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悠游在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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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悠游在人间-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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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运筹帷幄,所谓镇定自如,所谓工于心计,都是笑话,都是一场大大的笑话!看看吧,这就是那个被世人誉为绝世清华的观澜公子,这就是那个曾经俯瞰终生,犹如九天真神的观澜公子!这般的落魄,这般的消沉,这般的,不知世事。

世事?呵,到底还有什么是真的?还有什么?!

一声“对不起”幽幽的从身后传来,观澜却无力去探寻那人现在好不好,有没有不适,只知道,现在的自己,分明看到一个邋遢的躯体里空无一物。到底这是怎么了?

听雨的泪在他转身离去的刹那滑落,再也无法阻止。那个如斯优雅如出尘的神之子的男子,那个即便在训练中被三四个成人围攻而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的尤笑容温婉的男子,那个对自己说“听雨,哥哥没事”却分明伤及心肺的兄长,那个以弱冠之年而执掌观澜阁,两年时间成为武林一方神秘势力令众人难以望其项背,只得称赞“后生可畏”的清雅公子,如何变成今日的失魂落魄?

不论你是苏莫离还是上官羽汐,我恨你,恨你!如果不是你,今时今日的我如何会是这番田地?假惺惺的放过我,呵,你以为我会感激你?我倒要看看,你日后会为今日的养虎为患付出如何的代价!

“观澜,你回屋休息吧,不要跪了,此事本就与你无关。因你是阁主方才让你知道发生了什么,而不是……”

“小姐,观澜既为阁主,阁中发生如此之事,观澜却未曾察觉,还望小姐降罪。”观澜自苏莫离离开后便跪在门外不肯起来,不论谁劝都没用。

苏莫离叹口气,无奈的揉揉眼睛,“观澜,你是阁主,如何能够如此任性?阁中上下都还要仰赖你,你要是有个万一,让观澜阁如何自处?如果你还敬我是小姐,那么,现在回屋休息,这是命令。”

犹疑半晌,“是,观澜遵命。小姐保重,观澜告退。”规规矩矩的离开,脚步稳健,气定神闲,看不出曾经历过怎样煎熬和撕裂。

“情之一字,向来害人不浅。”苏莫离看着他喃喃自语。

白慕容有些好笑她此刻的感慨,含住她的耳垂,低声说:“阿离,你是在暗示我不够努力吗?”

苏莫离白了他一眼,站在距离他三步的地方,冷声道:“自己坦白还是要我逼供?”

“好好好,阿离,别这样,我自己招供还不行么。哎,”白慕容无奈的将她拉回怀抱,一边向屋内走一边解释道,“那天我本来出了药庐要去寻你,谁知道正看到你和观澜在说话……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只是听到你话中观澜可能知道你的身份所以没有出来见你们罢了。后来,”咽了口气,偷眼看了看神色晦暗的小妻子,心中暗道不好,面上却还是一派温文继续说:“我问他为什么姑息听雨,也问他是否看清楚了自己心中所想所爱的到底是谁。”

“你是说他选的是听雨?”

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撅着嘴说:“难道你希望他选你?”

“慕容,你在吃什么飞醋啊。我只是就事论事好不好。继续说,然后还有什么?”

“然后?没有然后了啊。就是我让他警告听雨不要对你下毒手。哪知道啊,”大大叹一口气,“我的夫人居然能够化解那毒药,哪里需要我来担心啊。”

“以前又没有中过毒,我哪里知道无尘给我找的这个身体里到底还有什么秘密。”口吻无奈又无力。“那天晕倒,不过是莲落在我身体里被冻住的一个过程。我千里传音问过无尘了,他说为我找的这个身子,百毒不侵。唯独对于那些迷药之类的东西更加敏感,所以不能触碰。”

白慕容若有所思的搂着妻子躺在床上。

“慕容,松手,你弄疼我了。”不舒服的挣扎,却发现某人的呼吸越来越沉重,等发现不对之时已经晚了。

白慕容一个翻身将妻子压在身下,暧昧的吐气:“阿离,既然你现在百毒不侵,不如,为我生一个百毒不侵的孩子吧。”

