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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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少- 第5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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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宽阔而古朴的街道,街道沿途尽是商铺,街上行人往来不绝,虽然也是繁华,但是相比于长安来说,还是差了那么一丝韵味。

    若长安是威严,那么洛阳这边便是明朗而富丽了。

    洛阳最出名的便是牡丹花了,可惜玄世璟与刘仁愿来的有些早了,看不到洛阳牡丹花开的最漂亮,最茂盛的时刻了。

    每年的四月中旬到五月中旬,便是洛阳赏牡丹最好的日子,只是玄世璟和刘仁愿都是公务在身,即便也就差个十天半个月,也不可能在洛阳停留这么长时间。

    玄世璟正想着这事儿呢,坐在对面的刘仁愿也提起洛阳的牡丹花的事情了。

    “早在长安的时候就听说洛阳这边的牡丹花久负盛名,如今来到洛阳,不知道是否有幸一睹。”刘仁愿说道。

    玄世璟笑了笑:“天不遂人愿啊,咱俩来早了。”

    “早了?”刘仁愿诧异。

    “牡丹花的确是在四月就开始盛开不错,但也是要到四月中旬左右,所以说,咱俩来早了。”

    “原来如此。”刘仁愿微微摇头:“可惜了,还想着在洛阳城停留这两天,闲来无事,说不定能去洛阳的西苑看看牡丹花呢。”

    说起洛阳的西苑,那还是隋炀帝营建洛阳时所建的皇家园林,又称会通苑,北至邙山,南抵伊阕,西周围二百余里。

    玄世璟听说过西苑的大名,但是却从来没有亲自去看过西苑是怎样一种盛景,那可是隋炀帝建造的啊。

    这回倒是有机会了,在洛阳城这两天,倒不如过去走走看看。

    “即便没有牡丹花,去西苑走走看看也不错。”玄世璟说道:“毕竟是当年隋炀帝下令建造的皇家园林,还从未去见过呢。”

    刘仁愿点点头,也算是同意了玄世璟的提议。

    当初西内苑可不是寻常人能够进的去的,大唐定鼎之后,西内苑才逐步开放,起初也只是对官员勋贵开放,后来才在特定的时日,对寻常百姓开放。

    以玄世璟和刘仁愿的身份,想要进西苑,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如今的西内苑管理的可不如以前严格了,身处洛阳的文人骚客,也经常趁着天儿好,在西苑之中举办个文会,诗会什么的,结合西苑的景致,气氛甚是文雅。

    几人先是在洛阳城内找了一家客栈安顿下来,又在城内的酒楼,品尝了一番洛阳的特色,酒足饭饱之后,才出发去了西苑。

    西苑南部是一个水深数丈,方圆十余里的人工湖,湖上建有方丈、蓬莱、瀛洲三座仙山,高出水面百余尺,相隔三百步,山上错落有致的亭台月观,内置机关,或升或降,时隐时现。

    自然,现在里面的机关也无人掌控,景色就一直定在那里罢了,以往都是皇帝来西苑游玩,才专门安排人在里面掌控机关,寻常时候,显然没有这个必要。

    谁敢跟皇帝争这个待遇?那不是厕所里打灯笼么。

    西苑北面是一条蜿蜒盘亘的大水龙,名为龙鳞渠,依地形高低而曲折跌宕,流入湖中,遂与南部连为一体。十六宫院面渠而建,里面殿堂楼阁,构造精巧,壮观华丽;外面则是流水潺潺,飞桥静卧其上,过桥百步后,即是郁郁葱葱的树林。微风吹过,杨柳轻扬,修竹摇曳,曲折小径,奇花异石,亭台楼榭,隐藏其间。

    “不得不说,隋炀帝在享受方面,无人能及啊。”玄世璟说道。

    隋炀帝的享受也是他的生活态度,但是他的享受却是建立在了百姓的血泪之上,不但不值得提倡,还要被人批判千古,从这点来看,若真不介意身后骂名,杨广自己活出自己的态度,也是人生赢家了。

