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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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少- 第3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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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冰月默然,自家侯爷与窦逵打架的事儿在东山县庄子上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没瞧见都这天气了,营地中的府兵还在庄子上巡逻吗?

    有好事儿的说这是东山侯怕窦逵带着人来报复,侯府不怕什么,就怕对庄子上普通的庄户下手。

    这般揣测一出,玄世璟在东山县的声望又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事情已经被捅到宫里去了,侯爷打算怎么办?”秦冰月问道,不过她看玄世璟这般不在意,觉得自家侯爷心中已经有了对策。

    “该怎么办怎么办呗,就允许他在庄子上欺凌咱们的庄户,就不许本侯揍他一顿?要说窦逵这人也太小气,打个架也能去宫里告状,输不起的家伙。”说起窦逵,玄世璟现在眼里心里全都是两个字,鄙夷。

    然而,这御状并不是窦逵本人告的,而是遂安公主。

    窦逵现在还躺在床上下不来呢,整日里为了自己的子孙根发愁,人都精瘦了一圈儿。

    什么叫做有思过度,说的就是窦逵这样的,年纪轻轻,躺在床上伤神,一夜之间,白头发都冒出几根了。

    “毕竟窦逵是窦家人,而且还是遂安公主的驸马,侯爷这般,入宫面圣,一顿指责怕是躲不过了。”秦冰月说道。

    “无妨,小事儿而已。”玄世璟笑道。

    雪从上午开始下,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整整下了一夜。

    清早起来,玄世璟收拾好衣着,秦冰月端着木盆和洗漱用的东西来到玄世璟的房间,靴子上还有衣服的下摆上都沾了不少雪,将东西放下之后,秦冰月才走到房间门口,将自己身上沾带的雪拍打下来。

    木盆中的水尚且温热,冬日里用来洗脸刚刚好,草草的抹了几把脸,拿起搭在木盆边缘的布巾擦干净,玄世璟这才坐到铜镜面前,等着秦冰月过来给他打理头发。

    秦冰月将房门掩上,走到玄世璟身侧,拿起桌子上的木梳,将玄世璟的头发梳理开。

    “看样子外面的积雪很厚了。”玄世璟说道。

    “恩,早上才刚刚停下,现在宅子里的下人们都在清理府上的积雪,钟管家让下人们将清理出来的积雪全都推到湖里去,长安附近每年春天雨水少的可怜。”秦冰月一边为玄世璟将头发绾起来,一边说道。

    “是啊,来年春天要是雨水少,庄户们还得指望着湖里的水来浇地呢,对了让人去庄子里说说这事儿,庄户们现在怕是也在清理积雪吧。”玄世璟说道。

    “侯爷放心,往年庄户们都是这么做的。”秦冰月说道。

    那还成。。。。。。

    一场大雪下来,无论是玄世璟还是庄子上的庄户们都是高兴的,整个东山县触目所及都是一片白雪皑皑。

    “这天儿,湖边的景色一定美极了。”玄世璟笑道:“吩咐下去,套马车,今日进宫。”

    “是。”秦冰月应声,随后在房间中为玄世璟将大氅翻找出来放在床上之后,这才下去吩咐套马车的事儿。

    玄世璟看了看铜镜当中的自己,不错,英姿勃发的帅小伙儿,就是这衣服有些不搭,看了看床上白色的大氅,玄世璟决定将身上的这件青色长袍换成白色的。

    要想俏,一身孝。

    披了大氅,玄世璟走出了房间。

第七十三章 :难以启齿的伤() 
昨天一天庄子上的下人因为下雪都闲散了下来,所以今天一早起床起的格外的早,雪一停,就纷纷带上工具,在宅子里外清扫积雪,玄世璟所在的小院子自然被优先照顾了,等到玄世璟出了房门的时候,这院子当中也仅仅残留了一些白色,入眼的便剩下光秃秃的树干花枝还有湿润的泥土了。