第六十六章 重逢

挥手告别,转身离去。

“观澜,你回去吧,有机会我们还是会回来的。现在观澜阁交给你了,这里是你的家,也是我们的依靠,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好好振作。”

观澜只是默默低头无语。

苏莫离不得已继续道:“观澜,我说过,听雨的事情,不是你的错,错过了你,是她的损失而不是你的,你到底在气闷什么,在失落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为什么要被一个情字困死?”身旁的男人瞪了她一眼,只做没看到继续说:“观澜,虽说建立观澜阁是我的主意,养育和教育你们是我让慕容来做的,但归根到底,你才是观澜阁的主人,是你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创造了奇迹。如果你愿意,我会应你一声‘小姐’,你也可以叫我妹妹,毕竟我是上官逸的女儿,他的命是你们救回来的。天大地大,你的雄心壮志呢?”

“我担心听雨……”

苏莫离笑道:“你这么聪明,如何不能猜出她的身份?且不论她当初被慕容捡回来是无意还是刻意安排,起码她的今后不会有多难。人生在世,知多知少,知冷知暖,却难得知足。如果她能够如此,自然会过的很好,怕就怕……不过我可以答应你,再次遇到她的时候,我会酌情处理,除非必要,否则留她性命。”

“观澜谢小姐。”

“观澜,听雨说的对,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要这么轻易的跪我,会折杀我。好了,很多事只能自己想明白,否则任别人怎么说都是没有用的,你不要钻进牛角尖儿不肯出来,好生想想,知足常乐。”被白慕容抱着上马,然后策马离去。

神色憔悴的观澜心中波澜起伏,却最终化作嘴角一个苦笑。小姐,我只是在气闷为什么自己直到她威胁到你生命的那一刻才明白,那震惊和心痛是来自于什么。失落的是,明白的太晚,太晚了。认识你便已经晚了他很多年,更加晚的,不是错失了相识之前的那些无力挽回的岁月,而是在相识之后没有珍惜的年华。更加,无法原谅的是,自己曾经是那个伤害你的帮凶。呵,人是否总是这样懵懂?定要经历痛彻心扉方能够认真的听听心在说什么?

曾经以为,那只是一时的悸动,曾经奇怪过,为什么在看到听雨只是有怜惜,却没有悸动,却以为那便是自己要守候一生的人。即使她爱上了教她毒术的师傅,即使她发疯一样的嫉妒恨着小姐,他还是以为那是一颗纯净的灵魂,那是一颗自己想要护卫终生的生命。所以对她所做的事,都是纵容的,不断为她找着冠冕堂皇的借口让自己想要睁开的眼继续闭着。不断安慰自己,她不过是太爱了,爱而不得的痛苦他了解,所以才容忍着她的行为和阴狠。却不知道日后的自己,在听清楚了心的声音之后会是怎样的悔不当初。

小姐,你安心的离开吧,不论你走到哪里,观澜阁都不会再成为你所饲养的毒蛇,而是一只忠心为主的猛兽。

“慕容,有没有清浅的消息?”

“你是想问兰景溪还是兰轩涵?”

“我闻闻啊,哪儿来的这么酸呢?怎么,生气了?在怪我不该说为情所困?”调笑的看着一脸别扭,分明说着“我很生气,快来哄我”的男人。

“没有。”气闷的转过头。知道她的话不过是为了安抚观澜,可是还是不开心。

好笑的搂着她的脖子献上香唇,割地赔款,“好啦,别气了。快说说清浅怎么样了?”

“清浅走不了。”

“为什么?”兰景溪应该不会出尔反尔的不放人才对啊。

“清浅怀孕了。”

愣住。“怀孕?清浅要做娘了?”兴奋过后冷静下来,有些黯然:“慕容,我当初是不是就不应该答应清浅让她来找我?她已经有了她自己的生活,不该再跟着我的脚步转了,而且,我也有了你,不再是一个人了。”

白慕容心情大好,尤其是她说“我有了你,不再是一个人”,是否说明,她也在同等的回报自己的爱?“阿离,其实这次她怀孕也是一个契机,有了孩子,我们刚好可以借口这个不让她履行当初的承诺。而且,看样子即使楚寒玉愿意和清浅一起隐居,甚至是兰景溪愿意放人,只要清浅不松口,那他们怎么样都不能成功的。”

“南国现在如何?”

