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 第9部分

双方你来我往，数十招之后，国良被国莹“逼”到了擂台边上。国莹猛地飞身旋转，木剑也划圈，刺向国良，正是那招“人剑飞天”，国良刷地闪到国莹身旁，双手在国莹的双臂一带，国莹就飞出了擂台，落在地上。

国华也暗自带笑地看完了这场比赛，其他擂台上都早己结束了第一场，有的还进行到了第三场。

一阵口哨声引起了国华的注意，另外一块擂台上，一个女弟子迅速地冲到了对面的男弟子身前，那男弟子似乎还有点反映不过来。女弟子挥舞着双刀，砍向了男弟子，男弟子这才回过神来，侧身闪避，但还是慢了，腹部已经中了一刀，虽然是木刀，但被劈中，绝对很疼。男弟子疼得弯下腰部，女弟子一个侧踢，踢中男弟子臀部，那男弟子就扑向了前面去，还没等他扑到地上，女弟子已经刷地闪到了他身后，抓起他的衣领，将他扔出了擂台。

呵呵呵，女弟子发出一阵妩媚而又略带野性的笑声，正是那红衣女子，那女子的身体随着她的笑声而微微抖动。女子今日虽然穿着一身长袍，但还是遮掩不住那凹凸有致，无比火辣地身材。

被扔出擂台的男子跌坐在地上，身上倒是没怎么受伤，正出神地望着台上那女子，此时观众中一阵掌声响了起来，其中还夹杂着一片口哨声。

不一会儿，就轮到了国华出场。

“弟子梧桐分会上官国华。”国华平缓地跃上了擂台，又轻轻地落在台面上，挂着招牌式的微笑，国华双手抱拳平静地说道。擂台前面的人群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中间竟然也夹杂了不少口哨声。

那名“西沙岛”少年弟子已经急匆匆地挥舞着木剑奔向了国华，还没有等他来到国华身边，国华已经鬼魅般地闪到了他身后。国华双往前一抓，少年根本反应不过来，就被国华抓了个正着，国华一手抓着少年的衣领，一手搭在他的要上，迅速往前一跨步，双手一送，那少年就已经被送到了空中，朝着擂台外飞去。少年身在空中，复杂的眼神无奈地看着自己飞到了擂台之外，能做的只是在落在地面前，挺身扭腰，以双脚而不是身上的其他部位落在地面上。

国华向四周拱了拱手，过了一会，四周才响起夹着更多口哨声的热烈掌声，谁也没有想到台上的那个美少年，使用的招数竟然是如此的直接和迅速（连掩耳盗铃都来不及），他那纤细的双手竟然蕴含着这么大的力量，那西沙岛少年是从擂台的中间直接被扔出十米之外的擂台之下。

但是，也不是所有赛场都这么“和谐”，没有人受到什么伤。

第十五章　少年激斗

　一名总会弟子和一名雷州弟子就杀得难分难解，拳来脚往，刀劈剑挡，两人足足打了有半个时辰，双方都已经筋疲力尽。最后在评判的裁决下，嘴角流血，胸口肋骨断了，全身破破烂烂多处伤痕的总会弟子取得了胜利，而那雷州弟子，额头冒血，双手骨折，全身同样的破破烂烂多处伤痕，连手上的木刀都拿不住。而又万分凑巧的是，那总会弟子的下一轮对手正是国良，那弟子嘴里还在流着血，肯定是无法参加下轮比赛的了。

国平也闯过了第一轮。国平第一轮的对手是一个林家的远房子弟，在前几天林德宗带着国平他们已经拜访过他们家，双方都互相认识，结果打着打着，国平的对手就在擂台边上，不小心右脚绊倒左脚，摔到了擂台外面。

很快，第一轮的比赛就结束了，梧桐分会只有国华，国平，国虎三人闯进了第二轮，进入第二轮人数最多的当然是总会，共有十七个人晋级。

大会休息了一会后，就继续开始了第二轮的比赛。各个擂台上人影翻飞，刀剑相交，待到下午的时候，已经打完了小组的半决赛。国华一路高歌，杀入小组决赛，和他争夺出线名额的将是那日那紫衣少年石国康；国良在轮空一轮（对手弃权）后，击败了第三轮的对手，也闯入了蓝组的小组决赛；国华也在另外两组的决赛名单中看到熟悉的名字，上官国雪和红衣少女欧阳国燕。国华是在第二轮国平和红衣少女比赛的时候，知道她的名字的。

