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女冬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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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女冬葵- 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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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少同我扯这些!”宁清月毫不客气的骂了一句,“我宁清月要是当年早知道嫁给你,就该出山当尼姑婆子去!”

    “阿月!”男子沉声道,“我待你,可是真心实意的好。”

    “我呸!”宁清月瞪着她,眼睛逐渐发红,“你这千刀杀的走狗!还不快给老娘滚!要知道你躲在这里,我当初就该来杀了你!”

    “你就如此恨我?”男子起身,质问他道,“如今阿康也在这儿,咱们一家正好团聚才是。”

    宁清月忽然诡异地笑了,整个人像是一个神志不清的人一般,看得一旁的江阴心里发毛,“好一个一家团聚,阿康被折磨成那副鬼样子,你也配做他爹!”

    “阿康变成那副样子,你就没有责任了?”男子看向了她,脸上的皱纹一深。

    宁清月微微挑眉,笑道,“我有什么责任?你可别忘了我是怎么死的!”

    此言一出,男子便陷入了沉默。

    而一旁正听着起劲的江阴见二人也没有说清楚,顿时露出了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许久,一丝冷笑自宁轻也那惨白的脸上蔓延开,原本红红的眸子也逐渐变回了原来的颜色,她的瞳孔逐渐映出了眼前这个男子,启唇道,“也罢,这世道早就已经变了,不是吗?”

    男子闻声一笑,似乎还欲挽回局面,“只要你说出来,咱们一家人以后好好生活,生生世世都不离开。”

    “滚!”宁清月冷冷的骂了一句,似乎不再方才一般的失控,而是以一种平和的方式开口道,“只要看你一眼,都让我觉得恶心。”

    男子闻言,这才发觉了身后的人,然后转身看向了江阴。

    “是因为他吗?”男子逐渐朝着江阴走来,拿着手中的拐杖指向了江阴,然后骂了一句道,“你变心是因为他吧!”

    宁清月冷眼看着他,“随便你怎么想。”

    “那我就杀了他!”男子压低声音,一步一步朝着江阴走来,在接近他的时候才发觉他不是普通人。

    “原来是个神仙。”他呢喃一句,“怪不得你看不起我这么个瘸子。”

    而眼前的男子一副淡然的神情,江阴笑道,“你若真是个好丈夫,为何不救她出去,反而来这里逼她,你到底安着什么心,心里不清楚吗?”

    “闭嘴!”老人似乎生气了,却一眼看见了他穿在身上的云霞羽丝裳,眸中顿时闪过一丝微光,“看不出你与妖族还有些交情啊。”

    他森然一笑,似乎心里在盘旋着什么主意。

    一旁沉默的宁清月突然开口道,“那云霞羽丝裳是何等的宝贝,若穿上去了,便难以脱下来,就是万剑攻心也难以伤其本质。”

    “真是几百年不见,依然是那副蠢相!”她又补充了一句。

    男子闻言,便道,“如此宝贝,自然少见。”

    他突然收回了拐杖,目光再一次看向了宁清月,“你果真不肯回头吗?”

    “你再不给我滚出去,老娘就在这儿魂飞魄散给你看,看你到时候那什么交代!”宁清月似乎有些急了,如此一言后,男子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第489章 妖婆易安() 
待男子走后,江阴这才看向一旁的宁清月,略带调侃地道,“这男的是你夫君?”

    宁清月闻言转过头来,两人都被那绝命锁缠住了手脚,给人一副同病相怜的感觉。

    空气里呢喃着一股淡淡的腐臭味道,女子微微皱眉,语气淡淡的道,“怎么了?”

    “没什么。”江阴回眸,一想起方才那个男人,就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就觉得他算不上男人。”

    “哦?”宁清月闻言,顿时觉得有趣了起来,见他一副看透情爱的模样,忍不住打趣道,“那你觉得什么样的男人算得上男人呢?你这种?”

