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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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帝国- 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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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月,曹操立卞氏为自己的王后。

    7月,孙权攻打合肥。然而扬州刺史温恢却对兗州刺史裴潜说“吴军不足忧也。现在已入雨季,曹仁将军孤军驻守樊城,关羽刚受刘备之封,正急于立功,我担心曹仁将军会有麻烦啊”

    事实也被温恢不幸而言中。这一年可说是曹魏的灾年:继刘备攻汉中、孙权攻合肥之后,7月,关羽命糜芳驻守江陵、傅士仁驻守公安,自己则率大军北上,攻打襄阳郡樊城的曹仁。曹操急命于禁、庞德二人率兵救援。二将赶到后,驻于樊城之北。

    8月,大霖雨,汉水暴涨。关羽率水军大破于禁所率七军。登高避水的于禁本人与3万余魏兵被俘投降。庞德立于河堤之上,披甲持弓,箭不虚发。自清晨一直战至过中午,箭矢全部射完,开始短兵相接。但终究寡不敌众,庞德便想乘小船逃往曹仁营中,不幸小船翻覆,被擒。见关羽立而不跪。关羽道“汝兄庞柔、故主马超,现在都在汉中王帐下,汝何不早降”庞德大声骂道“竖子敢招降我嘛!魏王带甲百万,威震天下。汝主刘备实属庸才,岂能与敌?我宁为国家鬼,不为贼将”关羽便下令将庞德斩首。曹操在知道此事后,曾感慨流涕道“吾知于禁三十年,谁知临危处难,反不如庞德”下令封庞德的两个儿子为列侯。

    面对关羽的猛攻,樊城人马才数千人,整座城几乎都被淹在汉水的洪水之中。众将都劝曹仁“趁关羽还没把城团团围住,我们快乘轻船夜逃吧”在满宠的坚决反对之下,曹仁决心死守到底。沉白马与将士们盟誓,同心固守。关羽便将樊城团团包围,断绝内外一切交通。

    关羽同时派部将攻打驻守襄阳的吕常。在此之前,司马懿曾对曹操说“荆州刺史胡修粗暴、南乡太守傅方骄奢,此二人不可居边防重任”但曹操不听。如今关羽大军杀到,二人便一起向关羽投降。

    魏讽口才惑众,倾动鄴都,被钟繇征辟为西曹掾,与任览是好友。但郑袤却一直在警告自己这个同乡任览“魏讽奸雄,终必为乱”果然9月,魏讽便暗结长乐卫尉陈祎等同党,密谋袭击鄴城。结果事到临头,陈祎害怕退缩了,自首了。留守邺都的太子曹丕当机立断,下令将魏讽逮捕诛杀,此案连坐死者数千人,连钟繇也被牵连罢官。

    这边曹丕在邺城杀魏讽,那边曹操则在长安杀杨修。杨修的死因一在他的出身,鼎鼎大名的弘农杨氏,甚至比汝南袁氏还牛,而且杨修还是袁术的外甥。二是因杨修参与了曹丕、曹植兄弟的夺嫡之争。三是杨修自恃聪明,引起曹操的猜忌。如先前的‘鸡肋’事件。还有杨修经常与曹植私下里相会,可又怕曹操查岗,于是他就揣摩曹操的心意,预先写好回答,对门仆道“魏王一旦问这些问题,你们就把这答案按次序交上去”而曹操的心意每次都被杨修揣摩得丝毫不差。此事被曹操得知后自然不爽。最终9月,曹操以杨修“漏泄机密,结交诸侯”之罪下令处死。

    9月,曹操任命杜袭为留府长史,驻扎关中。自己则准备前往洛阳去战关羽了。谁知突然传来消息:有一个叫许攸的关中营帅拥兵自重,不肯归附,且有慢言。曹操大怒,便要先去讨伐。群臣纷纷谏言“宜招怀许攸,共讨强敌”但曹操横刀于膝,一律不听。最后还是杜袭一番巧谏,才让曹操回心转意,厚抚许攸,许攸也即归服。

