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灵诡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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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诡医-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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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的坟头,两者依偎在一块,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陈希指着坟头说:“那一定是胡云峰的坟,屋子里住的是他老伴。”

    “对对,陈先生真是聪明。”司徒静嘴上这么说,脸上笑容却很生硬,看得出是在敷衍。

    我心说这连三岁小孩都能猜出来,有必要拿出来废话吗?我也不多嘴,跟在他们俩后面,边走边看这里的地形。这边坡上非常荒凉,房屋再往前是断崖,这种地形在风水上,叫做“断头台”,阳宅和坟地,都不适宜。估计村里没有风水先生,加上贫穷也请不起,随便把房屋和坟地选到此处。

    “奇怪啊,为什么把房屋修建在坟头旁边?”陈希摇头说。

    司徒静也感到不解:“是啊,半夜不害怕吗?”

    陈希于是和她说起来,不是害怕的问题,而是坟地距离房屋太近,会造成家宅不安啊。我心说你到底是不是阴阳先生,懂不懂风水?坟地与房屋相近的情况比比皆是,加上是自家坟头,只要布置合理,绝不会有问题。

    司徒静一边听,一边回头看看我,见我没啥反应,也就不再搭话。急行几步,就到了房屋之前。一看到屋子门窗结构,我马上皱起眉头。屋门竟然朝坟开,而两侧不留窗,却把窗户留到了冲门后墙上。

    陈希这还是懂得,嘶地吸口凉气说:“怎么会这么修建,这不是明摆着会形成穿堂煞吗?”

    司徒静没理会他,绕到门前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个全身脏兮兮的老太太,满头白发,应该有八十多岁。冷着脸问我们找谁,司徒静忙堆起笑容说您就是胡云峰老伴吧,我们是警察,想找您了解一些情况。

    老太太听到是警察,脸色依旧没改善,转身走进屋里说:“进来吧。”

    屋子里非常杂乱,除了冲门摆着方桌和两把椅子外,连床都没有,满地都是垃圾一样的棉絮、锅灶和箩筐等物。虽说有两把椅子可坐,但上面油腻腻的,我怕坐上去会把屁股粘住。

    司徒静站在门口里都不敢乱动,抓紧时间问老太太,知道六二年火车失踪的事吗?

    她问话之际,我被方桌上的一个灵位牌吸引了,上面写着“胡云峰之灵位”。灵牌前摆着一双积满尘土的筷子,还有一盘山果。果子看上去倒是挺新鲜,洗的也干净,红彤彤的看着令人有颇有胃口。

    老太太一听这事,冷冰冰地说:“什么火车,我不知道。”

    司徒静耐着性子又问,当年胡云峰有没有说过什么,出现过什么异常情绪,老太太翻来覆去就是一句不知道。最后见也问不出什么,我们仨只有告辞出门。当走出门那一刻,我回头看了眼方桌,突然间发现一个诡异之处,身上汗毛全都竖立起来。

    本来一盘子好好的山果,其中有两个均被咬了一口。我心说不对,老太太手再快,也不可能同时拿起俩果子各咬一口放回去。他大爷的,这谁咬的?

    我不像陈希那货,搞不清状况先瞎说,当下忍着惊悚和好奇走向山外。当再次回头,又发现那只小黑猫,竟然从坟头后面转出来,似乎露出一副邪恶的笑容。

    大家没见过猫笑吧?我揉揉眼睛,没看错,这小家伙确实在笑,并且笑的那么诡异,在太阳底下让我全身起了层鸡皮疙瘩!