    刚下过雪,深深的吸一口气,空气之中都带着一股子凌冽。

    玄世璟在大厅之中简简单单的喝了几口粥,掐着一张馅儿饼便走出了宅子。

    府上的车夫已经套好了马车在门口等着了,见到玄世璟出来,马夫从车厢里摸出了小凳子,放在地上,玄世璟踩着凳子上了马车。

    秦冰月已经等候在马车当中了。

    马车缓缓的朝着长安城的方向驶去。

    刚下过雪,乡间的路必然是不好走的,还没出庄子的时候还好些,因为道路泥泞的关系,马车是由两匹健马一起拉着走的,出了庄子,路上仍旧全是积雪,厚厚的,不过因为刮风的关系,倒是没有积攒到庄子上这么厚的雪,马车勉强能在地上行走。

    这种天气玄世璟要出行,府上派遣的一定是最好的车把式,驾车技术好,而且对于道路情况还得摸索的一清二楚,不然出了庄子,全都是白皑皑的一片,一不留神掉沟里去可就坏了事儿了。

    车把式熟练的避开了路上所有不平坦的沟壑,马车一直平稳的朝着长安城行驶而去。

    进了长安城,路面儿就好多了,除却地上有些湿润之外,若是不看房顶上和树上白皑皑的,都不知道这长安城中下过雪。

    这武侯还真是良心,一大清早的就出来清扫长安城的街道,加上长安城中的百姓,军民一心,长安城中的雪,早就被运出了城外。

    马车进城走的是朱雀门,整个朱雀大街现在可以说是一尘不染,打扫的甚是干净,毕竟是长安城的门面,还是条主要的交通道。

    沿着朱雀大街直走,进了皇城,玄世璟这才下了马车,从宫门进入皇宫之中,朝着甘露殿走去。

    就今天这天气,早朝之前,那些朝臣在外头没少挨冻吧,换上朝服,怀里连个暖炉都抱不了。

    玄世璟到了宫中,正好李二陛下也已经下朝了。

    玄世璟在甘露殿外等了一小会儿,殿中的德义便出来,将玄世璟带了进去。

    “臣参见陛下。”

    久久不见李二陛下有动静,玄世璟瞧瞧的抬起头来,看到李二陛下正一脸平静的坐在书案前批阅奏折。

    “不知陛下召臣进宫。。。。。。”

    “你当真不知道?”李二陛下抬起头来,目光直直的看着玄世璟:“好一个东山侯,真是好忘性!”

    “额。。。。。”玄世璟直起身子,扯了扯嘴角,看着李二陛下说道:“可是为了前两天臣与遂安公主驸马的事儿?”

    “恩,说说吧,你把人家伤成那个样子,又是为了什么?”李二陛下问道。

    从遂安公主的口中,李二陛下得知窦逵带着几个随从到东山县游玩,结果遇到玄世璟,与其发生争执,然后窦逵没打过这小子,就被打成了那个样子,听说下半辈子能不能人道,都是个问题。

    这小子下手忒没个轻重!

    “事出有因啊陛下。”玄世璟拱手。

    “那就把你的因说出来,要是今日不给个交待,那朕就要为遂安主持公道了。”李二陛下厉声道。

    “是。”玄世璟拱手:“陛下,那日臣正带着三宝在庄子上散步,远远的就听到附近有庄户跟窦逵的随从吵了起来,那随从狗仗人势欺凌臣庄子上的庄户,还放狗咬人,咬了臣的庄户,臣去与他们理论,可是窦逵这人实在是嚣张,而且还出言不逊,臣就教训了他一顿。”

    “教训?都闹出人命了,你就是这样教训的?”李二陛下怒道。

    “他们放狗咬了臣的庄户,那臣也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啊。”

    “好一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那家丁也是你的狗咬死的?那窦逵是你打成那般模样的?你知不知道窦逵背后的关系有多复杂!你就脑门儿一冲就去打人家?”李二陛下越说越气,到最后却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那窦逵虽然与窦家的血脉淡了,可既然姓窦,又在长安,还是遂安的驸马,这窦家就能护着他,玄世璟一脚给窦逵踢成那个样子,那就是折了窦家的颜面,窦家会咽下这口气去?遂安会咽下这口气去?这让遂安的下半辈子怎么办?