那时，国平首先飞上擂台，报了自己的姓名，然后他就看到了轻舞腰肢，慢慢走到台上的欧阳国燕，女孩丹凤美目望着国平，似笑非笑的神情，甜腻而又清脆的声音报出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国平就如那女孩第一个对手一般，迷迷蒙蒙地的被扔出了擂台，跌坐在了台下。

国华还抽空看了一场上官国雪的比赛，那场比赛中，国雪一如那天在木人通道中的凌厉，对手在中了她七八剑后，被她一脚踢出了擂台。

众人休息到差不多黄昏的时候，就开始了小组的最后一场比赛。

“弟子总会石国康。”石国康提棍飞身跃上擂台，抱拳拱了拱了手，高声喊道。他的头稍稍向上抬着，声音带着无比的自信甚至是一丝狂妄，望向国华的眼神和微微翘起的嘴角中带着掩饰不住的一丝轻蔑。

他是有理由这样自信的，出身名家，家祖是在岭南派中仅次于开派祖师的“青龙天王”石海，父亲是被认为下任掌门热门人选的石德龙，奶奶是长老会里面的唯一女长老石轩雅；他天赋聪明，从小就在师长的赞扬声中长大，一手家传的“青龙棍法”更是深得父亲真传；此外，他还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国华打量着对面的对手，石国康与国华差不多同高，即使穿着宽大的青袍，也挡不住青袍之下充满力量的身躯，鹰目中流露出来的轻蔑，让他英俊的脸庞看起来有些让人厌恶。他那因为头稍稍抬起来，而显得更加高耸的鼻子看起来真的非常让人不舒服，不知道把它打爆，还会不会那么高耸。如果他的鼻子歪了，不知道那红衣少女看到会有什么感觉。

“弟子梧桐分会上官国华。”照例是那招牌式的和煦笑容和那平静的语调。

话音刚落，一道夹着万钧之势的木棍，带着呼呼风声，扫向国华腰部，很明显，石国康双脚和双手都运用了真气，想一举把国华扫倒在擂台上。毫无疑问，如果是国华被打中，即使是他那七年来几乎每天都绑着沙袋进行锻炼的身体，肋骨也会断掉两根。

国华当然不会让自己断肋骨，脚踩“踏水步”退后两步，避过了横扫的那一棍，然后闪身到了石国康侧面，“跨月击虎”右拳打向他的头部，国康显得没想到国华的速度那么快，忙抬手格挡。

双臂在空中相遇，“啪”，国华的力量占了优势，国康被迫退了两步，国华倾身前进，“顶虎掏心”，左膝，右肘，左掌齐齐打向国康，配合着“踏水步”，这招国华练了七年的“伏虎拳”里面的杀招，施展的行云流水，宛如天成一般。

“蓬”，国康的棍子挡住了国华的左膝，左手挡开了袭向他胸口的左掌，右肩却结结实实地被国华的右肘击中，国康再度踉呛地退了两步，左脚却再度被国华扫堂腿扫中，接着腰部还中了一个侧踢，身体飞出三步之外，重重地跌落在擂台上，地毯上扬起一片混杂着细毛的灰尘。

国康从来擂台上爬起来，双眼不置信地看着印在腰间的脚印，右手在嘴角抹了抹嘴角，竟然是一丝血丝。国华望着脸色变得通红，双眼似要喷出火焰，牙齿紧咬，脸庞也变得扭曲的国康，国华嘴角轻轻翘起，露出了招牌式的笑容，或许这样的脸庞更加适合石国康。

这一笑如同冬天在干燥的波兹响的一个干草垛中，扔进一个火把，火花瞬时成为一片火海。

“啊”，国康大喝一声，双脚运气刷地跃到国华身边，双手握住木棍的后部，棍子上下纷飞，左右起舞，把国华上下左右的空当全部封锁住。棍子在空中不断地飞舞，此刻还捅向国华左胸，下一刻已经朝着头部袭来，速度快而且毫无轨迹，棍子划过空中的轨迹在国华眼中形成一道道虚线，就像空中有无数的棍子向国华打过来，正是石家家传棍法中的“漫天棍影”。

