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火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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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火传说-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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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介子见星圣女言不由衷,讪笑道:“这不太方便吧?”星圣女嘴角微微撇了一下,分明就是知道这是一个假先生,*裸的都看了,摸了摸了亲也亲了,还装正假!

这无行浪子!

北圣女现在回过神来也不好意思让傅介子抱,急道:“姐姐,你扶我过去就是了。”

星圣女应下,一干人赶去那边的小屋,老者从里屋取出一个破了皮的匣子,上面的扣盖都脱了锈,看上去有些年代了。

老者打开匣子,里面居然有五十多个小干木筒子,还有一个小瓷瓶。老者取了一个筒子,取出一些药粉,让北圣女把小腿伸直,撒了一些在上面,一看这动作,傅介子就知他不长此道,看来是民间流传的土方法。

老者又让人取出布巾来,老者的女人从的面取出一截泛黄的布巾,老者摇了摇头,道:“要精布。”女人不愿意,老者便自己进去拿,一会儿出来,手里面拿着很小的一块丝绸来,看样子是新剪的。傅介子知道老者手艺不怎么样,当下接过布条,帮北圣女扎好,心里面却突然升起了一个疑惑。

老者叹息一声,道:“真是对不住,家里养的蛇,伤了贵客。”

傅介子由北圣女一译,奇道:“养的蛇?老者养蛇何用?”

于是,老者告诉了他们其中的道理,在这里,养大象是极为常见的事情,如果汉朝养耕牛一样,但是别看大象这么大个头,但是却怕一种很小的动物——老鼠。

因为大象的耳朵大,睡觉时总是时不时得有老鼠钻进去,这对大象是一件很恼火的事情,所以一般的人家都会养蛇来避鼠患,为了避免蛇伤人,但是这些蛇都是没有毒的。

傅介子本来想这些大象应该是无所畏惧的,没想到却怕耗子这种最常见的动物,不由有些失望,如果大象出征的话,这是一个软肋。

老者又提醒他们,虽然大部分都是没有毒的,但是这个村庄里面却是家家户户都养毒蛇,所以没事不要乱跑。

四人有些奇怪,没事养毒蛇干什么?

到底是傅介子有些见识,道:“莫不是炼药材?”

老者道:“也可以这么说。是的了取蛇的毒液。”傅介子听他的意思,是为了取毒,却不是炼药,道:“那是作何用处?”他刚才从老者的药匣子面见到五十多人印了字的筒子,以为他们是专门炼药的。

老者和周围的人都有些不愿意说,傅介子也看出他们的为难,示意北圣女不要问了。

老者却道:“不瞒贵客。是用来化牛皮的。”说到这里有些尴尬。

傅介子见其中似乎有所不便,也就不问了,蛇毒有腐化的作用,可以用来化牛皮制革,这一点他是知道的,这是光明正大的一件事情,为什么这些人会不愿意说?

知道越多危险越大,所以傅介子很及时得扯开了话题,道:“方才我观老者药匣内,有一瓷瓶,不知老者从何处得来?”

老者脸色立时有些变了,道:“这是传家的宝贝,是上几代人传下来的,不能舍弃。”傅介子听他的意思似乎是怕自己贪图这瓶子,心里面不由好笑,这种瓶子在汉朝十几文钱就可买一个,大不能做夜壶,小不得做茶器,还不太好用,自己怎么可能图这个。

他好奇的是,这种瓷器分明是汉朝之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同样的,还有老者刚才剪的丝绸,据傅介子所知,丝绸之路根本就没有开到过身毒。

当傅介子言明自己不图他这个,只想问个来源的时候,老者就大方了,告诉他们,这是他们祖上从外地带回来的,一直当宝贝藏着,而那丝绸则是前年酋长送的,一直舍不得用。

傅介子看了一下那丝绸的质地和色泽,应该是蜀锦。

想到这儿傅介子突然想起了博望候张骞曾上书汉武帝,他在大夏看到从身毒国贩运来的邛竹杖和蜀布,看来此言非虚,如此说来,从身毒一定有路可以通蜀地,到了蜀地再过少数民族聚居之地岂不是可以回到汉朝?