    江阴闻声一笑,眸中闪过一丝愧疚,“我也算不得。”

    “少年看起来像是个有故事的人,说来听听看看?”宁清月好奇起来,眸中的悲伤顿时消失得干净。

    “我成人时有一个心爱之人,却因为的再三犹豫,让她嫁给了别人……”江阴声音逐渐降低,长眉下的一双眸子划过一丝忧伤。

    “我这人向来犹豫得很,竟不曾想,会让我后悔至如今。”江阴突然露出了一副无所谓的笑容。

    宁清月却问,“那她最后……死了?”

    江阴点头,“天机妙转,巧不可言,她竟是别人的转世。”

    “那你为何不去找她?”宁清月道。

    江阴摇了摇头,“既是一世羁畔,就让那些往事都随风了去。”

    说到这里,二人之间也渐渐热络了起来,宁清月也不再如方才似的冷淡,让人不易接近。

    “那个人生来不陷入儿女情长中,除非山上的和尚和那尼姑婆子,我要是当年不那么固执,听从爹的安排,也不会落得今日这副田地。”一说起往事,似乎只有死了的人,才会说得平淡无奇,似在讲着别人的故事。

    “那你是怎么死的?”江阴好奇道。

    “你方才没听明白?”宁清月眸中浮现一丝质疑,见他一脸懵的样子,鄙夷后便回答他道,“我若说是被心爱之人亲自杀的,你可相信?”

    江阴闻言浑身一震,却见她一副淡然的神情,倒觉得眼前人内心如此之强大。

    也怪不得她死后魂魄能存世这么多年,原来是因为如此深的执念。

    “你为何如此执念?”江阴突然问道,从方才二人的对话中,丝毫看不出他们之中有任何的感情可谈,只能看出宁清月对他深深地恨意。

    可转念一想,爱之深方恨之切。

    结果如何,也是自己当初的选择,怨不得任何人。

    “他就是执念。”宁清月回答,然后看了一眼自己。

    当年的宁家不比以前的西蜀四家,鼎盛时期甚至远远超过了丘何庄。宁家人秉持着旧国木槿的传统而活,心中唯一的信念就是光复木槿。

    而宁清月是宁家嫡出的大小姐,聪明伶俐,美貌如花,城中多少人家都踏破了宁家的门槛,却都被宁清月自己拒绝了。

    宁家家主极为宠爱她,便对此事睁一眼闭一眼,背地里却在偷偷张罗谁家的儿子贤良,竟不曾想,她竟义无反顾地选择了一个寒门出身的慕容长洛。

    长洛当时是个能文能武之人,宁家人执拗不过宁清月,也只好忍痛割爱,点头同意了这门亲事。

    自大宁清月嫁人之后,宁家家主就一病不起,从此再不能料理家事。

    长洛收任协助宁家兄妹共同管家,可宁家依然不同往日,犹如寒冬里的玫瑰,一点一点地衰痿,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慕容家就在宁家败落后突然崛起,宁清月当时陷入了慕容长洛的温柔陷阱里,丝毫没有察觉这一切与朝夕相处的枕边人有关。

    可毕竟一切都来得十分巧合,宁清月就是死前,也觉得一切犹如一场噩梦,让她难以接受。

    就在慕容长洛毫不犹豫的一剑刺穿了她的胸腔时,她才悔悟了过来,并发誓要与他同归于尽……

    死后因为恶毒而触犯了妖族,被关押数百年,可她也丝毫没有减少对那人的恨。

    说到这里,宁清月突然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江阴忽然问了一句。

    “笑自己蠢。”宁清月回答,“当初就该听从父母之命,嫁一个老实人,一辈子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别说了。”江阴见她一副难受的模样,对她的遭遇产生了同情。

    “等这件事过去了,就乖乖的去投胎转世,去过一过你今生最向往的日子。”江阴沉言,似乎觉得这句话说得十分有理。

    可眼前的宁清月却依旧是一副淡然的神情,“好。”

    ……

    蝴蝶谷的傍晚十分难得,绯红的夕阳挂在天边,一行大雁飞了过去,映入了这幅难得的山水画里。

    一只蝴蝶忽然飞了过来,停在了男子的鬓边,似要为他做点缀。

    冬葵见状一笑,忍不住开玩笑道,“你看,它都知道你好看,飞你这儿来了吧?”