    “听闻隋炀帝对西苑非常满意,频频游幸,尤其是喜欢在月朗星稀之夜,领上宫女数千,骑马踏月游玩,诗兴大发之下,遂作《清夜游曲》,令宫女马上奏之,也是别有一番情趣。”刘仁愿说道。

    看不出来,刘仁愿对当年杨广的这些八卦也感兴趣,这倒是出乎了玄世璟的意料。

第五百五十二章:白骨() 
    也能理解为什么他对打仗这回事儿没什么别的看法与感觉,自古以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不管是打不打仗,苦的从来不是他们这些世家勋贵。

    好在大唐水师若是出海为大唐开辟新的天地,苦的不是大唐百姓,顶多是水师辛苦一些罢了,倒霉的,也只是那些未曾被开发的富饶之地的原住民罢了。

    这样的话,玄世心里的罪恶感,也能减轻一些,若人必须非要分出个三六九等,那在玄世心中,大唐的子民永远是在第一位的,为了大唐子民的日子过的好,为了大唐的强盛,即便是这份强盛这份繁荣建立在别人的鲜血骨肉之上,也在所不惜。

    否则,干脆就不要谈什么理想,谈什么兴盛。

    一将功成万骨枯,何况是一国功成。

    在洛阳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白天的时候,玄世和刘仁愿带着高峻和常乐在长安城中逛了一圈,既然来到洛阳,不见识见识洛阳城怎么行。

    到了下午用过午饭的时候,玄家的人到客栈送信,说船上的东西都已经采买完毕,今天下午就可以出发了。

    玄世与刘仁愿商议之后,决定下午就离开洛阳,乘船出发。

    马车行驶过洛阳城的街道,出了城门,玄世坐在马车之中掀起车窗帘,看了一眼渐行渐远的洛阳城城墙。

    “再次经过洛阳的时候,应该就是从泉州回来的时候了吧。”玄世说道:“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识到与此时不同的洛阳。”

    “会的,若是公爷喜欢,咱们回来的时候,在洛阳停靠几天就是了。”刘仁愿说道。

    洛阳这个地方从地图上来看,临近黄河港口,还是链接运河的重要转折点,走水路到长安必须要经过的地方,从洛阳到郑州,再从郑州转道运河之内,运河连通黄河与卞水,沿着卞水顺流而下进入淮水,从楚州开始,才进入那条工程浩大青史留名的运河。

    华夏古时三项伟大工程,长城、坎儿井、京杭大运河。

    历史的教科书冠冕堂皇的给这条运河冠以诸多称呼、荣誉,这是古代劳动人民创造的一项伟大工程,是文化地位的象征之一,谁又能想到当年为了这条贯通南北的河,用了多少时间,动用了多少徭役,这条河的河底,埋没了多少尸骨。

    说起京杭大运河,都知道,这是隋朝修建的,甚至有人将隋朝灭亡的原因归咎到这条河上,其实不然,起初开凿运河的不是隋朝,而是春秋时期,吴国为了伐齐国而开凿,到了隋朝的时候,在原有的河道上大幅度扩修,贯通至洛阳城而且连通涿郡,成了沟通五大水系,贯通南北的大运河,自然,当中出力最多的,还是隋朝,形成于隋朝,而发展于唐宋。

    玄世站在船上,看着广阔的运河河面,不管杨广是出于什么目的大肆动用徭役修这条运河,那都已经是前朝的事儿了,别人不是杨广,即便是揣测,也不一定是杨广心里百分百的想法,所以过去的都已经过去,无需追究,重要的是眼前,眼前的这条运河,是隋朝留给大唐唯一的好东西。

    “这是一条黄金水道啊。”玄世笑道:“大唐发展的这么快,也离不开这条水路。”

    “这条运河?”刘仁愿问道,不等玄世回答,他点点头:“是啊,贯通南北,古往今来这么大的工程,除却当年秦始皇修建长城之外,无人能媲美吧。”

    “没错,别看前两年龙首原上修建新宫,一下子就征用了十五万徭役,跟这运河比起来,过家家而已。”玄世说道:“前隋的时候,中原大地多少人,大业五年,全国九百零七万户,按照每户五口人统计,四千五百多万人,唐初呢?就剩下两百万户,一千万人,即便到了今天,大唐有多少人?一千九百多万,经过陛下和朝堂诸多公卿勤勤恳恳的努力,三十多年了,整个大唐才增长了九百多万人,不可怕吗?”