第七十七章 长猫毛() 
第七十七章 长猫毛

    司徒静还不死心,又跑回村里向老头老太太打听火车的事。都说知道胡云峰当年是火车司机,可是不清楚火车发生过事故。不过六二年开始,胡云峰就留在家里没出去过,一直到十多年前病死。

    究竟是不是病死的也难说,因为当时他们老两口已经搬出村外居住了,死后没打动乡亲,老太太一个人把他埋了。至于胡云峰后人,原来有个儿子,后来突然发疯,见人就咬,最后不知所踪。也就是从那个时候,他们老两口才从村里搬出去的。

    回来的路上,司徒静显得特别郁闷,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条线索,结果白跑一趟,什么收获都没有。要说没收获也不是,起码打听到胡云峰儿子发疯,然后搬出村外居住,显然都不正常,似乎与火车有关。可是胡云峰已死,老太太绝口不说,这些只能成为永久的谜团了。

    由于一无所获,回去的路上陈希闭嘴了,司徒静也沉默不语。现在已经是中午十二点,我赶紧和奶奶打个电话说,有个生意缠住手,不用等我吃饭了。

    汽车上了公路后,司徒静忽然两只手不住在手臂上抓痒,这动作好像引起连锁反应,这次坐在前座上的陈希,也开始在身上抓挠起来。他大爷的,你们一抓我都觉得痒了,手臂、胸口和后背,越抓越痒,感觉都痒到了骨子里。

    我心说不对,这不是条件反射,但又想不起我们在胡家庄碰触过什么东西。正在思索之际,司徒静忽地嗷一声叫,把车停靠在路边,举着挠红了的手臂说:“怎么会长出了羽毛?”

    陈希看了一眼后,也把自己手臂伸过来,惊诧地说:“我也有怎么长出了羽毛”

    我心说俩二货,那是羽毛吗?看起来像是猫身上的绒毛。你们都长了,哥们要是没有多没义气。我这手臂,还有胸口,都长毛了!

    “这不是羽毛,可能是撞邪了,是猫身上的毛!”我郁闷地说。

    司徒静啊地一声惊呼,然后问我:“那怎么办?”

    陈希又在身上抓挠起来:“还能怎么办,回胡家庄,抓住那只猫就有办法了。”

    司徒静点点头,强忍着痒看上去特别痛苦,打方向便要调头。我说别回去了,这次只不过长了点猫毛,如果回去指不定连小命都保不住。司徒静一听,随即踩住刹车。

    陈希没好气说:“你懂个屁!大白天的怕什么?现在这情况,只有抓住那只猫,把它烧成灰我们才能化解这个灾祸,不然全身长满猫毛,到时候神仙都救不了我们!”

    司徒静立马放开刹车,开始调头。

    我嗤之以鼻地反驳:“既然大白天,我们怎么会中邪?现在根源不在小猫身上,就算把老太太一块烧了,该死还是会死的。”

    司徒静再次刹住车,人都快疯了,紧攥着双拳说:“你们到底谁说的对?能不能有个统一的意见?”

    “我坚持自己的意见,回去!”陈希说。

    我抓着痒说:“我有办法治好这种怪病,如果你们坚持回去,那让我下车,恕不奉陪!”

    “靠,你能治这毛病早说啊!”陈希气的瞪我一眼,然后催促司徒静赶快回市内。

    司徒静猛踩油门,汽车像飞也似的开出去,让我一颗心都悬到嗓子眼。别还没到家治疗,我们先来个车毁人亡。

    在路上看着陈希一脸不忿的神色,心说你个王八蛋神气什么,这事又不是我引起的,想让我治病,还给我脸子。好吧,这次必须让你吃点苦头。我于是跟他们俩说,治疗这种邪病,办法是有,但药材手头上不现成,可能要三天时间才能配起来。

    “药方是什么说出来,我和司徒静帮你找。”陈希不耐烦地说。

    我心里更有气了,什么叫帮我找,好像没你事似的。当下冷笑一声说:“对不起,祖传秘方是不能外传的,这个规矩你应该懂吧?”

    这又让这小子哑口无言,闷声不语了。司徒静要忍着奇痒开车,都快把牙咬碎了,根本顾不上说话。

    我接着说道:“还有件事要告诉你们,治疗不是免费的。”

    “多少钱?”陈希回过头,用很鄙视的口气问。

    “一万!”

