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好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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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好春-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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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没看到她杀人,那怎么肯定是她?”楼玉头啊痛了,这如春讲了半天,就讲自己杀鸡了,这跟玫姨娘杀人,风马牛不相及嘛。

如春眼神闪烁,小声地说:“后来我回想了一下,梦里杀鸡的自己,样子并不是自己的样子,是玫姨娘的样子!穿着一件正红的衣服,大奶子挺着,拎了一把刀,咔咔,就杀鸡了…”

“楼小姐在吗?”外面突然传来在一个声音,紧接着如夏从外间进来说:“小姐,玫姨娘说要进来看看您。”

如春紧紧地抓着楼玉的手,楼玉的脸色也白了一下,但她决定还是勇敢一些,深呼吸了一下,走到外间去见客。

玫姨娘穿了一身水绿的衣裳,随便摆了个姿势,便是风情万种,看见楼玉出来,她妩媚地笑了一下说:“楼小姐,妾做了一个红枣糕,特地拿来给你尝尝。”

玫姨娘身边的丫环月季托了个碟子,上面放着暗红色的几块糕点,走到了楼玉的身边。

楼玉闻到了一股味道,这味道,让她心惊了起来。

楼玉尽力保持冷静,起身谢了谢玫姨娘,示意如夏接过碟子,自己并不伸手去拿。

玫姨娘的脸色有些阴郁,她又笑了一下说:“贱妾的手艺,楼小姐看不上么?怎么不尝尝?”

楼玉笑了笑,说:“小玉今天身体不适,等晚些再尝尝姨娘的糕点。”

玫姨娘有些不甘心,一再劝楼玉吃一块,若是楼玉没闻到那个味道心里起疑,还真说不定就吃了下去,最后,玫姨娘面带不甘地走了。

楼玉带着糕点回到内室,仔细地闻了闻,又用舌头尝了一下,果真是美女倒提散的气味,外用的春药,如果内服,极易出现血爆的症状,这女子,心如蛇蝎。楼玉对如春说:“阿春,你说的是对的,那人,是她!”

如春脸白了一下,小声说:“奴婢看她的样子,真不像有力气杀人的人。”

怎么杀的,楼玉并不多想,也许她有武功,也许她有法术,也许她有帮手,但这事,应该就是她做的。

想起秦子莲出事的那晚,玫姨娘就等在秦子莲的门外,似乎早就知道会有那些事情发生,而等秦子莲死后,楼玉踏出青龙殿,玫姨娘又已经消失了,有作案时间,同时,也有动机。

那四个丫环,必定是被玫娘杀人灭口了。

只是,楼玉想不通的是,玫姨娘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今天,又这么狠毒地把美女倒提散这种外用药做个糕点让她吃 ,又为了什么?

因为停更了一段时间,有很多人看不懂前后的情节,我把情节和人物都梳理了一下。

一、人物。

楼玉:礼部侍郎之嫡女,父楼遇春,母班大家,哥哥楼晏殊,弟弟楼晏青,丫环:如春如夏如秋如冬。

刘瑕:福王世子,号无瑕公子。

秦桑梓:丞相家嫡子,妹妹秦子莲(因为在楼玉家的游园会中失态,被送入清凉观静修,后来用了美女倒提散,与蛇妖所化的假刘瑕发生关系,知晓真相后自杀,她的四个丫环在第二天凌晨被发现挂在静修院的四角。)

玄机:清凉观主持,座下两大弟子,璇心和璇意。

火狐:一条红色的鳝鱼,与赵老将军交配。

赵铁骨:兵部尚书,父亲赵铁胆,女赵紫阳。赵铁胆是玄机俗家时的相公。

玫姨娘,福王的小妾

夏薇夷:礼部尚书嫡女。

刘强:晋王世子,爱慕夏薇夷。

二、情节。

楼玉穿越到一个架空的朝代,因为在游园会不小心拎出了无瑕公子的裤子,被家里人送到清凉观静修。

曾经入了蛇腹,又喝了鳝鱼血,如今又要亲自去抓蛇…。

这是我前面所写的情节

二十六、未随流落水边花五。(辛弃疾《玉楼春》)