如果打通了从蜀地到身毒的道路,就可以避开西域地区的匈奴威胁。关键是,如果这条道好走的话,应该比自己来身毒的路要近,如果自己有心带匹大象回去,定然可以省不少事情。

[召唤红票和收藏。修改了几个错字。]

第四卷 帝国远征 第二十三节,印度牛神与贱民

[收藏、红票]

北圣女现在暂时无事了,星圣女见傅介子一身湿,催着他快去洗洗。等傅介子洗了回来时,北圣女已经问了老者不少问题,令傅介子吃惊的是,这片大地上居然有十几个身毒,不仅他懵了,就连兀难长老也懵了。

北圣女再仔细一问,才得知这里的所有的部落都称为身毒,一共有三十多个身毒部落,而傅介子要找的身毒则是王治。

一会儿主人家准备了一些饭菜请四人过去吃,看得出来他们都是些穷苦人家,没有什么好招待的,老者两口子和他的儿子、媳妇及一个五岁不到挂着鼻涕的小孙女,另外还有一个单身汉侄儿。

北圣女不愿意挨着傅介子坐,哼了一声硬是将星圣女推到了他身边,星圣女会错了意,以为是这个北圣女有意成全,不能脸色微红,有些狭促。

这些饭菜傅介子吃着图个新奇,但是论到滋味着实不怎么样,幸好有一条鱼,这是所有的菜里面惟一的荤了。

星圣女和北圣女说素吃惯了,这些菜都能湊合,兀难长老上了年纪荤腥也就沾得小了,惟独傅介子出身行伍,吃惯了肉,此时放眼望去尽是绿色,胃口大减,但是一看这家人的吃相就知这已经是平日里最好的了,并非主人家吝啬。

身毒国原来这么穷?比起西域道上的那些国家要穷得许多。

这是傅介子对身毒国的第一印象,看到身毒国他才想到丝绸之路的重要性,从汉朝往西一路来,自楼兰分路,北路有龟兹、蒲犁、姑墨、疏勒;南道有鄯善、且末、精绝、于阗;再到大宛汇合,经大夏、大月氏一直到大秦。

而这一路上,数楼兰最富,也隔汉朝最近,从此过去都渐渐穷了起来,直到大宛国又才富了起来,这都是丝绸之路的功劳。身毒国没有外来商队,所以穷困如斯。

吃过了晚饭也没有别的消遣,睡觉又明显早了些,说话吧,兀难长老早一个人打坐去了,北圣女和他又是反贴的门神不对脸,想和主人说话,但是没有北圣女的翻译自己根本就听不明白,只能去找星圣女。

星圣女正一个人托腮想着心事,傅介子本来想从后面吓她一吓,不想星圣女已经听见了脚步声,道:“他们都休息了吗?”傅介子见她听见也就作罢,过去坐下,道:“没有,北圣女在问情况,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也就识趣得走开了。哼,这丫头片子,心眼儿也忒小。”

星圣女没有说话,而是饶有深意得看着傅介子,道:“你到底对她做什么了?为什么她见你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傅介子不由一阵头大,这事可不能跟星圣女说。

“呃、咳,咦,葛妮亚你的汉语水平又提高了,会用成语了。”傅介子顾左右而言他。

星圣女如何肯吃这一套,道:“莫不是你对她不敬过?她可是我们火教的圣女。”说完想到自己也是火教的圣女,还是遭了他的毒手,脸上不禁浮起一片彩霞,红的。

傅介子道:“别胡思乱想,你当你们火教的圣女个顶个儿的都是迷死人不偿命的主儿?”星圣女哼了一声,道:“谁还不知道你,胆子大得吓人,也不问人家同不同意都敢胡来。”

傅介子大吃一惊,讶道:“你都知道……”他以为星圣女在说自己脱北圣女的衣服,话说出口了才想到星圣女在说荒原的事情,不由讪笑道:“今天的星星真美。”

说完见星圣女在生气,并着坐过去搂住她的肩膀,道:“这么小家子气?嗯嗯,有些酸呢。”星圣女突然一脸严肃得道:“你还真动了北圣女?你个混蛋!”