    以前隋做比较,赤果果的数字,对比起来,实在是恐怖。

    “提起以往,只说是中原大地十室九空,但是从公爷口中知道具体的数字,从数字来看,比十室九空,更觉得可怕啊。”刘仁愿叹息道。

    中原大地上的人就是这么顽强,疾风知劲草,中原大地上的人就是劲草,无论被野火烧过多少次,无论被疾风吹过多少次,它们总能顽强的活过来,即便是条件恶劣,即便是敌人强大,只要有一丝生机,它们就能活过来。

    黄帝征蚩尤,高阳(颛顼)征九黎,大乱之后,便是大治,再说五胡乱华,一纸杀胡令,结束了双脚羊的世道。

    当年五胡乱华,草原上的游牧民族,看见男人就杀,看见女人就俘虏,这些游牧民族在入侵过程中都没有随军携带军粮,于是就将被俘的女子充当军粮,开启了将人当成军粮的恶习。五胡之中,又以羯族人最为凶残,他们行军打仗从来不带粮草,沿途抢劫女人和牲口,这些被抢来的女人晚上被他们女干淫蹂躏,等到白天就会被他们宰杀烹食果腹,这些就是他们的军粮。甚至将这些女子命名为双脚羊。

    在他们的字典里,汉族妇女被羯族人称为“汉猪”,而汉族少女则被称为“双脚羊”,儿童则是“小肥羊”。这些以牛羊肉为主食的羯人觉得汉族女子的肉质鲜美,捕获大量的汉族女子宰杀然后吃肉。吃不完的肉,公然放到胡人的集市上和牛羊肉一起出售。

    不说冉闵为什么出这纸杀胡令,若是没有这纸杀胡令,恐怕中原的劲草,当年就真的被人断了根了。

    如今再看这条运河,玄世总是隐隐约约的觉得,这条运河的河水,泛着血红,虽说河水浑浊,但是仿佛能看到河底埋在淤泥之下的累累白骨。

    如今这个时代,正是埋在河底下的这些白骨,奠定了盛世的基础。

第五百五十三章:到达泉州() 
    很快玄家的商船就进入了扬州地界儿。

    “现在离着扬州水师大营没多长的路了,玄公,咱们直接去水师大营?”刘仁愿问道。

    玄世璟摇摇头:“不,还是先找个普通的港口停靠下,你我乘坐马车去水师大营,玄家的船虽然只是商船,但是刘将军你若是不登船,可知道这是一艘地地道道的商船?从外表来看,这就是一艘战船,咱们船上没有旗手,无法与水师那边的人提前沟通,这船接近水师大营还不得打起来。”

    如今这个时代,赶路不能说靠走,但是通讯几本都是要靠吼,在海面儿上行船没有旗手,谁喊的过谁啊。

    刘仁愿点点头:“说的也是。”

    大唐的军队不仅仅是地面上的营地外有斥候警戒,就连水师营地外也有,不明身份的船靠近水师基地,两者遇上,没有旗语,喊话又喊不通,肯定是要打起来的。

    玄世璟思虑的比较周全。

    玄家的商船上升着的是玄家的商队旗帜,在扬州的港口停靠了下来,扬州本地有不少跟玄家商队做过生意的,都认得玄家商队的旗帜,见到挂着玄家商队旗帜的船只,感慨者有,赞叹者有,眼红的也有。

    这么大一艘船,玄家商队若是跑南北货运,谁能能敌?难不成玄家商队要将手伸到南北漕运上来吗?