    男子轻轻晃了晃脑袋,这个动作在她的眼里像个小孩一般幼稚,却隐隐透着可爱。

    “它得不到我。”洛桑尘看向了她,伸出手习惯性地摸了摸她柔顺的头发,然后话题一改道,“你这面具什么时候取下来,我看着挺别扭的。”

    冬葵闻言,摇了摇头,却又目带好奇的问了一句,“不好看吗这张脸?”

    “这可是我求了易安好一半天才得的。”冬葵突然说漏了嘴,只见身旁男子眸中一冷,然后沉声问道,“你去找那妖婆做什么!”

    “你放心易安她心性并不坏,只是……”冬葵也不知道该找些什么借口,只好垂下了头,双手环在他的腰际上,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似乎笃定了眼前人就能原谅他。

    到底还是她错了,还是身旁人变了,洛桑尘突然推开道,然后半蹲在地上,望着眼前这个矮了自己一截的女子,眸中的温柔似要溢出水来,“她杀人的时候眼睛都不眨,自然心性也不好不到哪里去,你以后离她远一点,凡事都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好啦好啦。”冬葵碰起他的脸,极为认真的打量着他眸中的神情,然后解释道,“易安她就是一个用易容术行走江湖的,所杀之人都是个十足的恶人,她易容的原材也是从那些恶人身上取的,你平时看她一副凶狠的神情,其实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罢了。”

    说起易安,冬葵心里也多了几分愧疚,自从晏深死后,她就不再笑了。

    江湖人都称她为忘恩负义的农女,可冬葵知道,她是个实实在在的重情义之人。

    所谓的冷淡,只是伪装自己罢了。

    装成一个很强的人,心里却无时无刻不在想他。

    而冬葵找她拿脸时的代价,就是一株洛桑花。

    洛桑生来就有灵性,根茎与人类的经脉相似,她想以洛桑重塑晏深,让他陪着自己流浪,陪着自己行走江湖。

第490章 侍女云儿() 
“你到底想做什么?”一处避光的房间内,四周都放置着许多丹药,整个空气都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奇怪味道。

    头发斑白的老人面色微怒的望着眼前的少年,映入眼帘的便是妖冶的大朵牡丹,烫金绣线的镶边奢华好看,头顶上是一个黄金做的头冠,点点流苏点缀其间,随着微风摇晃摆动。

    少年闻声一笑,倒有些好奇,便问道,“你到底是对我姑婆母动心了?该是质疑我慕容亦寒的能力呢?”

    老人闻言一怒,却也只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用手帕包着的东西,打开一看,是一块翡翠的玉石碎片。

    “没有这个,你以为你能启动阵法吗?”男子沉声道,似威胁一般,然后紧紧地握住了那碎片道,“我大哥将你视作慕容全族的希望,不是让你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

    “如今只有她知道宁安在哪里,我只要得到宁安的下落,自然不会为难我姑婆母。”少年声音很冷,语气却多了几分嘲讽,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来,便淡淡的笑道,“说起伤天害理一事,我记得没错,姑婆母是你亲自杀的吧。”

    此言一出,老人顿时身子一震,眸中顿时流露出了一丝自责。

    少年却一直盯着他手中的碎片,又补充一句道,“不管你们如何想的,如今只有我有能力做慕容家的家主,难道你还想去找慕容复吗?”

