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认为和大仙只是为了想逞一己之能的话你就错了,你可想过,千万年来,万物交替,生生不息,唯有天道与玉帝永存,天庭的仙人们也是换了一批又一批,这难道不是很残忍吗?就算千古一仙也躲不过仙化,何况其他修仙者?”小青龙忽然停下游动,立在她面前,“所以要改变这一切就只有一个办法,逼玉帝禅位,打败天道!到时必定能将世间一切踏在脚下,还不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吗?”
“所以我的第三世他也为我设定好了?”
青龙没有立刻回答,它的火眼金睛突然向水面望去,“命中注定救你的人要来了,你曾经为了保护他而选择伤害自己,他的心早已为你臣服。。。只是,第三世全凭你自己选择了,和大仙干预了你两世已是他能力的极限,这一世你是选择为自己而活,还是选择为他人而战全凭你,无论如何,我都会遵守与他的约定,永远守护你,将他一世的修为传导给你,让你成为那举世无双的第一仙。”
第三卷第03章 狐狸精不是都很狡猾的吗?
阎连翩刚想说什么,却见桃花残像只鱼一样,灵活的游到她身边,阎连翩忍着剧痛,嗄声问,“怎么是你?”
桃花残横腰抱住她,含笑道,“你可还记得你与魔宫二皇子第一次交手时,因为怕伤及他身后那株桃花树,所以选择强制的把力量收了回去。。。而我就是当年的那株桃花树。”
阎连翩懦了懦嘴唇,眉头紧皱,痛得缩成了一团。
桃花残忽然手握插在她体内的剑柄上,心疼的看着她,“你忍住了,我这就帮你把剑拔出来!”
阎连翩瞳孔收缩,“你要干什么?”
小青龙游过来道,“只有剧烈的疼痛你的魂魄才能脱离和氏璧,今后的你不再需要肉体,而我也会引导你在没有肉体的情况下如何修炼。和大仙曾说,肉体腐之根本,须弃。这也是和大仙最遗憾的事之一,因为他无法经历那种刻骨铭心的痛,所以他的魂魄永远受到肉体的阻碍。高处不胜寒,一来他没有对手,二来他没有可信赖的人,三来他更怕邪魔外道趁火打劫。”
桃花残点头,他双眸凝重的看着阎连翩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你知道吗?为了与你再次邂逅我已足足等了两千五百年。。。”他苦楚一笑,“两千五百年来我无时无刻都在想着你。。。”
阎连翩静静地听他讲着,疼痛似乎比先前淡了很多。
其实桃花残就是想用话语来分散她的注意力,刹那间,桃花残一下将剑拔了出来,高高举起。
阎连翩不曾感觉到丝毫痛楚,当她看见桃花残高举着剑时才知道剑已被拔了出来,她眉宇一皱,倒吸一口寒气。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
这时,水底响起一阵摄人心魄的龙啸,顷刻间小青龙变成了一条大青龙,足足大了一万倍多余。
阎连翩还一直抖个不停,表面看她只是在抽搐,而实际是她的灵魂正在一点一点的剥离和氏璧,那种痛楚无法想象,也无法形容。
桃花残已不忍目视,默然转过身去,泪花满盈。
一直持续了一刻钟。阎连翩的魂魄才终于脱离肉体,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像一抹清风,又像空气。
青龙张开血盆大口。将她的魂魄缓缓吸进了体内,她眸子重影叠叠的瞟过桃花残和青龙,等她进到青龙体内,感到周围暖烘烘的,啊。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就像在白灵的心房内。。。她嘴角细微扬起,眼帘沉重地合上了。
她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等她醒了是桃花残告诉她,她沉睡了近一年之久。
然后她又花费了一年多跟随小青龙修炼,并将和大仙的功力全部继承了过来。
