的老嬷嬷早已死去了。当年也是公子若有命令就用特殊的符号刻在什么东西上传递进来,公子在王宫里的人互相之间都是不知道的。那位老嬷嬷也是逼不得已,非要亲自跟我传递消息,这才露了面,要不然打死我也不能相信侍奉王后十多年的老嬷嬷竟然也是公子的人。”

    见她不似作伪,三人倒也相信了衾儿的说辞。傅说趁胜追击,又问:“好!衾儿姑娘现在能幡然悔悟,也是不晚!不知,这次先王莫名死在旧宫里,这事情姑娘可知道?”

    这下辛南和白灵都停下自己心中的狂思,直直盯着衾儿看。衾儿打了个冷战,说:“这件事衾儿也听说了,还偷偷给先王磕了头拜祭。先王是个好王上!衾儿一直记得他的恩德!”

    “既然记得,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白灵咬牙切齿道。

    “我毕竟是戴罪之身,前面的消息哪有那么容易就传到这里?再说,自从当年刺杀不成,公子早已派人来灭口。就算王宫里还有公子的人,也是不会和我再有联络的。”衾儿低头喏喏道,偷眼瞧到三人不满的神色,急忙补充道,“不过我的确见过一些原本就在旧王宫里侍奉的一些人不知为何又回来了,每隔一段时间,他们就会聚集到某一个地方。这些人本来是被先王赶出王宫的人,也不知道什么人把他们又弄了回来?先王离世那天夜里,飞凤宫里因为娘娘生产,几乎所有的人都去了那里。旧宫自然守卫十分松懈,所以可能是有什么人进了旧宫,但是到底发生了什么,衾儿就不知道了。”

    傅说点点头,想:一定是这样的!估计是先王撞破了歹人的密谋,这才被他们害了性命!那么这件事估计也和公子讷少不了关系!辛南和白灵想到子良的惨况,又忍不住流起泪来。

    傅说又朝着衾儿走了一步,看着她的脸问道:“那么关于两位王上不是先王亲子的流言,姑娘可知道?”

    衾儿一脸惊恐,哆嗦着嘴唇,说:“这样大逆的言语是什么人说的?衾儿从未听过!从未听过!”

    傅说皱眉,看了一眼辛南,见他也是紧锁双眉,轻咳一声:“要说这话,最早是在先王灵前,公子讷自己故意为了扰乱人们的视听说出来的无稽之谈。当场就被戳破,根本毫无根据。”

    “公子讷,又是他!”傅说一贯是个十分稳重的人,现在提到“公子讷”也忍不住带上了情绪。“他不配称公子!不过是个逆贼!死了也是死有余辜!祖先是不会接纳他的灵魂的!”白灵现在对公子讷的恨意差不多达到了顶点,言语上自然也十分不忿。

第342章 公子瞻的帮助() 
第九十八章公子瞻的帮助

    这下算是把这些流言的始末弄了清楚,可是并没有彻底查清到底是什么人散播的,傅说还是觉得不太满意,不过看衾儿这个样子,怕是也再说不出什么来了。他正要嘱咐白灵公主放了衾儿,就见白灵猛不防抽出辛南的佩刀,朝着衾儿就刺了过去。

    衾儿只是呆了一下,就闭目不再说话了,一副逆来顺受,等死的样子,口中还说道:“多谢公主成全!”

    白灵听了硬生生偏了一下,佩刀擦着衾儿的脸就过去了,还割断了她的发髻,这才停了下来。衾儿也披头散发地跌坐在那里,浑身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白灵怒气冲冲道:“杀了你还真是成全了你!我不杀你,还要放了你!看看那逆贼到底会不会派人来灭口!”

    衾儿立刻晕了过去,她这一天的来回心情反复,实在是心力交瘁,再也坚持不下去了。白灵过去踢了一脚,见衾儿真的晕了过去,回头就对傅说说:“太衡大人,这个奴婢就交给我!除非没人来找她,只有有人,一露面我就一定把他拿下!”

    辛南也拿这个随心所欲的公主毫无办法,朝傅说摊了下手表示无可奈何。傅说只好叹息拱手道:“那就又劳公主了!”接着便告辞离开了左相府。

    傅说走在王都的街道上,看着来来往往匆匆走着的人们,心中回想刚才衾儿所说,看来这次的谣言的确和公子讷有关系,但现在该找什么人来商量询问一番?他信步在王都里走来走去,路过了许多府邸,最后走到了公子瞻的门前,望着门头上的牌匾,心里还真是犹豫到底该不该进去。

    门里出来一个仆人,见门口站着一位身穿官服的人,就赶忙上来行礼:“大人,您是要拜访我家公子吗?”

