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制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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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制片人-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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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编剧也瞪着瓷眼,上下看大师,满脸不信,忽而来一句:“你今晚不是俗体?怎么随便动用法力?”

    大师不以为意,“些许法力,不碍事。”

    编剧和大师碰杯,喝完编剧点着旁边小雅道:“这个姑娘,大师你帮帮忙,她钱包丢了,身份证也丢了,很悲惨。”

    大师立时坐直身体,道貌岸然,认真看小雅,手指掐动几番,问:“你叫什么?”

    小雅小声回答:“谭小雅。”

    “什么?”

    小雅又说一句:“谭小雅。”

    大师还是没懂,再道:“大声点,你说什么?”

    我就服了,我都听见了,大师没听见?

    小雅鼓足勇气,大声回复:“我说我叫谭小雅。”

    大师这次懂了,手指来回掐,闭目沉思,“你是南方人,湘鄂一带。”

    小雅面上稀奇,“我是湖北人。”

    大师立即伸手制止,“你不要说话,我会计算你是襄樊人氏,家中排行老二,下面有个弟弟。”

    小雅瞬间震惊,惊为天人,瞪着大师,不知要说什么好,期期艾艾,憋了半晌,来一句:“大师,我的钱包嘞?”

    大师手腕转动,连连摇头,佛印收了,拿筷子夹菜,轻声道一句:“难啊,难啊。”

    小雅就傻了,不知道要怎么办,扭头看璐璐,璐璐看我,我看编剧,仰下巴,“该你接戏了。”

    也是一句俏皮话,璐璐在旁边咯咯两声,惹的编剧不快,沉脸看我,“你不懂就不要乱说话,多看多学。”说完看大师,“上师看出什么问题?”

    大师端酒杯,想喝不想喝,又把酒杯放下。

    编剧立即给小雅支招,“愣着干什么?敬酒啊。”

    小雅也是老实,赶紧倒酒,双手捧着,递到大师跟前,嘴巴张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编剧再次支招,“一切都在酒了,喝。”

    小雅一仰脖子灌下去,呛的咳嗽,小脸绯红。

    大师摇摇头,也罢,今天遇见,难免要指点一番。换了严肃表情,看着小雅,“小姑娘,你这厄运是从家里带来的,丢钱包,只是你悲惨命运的开始。我且问你,你爷爷,或者太爷爷,是不是地主,或者富农?”

    小雅想了想,疑惑不定,“好像太爷爷做过大清县令。”

    “这就对了。”大师宝相庄严,“你身上的厄运,是祖上传下来的,你家祖上,本是大户,看你的面相,也应该是官家小姐,因为你生来与人不同,国色天香,秀外慧中,这样的气质不是普通农户家里能养出来的,但是你祖上做了件大损阴德的事,引得业火烧身,这恶报,报应到你家,如果我没估错,你家里只怕连续穷了三代?”

    小雅慌了,眼泪都快吓出来,鸡啄米样点头,问:“那怎么办?”

    大师摇头,为难,欲言又止,看的编剧都着急,“大师有话不妨直说,修来的佛法,难道不是为了解救苍生?”

    这番话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连我都被感染了,大师却依然苦脸,“不是我不救,而是她的命运已注定,我也无能为力。”

    小雅战战兢兢,“大师你别吓我,什么厄运?”

    大师道:“天道轮回,报应不爽,从来都是如此,祖上做坏事,享尽荣华富贵,却苦了后人。来,伸手掌给我看。”

    小雅连忙伸手,中间隔着铁锅不方便,索性站起来,走去大师旁边。大师拿了小雅的手,小手柔软光滑,和大师黑黜黜的大手比较,宛如牛粪堆里一朵白莲花,别有滋味。

    大师仔细的看,慢慢的看,看完闭眼,双手把小雅的手夹了,像老蚌含珠样捂在手心,摇头晃脑,表情宛如便秘。最后将手松开,对小雅道:“也不算太晚,幸好你遇到我,可以帮你化解厄运。”

    小雅蒙查查,问:“怎么化解?”