国华只得退后，国康同样在不断的前进，而其前进一步气势就更盛一分，棍影就更多一重。

猛地，国华一运气，双脚用力前蹬，飞身扎入了棍影当中，因为国华知道如果继续退下去，毫无因为会被国康逼到擂台边上，掉下擂台，而国华却想赢得这次交流会。

蓬蓬啪啪蓬蓬啪蓬，两人在棍影中交错，一会儿后，两人双双腾空飞起，国华是身体后仰着的，而国康是身体旋转的，随着最后一声蓬，两人双双摔在了两部之外。

国华擦了擦嘴角边的血，好在国康的棍中没有带有真气，不过这最后一脚，却也不是盖的。此时擂台下的观众可以看到，国华胸口“梧桐”处有一个脚印，长袍已经破破烂烂，双臂和腰部，已经被棍子开了数到口子，破烂的口子处，还可以看到白皙身体上红红的棍子击打的痕迹，尤其是双臂，破烂衣物的空隙中，可以清楚地看到皮肉被击破而流出来的鲜红的血迹。

国康的状况也好不了多少，他的左脸已经高高肿起，依稀还有一个拳印，嘴角同样溢着血，璞，国康吐出了含着血迹的碎牙。他的长袍同样地破破烂烂，腰上，胸口上，大腿上，手臂上衣物破烂处，同样可以看到红红的痕迹，不过，是拳，掌，爪，或者脚的痕迹，尤其是右胸侧边的那处拳印更是清晰无比，国华的一个重拳，打断了他胸口那处的肋骨。

此时，其他擂台的比赛都已经结束了，所有观众都聚到此处擂台前，而所有参加比赛的弟子都围在擂台和派庆台之间广场上，注视着这场比赛。国莹的泪水在眼中打转，无比紧张望向擂台，她忍者不敢出声，生怕影响到擂台上的国华。国平则紧紧地握住国莹和国良的手，同样紧张地望向擂台。

欧阳国燕和上官国雪同样注视着这场比赛，不过一个目无表情，一脸冰冷，一个秋波流转，似笑非笑。

国华看着国康肿起的脸庞，那充满怨毒的掩饰，又露出了招牌式的笑容。国康非常地生气，气的全身都在微微颤抖，那阳光般的笑容让他感到无比地愤恨，轻蔑，嘲笑，高高在上地看着自己，不应该是这样的，自己才应该是露出那样笑容的人，凭什么他这样看着自己，凭什么。

国康如同狂暴的公牛一般，忽地冲到国华面前，双手将棍子狠狠地向国华抡下去，国华稍稍后退避开了这重达千钧的一棍，棍子带着风声狠狠地敲在台面的地毯上。国康迅速地将棍子收回，双脚交叉，双手握在棍子中央，将棍子贴在腰间，身体跟棍子一起，不停地旋向国华，正是那日在木人通道里面的那招“旋风无影”。

国华在国康的逼迫下，不断地后退，一直退，很快国华就退到了，擂台边上，此时，国康忽然看到了国华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笑容，而这笑容和刚才的轻蔑的笑容不太一样，国康感到的是轻蔑中带着一丝诡秘。

国华刚才在“漫天棍影”中已经完全清楚了国康棍棒的威力，国康气力虽然不小，但是不带真气的棍棒击打在国华身上，会对国华的攻击有影响，但并不会让国华失去攻击能力。而在孙德明一个多月的训练中，国华已经经受过不少这种程度的打击。

国华刷地闪进入了国康的棍影当中，国康感到自己的棍子已经在国华的腰部扫了两下，忽地一丝剧痛，从国康的腹部传来，怎么会这么痛，剧烈的疼痛冲击着国康的大脑，让他感到一阵晕眩，不由自主地弯下了腰，双脚和手里的棍棒都停了下来。

但国华却没有停下来，右拳从下击中了国康的脸部，这次他没有来得及用上真气，但是国康已经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国华并没有停顿，身体向前，左手抓住国康的衣领，右手抓住腰带，将国康举了起来，在评判判定国康输了的手势下落之前，将国康扔出了擂台。

