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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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探-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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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颜说,紫光檀佛珠并没有查到什么,那颗被镶钳在书院尽头院墙里的佛珠完全就像是凭空冒出来一样,寺里没有谁丢了或少了一颗。

    阴十七道:“或许有,但那人藏着捂着,我们不知道而已。”

    展颜道:“这点我也想到了,所以这两日一直在查,倒是查到一个人颇为可疑。”

    这个人叫悟道,是无为的师叔,但展颜目前只觉得这人最为可疑,却还未掌握到进一步的线索及具体些的证据。

    阴十七听后也没说什么,毕竟只是可疑,什么都还未成形,现今说也说不出什么,她转而想到她与花自来桫林县一行:

    “展大哥,花大哥大概已将我们在桫林县珑门客栈里遇到及查到的事情告诉你了,你有什么想法?”

    展颜道:“之前你便说过你心中有一个怀疑,只是还未成形,说去过桫林县的珑门客栈之后,预感会有所成形,现今你说说,你这个成形的怀疑是否就是想说……凶手在模拟?”

    阴十七想起在“阁楼”里看到的景象,她仍有些心有余悸:

    “对,我与花大哥在珑门客栈后院的西小院‘阁楼’里看到的一切,皆与被凶手刻意布置的阵厢房十分相像,无论是桌面上的油灯、茶具,还是床榻上的玫红被褥、床尾的高几瓷瓶红杜鹃,亦或四方桌四个桌脚底下的四小块玫红棉布,及房里半点与佛有关的物件摆设都没有,这一切皆是凶手刻意模拟的!

    那时我与花大哥是在夜里去瞧的‘阁楼’,‘阁楼’里与阵厢房一样有两个相连着的窗台,那会夜里黑,我站在窗台前看,就如同看到阵厢房里那遮着两个相连的窗台的那块黑布一般,后来我又在衣柜里看到了姜珑儿的旧时衣物……”

    她叹了口气道:“展大哥,我猜着凶手是想告诉我们当年姜珑儿所发生过的事情,姜珑儿已经失踪二十年,大概凶手是唯一一个知道姜珑儿现今如何的人!”

    凶手想告诉他们二十年前有关姜珑儿的事情,却用了这样极端的手法来述说,那么极有可能姜珑儿十之八九已然糟遇不测。

    展颜与阴十七皆想到了这个可能,不由对看了一眼,展颜道:

    “凶手绝对与姜珑儿有着某种关系,而姜珑儿现今仍是下落不明,虽然在现今看来姜珑儿仍还活着的机率并不大,以致于凶手用了以杀人的方式引我们去查当年姜珑儿的事情,那么有没有另外一个可能?”

    阴十七道:“展大哥的意思是,反过来说?”

    展颜点头道:“我们假设凶手与我们一样,并不知道姜珑儿的生死,在凶手知道姜珑儿的诸多事情中,并在急于找到姜珑儿的下落的情况下,凶手用了模拟姜珑儿二十年前曾做过的事情以达到将事情闹大的目的!”

    阴十七道:“闹大之后,官差介入,又有敲门人玄衣身影将我引到‘阁楼’,自然而然地便查到姜珑儿失踪二十年的事情,官府一关注姜珑儿的事情,倘若姜珑儿还活着,又离洪沙县、桫林县、方城等周边地方不远,那么姜珑儿必然会有所触动,毕竟凶手已连着两个场景模拟她曾做过的事情,那么引出姜珑儿便是迟早的事情!”

    展颜道:“没错,而我们先前想到的可能则是简单许多,凶手是唯一得知姜珑儿生平及生死下落的人,因着某种原因,凶手策划了这一场又一场的谋杀,其目的在于……”

    他看着阴十七,阴十七已料到他要说的话,她接下道:

    “替姜珑儿报仇!”

