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谁能有本事一个月赚上万块？就只有她乖孙！他能有林墨这么能干又孝顺儿子，这辈子享老福了。
林建心疼儿子奔波之余，也由衷为儿子感到骄傲。但是，就内心而言，他依然希望林墨能够继续学业，他们那一代人观念里，尤其是他本身还是老师情况下，始终认为只有读书只有考上大学才算是真正出人头地。
关于这个问题，林墨跟他讲了很多次，他现完全不想再校里教那些知识，他可以自学。林建哪儿能同意，父子俩经过多次理性‘讨价还价’，林建暂时同意他休学一年，一年后直接去初三下学期学习，然后参加中考。
一开始林挺不伤心，后来一想，无论如何自己这辈子总不能就只拿个‘初中未毕业’文凭吧，那还不让常青藤大学肄业韩小人给看扁了？这冲着点儿，以后也得努把力拿个大学文凭。大不了咱以后还报会计专业，好歹是曾经拿过中级会计师资格证人，又有管理经验，只管熬到考上大学，以后该逃课就逃课，该怎么着怎么着，只要能混个不丢人文凭就好。
打定主意，林墨对以后上学事情就没那么排斥，闲暇时也会把课本翻翻。
除夕夜，林建是注定只能医院里度过了。根据l县历来习俗，若是欠了别人钱，除夕之前必须把钱还给别人，否则来年会走背运。林建想法跟林墨一致，债务中大头部分放到明年再想办法，先把欠亲朋好友那些零零碎碎钱先还上，连带王艳艳借走那部分，还完后家里还剩下一万四。
这会儿l县铺面租金还很便宜，这些钱，足够林墨起本，做个小本生意。
到了除夕这天，老太太被大儿子接回家团年。不管林城私底下怎么编排怎么不高兴老太太偏心，面子还是得要。年，还是必须跟老娘一块儿团。相比团年，林城想知道林墨是怎么把那些腊味做出来。光是听外面传林墨十来天时间赚了几大千，林城就眼红不行。
老太太没防着大儿子，如实相告：“墨墨能做出那么好吃东西，完全是因为缓缓给他托梦，梦里教他。”
林城：“……”这是骗鬼呢。
“我宁愿相信是你教他，程缓缓都过世多少年了，她过世时候墨墨还刚会喊妈呢。”妈也真是，大过年提一个死了那么多年人，也不嫌晦气！林城不乐意想。
“你爱信不信，我做腊肉香肠你吃了一辈子了，是那个味儿吗”要让她说，墨墨就不该送老大什么腊肉。这吃了别人，还不念句好。
林城老实摇摇头。
“那不就对了。”老太太吃了一口红烧鲤鱼，腥得不行，简直没法跟墨墨做相比，索性撂下筷子不吃了。
“妈，怎么不吃了？”
“行了，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吧。”说完，老太太拿出一个红布包，递给旁边一直大口吃肉没说话林东，笑道：“东东，拿着这是奶奶给你压岁钱，拿着。”
林东摆摆左手说：“奶奶那些钱你就自己揣着吧，我都成年了，不能再要你压岁钱。”
林城老婆徐虹忙道：“说什么傻话呢？甭管钱多钱少那总是你奶奶一片心意。妈替你收着。”说完笑着从老太太手里接过红包。
老太太撇撇嘴，本来想教育林东几句让他开年了认真学个手艺，别成天滚混，让徐虹这么一打岔，到嘴话都没能说出口。林东瞪了她一眼，觉得自己挺没面子。
徐虹视如无睹，借着盛汤理由，转个身离开红布包一看里面竟然是张五十，顿时笑了。老太太今年怎么这么大方，去年才只封了十八块，今年翻了三倍。片刻，徐虹脸上笑容就僵硬了。林老幺家里可是两个孩子，他们家才一个，敢情老太太是变着法给老幺家送钱呢。难怪她今年那么大方呢！
徐虹曲解老太太一番心意暂且不提，老太太也不喜欢老大家里那怪怪气氛，连夜回到林墨家里，替他们家祭拜守岁。
林墨父子三人则医院里团圆。