    10月,曹操到达洛阳。

    10月,陆浑县百姓孙狼等人将县主簿杀死,南附关羽。关羽授以狼印、拨给兵马。受此鼓舞,许都以南的许多地方纷纷起兵,遥应关羽。一时间,关羽竟威震华夏。连曹操也与众臣商议,提出要将汉献帝迁离许都,以避关羽锋芒。司马懿、蒋济二人急忙反对“刘备、孙权二人外亲内疏。现在关羽这样得志,孙权必不甘心。我们若能说服孙权他偷袭关羽背后,则樊城之围自解。到时候,我们就把江南之地封给孙权,与他结盟”曹操出于破除孙刘联盟的战略,也欣然同意这一方案。

    在东吴政权内部,对孙刘联盟的看法,也经历了几次反复:周瑜是坚决反对的;而继周瑜之任的鲁肃出于共抗曹操的考虑,极力主张孙刘联盟。而继鲁肃之任的吕蒙又回到了周瑜的想法上去,他给孙权上书“若能由自己占据荆州,就足以抵挡曹操,又何必靠关羽?且刘备君臣一向矜其诈力,所在反覆,不可以腹心待之。关羽素来骁雄,对江东也有兼并之心,又占据长江上流,其势难久。如今关羽之所以没来攻打江东,是因大王您与我吕蒙等人尚在。若我们万一都了,恐怕就危险了”孙权则回信“我现在想先取徐州,再取荆州。你看如何”吕蒙复信“现在曹操的根据地远在冀州,您若是全力去攻打徐州,自然能够攻克。但徐州这个地方是个大平原,地势陆通,骁骑驰骋,易攻难守。您今日取得了徐州,他日曹操再来打您,您该怎么办呢?所以还是应该先灭了关羽,占据荆州,以长江之险与曹操对峙”

    就这样,孙权终于被吕蒙说动。再加上孙权曾为自己的儿子求娶于关羽之女。结果关羽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把使者给骂走,还说了句“虎女焉嫁犬子”孙权大怒,更是坚定了与关羽一战之心。就着一个机会…

    机会终于来了。关羽北伐樊城,吕蒙急忙给孙权上疏“关羽北伐,荆州仍留有重兵,不过是怕我在背后抄其后路。我这个人经常生病,不如以此为名,您将我召回建业养病。这样,关羽必会把荆州之兵全调往襄樊前线。我再悄悄赶回军中,布置偷袭。如此,荆州可下、关羽可擒”孙权立即公开发文,召吕蒙回都养病。

    吕蒙到达丹阳郡芜湖县时,见了陆逊。一番交谈之后,吕蒙记住了这个比自己小5岁却还没有什么名气的年轻将领。回到建业后,便向孙权陆逊继任。孙权也同意了。陆逊刚到陆口一上任,便给关羽写信。信中备极谦恭。关羽竟也为所欺,将荆州之兵陆续调往前线。陆逊也秘密给孙权上书,阐述攻打荆州之策。

汉祚将终篇() 
因得于禁降兵3万,又不断从后方调兵,关羽在前线感到粮食不足,他先是严令糜芳、傅士仁二人催索。但时间紧任务重,二人根本不可能完成。关羽便大怒“待我得胜回军,必将此二人军法处置”

    迫不得已,关羽派兵往湘关抢来了吴军的军粮。这下,孙权被彻底激怒了。命令孙皎、吕蒙为左右部大督。偷偷潜往前线,准备彻底撕破脸皮大干一场。吕蒙道“军中不可有二帅。当年周瑜、程普二人在赤壁战后攻打江陵就差点失败,可为深戒。请大王将权力专付一人”孙权道“我明白了。那你就是大督,孙皎是在后接应的”

    曹操在离开长安前,就已命徐晃率兵火速去救援曹仁。关羽屯兵偃城时,徐晃也率兵到了阳陵陂。徐晃以疑兵逼得关羽烧屯退走,夺得偃城,来到距樊城包围圈三丈左右的地方扎营。部将建议一鼓作气去解救曹仁,赵俨反对,只是射箭书到城中,告诉曹仁魏王的大军正在赶来。同时也挖地道与城内暗通消息。

    这时,孙权又面临着一道和11年前相同的选择题,要在曹操与刘备之间选择一个敌人和一个盟友。这次没有诸葛亮、周瑜、鲁肃及众文武的劝说,孙权自己亲自迅速做出了决断:联曹抗刘!孙权写密信给曹操,说自己愿讨关羽而自效,并请曹操将此事保密,不让关羽有所察觉而防备。曹操手下众臣也认为应替孙权保密,但董昭却不这样看,认为将此事故意泄露出去才能获得利益的最大化。曹操也这样认为。于是便将这封信抄写数份,命徐晃将信分别射进关羽和曹仁军中。果不出董昭所料,曹仁军中顿时信心百倍,而关羽军中却军心大挫。