傅介子忙摆手道:“没有没有。天地良心。”

星圣女哼了一声,道:“谁不知道你没良心!”这话怎么听着也像是调情,傅介子欲亲星圣女,星圣女却忙躲开,傅介子道:“你怎么了?”

星圣女有些莫名伤感,听了只是摇摇头。傅介子道:“你不是已经原谅我了吗?”星圣女静静得看着傅介子,道:“给我一段时间。”傅介子的心顿时沉了下去,叹息一声,道:“好吧。只要你肯原谅我,等多久都行。”

正说着,北圣女小心翼翼得过来了,她怕两人又在干什么“圣女不宜观看”的勾当,所以远远得叫了傅介子一声。傅介子过去道:“什么事?是不是老者叫我?”

“不是,是我叫你。”北圣女向后面探头探脑得道:“姐姐呢?”傅介子道:“她在那儿,你到底是找我还是找她?”北圣女赶紧道:“找你呢。”

“什么事?”

北圣女道:“今天的事情麻烦你了。可是、可是……”傅介子想到有些好笑,这个姑娘光溜溜的躺在身前,以后看你还怎么神气。

“可是什么?”

北圣女咬得嘴唇都快出血了,道:“我求你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哦,还有以前的。”傅介子本来就没有想过说出去,嘿嘿笑道:“这个自然。还有别的事吗?”

北圣女见他答应了,心头方才舒了口气,道:“没了。哦,还有一事!”北圣女今天有些心不在焉,道:“我已经问出了一条通往王治的捷径,只是要在此地等上一日。”

傅介子道:“什么捷径?为什么要等上一日?”

北圣女道:“这里是一个身毒部的旁支小村庄,而且居住的都是一些……”北圣女又四下望了一下,道:“都是一些贱民。”

傅介子听了蹙眉道:“贱民?”他对老者的印象颇好,不愿用贱民来形容他。

北圣女道:“是的,这个村庄里的人全都是以剥牛皮为生的人,他们将周围的牛皮收集起来一起运往部落的中心。”傅介子道:“剥牛皮的便是贱民?你身为圣女,实在不该对他们这般称呼。”

北圣女道:“你误会了。在身毒国,牛是圣物,是不可以杀的,即使是病牛、伤牛也不能杀,只能等养到自然死之后再从将牛皮剥去。而这剥牛皮的人就是身毒国最低等的贱民,而且只能祖祖辈辈干这营生,这个村庄久而久之就成了这种贱民的聚居之地。他们一般都是走四方的人,哪里有牛不行了他们就赶往哪里,所以这方圆两百里的地方他们都知道,我问了一下,从这个村庄有小道可通腐水河,再坐船过江可以达这个身毒部落的中心。”

傅介子道:“这有何近路?”北圣女道:“在这个身毒部里有人将牛皮送到部落中心,会有官船顺河而下送到身毒的王治,我们可以以使者的身份前去,然后搭船而行,直接赶到王治。”

这倒不失为一个办法,傅介子叫过星圣女商议了一番,再去找兀难长老说说,兀难长老也同意了。

第二天就在这个村庄里面休息一天,因为老者儿子还没有将所有的牛皮收集起来,傅介子趁着有这个闲心去看看那大象,他一心要将大象运用到战场上,至少要带回汉朝,可是等他和这个老者细谈之后才发现根本行不通,大象是这里土生土长的,离开了这个地方去寒冷干躁之处就活不了,而且大象驯服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最大的问题是,这家伙走不快,比起劣马尚有不如,所以想搬回大汉去实在是天方夜谭。

既然带不走,傅介子带是决定去骑一骑,老者很爽快得答应了。

兀难长老上了年纪不愿去遭这份罪,但是星、北两圣女虽然是静若处子的圣女,但也忍不住想骑骑,所以立时就附和了起来。

傅介子对这大块头有些迷恋,虽然带不走还是决定画下来,他是贵族出身,贵族这人不懂琴棋书画会被人耻笑,所以傅介子也学了一些,虽然画技有限,但也能画出个七八分像来。

这里没有画板,傅介子只得用随身携带用来写公文的绢布,画之前决定先骑上去找找感觉再画,老者带他到大象前面,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儿撒欢似得跑在前面,来到大象跟前撂腿就爬上了象牙坐在上面,大象用鼻子卷了卷他,一点儿也不生气。