除夕夜，只要能勉强回家病人，几乎都不会留医院里过夜。因此，平时总‘热热闹闹’医院现终于冷清下来，林建所病房，就只有他们父子三人。
林墨下午老太太临时出租屋那里借灶台做了一大堆好吃，有香酥鸡，猪头肉，香肠，红烧鲤鱼，胡萝卜烧牛腩，火爆肥肠，藕盒，蜜汁山药，银耳汤。如果不是条件有限，林墨还想再多做些菜。不过，就这十个菜已经足够他们父子三人吃得肚皮溜圆了。
有值班医生护士嗅着他们病房散出去香味儿，实好闻，忍不住过来蹭饭，一尝林墨手艺，他们几个心里对除夕夜值班怨念瞬间全消。伴随他们怨念消失还有盘子里那些菜，吃到后盘子里连滴汤汁都不剩。
林书喜欢藕盒和蜜汁山药，眼巴巴看着他们把他爱两道菜消灭光，小胖墩敢怒不敢言，鼓着小胖脸躲角落里生闷气。林墨被他可怜巴巴小模样逗乐了，悄悄他耳边说：“你要喜欢什么菜，哥明天再给你做。”
他犹记得韩勋喜欢吃就是蜜汁山药，一个大男人竟然喜欢吃甜食，说出去都没人相信。曾经，每次春节韩小人都死皮赖脸要跟他和陈俊曦一块儿过，还次次都特别大爷点上一堆菜还要求必须得他亲手做，各种讨人厌。韩小人现大概还国享受他世家少爷生活，林墨有些落寞想。
小胖墩顿时换上笑脸，重重点了点头。
林建旁边看着兄弟俩亲密无间样子，不禁会心一笑。正如林墨担心王艳艳事情会对小书产生影响一样，林建作为父亲，担心林墨会因此疏远甚至埋怨小书，令他欣慰是，他担忧不仅是多余，了，以至于有时候，他都有种当儿子养错觉。
吃人嘴短，一个年轻医生不知从哪儿弄了一台能进博物馆黑白电视机，给抱到林建病房里，热情帮他调试好。高龄黑白电视机统共只能收到两个台，一个l县电视台一个中央一套，恰逢春节，地方电视台完全转播春晚节目，两个台节目完全一样，医生帮忙调了一个清晰频道。过了一会儿，其他病房里有人听说林建病房里能看电视，来了好几个病人家属，大家一块儿看，不时发出欢声笑语，渐渐地，驱散了医院冷清，多了几分过年味道。
与此同时，韩勋因为不乐意留陈家，被家里一天几个电话催，后只得飞回国跟家人一块儿过年。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锦城那次强烈情绪波动，韩勋这个年过得老是心不焉。家里人旧话重提，让他却接受催眠治疗，他自然不肯，为此还跟大哥韩子杰吵了一架，不等春节过完就飞回了z国。
离开学尚早，韩勋京城认识人不多，大多数人都是冲着他家世来结交他。他又不缺朋友，哪会乐意跟这些人来往。大过年他一个人京城呆着非常无聊，偶尔也会应约与别人一起参加点宴席什么。正巧，碰到有人点了蜜汁山药，韩勋之前根本不屑吃这种甜不拉几东西，这次居然破天荒尝了一大块，吃完后，鬼使神差说：“可惜，不是那个味儿。”
恰巧陈俊曦这天也，他就做他旁边，听后笑着问道：“那你想要是什么味道？”
韩勋兀自神游，没头没脑说了一句：“有家味道。”
陈俊曦笑道：“我还真知道有一家大概能做出你说那个味道，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我明天就有空。”
陈俊曦微微一愣，他约了韩勋无数次，只有这一次他答应爽。韩勋真有这么喜欢吃‘蜜汁山药’呢，还是因为别原因呢？@@##l&&~*_*~&&l##@@
23第二十二章 四四合院（）
晚上，韩勋做了一夜梦。与往常一样，梦中种种情节总是模糊不清，从影影绰绰梦境中醒来，他只记得那个叫墨墨人老大不愿意给他送上一盘喷香蜜汁山药，他心情随着那清甜馨香味道而变得雀跃，然而隐秘兴奋喜悦背后，又藏着无落寞。
一觉醒来，韩勋心里只剩下那股驱之不散空虚。