    傅说正顿了一下,刚要回话,不远处就传来马蹄声和一阵笑声:“我说朝堂上怎么没见大人?原来跑到我家里来了!快快有请!”说着公子瞻翻身落马,一把拉着傅说就进了府中。

    两人在厅堂内见了礼,分别落座。公子瞻着仆人奉上茶果之后,便问傅说:“大人可是有什么事情?为何在我府门前徘徊?”

    傅说还是沉吟再三,点点头却并不说话。公子瞻抬眼看看他,心里也是一沉,却直言问道:“可是有了我兄长的消息?”

    傅说看看他,还是没有说话。公子瞻叹了口气:“不瞒太衡大人,我这位兄长从小就心思深沉,就是我这个做兄弟的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做些什么。大人要是有什么,不妨直言,不必有所顾忌。”

    傅说这才缓缓开口,将这一天听衾儿所说的事情都告诉了公子瞻,最后说道:“公子不必为了这些陈年旧事烦恼。不过,说的确有事要请教公子,你可知道这王宫里还有什么人会与令兄有所往来?不然,关于先王的死,不会说的那样清楚。恐怕当今王上也没有此人清楚,这个人多半就是害死先王的恶徒。”

    公子瞻也是细细想来,刚才傅说所说的那一番话,自己也确实有很多是不知道的。比如老先王的死因,先王后的做法以及几次刺杀,这些事情他虽然隐约觉得与自己兄长可能有关,可是毕竟是自己的兄长,总是觉得不可能。他又回想起当年在朝堂上,在王都里,自己也多次与先王和王上兄弟故意作对,虽然没有造成什么不好的结果,但总是不够恭敬。可先王对自己却宽宏大度,当今王上对自己更是信任有加,想到此处他不禁有些羞愧,只是一个劲的摇头。

    傅说见他半晌不言,不知道这公子瞻到底是在想些什么,还是顾念着兄弟情,不肯说。他劝道:“你们兄弟从小失了父母,互相扶持长大,情谊一定很深厚。但是再深厚,也比不过大商的国事,若是公子讷再捣乱,恐怕王上的根基会不稳,大商的江山也会不稳。到时候没了大商,我们便成了亡国之奴,就算是你兄长回到王都。可是他能不能做好这个商王?却是未知之数了。”

    公子瞻点点头,说:“大人所言,瞻都明白。适才也是回想起了往事。依着兄长为人、行事,他是做不好商王的。当今王上无论才干胸襟都是这几代先王没有的,祖先有灵,才庇佑我王即位。兄长德行浅薄,不可能坐上王位。”听了他这么一说,傅说这才放下心来,点点头。

    公子瞻又说道:“刚才大人所言,这位婢女说的多半是实话。我与兄长在一个府中生活,但是他却独自在一个院中起居,这个院子单独有个门,可以通往外面。因此兄长到底都在王宫中安插了多少人,我是真的不知道。不过这通往王宫的密道,恐怕与兄长的住所还是通着的,大人不妨布了人手在这里,看看能不能抓到这个与兄长有联络的人。”

    “如此甚好!”傅说连连抚掌,没想到公子瞻看着脾气大,架子大,可是智计却不输于人。王上把他留在王都里监国,还真是十分合适啊!接着他又问道:“如此要是可以抓到那个人是可以根除传播谣言的源头。可是现在王都中四处都传,恐怕不可能将所有的人都抓起来吧?公子可有什么好办法?”

    公子瞻又低头想了想,便道:“既然这事情是由我兄长策划的,想必散布谣言的人,也是与我兄长有关的。不如我出来澄清一下,兄长若是还认我这个弟弟,他多半会作罢。可是怎么让王都里的人不再关注这件事,我就无法了。”

    得到公子瞻如此鼎力相助,傅说顿感心里的一块大石落地。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重重给公子瞻行了一个大礼,说道:“此事真是多谢公子!傅说有礼了!其余的事情交给在下,公子只要可以出面澄清,就是大商之福!”

    “这是关乎大商之事,我自然责无旁贷!太衡大人不必如此。大人回去准备一下,明日我便可出面。”公子瞻立刻回礼道。

第343章 肉糜粥() 
第九十九章肉糜粥

    傅说出了公子府,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街道上值夜的王都戍卫也开始了巡逻,百姓和官员们也都差不多回家了。他卸下了心中一重重担,走路也轻快了许多,不多时也回到了自己的府中。

    桑娘见他面上带着喜色,知道烦难之事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便赶忙迎上来,侍奉傅说梳洗更衣。

    傅说脱去了官服,换上家常的衣裳,便问桑娘:“千老白天可来过?留住他没?”