    曹操接受桓阶的建议,下令驻军颍川郡的摩陂,为曹仁、徐晃二军的大后盾。又先后派出殷署、朱盖等12营赴前线,由徐晃指挥。

    关羽在围头、四冢二处有屯兵,徐晃决定声东击西,扬声攻打围头屯而秘密攻打四冢屯。四冢屯即将被攻破之时,关羽亲率5千步骑出战,却被徐晃击退。关羽以十重鹿角也没能挡住徐晃,最终四冢屯被攻破。傅方、胡修等人被杀。关羽只能撤围退军,以优势水军控制沔水,断绝襄阳的对外交通。

    闰10月,吕蒙到达庐江郡寻阳县,下令将战船全部改装为商船,兵士身穿白衣摇橹,昼夜兼行。在关羽设于江边的屯候们反应过来前,全部绑起来。就这么一路偷偷的往南郡的公安、江陵而来。

    江陵守将糜芳、公安守将傅士仁一直对关羽轻视自己心怀不满,不久前又因军粮问题遭关羽责骂威胁。吕蒙便让虞翻给傅士仁写去了一封招降信,傅士仁得信即降。然后由傅士仁为前锋,杀到荆州州治、南郡郡治江陵城下。麋芳也开城出降。

    轻松江陵城的吕蒙立即开始了善后工作:释放于禁;抚慰城中关羽及蜀军将士的家属皆抚慰;派亲信在城中存恤耆老,问所不足,对疾病者赐给医药,饥寒者赐给衣粮;对关羽的府藏财宝一无所取,全部封起来留待孙权到来后分配;严肃军纪“不得妄取百姓家中财物”

    吕蒙的亲兵中,有一个是吕蒙的同乡。有次大雨,他曾拿了百姓家中一个斗笠,以覆官铠。虽然是同乡,虽然没有占为私用,虽然有种种可法外容情之处,但吕蒙仍坚持军令不可废,下令将这个亲兵斩首。之后收其尸首,垂涕葬之。从此军中震肃,道不拾遗。

    荆州被吕蒙偷袭得手的消息传来,关羽大惊,急忙撤军南还。樊城之围终解。曹仁欲出城追击,被赵俨劝阻“应让关羽去夺荆州,再被孙权所杀。这样,孙刘联盟不攻自破”而曹操也紧急向樊城传令,禁止曹仁出兵。

    关羽数次派使者去见吕蒙交涉,吕蒙每次都格外厚待使者周游城中,使者每次回去都会带回一些家信,也会将吕蒙的所作所为告诉同伴们。这下,关羽手下的士兵大多已丧失斗志。

    孙权来到江陵,荆州将吏纷纷归附。唯有治中从事潘濬称病不来。孙权亲自至其家中探病,潘濬伏面于床席,涕泣交横。孙权取出手巾亲自为其拭泪,慰谕恳恻。潘濬这才下床拜谢。被孙权任命为治中,荆州军事,一以谘之。

    当时,武陵郡中有一个叫樊伷的人正在招诱诸夷,想以武陵郡重新归附刘备。有人向孙权自荐,愿率1万人前去平定。孙权向潘濬问计,潘濬分析了樊濬这个人的才能,说只要率5千人去就足以平定。孙权大笑,便命潘濬率五千人前往,果然斩杀樊伷,平定动乱。

    孙权论功行赏,封吕蒙为南郡太守、孱陵侯,赐钱一亿,黄金五百斤。封陆逊为宜都太守、全琮为阳华亭侯。又因大疫,下令免除荆州百姓今年租税。

    11月,刘备任命的宜都太守樊友弃郡而逃,枝江、夷道、秭归诸县长吏及蛮夷君长都向陆逊投降。陆逊又出兵攻打蜀将詹晏等及秭归县各拥兵大姓,皆得胜而归,前后斩获招降者以数万计。陆逊向孙权请得金、银、铜印,以授予投降者。孙权加封陆逊为右护军、镇西将军、娄侯。命他屯兵宜都郡夷陵县,守住峡口,以防蜀军。