    大师道:“有上中下三种法,上法是你入我佛门,拜我为师,成为我座下莲花,日夜参修,可消除业火,保你后世子孙平安。中法是你将终生金银收入尽数供奉与佛。可保你家人一世平安。下法是你出家为尼,独善其身。”

    三种方法听完,我总觉得耳熟,在哪听过,却想不起来。

    那边小雅先慌了,手还被大师捂着,表情难受。

    大师问:“你是不是感觉到一股热?”

    小雅点头,有些害羞。

    大师说:“热就对了,我现在用我的修为帮你驱除红莲业火,免得你继续遭受磨难。”

    小雅慌乱,想抽回手,无奈力气小,根本抽不掉。

    我这时想起来了,指着和尚道:“大师,你是和尚呀,和尚不管算命啊,你刚才那一番说辞,分明是道家的玩意。”

    大师闻言,将小雅松开,笑着问我,“和尚不能断命?你可知道,我前一世是什么身份?”

    我见小雅脱离魔掌,也不多说,直愣愣道:“那就是我乱说了,大师不要往心里去。”拿筷子夹菜,先填饱肚子再说。等下这一套骗人把戏必然要他一字不漏地全部讲出来,还真是奇了怪,他就那么能,空手取火是什么鬼?

    至于见人不说话能猜到家乡籍贯的,我已经想明白,他先前问小雅叫什么,故意问了三遍,目的是吸引小雅多说话,他好从小雅口音里判断她的籍贯。全国面积那么大,各处口音不一样,仔细听,能听出个大概。

    至于他说小雅家里排行第二,还有个弟弟,我估计他是看小雅的做派打扮计算的,若是家里长女,必然早早独立,人情世故看到多,人也识大体,小雅明显是个家里受宠的主儿,所以不会是长女。假若小雅说自己是长女,大师也有话说,在你前面,你母亲夭折了一个,不信你回去问。

    反正这种事,大部分人是不好意思问的,万一引起老爹老妈离婚就不好了。

    总而言之,大和尚一套都是骗,唯独那个空手取火的绝技,让我迷惑。

    大师见我不说话,开始讲道,摆谱,“你们是不是以为,道士比和尚厉害?我来给你们讲讲,什么叫做佛法无边。佛语有云,佛观一碗水,八万四千虫。这是两千年前就提出来的,请问,那个时代,没有显微镜,佛是怎么知道里面有虫的?”

    又道:“佛经又说,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单独一个物体,就是一个世界,一个宇宙,这个观点在微观意义上已经得到证实,可在两千年前,佛如何知道?”

    众人听的神往,都不做声,看着他,让他继续。

    大师得意,道:“佛有过去佛,现在佛,未来佛,每个宇宙,都是周而复始,有始有终,这些道理,经过现代科学验证,都已经证明了,所以才说,佛法无边。有道是,科学的终极是哲学,哲学的终极是佛学。”

    听他吹了好一通牛逼,我终于按捺不住,出口纠正,“不对,我今天刚好看过这一句,哲学的终极是神学。”

    大师微笑,“佛学,神学,有什么区别?佛就是神啊。”

    哎呦?我就不会了,脑筋转动,想到一个,佛本是道。对对,大家都这么说,佛是从道转化来的。

    这么说,大师明显不高兴,但不跟我争,而是换了说法:“我不跟你说那些子虚乌有的,道教有两个代表人物,李淳风和袁天罡,这两人青年时候比拼相术,坐在路边打赌,堵下一个来的路人是走左边还是走右边。结果来了个和尚,不走左也不走右,从两人中间穿过,两人还稀奇,这是为什么?和尚哈哈笑,这叫大路朝天,不走两边。”

    这笑话编的溜,我给不会了,寻思着,要不要把阿凯跟我说那些上师***女的事情抖落出来,比如把女子称为明妃,还有白菩提红菩提,各种甘露等等。

    老实讲,我对和尚没有偏见的,但自从听阿凯跟我普及了这些知识后,心里就莫名来火,尤其是看到这些人无所事事反而整天大吃大喝招摇撞骗,没来由的不舒服。

    还没开口,那边编剧呵呵笑,喝酒,喝酒。

    大师则看向小雅,问:“你来月经时是不是比别人都要腹痛?头晕?有时觉得浑身冷。”

    小雅不明所以,傻乎乎点头。

    上师说:“这是邪魔入体的具现,你要比他人遭受更多磨难。”

    我去,和尚还懂这个?