    “留什么留?根本连个影子都没有!”桑娘瞟了他一眼,接着又笑起来,“要不下次在酒窖里布上什么机关吧?要是千老来了,就把他困在那里,也省得你惦记!”

    “尽是胡言!”傅说也笑起来,他慨叹道,“千老哪里是惦记你的酒?他是看我烦恼,专门来帮我的!要不是他老人家一番提醒,我现在恐怕还在琢磨怎么去解决事情啊!”他看着桑娘,问道:“早上的那块牛骨呢?给我拿来,再细细看看,说不定还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来!”

    桑娘掩口低笑了一声,指指内堂,说道:“早给你供起来了!就怕家里的下人有个什么闪失,混在那些公文里,找不到了。”

    傅说笑了笑,自己走进去准备取。没想到刚一进门,就见那块牛骨,正端端正正放在供奉祖先的案几上,他连忙恭恭敬敬地朝着祖先行了一礼,这才小心地将牛骨拿了下来。出了门就说桑娘:“你这也太过没有规矩了!怎么能如此玩笑?不敬祖先,可是罪过啊!”

    桑娘眨眨眼,说:“大人,我正是敬奉祖先,才将这块牛骨摆放在那里的。”

    “说说。”傅说头也不抬,只顾看着手里的牛骨。

    桑娘挨着他坐下,说:“大人,千老算不算你的长辈?”

    “算!当然算!”傅说抬头看了她一眼,“就算没有正式行了拜师礼,那千老也是我的师傅,必须是长辈!”

    “这不就结了!千老留给你的训诫,难道不可以和祖先供奉放在一起吗?这样才显得大人恭敬有礼啊!”桑娘这一通解释,傅说也无言以对,他心里感叹:要是桑娘是个男儿身,又或者是一位贵族妇女,恐怕在这朝堂之上也有一席之地了。他笑着点点头:“你说的有理,有理!”

    桑娘笑着说:“大人先看着,我下去将饭食端上来,咱们快些用饭吧!”

    她这么一提醒,傅说突然觉得腹中饥馁,原来他心里一直惦记这件事情,这一天都在忙碌,从自己家里出来,到了左相府,又和辛南白灵进了一趟旧王宫,折回左相府的时候,已经日向中午了,可是为了尽快问出些实质性的东西,他一口饭也没吃。后来去了公子府,虽然摆上了茶果,但是傅说的心思还是在这件事上,根本没有吃一口,现在回了家,听到桑娘说吃饭,他才发觉自己原来一天都没有吃饭了。

    傅说拍拍自己饿的瘪瘪的肚子,感慨道:“肚子啊肚子!今天可亏待了你了!”正说着,桑娘就将饭食端了上来,说道:“知道你一忙起来就顾不得吃饭,特意煮了些肉糜粥来,吃着肚子舒服些。”

    傅说连忙自己将那碗粥端起来,慢慢饮尽,觉得肚腹之中舒泰了许多,就问道:“家中虽然不缺吃食,可也不要太过奢靡浪费了。这肉糜粥虽然好喝,但是偶一为之就好了,可不能****都以此为食啊!”接着拿起一块麦饼,就了两口荠菜吃了。

    桑娘点点头,说:“这个当然!除了王上,谁能****吃到肉糜呢?今日是大人有口福,原本养了准备年下杀的三头猪,其中一头没防住自己跑了出来,几个下人追得急,它竟然撞到了墙上死了。这不只好请了疱宰来将肉分开了,供奉了祖先之后,剩下的做了腌肉,给下人们分了些,特意给大人留了一块,才做了这肉糜粥。”

    傅说点点头,说:“夫人办事妥当,是我说的多了。”

    两人吃过饭,便早早歇下了。

    傅说心中有事,总是睡不踏实。不过二更时分,他就辗转反侧地想事情,睡不着了。现在公子瞻肯出来澄清,的确是一件好事,可是怕就怕越是澄清,越是有更多的人去关注这件事,那样对王上更加不利。要是现在能有一件天大的喜事发生,将王都里百姓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那么这个澄清才显得恰逢其时。

    “天大的喜事”他喃喃自语,什么事情可以算得上是天大的喜事?王上大婚?这个已经过了。册立太子?王上现在只有一个女儿。这些都被否决了之后,他想到了打胜仗。

    “商军大胜大胜!”傅说又开始自言自语。桑娘拉了他一下,说:“是大胜了!大胜了!说是等王上回来就大肆封赏!你就不用着急了,赶快睡吧!”

    “什么?!”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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