    关羽已再也回不去江陵了,只能在当阳县停下了脚步,之后又去到麦城。孙权遣使招降,关羽决定假降,在城上设立幡旗象人,以迷惑孙权。自己则偷偷率十余骑逃出麦城。可惜被孙权看破,已预先命朱然、潘璋二将断了关羽的归路。

    12月,潘璋的部下马忠在章乡擒获关羽、关平父子及都督赵累等人。孙权再次招降被关羽拒绝,孙权便下令将关氏父子斩首。

    12月,孙权将被刘备赶走的原益州之主刘璋接到秭归县,重新请他担任益州牧。在刘璋死后,又任命其子刘阐为益州刺史。

    吕蒙立下大功,传说中却被关羽索命。12月,就在关羽死后不久,42岁的吕蒙也英年早逝了。孙权哀痛殊甚,下令拨三百户为吕蒙守墓。

    后来,孙权曾对继吕蒙之任的陆逊对他的三位前辈周瑜、鲁肃、吕蒙说了这样一番评价“公瑾(周瑜字公瑾)雄烈,胆略兼人。遂破曹操,开拓荆州,邈焉寡俦,君今能继之。子敬(鲁肃字子敬)因公瑾致达于孤,孤与宴语,便及大略帝王之业,此一快也。后曹操因获刘琮之势,扬言率数十万众水陆俱下,张子布、秦文表俱言宜遣使修檄迎之,子敬即驳言不可,劝孤急呼公瑾,付任以众,逆而击之。此二快也。后虽劝吾借刘备地,是其一短,不足以损其二长也。周公不求备于一人,故孤忘其短而贵其长,常以比方邓禹也。子明(吕蒙字子明)少时,孤谓不辞剧易,果敢有胆而已。及身长大,学问开益,筹略奇至,次于公瑾,但言议英发不及之耳。图取关羽,胜于子敬”

    有一次,孙权和于禁骑马并行,虞翻见状立即上前呵斥“你不过是一降虏,怎敢与大王并驾齐驱”扬起马鞭想要抽打于禁,被孙权呵止。

    曹孙同盟达成后,曹操曾召驻扎在合肥的张辽等将前去救援曹仁。合肥诸军出发后没多久,还没赶到樊城,就传来了吕蒙偷袭得手,关羽退兵的消息。

    徐晃凯旋回到摩陂,曹操亲自到七里之外迎接,置酒大会。曹操亲自举杯为徐晃庆功。又厚赐桓阶,封为尚书。

    经这两役之后,曹操曾动念要把襄阳与汉中的百姓全部北迁。被司马懿谏止。

    12月,曹操表奏孙权为票骑将军、假节领荆州牧、南昌侯。孙权派梁寓往许都入贡汉献帝,王惇去北方买马,又把自己五年多前攻破皖城擒获的庐江太守朱光等人放归。最的:孙权竟突然上书称臣于曹操,说天命已刘汉而在曹魏,建议曹操废汉自立。曹操将孙权此信遍示外臣道“孙权这小子真是不安好心啊!想把我放到炉火上去烤”却没想到陈群等大臣竟也纷纷附和“汉祚已终。大王功德巍巍,群生注望,故孙权在远称臣。此天人之应,大王宜早正大位,复何疑哉”曹操见状,只叹口气说了一句话“若天命果在我曹氏,吾可为周文王矣”

    这一年,就在曹操的这句感慨中画上了句。而下一年,将是天地变色的一年!司马光就在《资治通鉴·汉纪》结束之际,对教化与风俗对天下的影响及大汉为何能绵延长达近400年阐述了一段长篇大论“教化,国家之急务也,而俗吏慢之;风俗,天下之大事也,而庸君忽之。惟明智君子,深识长虑,然后知其为益之大而收功之远。光武遭汉中衰,群雄糜沸,奋起布衣,绍恢前绪,征伐四方,日不暇给,乃能敦尚经术,宾延儒雅,开广学校,修明礼乐,武功既成,文德亦洽。继以明章,遹追先志,临雍拜老,横经问道。自公卿大夫至于郡县之吏,咸选用经明行修之人,虎贲卫士皆习《孝经》,匈奴子弟亦游太学,是以教立于上,俗成于下。忠厚清修之士,岂唯取重于摚穑嗉接谥谑S薇晌刍嘀耍裎ú蝗萦诔ⅲ嗉谙缋铩W匀韧觯缁溃从腥舳褐ⅰP⒑鸵越担笃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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