    第一种可能,姜珑儿已死,凶手知道姜珑儿之死的真相,并决定在二十年后为姜珑儿报仇,而为何是在二十年后,那只能说明凶手也是在近日方查清了当年姜珑儿失踪的真相。

    第二种可能,姜珑儿生死不明,凶手也想找到姜珑儿,但凶手已找了多年却始终找不到,或许凶手已得到了一些眉目,知道姜珑儿可能就在洪沙县、桫林县、方城等地方附近县城落脚生活,于是策划了这两场谋杀!

    展颜道:“我听自来说过那两回敲门声,一回是敲你的房门,引你去‘阁楼’,一回是敲自来的房门,引他去救赵掌柜回县里,说是救,其实也不对,应该是引他去接回赵掌柜,按着这两人行事目的的不同,我觉得这两人是同一个人的可能性极小,应该是两个同时认识或知道姜珑儿的人,一人想我们查到当年姜珑儿的事情,一人则百般阻止,且不轻易害人。”

    玄衣人虽将赵掌柜的颈脖掐得淤青肿黑,但他确实没有杀了赵掌柜的心,不然以当时赵掌柜那倔得可以的脾气,他足以杀了赵掌柜,而不是抛下一句狠话之后,又回到县里珑门客栈将花自来引到县郊,让花自来安全接回赵掌柜。

    阴十七道:“我也觉得玄衣身影与玄衣人应当是两个人,且是对姜珑儿失踪一事想法完全南辕北辙的两个人,一人想重揭当年姜珑儿失踪一事,一人则努力掩盖当年姜珑儿失踪一事,所以姜珑儿当年为什么会失踪的真相,绝对是这两起谋杀案的关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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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重现论() 
展颜道:“以玄衣人放过赵掌柜一事来看,你有什么看法?”

    阴十七道:“要么玄衣人本就未有杀人的念头,要么便是玄衣人与赵掌柜相识,他并不想伤了赵掌柜。”

    那么他们可以从赵掌柜周边的人排查起,看看能不能查出点什么异常来。

    这点阴十七在回洪沙县的路上便想到了,可那会她又急着想知道展颜这边查紫光檀佛珠出处的结果。

    本想着知道结果后,再与展颜互相通下气,互相清楚了两边的线索推出最有可能的方向之后,阴十七再回桫大县珑门客栈,再做一番细致排查。

    却没想到她与花自来刚回到洪沙县县衙,便又听到千光寺第二起命案。

    而这第二起命案的场景更加令阴十七确信了她心中笃定的怀疑……不,怀疑已经成形便不再只是怀疑,而是结果!

    展颜道:“让自来再跑一趟珑门客栈吧,那边他怎么也熟悉些,排查赵掌柜身边的人让他去便可。”

    阴十七点头,也只能这样了,毕竟千光寺里又出了第二条人命,她更想在这边摸取线索。

    花自来去查那两条粗绳出处回来,看展颜与阴十七还站在英小姐身死之地,他立马小跑着过来道:

    “那两条粗绳已经确定了,是千光寺杂物房的!”

    展颜道:“看来凶手除了有计划行凶之外,还就地取材。”

    阴十七回想着英小姐身死时的情景道:“展大哥,花大哥,你们觉不觉得英小姐那样的死姿很像一个场景。”

    花自来听阴十七这样说道,便开始想着他见到的英小姐跪着寺门死亡的姿势,他呢喃道:

    “跪着寺门、脸上还被凶手用水伪装成泪……”

    花自来没有再说下去,展颜便接着道:

    “跪等同求,泪等同哭,凶手是不是想跟我们说第二名死者英小姐她跪在寺门前哭求?”

    阴十七道:“对,我就是这样想的!我们想一下第一个死者白兰芷死时的场景……”

    第一个场景,白兰芷死于棋院阵厢房中,她趴在桌面上侧面面向厢门,双眼阖着,像是在安睡,桌面上点着的油灯与遮了两窗的黑布则代表了黑夜,那场景就像是她在夜里等着人,可等着等着她便趴在桌面上睡着了。

    第二个场景,英小姐死于千光寺寺大门前,她双膝跪着,腰挺直面向寺大门,脸上带着凶手伪造的泪,寺里有佛祖,也有诸多和尚,那场景就像是她跪在千光寺大门前,向寺里的佛祖或和尚们哭求着什么。

    听完阴十七所说的两起谋杀所代表的场景,展颜陷入了沉思,花自来则有些大惊地看着阴十七:

    “真是……这样么?”