黄昏日落,亥时三刻,人定。

子夜前的最后一刻钟,楼玉按约定出了门,如春如夏和如秋自知阻止不了小姐出去,本想都跟着走,可是等到了花园里,三个丫头眼睛一花,自家小姐已经被刘瑕凌空抓走了。

如春忧愁地看着天空,说:“看来我得亲自到福王府提亲去了,我养了十年的小姐,就这么被别的男人抱走了,她的小手,我都还没摸几下呢,呜呜呜~~~~”说着说着,她就伤心地哭了起来,一旁的如夏和如秋深有同感,三丫环没一会就抱在一起哭成了一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三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

刘瑕似乎拎楼玉拎上了瘾,不管她怎么抗议,都照拎不误,一旁的秦桑梓对楼玉的遭遇只能在精神上给予同情,在肉体上,他也爱莫能助。

三人降落花谷边缘,整个悬崖底下的百花丛,晚香玉间隔地生长在其他的花种中,与黄昏时相比,香气浓郁了许多,秦桑梓刚落地,深吸了几口气,脸色就变红了,身体也起了相应的反应,他连忙掏出摒息符,贴自己自己的口鼻,又运功相抗了一会,才恢复了正常。

楼玉闻到如此浓郁的晚香玉香,浑身热血又沸腾了,她迈开小短腿,直奔花丛中,在花朵上打了两个滚,看得一旁的刘瑕脸直抽抽的。

刘瑕对花香没有任何反应,他展开神识,去探了探周围的情况,为了防止被蛇妖察觉,他用了师传的独门之技弱息神识。弱息神识是摒息的情况下,以隐形的方式去探周围的情况,只要对方的功力不高于施术者便不会被察觉。

刘瑕探了一圈,皱了皱眉,似乎有些异常的情况 ,一旁的秦桑梓赶紧问:“世子,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刚才飞过花谷上方时,我好像看到黑蛇身边,似乎有一道火红的影子。”

刘瑕点了点头,说:“那股气息很熟悉,似乎是我父王的爱妾玫姨娘。”

楼玉从花丛中扑腾着起来,赶到刘瑕面前说:“今天黄昏时,玫姨娘拿了一碟放了美女倒提散的红枣糕给我,和小莲死的那天所用的春药是同一个味道的。”

秦桑梓脸色一变,抓住楼玉的手说:“此话当真?你怎么闻得出美女倒提散的味道?”

楼玉看了看秦桑梓,干笑着说:“ 我天赋异禀,对春药的味道特别有感觉,嘿嘿嘿~~~”

“难怪你能识得晚香玉…。 ”秦桑梓脸色微红,尴尬地说:“这种天赋,倒是极为难得。”

难得个你妹!楼玉暗自腹诽,看向刘瑕。

刘瑕的脸色阴晴不定,一会,他吐了两个字:“贱人!”

楼玉气红了脸,冲上去揪住刘瑕的袖子,愤愤地说:“你才是贱人,识得春药味道就贱了?靠!”

刘瑕一手拎起楼玉,把她甩到花丛上,冷冷地说:“没说你!”

楼玉转向秦桑梓,说:“秦公子,快揍他,他说你贱哩!”秦桑梓哭笑不得,他知道刘瑕一定是听到了那边玫姨娘和蛇妖的事,骂的可不是他。

那种想敲昏楼玉的冲动又出现在了刘瑕的身上,想想一会还得用到她,按耐下了这种冲动,掏出一张摒息符,贴在楼玉的脑门上,又念了几句定身咒,让楼玉动弹不得,只剩个眼珠子转来转去。

楼玉跟根木头似的被刘瑕夹在胳膊底下带走,心里将刘瑕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随后,又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等恢复自由,一定要做出超强春药无敌合欢散,像糖一样,每天喂给他吃,就不信整不倒他。

刘瑕和秦桑梓联手,结成法阵,慢慢地接近了花谷的中央,此时,离子时已经很近,如果楼玉的所说的晚香玉的功效是正确的话,那蛇妖最弱的时候就快出现了。

挨着花谷中心,仅隔着几堆花丛,花丛那边的黑蛇和玫姨娘已经隐约可见,他们的对话,也可以清晰地听见。

玫姨娘娇媚的声音先响起:“请蛇王大人息怒,妾今天本是能勾得一个小娘子过来献给蛇王大人,谁知那小娘子过于狡猾,漏了网,等明日,妾一定会找到处子给大人的,请大人饶了妾一回吧。”

蛇妖冷哼了一声,说:“本王受了伤,极需要处子之血疗伤,你答应过本王,今日定引得一个处子给本王,本王特地选了这晚香玉迷幻场,以加强疗效,结果现在你却来告诉本王不行了?”