擂台外，评判已经接住了国康，国康的鼻梁和双眼之间血肉模糊，擂台上，国华的右手沾满了鲜血。

国平和国良高呼着冲向了国华，国莹的眼中，晶莹的泪水顺着她那白玉无暇的脸颊滴到了她肩膀的青袍上。

第十六章　突破

　晚上林家的厢房内，整个上身几乎缠满了绷带的国华，正盘坐在床上冲击巨厥穴，本来大会期间，参赛人员都会歇息在客栈，但昨天国华身上受了不少伤，为了能让他更好地养伤，林德芸便把他带到了林府。

石国康最后那两棍让他的左腰热辣辣地疼，胸口所中那一脚也让他感到闷闷地疼，但现在这些都不是问题，真气冲击巨厥穴的痛楚，让他感到头崩欲裂，斗大的汗珠从他那憋得稍微有点发红的脸颊中，掉到他肩头，胸口的绷带上。原来，就如大被子可以盖住小被子，大问题能掩盖小问题，脑中剧烈的疼痛能抹去他身上其他伤口的痛苦。

忽然，就如钢针捅破某层薄膜，国华体内的真气锥子在巨厥穴的最后一层内壁穿了一个小口。几乎一瞬间，这个小口就如千里之堤上突然崩开的缺口一般，迅速的扩大，体内的澎湃的真气就如滔滔的洪水一般，冲跨了巨厥穴的最后一层内壁。真气夹着突破巨厥的滔滔气势，继续向下冲去，竟然一举冲破了挡在丹田前的水分和阴交最后两个穴道，直到流入到丹田之中。

国华感到此时丹田就像一个干枯的水井一般，冲破穴道的真气就如同一大缸水倒入水井当中，虽然一开始气势滔天，但是当整缸水都倒进去以后，水井里面就波澜不动了，而此时水井还远远未满。

国华将丹田内的真气抽起来一部分，运行通过督脉，再经过头部，最后通过任脉，流回丹田，在体内形成了一个循环。就像在水井中插入了水管，再将水管里面的水抽起来，经过一圈以后再流回水井当中，循环不已，生生不息。而当国华要使用真气时候，就在循环中开一个通道，让循序的一部分真气从这个通道之中流出去。而使用的真气就如水管中流出来的水一样，每次使用多少，就会流失多少。

国华吸了一口真气，真气在体内循环一圈以后，就如新增加的一大缸水一般，再度倒入了丹田那水井当中，水井此时就有两缸水的水量。国华不断重复上面的过程，不断地吸着真气，随着一缸缸水的倒入，水井中的水面也越涨越高，国华沉浸在这个过程当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随着一缸水倒入水井当中，水井已经满了，再也装不下了。国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此时外面天色刚亮，一个晚上已经过去了。但是国华一点也不感到疲倦，感受着真气充盈，不断在体内循环，国华觉得自己的眼睛看的更加清楚，耳朵似乎能听得更加清楚，鼻子好像也更加灵敏了，头脑也好像更加清楚了。

看来下一步内功的修炼是不断地扩大这个水井，国华暗自想到。

国华慢慢地走出了房间，来到院子的空地上，慢慢感受着真气循环不断给他带来的变化。国华环视了一周，他似乎看到了地上绿草那勃勃的生机，屋檐下三只蟋蟀在跳动，五只蜜蜂在荔枝数的荔枝花上采着蜜。晨风吹拂着草木的沙沙声，蟋蟀发出的吱吱声，蜜蜂飞行的嗡嗡声，在他的耳朵里面响起了一首奏鸣曲。国华鼻子一吸气，秋日泥土清新的气味扑鼻而来。一切都那么地让人心旷神怡。

国华运气到双脚，刷的飞上了屋檐，然后提气到上身，从屋檐上飘了下来，虽然还不能像一片落叶那样，但也落地无声。国华吸了一口气，真气已经完全补满。

国华继续运气到双脚，踩着“踏水步”，在空地中刷刷地转来转去，很快踩完了一整套套路，此时，真气依然是非常充盈。

国华同时踩着踏水步，以三米之外的一棵小草上方为假象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