还是问了。“南国现在已经基本安定了,国内的那些曾经参与了叛乱的人都被收监,没有祸及家人。”

“不想问问我现在打算去哪儿?”

苦笑:“你还能想去哪儿?现在这个方向,我还能猜不到吗?阿离,我们是夫妻了,很多事,即使你不说我也能够知道,毕竟,我对你的了解不比你对自己的了解少。可是你的身上现在有太多的未解之谜,也有太多让我不安的因素,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好吗?我不想再经历那样的痛。”

关于生命关于离开的话险些就要脱口而出,看着他哀怜的神情,苏莫离心中的柔软处被生生刺的鲜血淋漓。这个本该意气风发打马扬鞭,肆意江湖的男人,如何这般落魄的神情会出现在他的脸上?

“慕容,对不起,对不起……”只能不断的道歉,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我日渐临近的死亡,对不起我不忍看到你为了那缩短的相拥而做困兽之斗,更不愿,让我们今后为数不多的日子里,充满了死亡的阴影和伤痛。慕容,原谅我,对不起……

默默吻着她的泪痕,看着前方渐渐明朗的道路。平坦宽敞的官道,窄小的乡间小路,偶尔飞驰而过的马车扬起阵阵尘土,间或能够看到牛车,驴车缓缓前行。静谧中的和宁,是否,这就是她所追求的幸福?

因为并不赶时间,所以两人并没有日夜兼程,而是挤在一匹马上信马由缰的慢慢走着,白慕容总期盼,这样的缓慢永远也到不了目的地,这样是否可以留着这一刻的安宁和她永久的笑容?可是路,终究是有尽头的。

望着高高悬挂的洛都二字,苏莫离笑道:“慕容,我们又回来了。”

“阿离,你,从来不问为什么在千绝峰的时候没有看到你小妹吗?”她这样的冷静和冷漠让他觉得不安,难道她知道了什么?强按下那样的情绪安慰自己,观澜从来没有告诉过她,听雨更加不会说,那么她……

“哦,为什么?”

“阿离……”那样漫不经心的口吻,却分明透着危险。

苏莫离笑笑,不再为难他,看他一脸紧张,心中的不快散去很多:“慕容,很多事不是说我不问就代表我不知道或者是不在意。上官落,以及她的新婚夫婿,应该在北辰王储的宫殿里,而玉玲珑成名所杀之人,应该就是已经死去四年的上官柳氏,我可有说错?”

慕容并不意外她会知道上官落的下落,震惊的是她连柳氏诈死前往北辰被玉玲珑杀死都知道。

“慕容,命令玉玲珑去杀柳氏的,我想应该是晟金王朝的唐远竹吧。一则是为了让玉玲珑名扬三国,二则是为了让众人的目光从上官羽汐背后的宝藏和秘密上移开视线。但是对于上官落,他并没有动手,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白慕容艰难开口:“因为,上官落与同父异母的姐姐上官羽汐有七分形似,九分神似。”

“你在担心什么呢?我的心都在你那里,随时可以取了我的性命,为何你始终都这样不安?慕容,你是对我没有信心还是什么?”

白慕容寻到她的唇狠狠的厮磨才能够寻到说话的力气和勇气:“我害怕自己没有他们那样的力量来争夺你。”

“慕容,我是你的,只有我能说你有力量来拥有我,而不是别人,你如果继续担心下去,是不是要让我将心掏出来放在你这里,你才能安心?”

攥住她的手放在胸膛上嘶哑的说:“信,阿离,我的心也在你手里。”

“你们是怎么驭马的?冲撞了睿王的马车该当何罪?”

苏莫离皱眉,睿王?萧?何时他的下属如此嚣张跋扈?