蛇妖之怒,威压很重,玫姨娘的声音开始颤抖,惧怕地说:“请蛇王大人息怒,真的是最近清凉观发生事情太多,来上香的女子几乎没有,前几天又把秦子莲刚刚引给大人,惹来秦家大怒,风头之上,妾实在没有办法啊。”

此时,月亮移到正位,子时起。

连楼玉都听见了蛇妖的呼吸开始不稳,正是出手的最佳时机,刘瑕正打算将楼玉放在地上,与秦桑梓一起跳出去,但却听见了几声衣帛破碎的声音,玫姨娘的惊叫随之传来。

“大人!大人!不要!不要!”

“这晚香玉场,是本王最兴奋的交配之地,找不来处子,那就由你替代吧!”蛇妖的声音很淫邪,带着一种性感的沙哑。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求你了~~~不要~~~”玫姨娘的声音凄惨无比。

“为什么不要?要知道和本王交配,那是你获得生育能力最快的方式,你帮我办这么多事,不就是想要能生孩子吗?”蛇王又说。

玫姨娘开始小声地哭泣,说:“我此生只能是王爷的人,我只爱他,绝不会做背叛他的事,请大人成全!”

头嗑地的声音不停地传来,楼玉的心却一片冰凉。

如蛇妖所说,若是晚香玉是他最好的交配之地,那么,出于蛇的本能,蛇性本淫,又逢最淫之地,恰遇子时,不管他愿意还是不愿意,到后面,他必定要交配!

楼玉的眼珠子拼命地朝着刘瑕瞪去,希望他快点出手救出玫姨娘,指望秦桑梓是不可能的,他对玫姨娘肯定恨之入骨,所以只有指望刘瑕。

可是,刘瑕无动于衷,本身紧绷着的肌肉,开始,慢慢地放松了。

该死!楼玉全身动弹不得,只能作一个旁观者。

子时过一刻,蛇妖的呼吸越来越粗,玫姨娘的呼声越来越凄惨,很快地,就响起了男女交配的声响。

刘瑕将楼玉放在了地上,与秦桑梓交换了一下眼神,又静待了一会,两人迅雷之速冲了出去,两把剑,齐齐插进蛇妖的七寸之处,蛇妖怒吼,冰冷的蛇血溅满了玫姨娘洁白的身体,蛇妖腾空飞出,在空中扭动翻滚,卷起了无数的鲜花,碎成片片,四处飘洒。

刘瑕一跃而起,秦桑梓接后,一上一下,又贴了两张符在蛇妖的身上,蛇妖狂叫了一声,从空中直直坠落,扭动了几下,再也不动弹了。

两公子落地,平复了一下呼吸,走到蛇尸边上,刘瑕拿剑剖开蛇的脑袋,发出了奇怪的咦声。

秦桑梓也上前去看,说:“这蛇妖,省说也有上千年,怎么会没有蛇丹呢?”

刘瑕用剑将整个蛇身剖开,五脏俱全,蛇丹无影,他想了一下,说:“怪不得这蛇妖法力这么弱,仅凭我们两个结丹初期的小子也能一举了它,估计是它的蛇丹发生了什么意外,消失了吧。”

两人不再关注蛇尸,走回楼玉所在的地方,解开了楼玉身上的符咒。

一得自由,楼玉就冲到玫姨娘的身边,她浑身都是蛇血,眼睛睁得大大的,无神得可怕。

“玫姨娘,我们回去吧!”楼玉脱下了身上的外套,包住玫姨娘的身体。

玫姨娘呆若木鸡,任由楼玉折腾,她的嘴角挂着凄凉的笑,一字一句地说:“为了与他相守,我双手染满了鲜血,害了许多的女子,他说只要我生个儿子,便许我正妻之位,将其他妾室都赶走,我想着,即便死后下了地狱,受那十八层孽火的煎烤,我也要与他在一起,可是,我已经没有希望了!”

“玫姨娘,这事你也是被迫的。”楼玉怕她想不开。

玫姨娘看了楼玉一眼,说:“我要害你,你却来帮我,可惜,我已经沾满了罪孽,死有余辜。”

“该死!你自己死,还是我杀死,快选一条。”秦桑梓提着剑走了过来。

玫姨娘看了看秦桑梓,又转向刘瑕,冷笑着说:“无瑕公子,哈哈,狗屁,这天底下谁都可以笑我,就你和你的母亲不能笑,你的母亲死之前为了保住你世子之位,硬是逼我喝下了断绝生育的药,我恨你!如果你不是去修道,早被我毒死几百回了!哈哈!”