    “额,是臣的宠物给咬死的。”玄世璟说道。

    对,是宠物,不是狗。。。。。。

    “咬死一个人还不够?平不了你东山侯爷的怒火?还要继续打起来?”李二陛下问道。

    “陛下。”玄世璟拱手,正色道:“东山县是臣的封地,拿着庄户们拿着臣当家主,既然出了事,臣就要为他们主持公道,这么多年以来,臣就算是当初远在陇西,都会让府上的人好生照看庄子上的庄户们,因为臣觉得,让自己庄子上的庄户们吃饱喝足过的好那是臣的责任,臣没有大本事,没有什么治国经邦之才华,但是臣既然能做到让自己庄子上的庄户们过的好,就竭尽所能的这么做,那天臣对窦逵说过一句话,臣庄子上的庄户们,臣自己都没去剥削压榨,还轮不到他窦逵在东山县作威作福!一口一个泥腿子去羞辱他们。”

    玄世璟的话说的义正言辞,震耳欲聋,让李二陛下不由得一愣,随后李二陛下说道:“你的想法是对的,可是你的做法太过偏激!下手不知道轻重吗?!那窦逵被你打成什么样子你不知道吗?现在窦逵躺在家里,下不得床,还有。。。。。。”李二陛下欲言又止。

    “还有?”玄世璟一愣。

    除却打了窦逵一顿之外,玄世璟不记得自己还对窦逵做过什么啊?

    难不成窦逵还要躺在家里碰瓷儿不成?

    玄世璟心中暗自思量,以窦逵那小心眼儿的气质,还有让人无法言无的人品,这事儿还真有可能做的出来。

第七十四章:下狱() 
“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李二陛下看向玄世璟。

    “故意的?什么故意的?”玄世璟看向李二陛下,满脸的迷茫,怎么说着说着就要开始打哑谜了。

    果然啊,帝王的心思做臣子的还是少揣摩,因为这根本就揣摩不透啊。

    “窦逵在与你争执的过程中,被你伤了子孙根,日后恐子嗣艰难。”李二陛下没好气的说道。

    玄世璟瞪大眼睛,不是吧?

    仔细想想,当天打架的时候窦逵被自己揍的抱头乱窜,自己的确是一脚踢在了他那不可描述的地方,没想到会这么狠,直接就成了断子绝孙脚了。

    若是真的,那玄世璟觉得,自己还真是得在心里为窦逵默默的点根儿蜡了。。。。。。

    事情已经出了,玄世璟倒是不后悔,有道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就窦逵那张扬的性子,在长安周边估计也没少干缺德事儿,这是遭了报应了,只不过自己成了正以的化身,代表人民惩罚了恶人。

    如此想,心里就有底多了。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是在李二陛下面前,还是得表现出一副‘我错了’的模样,窦逵再怎么不成器,也是李二陛下为遂安公主挑选的驸马,是他女婿。

    “陛下,当日混乱,小臣下意识之中下手便重了些,如今窦逵成了这般模样,小臣。。。。。。实在是惭愧。”玄世璟拱手说道。

    玄世璟低了头,服了软,李二陛下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年轻人之间打架,其实跟战场上短兵相接一样,打起来,红了眼,谁还管的了这么多,玄世璟从小就不是个吃亏的主,如今闹成这个地步,窦逵虽然是倒了霉,但是是他到东山县庄子上挑事在先。

    李二陛下目光看着玄世璟,伸手抚了抚下颌的短须。

    “虽然窦逵有错,但是你下手也太过严重,不得不罚!来人!”李二陛下冲着殿外喊道。

    “臣在。”殿外立马就有侍卫走进来。

    “把东山侯带下去,关入天牢,没有朕的吩咐,谁都不许见!”

    “是!”侍卫应声,上前就拉住玄世璟的胳膊。

    这次的事儿可大条了。玄世璟心里哀嚎,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那一脚会把窦逵踢成太监啊。。。。。。。

    “陛下!”玄世璟连忙问道:“陛下打算关小臣多久,总得有个时日吧?”