    “既然家主说话,那我便不再打扰。”老人见事情已无转机,正准备离去时,却听背后冷冷的传来了一句话。

    “您可别忘了,如今大事在即,可别误了这大好时机。”

    似警告一般,一直在脑海里回旋,自他离开后,身后那少年面上的笑容逐渐凝固下来,挡在腿上的手逐渐握成了拳头。

    身后走来一个侍女打扮的女子,手里端了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公子,该喝药了。”

    少年冷冷地瞟了一眼,抬手轰的一声打翻在地,那侍女顿时跪在了地上,“公子饶命,云儿特意绕开了他们的。”

    少年闻言,低头一看便看见了她手背上的伤痕。

    泛着紫色的鞭痕,虽已慢慢愈合,却也能看出当时皮开肉绽的惨样。

    “你手上的伤?”少年忽然问道,眸中顿时多出一丝好奇。

    那女子连忙起身,白皙的面上划过一丝慌乱,然后将手隐在了袖下,回答他道,“没事,不小心被树枝丫子挂伤的。”

    而眼前的慕容亦寒那双深蓝色的眸子仿佛能看出人的心思一般,双眸看不清是什么表情,沉眸一笑后道,“你把药拿过来吧。”

    云儿闻言,连忙起身将那药碗端了过来。

    少年微微抬头看了一眼那近在眼前的手,虽有所遮掩,却也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他一把抓住了云儿的手,云儿吓得一惊,整个人都急了,眸中泪花点点却始终笑着说,“真是被那树枝丫子划的。”

    少年的手很冷,只见他逐渐看向了自己。

    “可是慕容复那破树丫子划的?”慕容亦寒冷声道,双眸异常寒冷,只见他整个人都是一副淡然的神情,轻轻的放开了她的手,等着她的回答。

    云儿十分懂事,知道自己不能再多生事,“公子还是快喝药吧,外面的人还等着送我离开呢。”

    “你今后就留在这里。”慕容亦寒道,然后将手里那深褐色的汤药一饮而尽。

    苦涩自舌尖蔓延而开,只见他慢慢的睁开了眼,望向了远处道,“我身边的人,也是他那老不死能动的?”

    可一旁的云儿却有些害怕,站在一旁不知该做什么。

    “来人!”慕容亦寒朝着门外喊了一声,便见一个黑衣壮汉走了进来。

    “公子。”进来人朝他行了一个礼。

    “日后她就留在水凌宫了,去找一处安静的地方给她做住处。”慕容亦寒吩咐道。

    只见那壮汉若有所思看了一眼那女子,“是。”

    。。。。。。

    三七在蝴蝶谷的这些日子,妖族已经陷入了沉陷。

    大大小小的妖族重臣都被关在了地牢,但凡意图想要谋反之人,下场无疑都是除去一身修为,扔进那魔域中去。

    如此残忍这手法,洛桑尘自然也听说了,他这些日子紧皱的眉头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解决这件事。

    可他向天族写了无数求救信,上面却没有任何的动静。

    宁安也大概知道了这是什么意思,如今江阴失去音信,结果如何他也不清楚,当初人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天族不可能不知道。

    无非就是有人故意遮掩此事,将下面发生的所有事都给捂得严严实实的。

    那些派上去的无数公文与求救信,自然也变成石沉大海的下场。

    白宁安抚好三七睡下后,正准备走出来透一股气儿却正巧撞见了苦眉愁脸的宁安,见他坐在那山谷上握着手里的一株野花。

    “这花儿若会说话,你也忍心?”白宁开着玩笑道。

    宁安回过头去,见来人是她后正准备起身站起来,却见白宁顺势坐在了他的身旁,眼前是一大片的花海,在阳光的照拂下美如一副画卷。

    让人移不开眼,可眼前的男子却没有任何的心思欣赏这大自然的美景,他始终是一副心事重重的神情。

    “在烦心?”白宁开口问了一句。

    宁安闻言,心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眼,什么都说不出口,难受地恨不得把这山给打穿。

    “如今你们妖族遇难,天上的人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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