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悠游在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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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悠游在人间-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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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着端过茶水饮下,然后笑道:“知道今日太子妃要敬茶,本王没准备什么,略备薄礼,还望太子妃和太子不要嫌弃。”从袖中拿出一柄通体翠绿的玉如意,托在手心。

四周有了抽气和啧啧之声。上官羽汐站着没动。

上座的南帝眉头皱起,复杂的看着自己这个才能出众的侄子。“轩儿的礼,未免太重了。”

定定的看着皇帝,无意般道:“婶母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侄儿向来同太子亲厚,如今他方大婚,我这个做兄长的,送些薄礼也是应当的。这不过是侄儿的门客偶得一块翠玉便献给了侄儿,侄儿命工匠依照那玉原本的形貌做出了这么一柄如意,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女子多爱这些物件,送与弟妹权当玩耍吧。”

“谢过大伯。”兰景溪在一旁抓住了那玉如意在手中把玩,只听得四周众人皆呼“小心”,就怕这孩童般的太子一个不留神失手摔了那玉。在场的各位都是个中高手,就算是不识货,看到这通透的玉质,也知道这不是凡品。尤其又是一整块的翠玉,要有多么好的运气方才能得到?再说这雕工,凡是接触过玉的人都能够看出,这是南国第一工匠玉卿的手笔。玉卿乃南国第一工匠,专心雕刻玉石,凡经他手的玉,都能灵气逼人,价值疯涨,为各贵族追捧之物。然而这玉卿却是个怪人。一年雕刻的物件不过十来件,这还要看他的心情以及那求玉之人是否出得起天价请他动手。靖安王如此轻易的能够请动他,难怪南帝神色晦暗。要知道就算是皇帝家中出自玉卿之手的玉器也不过寥寥几件。而如今这一看便知道是价值不菲的东西居然只是“玩耍”?

兰景溪不管娘子在给宗室敬茶,拉着她的手说:“娘子,快看,这是是不是很像一朵云彩?”流云如水,婉约若初,自然灵动的线条,隐隐透着大地的气息,抚平躁动不安使人安宁。

上官羽汐只一眼,便看到那玉如意中隐约藏着一个字,心中一动,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淡淡的说:“小心些,别摔了。”

一场敬茶下来,无风无波,倒是平白得了许多物件,几乎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只是上官羽汐从来对这些不感兴趣,不挂心。请安告退之后便回房歇息。兰景溪自然是粘着她一起回房,然后在她身侧睡下,揽着她的腰方才肯入睡。

清浅端药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小姐呼吸平稳的睡着了,而太子则是在她身侧神色温柔的看着小姐,分明是冬日里那暖暖的池水包裹着万千柔情。这可还是那个心智受损的太子?这可还是那个蛮横调皮的兰景溪?究竟是观澜阁的消息出了问提还是?清浅按下心头的烦乱,示意太子叫醒小姐吃药。

谁知兰景溪却让清浅放下药出去。

兰景溪的手指抚过熟睡中尚有些不安稳的女子的眉眼,在她的鼻下探了探,还好,虽说有些微弱,却还算正常。含一口药,对上她的菱唇,慢慢的厮磨,诱哄她打开门户,缓缓的用舌将药汁度过去。尽管白慕容尽量使得药汁不那么难闻,苦涩,甚至微微散发着植物的芳香,睡梦中的人却依旧蹙起眉,有些不甘愿的吞下。

“娘子,这便是你经常要服下的东西么?无论苦甜,都有我陪你。”深深凝视着她,继续一口口的喂着,很快药碗便见了底。含一口清水轻轻度过去,灵巧的舌划过她柔软的口腔每一处,仔细的清扫着,让她的喉口不再存有涩意。意犹未尽的用舌描绘着她美好的唇形,轻轻咬着,低声道:“娘子,你可知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留下你?”