    港口的商人见到玄家的商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些,一行有一行的规矩,掌握漕运的,大多都是当地老牌子的势力了,玄家在这些人当中还属于新兴,若是玄家强势插手,凭借着玄家的势力和财力,吞下漕运这一口肉是轻而易举的,所有这些人在怕,怕玄家伸手抢肉吃。

    他们也想不到,玄家的格局放的更大,不会跟他们强大唐国内的漕运,玄家是将眼光放在了海上,甚至是将来的海上丝绸之路。

    玄世璟作为玄家的家主,要亲手为大唐,为玄家开辟出这么一条用黄金铺满的路。

    从船上下来,也是在当地的码头雇佣了两辆马车,天色还早,两人带着随从直接奔向了扬州的水师营地。

    刘仁愿是扬州水师的大总管,加上李二陛下的圣旨,玄世璟与刘仁愿两人,一个是管着扬州的水师,而玄世璟则是节度泉州,自然也包括泉州的水师。

    马车里,玄世璟看着刘仁愿问道:“刘将军,泉州那边水师的情况暂且还不清楚,扬州这边的水师一直都是你在统领,扬州这边是个什么情况?”

    “打高句丽的时候,扬州这边的水师是水师里的两个将军带着水师北上的,公爷应该知道这件事。”刘仁愿说道。

    刘仁愿这么一提,玄世璟想起来了,的确当初打高句丽和百济的时候,扬州这边水师从扬州出发北上到辽东,支援了刘仁轨的水师,当初是刘伯英带着水师从润州出发的,玄世璟记得这个,倒是忘了刘伯英也是属于扬州水师大营的。

    这样一来,扬州水师的这边的实力是毋庸置疑了,从润州北上到辽东,围堵高句丽的水师,虽然走的是沿海,但是也是长时间航行,要走泉州和琉球之间的海峡,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这样的话,保险起见,水师就从扬州这边出发到泉州吧,到了泉州之后,再做别的打算。”玄世璟说道。

    “好。”刘仁愿应声道。

    大唐过了长江之后,越是往南,就越是贫瘠,这个时候南方还未曾被开发出来,对于泉州,玄世璟着实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只是浪费了南方这一片大好地方和资源,毕竟气候摆在那里,从江扬一带就能看出来,南方即便是种地,粮食产的也比北方要多,然后凭借着运河,南粮被运。

    若是能将南方继续开发出来,大唐的经济,将会再上一个层次。

    只是现在没有功夫去想这些,摆在眼前的是扬州的水师准备出发前往泉州的事情。

    玄世璟与刘仁愿商议过,顶多两天的时间,扬州这边的水师就能触发,水师营地之中物资还算是齐全的,只要搬上船,再补一些日常用的东西就足够了。

    刘仁愿和玄世璟没有在扬州城内下榻,而是留在了水师营地之中,营地之中有地儿住,两人也不好来回折腾了,凑合两天就又上船了。

    这回上船可不同于在内陆河道之中了,到了海上,一望无际的大海,船队行驶中的颠簸想要适应,还要一段时间,而这一段时间,是最难熬的。

    其实对于玄世璟和高峻还有常乐三人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又不是没坐过海船,出乎意料的倒是刘仁愿的几个随从,上了船之后看上去有些不适应。

    玄世璟是和刘仁愿一起在水师的战船上,而玄家的商船上也已经派了旗手过去,方便与大部队之间的联络,商船就跟在水师的船队之中,玄世璟也算是公器私用一回,让水师的战船把玄家的商船围的严严实实的,算是保护在当中了,毕竟玄家的商船若是遇到海战,还真是一点儿战斗力都没有,除非近身肉搏,这点玄家的护卫从来没有怕过谁。

    从扬州到泉州,海面上的颠簸也没有出乎玄世璟的意料,不过是在船舱里,睡觉的时候有些晃而已,太长时间没有上过船出过海,一时之间有些不适应,等到适应之后,也就没问题了。

    航行的路途比玄世璟想象中的要顺利,几乎是顺风顺水,看来老天爷是给这口饭吃了。

    船队行驶了接近十天左右,到达了泉州。

    泉州的水师营地比玄世璟想想中的还要破落,当玄世璟拿着圣旨走进泉州水师营地的帅帐之后,却是迎来了水师统领的诉苦。

    “玄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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