玫姨娘从地上站了起来,将楼玉的外套拿开,月光皎洁下,她姣好的身体,美得窒息。她弯腰,捡起了地上残破的正红衣裳,一点一点地穿回身上,说:“这红衣裳,我很久之前就做好了,可惜,再也不会光明正大地穿上它了。”

玫姨娘走到刘瑕的身边,一个巴掌挥过去,刘瑕立马抬剑挡了一下,谁知她直直地冲着剑,整柄剑穿过了她的身体,凄艳之极。

刘瑕似乎有些呆愣,握着剑,看着剑上的玫姨娘。

玫姨娘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抬起手,摸着刘瑕的脸,说:“王爷…。”

二十七、万叶千声皆是恨。(欧阳修《玉楼春》)

玫姨娘死了,带着强烈的爱和恨,死后连收尸的人也没有,一个鲜活的生命,流逝在子夜时,除却怨恨和婉惜,也并没有留下什么过多的痕迹,若是没有人珍惜,人的生命与其他生命又有什么区别呢?那个玫姨娘为之双手染满鲜血的良人,又在何方。

等楼玉回到静修院,原本服侍玫姨娘的两个丫环月季和芙蓉,脸色淡淡的,对于玫姨娘的去处,连问都没问一声,甚至在姿色较好的丫环芙蓉的脸上,看到了不少喜色。

两个丫环等了几天不见玫姨娘出现,就开始收拾包袱下山,清凉观并未多做挽留,在一个初秋的清晨,开了院门的一个角门,月季和芙蓉就各带着两包细软,悄悄地离开了。

静修院又恢复了平静,刘瑕与秦桑梓自那日清晨送回楼玉后就再没见过踪影,秦子莲死了,玫姨娘死了,原本热闹的院子,除了晋王世子刘强来时会发出几声高声喧嚷,其他的时间,竟然寂静无声。

夏薇夷被刘强带来的两个强壮嬷嬷看守着,等闲也出不来,楼玉又一直情绪不高,也大都呆在屋子里,再加上,初秋的天气,艳阳高照,白天晒得人皮都会脱去几层,一般情况下,大家也不出门。

但在这片寂静之中,楼玉感觉到很压抑,如同平静的海水底下,巨大的旋涡正在幽黑的海泥里成形,稍不留神,这天,或许会地覆。

在不安中,秋天匆匆就过了,清凉山上迎来了第一场雪,先是在山顶上皑皑的一片,接着就有大片的雪花,飘飘洒洒在了静修院的四方,一个身着黑衣的十六七岁的女子带着小包敲开了楼玉的房门,抖落满身的风雪,带来了山下楼府的消息。

一个消息是楼府将在过年前几天,接楼玉回家。

另一个消息是班大家新派了一个丫环,填补如冬的缺,这黑衣的丫环,就是来送信的人。

楼玉看了看黑衣丫环的样子,面容并不出色,但体态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妖娆,她在心底暗自奇怪,以母亲的眼光,最讲究女子妇容端庄,怎么这次派的丫环,却长得这么…呃…风流呢?

如春如夏和如秋也并不认识这丫环,但她手上拿着的信,的确是班大家的亲笔信,于是,楼玉也放下了疑虑,给新来的丫环起名叫黑衣,专门负责打扫等粗活。

如春为了探探黑衣的底,自告奋勇和黑衣同睡一床,顺便也教教她规矩,黑衣很听话,如果没人叫她,她几乎就跟隐形人一般,只是让如春奇怪的人是,这黑衣的身体,怎么捂都捂不热,即使盖着厚厚的棉被,她的身体只会越睡越凉。

冬至这一天,清凉观举行了小型的道法会,由玄机讲解道法,楼玉和夏薇夷结伴参加。

在清凉观的主殿玄女殿里,满满的道姑,还有楼玉、夏薇夷,以及一直守在清凉观外不曾离开的刘强世子。

作为贵客,刘强夏薇夷和楼玉坐在了第一排,离玄机极近,这一近,却让楼玉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

玄机的脸,竟然比以前红润了许多,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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