他床上躺了许久，才穿上衣服，走到隔壁健身房，简单热身后，对着沙袋一阵狂揍，凶悍狠戾模样与平时人前漠然冷淡判若两人。
按理说，韩勋这种被家人宠大又不需要承担继承人责任世家子弟，现这个年龄正是叛逆不羁时候。可偏偏因为‘怪病’折腾，生生磨去了他少年人跳脱，令他远比同龄人成熟稳重。只不过少年心性，无论外人看来他如何沉稳，内里，他不过是一个被‘怪梦’折腾得不轻少年人。
正因为怪梦带给他影响太深，心理医生才会一再建议给他做催眠，洗掉他这段模糊又离奇记忆。
试问，有谁愿意一次又一次梦中眼睁睁看着爱人离世，自己却无能无力锥心之痛？
他也不愿意，他甚至看不清那个人模样，记不起那人姓名，日复一日梦境中，那人总是笼罩重重迷雾中，明明什么都看不清，却偏偏又有那么强感觉。是，他忘不了靠近那人时，心里无法压抑悸动，那种谁也给不了喜悦，他想与他接吻，想要与他做…爱，想要将他藏起来，藏只有他一人能看得到地方。
这些念头，他从不敢与别人提起，哪怕是心理医生。因为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就像个疯子，何况别人？如果这些疯狂想法被家里人知道了，他们一定会不惜一切逼他做催眠，逼他忘掉一切。
他宁愿自己活得像个疯子，也不愿意忘掉梦中那个人，忘掉他墨墨。
所以，他只有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他从不与家人和心理医生以外人提起他梦，他跟世家子弟一样，努力接受精英教育，情享受丰富物质生活，结识一帮可以互为助力朋友兄弟，以优异成绩进入顶级世界顶级学府，得到教授导师同学朋友一致认同……
家世，学历，品格，外貌……他所有一切都看似无可挑剔。
然而，压抑得久，反弹就越厉害。外人看来他越完美，他内心就越空虚。为了不让自己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疯子，他只能通过这种近乎自虐健身方式来消耗自己一切负面能量。
正午十二点，韩勋洗掉身上汗水，换好衣服从浴室出来。正好接到陈俊曦打来电话，约他去昨天说好地方吃饭。
对陈俊曦，韩勋心底总有一股莫名敌意，不过，为了吃到梦里那种味道蜜汁山药，他忍了，应约前往。
陈俊曦带他去地方，是一家私房菜馆，据说老板祖上曾是宫廷御厨，这里菜多以高档奢华著称，味道极好。由于老板不想外传手艺，所有菜都是由他和他儿子亲手烹制，因此精力有限，每天只固定招待三桌不超过十八个客人。故此，来这里用餐客人光‘富’还不行，还必须得‘贵’，而京城不缺就是大富大贵之人。
饶是陈俊曦陈太子，临时决定带韩勋到这里就餐，也是花了不小代价，才从另一个二代手里‘买’到了预约。
这家私房菜馆位于一个不起眼四合院里，院子是老板从一个清代没落王孙手里下来下，经过多次休整，四合院已经全然恢复了昔日王府风采。屋内屋外摆件装饰无一不是古董真迹，全是老板耗心思费了大量银钱从外面淘来。整座府邸用低调奢华价值连城来形容毫不为过。
韩勋因为家族渊源，远国老宅子也是差不多这样格局四合院，可正如橘生于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有些东西离了故土，不管你怎么包装味道始终是不一样。
陈俊曦旁边看到他脸色微变，轻笑道：“这里环境还不错吧？”