睡梦中的上官羽汐对此毫无所觉,只是在醒来后发现清浅奇怪的看着自己。问她为何,清浅却是神色躲闪的搪塞。

第四十四章 夜会

大婚之后,上官羽汐依旧是每日懒懒的晒太阳,看书,入睡,生活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唯一变的,是身边那个微笑的白慕容不见了,而是黏人的太子兰景溪。有时候是挤着她一起躺在榻上,有时候在一边乖乖的看着她,给她端茶倒水,削水果。

“娘子……”

上官羽汐没抬头,只是下意识的张嘴,吞下喂到口边的东西。默默的咀嚼,继续看书。

兰景溪挨在她身边邀功似的说:“娘子,好不好吃,好不好吃?是我自己一颗颗嗑出来的哦。”说着摊开手心让她看,那里是一粒粒饱满的瓜子仁躺在干净的锦帕上。

“小姐,我……”

“清浅,有什么事?说吧,不要吞吞吐吐的。”

清浅咬牙说:“靖安王前来拜访。”

“堂兄来了?”

“请。”上官羽汐坐起身,靠在兰景溪身上,一直低垂着眼眸的她并没有看到兰景溪因为她这样一个自然的依赖动作而蓦然大亮的眼眸。

“见过大伯。”

兰景溪欢欢喜喜的拉着靖安王的手:“堂兄,你都好久没来找我玩儿了,最近很忙么?都没有时间进宫来?不过现在我有娘子陪着,堂兄不用再担心溪儿了。”

“太子妃不必多礼。”似乎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面上却是八风不动。“有太子妃陪着,景溪还能记挂着为兄?”

听着这话,兰景溪毫不扭捏的放开他转而走到妻子身边,将她揽在怀里欣喜的说:“娘子这么好,有娘子陪着自然是好。可是溪儿并没有忘记堂兄啊,而且堂兄送给娘子的玉如意,”顿了顿语带埋怨的说;“堂兄何必送那么贵重的东西呢?我和娘子又不懂,现在还在柜子里锁着,就怕打碎了会辜负了堂兄的一番心意。”

“景溪不必担心,只要你们喜欢,就算是碎了也无妨。”

“就知道堂兄对我好,下次我再拿出来玩儿,看谁再说我暴殄天物。哼。娘子,有没有不舒服?要是不舒服我们回屋休息好不好?”

“羽汐失礼了。”然后便在兰景溪的陪同下回房休息。现在的身体状况依旧无法维持正常的体能需求,现在她能够做的最多的事,便是休息,休息。说白了,便是吃了睡睡了吃。为了让脑子持续运转才看书,偶尔下下棋,或者是抚抚琴。只是抚琴和下棋,这具身体还是无法承受,所以只是偶尔为之。

到了晚上休息的时候,上官羽汐一反常态的神采奕奕,倒是兰景溪直喊困。让他先睡又闹着不肯,上官羽汐只能陪着他躺下,然后在跳动的烛火之下静静的等待。

“小姐,灯可要留着?”清浅在睡前再次过来确认。

“你先睡吧,无论听到任何动静,都不要过来。”

小姐严肃的语气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心头一凛,知道有些事要发生了,只能称是退下。

静谧的夜,身侧的这个人,睡着的时候没有那么稚气的表情和神色,也没有那么神情的凝望,只是安静的呼吸着,宛如一个熟睡的孩子。轻轻拉开他环住腰的手,轻手轻脚的下床,他有些不适应的将空了的手在空中抓着,想要继续寻回那个让他安心的存在。上官羽汐好笑的看着他,将被子盖好。毕竟已经是冬季,虽说丽都并不太冷,加上卧室里暗红的炭火,还是为他紧了紧被子,看到他委屈的小声嘟囔什么,也不在意,只是淡淡的笑看他的一切。

“怎么不多加件衣服?”

不用回头也知道自己等的人来了。没有退开他披在自己身上的披风,站起身走到窗前,不理会他不赞同的神色。

“你来有何事?”

站在她身旁,仔细打量着她苍白病态的脸色和愈加羸弱的身躯,想要将她揽进怀中,却被她闪身避开,手故作无事的放下,顺势紧了紧她的披风。“我以为你知道我为何而来。”

平静的看着他,语气却是冰冷的:“我又不是你的谁,怎能知道你为何而来,难不成名动四方的靖安王爷是为了我而来?我不觉得这个玩笑好笑。”

将她固定在自己胸前,看着她,也是淡淡的开口道:“你又如何知道我不是为你而来?”