阎连翩在惊诧自己修为可比和大仙的同时却也慢慢察觉到了异样,比如说。她时常觉得全身的力量在寻找一个宣泄点,因为力量无法释放,她的脾气变得异常躁动不安。有一次小婴儿因为丝毫不顾她脸色,还一度在她怀里瞎闹,她一时失控差点将小婴儿打得魂飞魄散,也就是那次,阎连翩才意识到随着力量的暴涨。她却是越来越难以掌控。
直到那刻,小青龙才告诉她这可能就是不要肉体的副作用。而玄鱼子说她的病,指的就是她不要肉体的副作用。
为了克服这种副作用,小青龙的建议是以强克强,以吸食高修为者的精元来压制体内的力量,而她劫天狱就是为了吸食天囚的精元,随着她吸食的精元越来越多,躁动虽压制住了,但玄鱼子却觉得她越来越淡漠。
他还记得小青龙第一次教她吸食天囚的精元时,她满脸的恐惧与不情愿,到后来发展成她偷偷瞒着他,又去劫了天牢。
她明明答应过他的,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可是,她却一而再再而三。
所以有一次她又要与小青龙去劫天牢时,他拦在她面前,“如果坚持要去,就从我身上踩过去!”他只希望她还能及时回头,不要越陷越深。
阎连翩当然不会从他身上踩过去,所以她妥协了。
但玄鱼子怎么也没想到,最终自己还是选择了任她去劫天牢,因为他不想看见她那样痛苦,自她第一次开始吸食天囚的精元时,她已经上瘾,而且越来越依赖,只要一段时日不吸食,她全身就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手指弯曲得像鸡爪,痛得满地抽搐。
“我的病光是担心是没用的。”玄鱼子苦笑,她的病光是担心的确是没用,可是他除了担心又能如何?就算知道担心无用,他整颗心还是为她而悬。
此时,桃花残正扭捏着翘臀调戏着小婴儿,见阎连翩与玄鱼子回来了,他立即敛去嬉皮笑脸,含笑点头道,“邪君。。。”
阎连翩淡淡的看着他和小婴儿,兀自地走到一旁坐下。
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场面一时尴尬得要命。最终还是玄鱼子的咳嗽声打破了沉静,桃花残顺水推舟道,“玄鱼君,你的老毛病真的好不了?”
玄鱼子苦笑,若是能好早好了。这是旧疾,也是他所背负的诅咒。好在他已经习惯,若然哪天他不咳了,他自己恐怕难以接受了。
桃花残微微一笑,自空中信手拈来一个紫色的琉璃瓶,“玄鱼君,不知你喝了这个酒,是不是好受些?”
玄鱼子瞳孔一下收缩,紧张道,“你怎么会有这个酒?”说着,他又不停地咳嗽着。
桃花残走过去扶他坐下,将琉璃瓶交到他手中,“玄鱼君请安心,这是你家那个血娃找到我,让我转交给你的。”
“血娃?”玄鱼子看看桃花残,又看着手中的琉璃瓶,嘴角泛上一抹凄楚的笑意,“没想到他还能记得我,却不知他跟着玄明子可好。。。”他忽似想起什么,嗄声道,“血娃如何知道你能找到我?”
桃花残耸肩,“我怎么知道!”他看向小婴儿,“你知道吗?”
小婴儿剜桃花残一眼,轻哼一声不说话。
玄鱼子望着阎连翩,“连翩,想来已经有人猜到是你劫了天牢,而玉帝知道也只是早晚的事了。”
阎连翩眸子空洞地看着一处,淡淡道,“玉帝知道又如何?”她微微垂目,望着小婴儿,“你去了?”
小婴儿点点头,然后粉嘴撅得老高又摇了摇头。
一旁的桃花残忍不住发笑,果然被他猜中了,单单劫几个天牢就能把玉帝老儿吓退位,这未免太儿戏了,但小婴儿却非得说要先去与玉帝交涉一番,其实是另有目的吧。。。桃花残目若秋水,隐隐含笑,他好像知道小婴儿是出于什么目的了。
小青龙突然道,“我们已经劫了12个天牢,还剩96个,不必着急。。。”
场面一下又冷了,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就连阎连翩都不由在想,是不是只有将全部天牢劫完后才会是尽头?到那时自己的病是不是就会自动好了?
她不知道,她也不担心,现在于她而言,无论过着怎样的人生都是无所谓的,也没有什么该做与不该做的。
却不知究竟是何人放出的消息,道是阎连翩浴血重生为邪,一下劫了12个天牢。
此消息一出,世人皆为之震撼不已。和大仙的女儿还没死?竟然还劫了天牢?太玄乎了!