韩勋点点头：“很不错。让我都想买上一套以后住住了。”他脑袋里有许多东西一闪而过，得抓不住。隐约感觉，好像有谁跟他提过，以后有钱就买一套四合院住，院子里种上许多果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热了就葡萄藤下乘凉吃果子，冷了就廊下看雪吃火锅。再养上两条小狗，把它们当儿子宠着……
“你怎么了？”陈俊曦见韩勋脸色突然飒白，忙着急问道。
韩勋脑袋空白了三秒，木然看了陈俊曦两眼，才缓缓道：“没事，刚刚头痛了一下，老毛病了。”
陈俊曦突然想起韩家人给他说韩勋身体不太好，让他多多照顾。原本他见韩勋身体好跟什么似，便没放心上，现总算回过味儿来。难道韩勋还有什么隐疾不成？
他走两步，拉开院子中间椅子，让韩勋坐下，给他斟了一杯茶，坐他旁边说：“我认识一个老中医，医术很好，要不我们下午过去看看？”
韩勋呷了口茶水，说：“用不着，我哥给我找医生瞧过，已经好多了。”心病还须心药医，何况韩勋从不认为自己有病。
陈俊曦笑道：“那就好。”
两人闲聊片刻，美丽娴雅穿着旗装女服务员便把菜和酒水端了上来。这些菜是陈俊曦昨晚就点好，全是这里招牌菜。
对着满桌子色香味俱全菜，韩勋只对蜜汁山药感兴趣，夹了一块儿小，尝过之后颇为失望。
陈俊曦只吃了一口蜜汁山药，就不再动筷，便问：“怎么，不合口味吗？”
“味道很好，只不过不是我想要那种。”韩勋喝了一口梅子酒，果香浓郁，还算不错。
陈俊曦眸光一闪，笑道：“哦？能让小勋如此念念不忘味道，想必一定是佳肴极味，什么时候也带我去尝尝”
韩勋心里没由来生出一丝不悦，面色陡然变冷：“他只为我一人做吃。”这话说得有多违心，只有韩勋自己知道。
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能让韩勋脸色大变？陈俊曦心中大感好奇，笑问道：“不知是哪个她？”
一瞬间，陈俊曦很狗血脑补了一段王子殿下与灰姑娘爱而不得凄美爱情剧。难不成韩家就是因为这原因，把韩勋下放到z国了？否则，他怎么会放着国好好哈大不读，跑到z国来做什么交换生，就算青大是z国顶级学府，跟世界级顶级学府相比，差距不可谓不大，可况韩勋学还是计算机专业，众所周知，国计算机技术绝对是领先全球，而z国却是连互联网都是近两年才兴起。这里头一定有什么猫腻！
只一点，陈俊曦猜得没错，韩勋确实是为了一个人远渡重洋来到z国，只是事实真相远比他想离奇曲折。
韩勋不愿多提此事，尤其是当着陈俊曦面，他岔开话题问道：“我很想买个四合院，你能帮我留意一下吗？”
陈俊曦识趣接过话茬：“没问题，这事儿包我身上，你打算要哪种类型，大概要个几进，具体位置有没有什么要求？”
顺着四合院话题聊下去，陈俊曦和韩勋好似都忘了‘那个人’。
就韩勋满京城找四合院时候，那个人也满城找合适铺面。
春节过后，不少店铺生意淡了许多，有些经营不善者只得将店铺转租或整个盘出去。
林墨东奔西跑找个半个月，只挑中了三家铺面。
一家南街，以前是做糕点生意。地段很好，由于店主老是偷工减料以次充好，干了两年干不下去了，年初租期已满就没再续租，房东只好重找租户。租价偏高，但尚属于能接受范围，只是附近多以服装店为主做吃食生意特别少，且生意都不太好，于林墨而言这地段不算好。
一家西街，是一家小面馆，面积不大，对面是一所公立高中，原本生意很好，偏偏店主家里遭逢剧变，不得不盘出铺面。原来，老板春节回老家过年时候，出了车祸，一辆大东风把他摩托车给撞了，老板和他年仅五岁女儿当场死亡，老板娘因为跟她男人吵架，没有回去，一个人留l县过年，哪知竟然出了这种事。她一个女人，过个年弄得家破人亡哪里还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