上官羽汐平静的眸子里染上怒火,声音却平静下来,“我已嫁为人妇,难道作为兄长的你想来染指弟弟的妻子?”

她的平静化作锋利的针,一寸寸的刺进他的心脏,一点点侵蚀掉他的理智。“嫁为人妇?你现在尚是完璧之身,怎能算是我染指?汐儿,你真是不乖呢,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覆上她的唇,狂肆的侵占,将自己心中的怨,怒以及思念通过这唇舌的交缠传递给她。良久方才松开她,一双迷离的眸子对上她冷漠的眼,似在嘲弄他的一人独舞和方才的种种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

“放开我,如果你不希望我现在就消失。”冷冷看着他,嘲弄的掀起唇线,推开他的禁锢,寻到毛巾细细擦着方才被蹂躏的柔唇。

眼中的狂乱尚未消退,一双凤眸紧紧锁住她的身影,看到她的动作呼吸一滞,却优雅的踱步到她身边,用手指抚过她娇艳的唇,强自按捺下想要继续攻城略地的渴望,撩起一束发丝漫不经心的说:“汐儿,我知道你不会守着这个傻子过一辈子,又何必要如此对我?如果说这是对我离开的惩罚,也该够了吧,汐儿,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不然不会如此冷淡的对我,不是吗?”暧昧的语气贴着她的耳朵呼出,然后轻佻的伸出舌头添了添她小巧的耳。

退开一步冷声道:“兰轩涵,不要高估了你自己。我会不会守着我的夫君过一辈子是我的事,他是不是傻子不用你来告诉我。我如何对你?如果你认为我是在惩罚你,那好,我今天就告诉你,打从你离开的那一刻起,我们便是陌生人。”

“哦?陌生人?那么汐儿,你来告诉我,你就是这么对待一个,陌生人?”一手固定着她的头,一手抚上她的眼,再次寻到那令他酥麻的菱唇,深深吮吻,挑逗,勾诱她放松牙关,怎奈身下的人儿毫无反应,无奈之下只能低哑着嗓音道:“张开嘴。”

“你!”猛然放开她,“你知不知道你险些咬断我的舌头?!”

冷然用袖子擦了擦嘴边溢出的血丝,然后不屑的斜睨着他:“你可知我多后悔方才咬轻了。”

“汐儿,我曾是你选中的夫君,我不相信你会如此对我。”一脸不可置信的伤痛和震惊,似乎看不明白对面的女子是不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上官羽汐。

上官羽汐轻嗤道:“既然是‘曾’,那么还有什么不相信的?”

“我以为你是理解我的,理解我的苦衷的……”

上官羽汐出声打断他所谓的诉衷肠:“我说过,不要高估自己,不要总那么自以为是。你是否觉得,我曾经瞎了眼选中你做我的良人,即便是被你所背弃,我依然会苦守着所谓的曾经?你既然能够将我辛苦经营多年的财物和管事带走,想必也该想到你还带走了什么。我曾说过,走了就不要回来。是的,走了你就永远都回不来。不论你是谁,我都不会允许你回来。或者,你以为我还是曾经那个一味信任你,将所有托付于你的上官羽汐?”

兰轩涵神色几变,终究低下声音:“我知道你嫁给太子不过是权宜之计,很快,你相信我,很快我就可以给你一个比太子妃更加尊贵的身份,汐儿,我会补偿你。”

“我不需要你补偿。如果你真的想做些什么作为补偿的话,希望你以后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兰轩涵的脸瞬间变得苍白,却很快又恢复了颜色:“汐儿,我知道你怨我,怨我不该欺你瞒你,我是有苦衷的,相信我,我会补偿。给我时间,给我时间好不好?”