    阴十七道:“凶手是否在重现当年姜珑儿所发生过的一个又一个的场景,还有待我们接下来的查证证实。”

    展颜沉吟道:“十七所言并无不可能,这样一一解析出来,这两起谋杀案发现场或许正如十七所言,凶手想表达的便是那么两个场景,而这两个场景里,从两名死者死时凶手特意给其换上的衣着打扮上可以看出,这两个场景中的主角自始至终代表的只有一个!”

    没错,而这个人或许就是姜珑儿。

    花自来听着展颜与阴十七将两起谋杀案与诸多线索联系起来,而拼凑成的两个场景,且给两个场景中代表的主角给出个最有可能的人选之后,他也不禁沉默了下来。

    他想着自白兰芷被杀害起,所发生的所有事情。

    第二个案发现场该搜寻过的地方已然搜寻过,展颜与阴十七决定到寺里书院信厢房里看看,那是英小姐一直住的客院客厢,或许能在那里发现点什么。

    两人挪步开始往寺里走,花自来起先想得太投入,并不知道两人已走,走了几步之后,阴十七见花自来没跟上,便喊了他一声,他才跟上两人。

    在迈入寺大门之后,花自来看着寺里两旁的院墙,啊的一声想起一事来:

    “对了!刚才我去查两条粗绳出处的时候,有经过客院,不经意中看到书院尽头的那面院墙,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

    展颜、阴十七闻言停了下来,疑惑地看着花自来。

    花自来也不说个干脆,竟是让两人猜,阴十七想了想道:

    “又发现另一颗镶钳在院墙里的紫光檀佛珠?”

    展颜也正有此猜想,听阴十七将他的话说了出来,他便静静地看着花自来等着答案。

    花自来见展颜紧紧盯着他瞧,便也知道了展颜定然是与阴十七一样的猜想,他顿时觉得很没生趣,失了卖弄的兴致,他自怀里掏出一颗紫光檀佛珠来:

    “诺,就是这一颗!”

    花自来郁闷啊,怎么展颜与阴十七让他猜的,他都没猜中,他让两人猜的,两人怎么都是一副信手拈来的姿态?

    阴十七接过来细看:“与第一颗紫光檀佛珠一模一样。”

    展颜也自阴十七手中接过佛珠一看:“嗯,确实一样,我们到书院看看。”

    两人再次提步往客院方向走去,花自来刚跟上,展颜便道:

    “自来,你再跑一趟桫林县珑门客栈,将赵掌柜身边的人查个遍,无论是亲戚还是好友,一个都别漏了!”

    花自来听完便问了个为什么,还未待展颜解释,他自已又想到了缘由道:

    “你们怀疑那玄衣人与赵掌柜有什么关系?”

    展颜道:“或许有,或许没有,你去查查。”

    花自来点头道:“那我现在就去?”

    展颜说是,花自来便转身又出了千光寺大门。

    展颜收起手中的第二颗紫光檀佛珠,与怀里用帕子包着的第一颗此光檀佛珠放到一起去。

    阴十七瞧着展颜包着两颗紫光檀佛珠后又放回怀里的淡紫色帕子,迟疑地问道:

    “这帕子……不会是上回包苗字皮的那一条吧?”

    展颜瞥阴十七一眼,没作声。

    阴十七觉得这一眼颇含深意,她不禁又呵笑着道:

    “哈哈!当然不是……对不对?”

    展颜没再瞥阴十七半眼,他转身便走。

    阴十七赶紧跟上,心里嘀咕着洪沙县第一展大捕头就是怪!

    也不知是不是她心里嘀咕着并念叨了出来,反正在她堪堪嘀咕完之际,展颜便又突然停下了步伐,让紧跟在他身后的阴十七的鼻梁差些与他坚硬的背来个亲密的碰撞。

    所幸阴十七及时煞住脚:“怎、怎么了?”