白慕容本想发火,却被苏莫离制止,只能冷着脸将马催到一旁缓步前行。

“说你呢!你什么东西,冲撞了睿王的马车还敢这般不知轻重?下马,跪着给睿王爷道歉。”那个嚣张的声音如影随形。

“敢问,马车中的可是睿王唐萧越?”苏莫离不理他,直直看着纹丝未动的马车。这样的吵闹,他如何能够忍受?这样的聒噪之人,又是如何出现在他身边的?

“大胆!你是何人?居然敢直呼睿王的名讳?难道你们不知道睿王爷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弟弟,我晟金王朝新一代的战神?……”

“够了。还不下去。”

“王爷,我……”不甘的瞪了苏莫离和白慕容一眼,又愤愤不平的瞪着马车,却不敢吭声。

“不知姑娘如何识得小王?”掀开马车的帘子,见到的是一脸肃杀的白慕容同一个眼睛闪亮有神的女子共乘一骑。白慕容?

“慕容先生……”唐萧越激动的喊出白慕容的名字。在上官府只有几面之缘的白慕容,上官逸也对他恭敬三分的神医后人,小羽的医师。

果然是他,只是脸色不太好,似乎身体不适。白慕容看到他一径盯着自己,而没有看怀中的苏莫离,心情好了不少,却还是紧了紧怀抱,冷淡的点头示意:“见过王爷。”

“不知先生可否能够赏光去小王府邸一游?”

本欲拒绝,苏莫离递给他一个眼神,不情愿的说:“相请不如偶遇,恭敬不如从命。”

苏莫离斜盯着白慕容,瞧瞧他这说的什么话,这么酸,酸死个人了。明明事先打过预防针了,他还是这么酸,哎,这个男人啊。

唐萧越大喜,想要邀请二人进马车一同前往却被拒绝,苏莫离同脸色黑沉的男人一起跟在马车旁边缓缓行着。

第六十七章 去年今日此门中

看着那依旧庄重的三个字,那端肃的大门和表情呆滞的石狮子,都是四年前离开之前的记忆,丝毫没有变化。

车马未曾停稳,唐萧越照常没有理会那个匆匆跑来的身影和那个卑微的趴伏在马车之前的人,直接跳下马车,却只看到那个自己记忆里冷言少语,拒人千里的白慕容正温柔的将昏昏欲睡的女子抱下来,那女子此时闭上了那双闪亮的眼睛,一张脸更显平凡无奇。唐萧越虽然奇怪这个女子到底是怎样的人,居然能够俘获这个眼高于顶的男人,但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问。

“慕容先生,我……”有话想问,小羽……

“王爷,带我去客房,我夫人累了要休息,吩咐下人手脚轻一些,不要吵到她。”

“哦……”愣愣的听着他的吩咐,然后身不由己的在前带路。一直到走出安顿他们的客房,唐萧越抬眼看刺目的阳光,这时候才从震惊的无意识中回过神来。

身后传来细微的关门声音,白慕容示意唐萧越走的距离房间远些,“王爷,有事请讲。”

“啊?哦,那个,额,我……”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还在慌乱着,那样的神情,那样的温柔,那样的,专注,好像整个世界都只有她那安详的睡颜,只有她在身边方才让生命有意义。

白慕容耐心的看着他,等着他整理思绪:“慕容先生。”

整理衣物,恭谨的深施一礼:“请告诉我,小羽的下落。”

心中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负手将目光对上睡着那人的房间,“不知王爷何出此言?小姐坠崖身亡已然四年,想必王爷早已知晓,如今这番疑问,王爷意欲何为?”

“慕容先生,四年前小羽离开,我没有前去送行,是因为被父亲困在屋中,也因为小羽的留书,不许我前去。我以为她不过是嫁人了,不过是离我远些,这些又何妨?她保全了她想要保全的人,虽然那不是她想要的,不过,既然那是她的选择,我尊重她。听闻她在青峰山坠崖,我坚持不肯相信,可是所有的探子,所有的消息,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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