这个大块头给傅介子的印象就是温顺。

象背上有绳子,骑大象只能这么爬上去,可不像马镫一般踩着上去,傅介子正揪着绳子欲上去,这大象却突然发飚,又叫又甩,两下就将傅介子给丢在了一边去。

傅介子在地上摔了个结实,痛得眼睛直冒星星,马匹发癫他还有能力制服,但这大象也太大了,要治服何其困难,被摔了一次之后就不敢再随便前去了,老者前去将大象牵老实了一些,傅介子再上去,结果仍是两次被摔下来。从象上面摔下来又高又重,傅介子估计再这么摔几次自己就废了,心说,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不骑了还不行么!

北圣女见傅介子摔下来的时候忍不住和星圣女过来扶,可是扶起了傅介子之后又少不得冷嘲热讽几句,傅介子摔得没有力气,不与她这小妮子计较,哼哼两声道:“有本事你去试试。”

北圣女早有心要试,但见傅介子摔得那么惨,有些犹豫。老者牵过象来,给三人大谈缘分,老者信奉佛教,佛教最讲的就是缘份,傅介子没听进去,但是北圣女却长了胆子,加上被傅介子一挤兑,哼哼两声就要骑。

可是她还没有过去,大象就扯着绳子往水湾边上走,老者拉也拉不住,小孩儿还在象牙上面坐着,见了也拿小手拍大象的鼻子,大象并不是发狂,来到水边也是轻轻得低头没有将小孩儿摔下来,也没有将小孩儿浸到水里。

北圣女见了不由好奇,自己也不至于有那么可怕么?

傅介子和星圣女相视一下,傅介子正想损她两句,星圣女却突然脸色大变,惊道:“妹妹,快躲开!”傅介子听了也顿时惊觉,昨天刚被这长鼻子喷了一身的水,自己记不得,星圣女却是爱美,被浇一身水比挨上一刀子印象更要深刻。

“快闪开!”傅介子再也顾不得开玩笑,大声喊了起来。

“啊!”北圣女也突然明白过来,转身就跑,可是这时大鼻已经踏着它那沉重而又细碎的脚步跑了过来,老远就竖直了鼻子,一道水花直奔北圣女而来,不雅不雅,正好浇在屁股上面,湿了下半身。

北圣女被水击得扑了个跟头,爬起来又跑,傅介子忙跑过去将她扶起到一边去,关切道:“怎么样?没伤着吧?”

北圣女突然这么个畜牲给欺负了,一时委屈得竟然哭了起来,傅介子一边安慰,一边拉着她的小手看看摔伤了没有,北圣女哭着哭着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倒在了傅介子的怀里面。

傅介子一时没有注意到,只到星圣女过来眼神不对的时候,傅介子这才发现,不由一肚子苦水没法跟星圣女倾诉,心猜,这丫头莫不是故意的,趁人不注意就占便宜。

老者忙弃了大象过来,一脸的不安,见北圣女只是打湿了并没有伤着这才安心一些,道:“让姑娘受惊了。这牲口最是记仇,想来是姑娘昨日用水浇过它,它才借机报复。”

傅介子听这么个大个块头却是个小心眼儿,不由哑然失笑,北圣女以为傅介子笑她,当下羞得不行,忙跑进去换衣服,星圣女睕了傅介子一眼,也跟着进去了。

过了好大一会儿北圣女才出来,此时她的头发湿湿的还是一束一束的,想来是进去洗了个澡才换衣服。傅介子还是想把大象画下来,骑的事情自己就不奢望了。

他的画技只能说是一般的水平,画了一会儿也是稍具规模,但为了理性得显示出大象之人,傅介子将象牙上面的那个小孩儿也画了上去,可是象背上面不坐一个人显不出气势来,做个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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