    展颜头也没回地道:“上回你说包苗字皮的那条帕子不能用了,让我丢掉,然后你还说了些什么,你还记得么?”

    说了什么?

    阴十七愣愣地努力地开始想。

    展颜终于回眸又瞥了她一眼,然后阴十七似乎看到了鄙视及一点点的……失落?

    鄙视她什么?

    他又在失落什么?

    可惜展颜没有给她答案,在最后瞥了阴十七一眼后,他便径自往客院方向走去,头也不回地走得很快速。

    阴十七在原地愣了有半会,才赶紧小跑着跟上,直追上展颜并跟在他身后走到了寺里后院的时候,她终于想起点什么来。

    瞬间她有点不好意思,并开不了口。

    临近客院的时候,阴十七鼓足了勇气地跑到展颜面前去,挡住了他的去路让他不得不停下步伐后,他看着她,她笑着忏悔:

    “那什么……展大哥!那什么我真的不是故意忘记的……我错了!”

    阴十七直走到远远看见客院那个大院门的时候,她终于回想起过去关于淡紫色帕子的一个场景片段——当时她很是嫌弃展颜那包过苗字皮的淡紫色帕子,于是她提议让展颜丢掉,展颜听后也没什么表示,只挑了下眉看她,她觉得他是在问她那掉丢帕子之后呢?于是她顺口便道,他丢掉之后,她一定去买一条新的一模一样的帕子来给他!

    回想起这一个片段的时候,阴十七简直欲哭无泪。

    那会她是脱口而出,事后她也没想赖帐,但不知怎么地最后苗寡妇的案子结了,她也将这事给忘了。

    看出阴十七是在诚心地悔过,展颜也决定不为难她,只道:

    “上个案子结了之后,我也知道你一直被背后的图案困扰着,所以你忘了这事,其实我也没怪你。”

    没怪她?

    那刚才那鄙视她记性不好又微微失落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阴十七心里吐嘈着,又听展颜终于正面与她提起她背后图案一事,她脸上荡漾着的灿烂笑容即时消于无形:

    “展大哥,关于那个图案……你是不是还知道些什么?”

    展颜看着她,眸光幽深而又好似骨鲠在喉。

    他没有立刻回答,等得阴十七快要跳脚的时候,展颜终于回了一句:

    “我虽没怪你忘了买帕子一事,不过既然你诚心悔过,我便给你一个悔过的机会,待千光寺的案子一了,你便去买一模一样的帕子来给我,还有,原来包苗字皮的帕子我丢掉了。”

    那就是说,现今他放在怀里的那条包着两颗紫光檀佛珠的帕子是新买的。

    阴十七点头道:“哦!”

    展颜又道:“基于你将自已说过的承诺给忘了的惩罚,这回你得买上三条帕子来给我。”

    阴十七目瞪口呆:“啥?”

    展颜挑眉淡淡道:“有意见的话,那就十条。”

    三条?

    十条?

    阴十七即便还未完全回过神来,也被这神转折惊得下意识反应:

    “不不不!我没意见!”

    展颜满意地越过阴十七,然后在阴十七看不到他脸上表情的当会,他满意地笑了。

    阴十七想着买三条就三条,复又想起展颜那淡紫色帕子的材质似乎挺好,上回她用去擦脸上的雨丝时便觉得十分轻柔软绵,也不知是哪一种上等材质,待真要去买的时候,得问问展颜到底是在哪儿买的才行。

    到了书院尽头的那面院墙,展颜与阴十七果然在院墙上看到并排着的两个凹进的小洞,不高也不低,正好与阴十七站着的视线保持垂直。

    阴十七个子大概在一百六十公分左右,两颗紫光檀佛珠镶钳的位置大概在一百五十公分上下,院墙高足有一丈。

    这在院墙当中,隶属高的院墙。

    一些低的院墙,不过才半丈多一点的高度。

    阴十七仔细看着这两个似乎并有差异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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