而白灵在听见这个消息时,手中的酒瓶一松,忽地掉在地上碎成了一片。
这两年来他浪迹于人间,日夜买醉,每天过得昏天暗地的。又因为一年前喝醉了酒,将一红衣女子看成了阎连翩,迷迷糊糊间一下上前抱起那红衣女子就狂吻,直到第二天酒醒才知道自己竟被五花大绑的押到了衙门,县老爷闭着眼睛审都不审,就直接判定白灵公然调戏妇女罪名成立,斩立决。
如果白灵调戏的只是普通妇女当然不会是死罪,可惜他调戏正是现在的北唐皇帝李渊的唯一爱女李诗诗,李诗诗年芳16,她有着一双如秋水的明眸,配着一张好看且生动的瓜子脸,每次她说话和发笑时,脸颊两边都会出现两个一深一浅的酒窝,她好动活泼,她阳光开朗,但同时她也骄横无理。
骄横似乎是所有公主的通病。
而就在白灵被拉上处决台时,李世民却突然来了,李世民一跳下马就将白灵扶起,又赶紧将他身上的绳索都解了还连连赔罪不已,一旁等着看好戏的李诗诗又气又急,不由分说的上前来质问李世民。
李世民却并不顾自己妹妹的吵闹,向白灵赔完罪后又邀请他到秦王府一坐,白灵本是不心动的,但听李世民说已备下无数好酒,态度立马三百六十度转变,屁颠屁颠的跟着李世民去了秦王府,不想自己因此而着了李世民的道。
李世民趁着他烂醉之际,让他写下了自愿招赘为驸马的文书,还按下了血印。
第二天白灵看见那白纸黑字与血印也是哑口无言,只是他无论如何都是不会娶李诗诗的,不对,是不会娶任何一个女人,除了阎连翩。
李世民的态度倒也圆滑,还说什么他这样做也是迫于无奈,自己的妹妹乃堂堂的北唐公主,却在众庭之下被白灵又抱又吻的,这让北唐的颜面何存?日后又还有谁会娶自己的妹妹呢?而如果白灵实在不愿娶妻他也不会勉强,但希望白灵能设身处地的为李诗诗想想。
绕了一个大圈后白灵便成了北唐公主李诗诗的御前侍卫,等他反应过来时,他才发现自己彻头彻尾成了一个冤大头!
第三卷第04章 致命身边人
虽说白灵顶了个北唐公主的御前侍卫的头衔,实际却也是终日无所事事,李世民更是对其有求必应。
而身为北唐公主的李诗诗却是肺都要气炸了,她当然不会明白李世民的良苦用心。自从白灵成了她名义上的御前侍卫后,刁蛮任性的北唐公主便有了一个新的任务,那就是每日在宫中想尽法子折磨白灵!
可无论李诗诗怎么捉弄自己,白灵都悉数忍受,若非他自愿上当,就凭李诗诗那点伎俩,他怎么可能让屎盆子扣在头上?
看见笑得在地上打滚的李诗诗,他酸苦的心底总能得到丝丝暖意,如果眼前这个女子是阎连翩那该多美好。
而这次告诉他这个消息的人也正是李诗诗,她并不知道白灵与阎连翩过去,她是不小心听见了国师与李世民的谈话,她心底便好奇这个叫阎连翩的人,在问了很多人无果后,她才不甘心的回到自己宫中,坐在烂醉如泥的白灵一旁,望着天空,小手托腮随口哝了一句,“到底谁是阎连翩呢?”
白灵忽诈尸般坐起来,瞪着她,“你怎么知道她?”
李诗诗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她拍着惊魂未定的小心脏,眼珠流转,心想这醉鬼莫非认识阎连翩?不然怎听得这个名字就变得清醒了?
她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我刚才听二哥和国师说,有一个叫阎连翩的人好像劫了天牢,恐怕天下又不得安宁了!”
白灵听到这句话心骤然停住了,两年来不曾离手的酒瓶忽然摔落在地,成了粉碎,等他反应过来,他紧紧抓住李诗诗双臂,“她真的还活着吗?你没有骗我?真的是她吗?”