    “靠,你够黑的”

    我打断他的话头说:“你的一张符多少钱?你做场法事又是多少?那只不过是无关痛痒的驱邪镇宅,我这可是救命的。相比你那些收费,其实一万非常便宜了,没事,你如果觉得贵可以回胡家庄找猫去。”

    陈希气的咬牙切齿,又不敢说不治,气呼呼地转回头不再出声了。

    这时司徒静忍不住说了句:“一万确实太黑!”

    我笑道:“你是免费的,还黑吗?”

    陈希听到这话,直接气的翻了白眼。

    回到市内正好经过陈希的店铺,这小子就此下车,急惶惶地跑回去了。我隔着车窗看到店铺上挂着字号是:“太玄文华”。还称上文化了,真是屎壳螂爬铁道,愣装大铆钉!

    司徒静把我送到巷子口,急说:“你赶紧下去,配好药及时打电话。”

    “你也下来吧,其实可以马上配药。”

    回到家里,正好奶奶不在,让司徒静在客厅里等,我跑进卧室开始配药。这种邪病虽然在民间很特殊,但对于巫医来说,也不算什么。我翻出从老张那儿拿回来的几个龟壳碎片,研碎了调成符水,再咬破手指滴了两滴血,并且加了两口唾沫。方子如此,不是我故意恶作剧。

    拿出符水我们俩分别喝下去,不出一分钟,身上奇痒顿止,只是猫毛却还没有消除。我告诉她,符水要连喝三天,并且每天不能吃腥,不能喝酒,不能吃鸡蛋。每晚在澡盆里倒一瓶墨汁,在里面浸泡两个小时,三天后猫毛才能完全剥落殆尽。

    司徒静听到这么麻烦,不由愁眉苦脸。问我到底怎么回事,如果是老太太做的手脚,三天后把她抓回警局。

    我摇头说:“什么都别问了,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以后这个村子是不能再去了,想结案另想其它办法吧。”

第七十八章 鬼节遇鬼() 
第七十八章 鬼节遇鬼

    这次胡家庄之行发生的怪事,我确实也想不明白。大白天的就被猫瞪了几眼,然后看到它的邪恶笑容,半路上身上开始长毛。搜遍了无上秘要,加上新增的内容,也找不到一丝相关解释。

    不管怎么样,那个村子是绝对不能去了,因为一连串提示,就足以证明整个村子都有问题。

    第一是进村道路,现在这种年代,居然还是一条羊肠小道,极不合理。第二是到了村外明明有捷径进村,可这座屋顶上却竖起牌子禁行。第三是村口的一荣一枯的两棵大树,似乎在警告外来人,村里有危险切勿擅入。第四便是小黑猫,它爬在枯树上,绝对代表了邪恶,并且会笑,这太诡异了。第五是“断头台”上的坟地和房屋,以及灵位前果子被毫无来由地咬了两口。

    还有一点值得寻味,几个老头围着一个老太太殷勤聊天,感到有趣同时,不得不让人联系到那棵枯树。所谓男左女右,枯的是右边那棵树,莫非代表着这个村子阳盛阴衰?

    想了两天我也没想出个结果,反正不打算再去了,没必要为此浪费精神。第三天,我打电话让司徒静转告陈希,来我这儿取药。这小子来到后,我差点没笑喷,全身以及脸上都长满了猫毛,不住抓痒一路走过来的。

    他见我脸上和身上干干净净,愤怒地问:“你怎么没事,没药材是不是骗我的?”

    我一沉脸说:“你管我怎么没事,拿药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要请便吧。”

    这小子忍着气甩下一万块钱,拿了符水和墨汁泡澡的方子走人了。我拍了拍这沓毛爷爷,开心的不得了,下半年生活费有了。像他这种人,敲他一万块算是便宜他了,都不知道他黑了多少人。书?阅屋

    休息了几天,该回医院实习了,第一天回去还是轮到我来值夜班。我拿着那五千块的红包去袁瑟病房,发现这小子已经出院。好吧,五千块暂时存到我这儿,以后找不到他们,就当捡了一笔横财。

    这天晚上恰好凌薇和常昊都值班,晚上和小丫头短信互动了几次,约好早上一起吃早餐。小丫头听说我和女朋友一拍两散,也是挺高兴的。早上我们仨不用再提防被谁发现,这次不去街边小摊吃了,直接跑对面早餐馆喝粥。