他哀求的神色丝毫无法打动对他已经心如死灰的上官羽汐。两年前的背叛,并不是毫无征兆,但是她却放任他将一切做的决绝,只怕连兰轩涵都想不到,自己会比他所以为的更早察觉到他的动作,却什么也没做的任其发展,直到他亲口说要走,甚至带走了自己经营六年的势力。

“我不需要再一次的背叛。慢走,不送。”说完丢开身上的披风不再理会他回到床榻之上。

兰轩涵几次动唇想说什么,却没有发出声音,只是深深看了看那个依偎在另一个男人身边的她,然后颓然离开。

苏莫言,你可知道,当你放弃了留在我身边的机会之时,也让我彻底的放弃了你。刻意将一切都做的如此无可挽回,不过是为了更好的忘却。走了便不要回来。没错,我曾经全身心的信任那个眸若晨星的苏莫言,曾经将全部的信任都交付给他,只因为他是心底认定的良人,即便那时候的他除了一张自己不喜欢的漂亮容颜之外,什么都没有。他没有身份,没有权势,没有名字,甚至在初识之时,吸引自己的不过是那份不肯妥协的倔强和平凡。

当千帆过尽,当岁月流转,没有谁会留在原地等候,更何况我在一开始便没有等人的习惯。背叛,终究是要付出代价的。

“清浅,睡吧,我没事。”听到动静以为是清浅,却见进屋的是脸色沉重的白慕容。

“慕容,你怎么来了?”有些意外,游戏诧异。

有多久没见到她了?有多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的触碰到自己如斯渴望的她?白慕容搂着她将她带离床榻,远离那个她名正言顺的“夫君”。紧紧的抱着她,告诉她自己有多么害怕方才她就这么同那人离开,不再回头。

“慕容,怎么了?”感受到他颤抖的身体,和那份恐惧,虽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她还是安静的任由他抱着。

“我以为,你要和他走。”

“什么?”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清浅告诉你的?我没事。只是觉得他今天白天的拜访有些奇怪,所以猜想他晚上是不是要过来。没想到他真的过来了,他倒是没有要我和他走,不过慕容,”叹口气继续安抚这个不安的男人,“我的性子你还不明白?既然过去了,便是过去了,他早已松开我的手,我亦不会回头寻他,哪怕他果真有千万个理由作出当时那样的事。那又如何?背叛便是背叛了,走过的岁月不会因为忏悔或者是某些原因而倒转。所以我从不愿回头,无论后悔与否,因为只有向前看,只有把握住今天方才是最重要的,活在当下,怜取眼前人方始为生活的真谛,不是么?”

白慕容有些雾气的眼在刹那间便拨开迷雾,闪耀这光芒,灼灼的看着她:“阿离,等时机成熟,我们便离开这里去隐居吧。”

“好。”

第四十五章 逝

清浅进屋的时候,小姐并没有如往常那样倚靠在窗边的软塌上看书,而是躺在床上睁大双眼,有些出神。

轻声唤她,害怕打扰到她的休息:“小姐?”没有得到反应,将薄毯给小姐盖上,即便是没有入睡,此时的天气,小姐脆弱的身体还是容易分寒侵体。

“清浅,娘不在了。”上官羽汐幽幽的声音让清浅手下的动作一顿。“听雨说,天成帝派人追回父亲,实际上是命人追杀父亲,如果父亲反抗,杀无赦。”

空洞的声音,无神的眸子,躺在那里的她苍白的如同不存在般。清浅抱紧她才发现她的身体冰冷的发抖。

“虽然我知道她不是我亲生母亲,也知道多年来她对我的冷漠和生疏,可是她是母亲留给我的最亲近的人。母亲在我出生后没多久便毒发身亡,这么多年身体不好,不是因为早产而造成的先天不足,而是母亲为了保住我,在毒发前催生,所以才会离开我。可是,父亲千防万防,都没有想到那人居然会给心爱的女人下毒,宁愿玉石俱焚也不要看到她幸福。”

无意识的诉说,面无表情的哀伤,甚至无法哭出来。“小姐,小姐,没事的,没事的,清浅在你身边,清浅永远都不会背弃小姐。小姐,不要这样,你这样被夫人看到,她该多伤心?你想让她死都不能瞑目吗?小姐,求你。”

清浅的哀求和眼泪,上官羽汐都看不到,听不到,宛如置身于一个透明的容器中,所有的一切都如走马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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