    李二陛下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让侍卫赶紧将玄世璟带下去。

    带走了玄世璟,李二陛下坐在软榻上,仍旧愁眉不展,玄世璟他能够处置了,但是窦逵的伤。。。。。。遂安的下半辈子要怎么办啊。。。。。。

    玄世璟被一路带出了皇宫,出了宫门,见到侯府的马车仍旧停在那里,玄世璟跟身边儿的侍卫说了几句,便朝着马车那边走了过去。

    在关入大牢之前,总得跟家里交待几句吧?玄世璟的请求不算过分,所以侍卫也没有难为玄世璟。

    他也没那个胆子,毕竟还是个侯爷,李二陛下现在也只是在气头上,关押玄世璟也是做样子给窦逵看看。

    这些事儿侍卫心里头都门儿清,这种贵人,不能得罪。

    “侯爷。”车把式本是坐在马车的车架上,见到玄世璟过来连忙跳下来行礼。

    “这几日本侯就不回庄子上了,若是我娘问起,就说长安这边有些事儿需要我处理,回去之后,让秦冰月来长安,去神侯府找房遗爱。”玄世璟吩咐道。

    “是。”车把式应声道。

    “好了,你先回去吧。”

    看着侯府的马车走远了,玄世璟这才转过身来跟侍卫说道:“走吧,去天牢,本侯进去了,你也好回宫交差。”听闻玄世璟这么说,那侍卫连声称不敢。

    天牢,玄世璟是来过的,只是前几次来都是来看别人,果真风水轮流转,今日踏进这天牢,却是要住在里头了。“侯爷,您今儿个怎么过来了。”守在天牢当中的守卫见到是玄世璟,连忙陪着笑脸迎上去,心里头纳闷儿,这天牢当中也没关着什么人,这位爷怎么就过来了?

    玄世璟笑了笑:“今日不是来看别人的,是本侯自己犯了事儿,被陛下关在了这里,烦请帮忙挑个单间儿,环境好点儿。”玄世璟对着天牢当中的守卫拱了拱手。

    那守卫闻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将玄世璟请进了牢房,挑了个环境好还通风的单间给玄世璟。

    这么多年头一回见到进天牢牢房还这么风轻云淡的。

    玄世璟到了牢房之中,守卫在宫中侍卫的注视下将牢房上了锁,那侍卫对着玄世璟拱了拱手便转身离开了。

    人已经送到了天牢,他也要回宫复命了。

    玄世璟在一块干净的草席上坐下,打量四周的环境。

    对面儿的牢房是之前关押孙耀庭的,隔壁是党仁弘的,可惜两位邻居现在都不在了,不然还能凑一起聊聊天。一个人静下心来总是容易想太多,玄世璟笑着摇摇头,干脆在草席上躺了下来。

    看看身上这一身白色的长袍和大氅,真讽刺,骚包起来把自己骚到天牢里,原本还寻思着等从李二陛下那边出来去暖阁见兕子,带她出宫游玩一番呢。

    照这个样子,年前兕子怕是看不到一号宅子了。。。。。。

    虽然说这牢房通风好,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味道,但是毕竟昨儿个夜里才下完一场大雪,牢房里的空气冷的让人直哆嗦,玄世璟起身将身下干净的干草都抱到角落之中,铺的厚厚的,至少这样屁股下不会凉飕飕的,而且角落里也是个挡风的好地方。

    将自己的身子蜷缩起来,身上的大氅完完全全的包裹住自己,这样就暖和多了。

    玄世璟没回庄子说在长安城有事要处理的话也只能瞒住王氏一时,仅仅是前天玄世璟跟王氏打听窦逵的事儿就足以让王氏起了疑心了。

    车把式回到庄子上找到秦冰月犟玄世璟的话转告给秦冰月,眼看着外面白雪皑皑的庄子,秦冰月骑上马就出了东山县。

    玄世璟被李二陛下关入牢房的事儿,也仅仅是半天的时间,就传了出去,传到了遂安公主的府上。

第七十五章:遂安公主的探视(上)() 
“公主,公主好消息。”遂安公主府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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