李诗诗被他摇的差点吐了。她嚷道,“你应该去问二哥和国师啊,干吗使劲摇我!”
白灵一下松开她,起身就去找李世民。
李诗诗也立即起身追跑上去,“哎,你等等我!”
白灵只觉得心里乱极了,他不敢相信阎连翩真的还活着?没有了和氏璧她居然还活着?她为什么不来找自己?她还恨他吗?他脑海不由浮现出两年前的事来,历历在目,对于自己亲手将阎王杀了,他一直耿耿于怀。
顾不得侍卫的拦阻。他直接冲上前推开殿门,李世民正埋头看着公文,白灵直接来到他面前。“秦王,关于阎连翩。。。”
李世民放下手中公文,淡淡微笑点头道,“我便知你是为此事而来。”他起身走到白灵面前,“没错。天庭已对阎连翩下了最高级通缉令,究其原因就是劫了天牢。”
白灵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她真的还活着,真的还活着!
这时,李诗诗也进到了殿内,她望一眼失神的白灵。又看着李世民,“二哥,你跟他说什么了?”
李世民笑而不语。气得李诗诗直瞪他。
“呵呵呵呵。”良久,白灵发出一阵苦笑,继而转为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她果然还活着。她还活着!”他满是胡渣的脸上跳跃着兴奋。
好久他才止住笑声,朝李世民抱抱拳。“秦王,多谢你这一年多来的照顾,但现在我要走了,我要去找她!”
李诗诗黛眉紧蹙,不由接声道,“你不能走!”
李世民与白灵奇怪的看着她,她恨恨地瞪一眼白灵,“你是本公主的御前侍卫,你就算要走也应该是与本公主辞行,怎得是向我二哥?”她腮帮子鼓起,表示很不满。
李世民默默含笑不语。
白灵淡淡地看着她,“我若要走,谁也不能留住我!”说着,他全身突然发出一阵刺眼的白光。
李诗诗不能直视,所以她用手半掩住眼睛,却见白光中本是潦倒脏兮兮的白灵一下美得不可方物,李诗诗不由惊呼出声,她竟从不知当这个酒鬼没有胡渣,脸上不再脏兮时,竟生得这样好看,惊若天人!
但白光转眼即逝了,可是白灵也随着不见了,李诗诗到处找都没有找到白灵一丝踪影?她这才反应过来,白灵这个酒鬼难不成还是神仙?又想起自己二哥对他的殷情,她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李诗诗急得猛拽李世民衣袖,“二哥,他怎么可以抛下我不管!二哥,二哥你要为我做主!”
李世民一脸无奈,这时,从帘子后走出一个蓝眼鹰钩鼻的老者,他身着一袭灰色的巫袍,他有着异常的身高,足足高出常人两个头有余,李诗诗眼前一亮,“国师?你原来还在的!我还奇怪刚才怎么没看见你呢!”她眼神一下变得鄙夷,目光垂下望着老者脚尖,“原来你藏起来了!”
老者微笑,其实他不笑还好,一笑就显得猥琐阴险至极。李诗诗全身打了个寒噤,她就想不通二哥怎么就老喜欢和这个猥琐的老头在一起呢!
老者从宽大的巫袍里伸出如枯树的手,手心上放着一只纸鹤,李诗诗奇怪的看着他,“纸鹤?”
老者点头,“公主想去找他吗?”他的声音沧桑而低沉,有一种滴水穿石的浑厚力量。
李诗诗脸忽地红了,口吃道,“谁要去找他!”她一下松开李世民的衣袖,双手环抱胸前,“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见异思迁!白眼狼!”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白灵的气,可是她就是觉得心里很不愉快,想她堂堂的北唐公主,不知有多少男子想与她结成连理,可他白灵却从来不正眼看她,她为什么每天要绞尽脑汁的想方设法的折磨他?不正是想引起他白灵的注意嘛!不然她是吃饱了撑着?
老者突然将纸鹤抛至空中,随着一声鹤唳纸鹤一下幻变成了一只仙鹤,李诗诗惊得说不出话来。
老者默默含笑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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