    有道是两男一女共早餐,其中必有一灯泡。要说灯泡,那只能是常昊这二货了。可是我也是故意让他夹在中间的。跟小丫头可以成为好朋友,但不能成为男女朋友。有时候想想,既然没这意思,为毛还要约人吃饭,尽管是一顿早餐。好比是应了那句话,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就是耍流氓。

    可当面对小丫头清纯的笑容,以及充满期待的热情时,心里又不忍疏远她。于是便手贱地在短信上打出请你吃饭这几个字。这或许就是人的矛盾之处,明知道不会有结果,但处于青春期的男人,也需要有个女人来填补内心的空虚。

    仨人半月没见面,他们最关心的是我这段时间在干啥。我说回了趟老家,给爷爷老爸迁了坟地,其它一概隐瞒不提。常昊撇撇嘴说,你走的时候向我要文物所档案,还以为你去盗墓了呢。

    凌薇却试探性地问,蓝小颖为什么回浙江了?我还没开口,常昊这小子便说,那整个是一个霸王,白宇这虞姬受得了吗?霸王迟早要别姬的。

    我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这小子一脚说:“别瞎说,其实我们俩压根就不是男女朋友。当时为了人皮这个盗窃团伙,配合警方行动,这才假扮情侣的。”

    “我靠,你小子以后别踩那么重好不好?”常昊抱起被踩的脚,痛的呲牙咧嘴。“你编的挺圆乎,案子都完了,霸王为啥又跟你回老家?”

    凌薇顿时睁大一双美目,显然也在为此感到不解。

    我笑了笑说:“她是考古学者,对古墓最感兴趣,跟我去老家,是看看当年考古队挖掘的那座古墓,到底啥情况。这也是我跟你要档案的原因。”

    凌薇一下子变得十分开心,跟我说:“你休息了半月看上去瘦了,多吃点,这个鸡蛋给你”

    常昊带有醋味地说:“你们肉不肉麻,这里鸡蛋多的是,再要几个不就完哎哟!你个混蛋,今天踩我两只脚了”

    吃过饭,常昊有事先走,我和小丫头沿着街道漫步。她今天可能太过开心,一直不停地跟我说着这半月医院里发生的事情。虽然都是些琐碎事,但她却讲的津津有味,我也只有耐着性子默默倾听。好在最后分手的时候,她没再提请我去她家吃饭的事,让我心里放下块石头。

    此后我不用每天值夜班,于是两个人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随着没几天我在外科期满,轮转到了内科,几乎在医院很少碰头。不过有时候我们同时值夜班时,她会给我发短信,约我早上一起吃早饭。可是由于正赶上处理紧急病号错过,一来二去,我们之间短信也很少发了。

    不知不觉,几个月过去,进入了冬季。今天是四大鬼节之一,传统的祭日,因为天气寒冷,要为阴间亲人送寒衣,所以也称作“寒衣节”。这个节日,焚烧纸钱祭拜亲人,在大街小巷内到处可见。

    我征求了下奶奶意见回不回石岩村。百十公里的路程不算太远,我们一天能够打来回。但我最担心的是,奶奶十七年没见过爷爷的坟头,我怕她老人家太过激动,万一会哭出毛病来。奶奶倒是挺开通,跟我说你小子心里怎么想的,我都明白,今年都不回去了,还是按照往常那样,在十字路口烧点纸钱吧。

    我于是买了烧纸,带了瓶好酒,来到巷子外的十字路口。我选的时间比较晚,这时候路口只留下一片片黑灰,倒是没人争地盘了。为什么在十字路口烧纸?因为这里四通八达,交通方便,不但便于“家亲”来取,也利于鬼差带“快递”赶路。

    但烧纸是有讲究的,不能说在十字路口就完事了,要拿烧火棍画个圈子,然后报上亲人姓甚名谁。不然会遭到孤魂野鬼的哄抢,再不然鬼差帮你带快递,也不知道是谁的,那便自己独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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