    我赶紧问璐璐,“你呢?”

    璐璐捂嘴嘻嘻笑,“你乱问什么,我没有。”

    我急了,“好好说话,不开玩笑,你痛不痛,头晕不,冷不冷?”

    璐璐眼神躲闪,躲避不过,小声回答:“就一两天不舒服,其他还好。”

    我对大师说,“这是个体差别,跟邪魔无关吧?”

    大师闭眼,摇头,叹气,“信者有,不信者无,随缘吧,吃饭。”

    说完夹菜,那边小雅却没了主意,犹豫再三,去问大师:“我会有什么厄运?”

    大师摆手,“吃饭,吃饭,今晚我是俗人,不聊那些。”

    这是说给我听咯?

    我立即起身,瞪着他问:“大师,让我信你也简单,你帮我看看,你要是能算准我,我就拜你为师,给你做牛做马。”

115 图穷() 
很明显,这属于抬杠,没有大师跟这样的人计较。

    盛格大师也一样,听我这番话,哈哈大笑,“这就没意思了小兄弟,我说你能发财,逢凶化吉,你非要从火车轮下卧,我有什么办法?说到这里我比两个例子。”

    大师喝口酒,陷入痴迷回忆状。

    大师的前世在大清,是个游方道人,经过一户人家讨水喝,看到主人家小儿可爱,就卜算一卦,对主家说:“令公子乖巧可爱,但命中有水祸,遇水则折,要避祸,当在河上造桥,造福相邻。”

    造桥是好事,大师也是好话,让主家造福相邻,为子孙积福,可惜主家是愣头青,吝啬鬼,舍不得钱,宁愿全家搬去山顶,也不愿修桥。结果六月天有大暴雨,山顶爆发泥石流,大人无碍,小儿丧命,终究是遇水则折。

    什么意思呢?就是因为爱跟人抬杠,不听劝,以为躲去山上远离水源就没事了。

    还有一个,是抗战时期,大师给个小兵算卦,这五年内行大运,逢凶化吉,战场上子弹都打不中你。小兵信了这句话,奋勇杀敌,一路官至军长。

    这是不抬杠的结果,人虽然有大师的鼓励,但也不拿生命不当一回事,没笨到说枪口对着自己脑门硬扣。

    但另一个例子就不好了,八十年代改革开放,大师在粤北遇到个商人,说商人有福相,逢凶化吉,大难不死,你猜怎么着?小伙子从高速行驶的火车上往下跳,摔断一条腿,反而怪大师,没算中。

    说到此处,大师哈哈笑,“把他地,你看看,有这样的二货,为了跟我抬杠,故意往下跳,也是他命大,只是摔断腿,换了别个,肯定丢了性命。”

    几个人都听的认真,两个女子已经陷入呆滞,看着大师的目光都变了。

    但我还是不满意,“大师你就算算我,我不抬杠,很认真的说。”

    大师看我两眼,而后说:“你的命很好,干什么都是顺风顺水,不用操心。”说完跟编剧喝酒。

    旁边的小雅等不及了,祈求样道:“大师,我到底还有什么厄运?帮帮我好吗?”

    大师说,“吃菜吃菜,吃完再说。”

    小雅被大师吓的一愣一愣,哪里吃的下。旁边编剧给使眼色,努嘴,意思让小雅敬酒。

    小雅也实诚,端着酒瓶子倒酒,双手端起,俏生生:“大师,我敬你。”又仰脖子喝,呛的小脸通红。

    大师赶紧给夹菜,“哎呀小姑娘,这是做什么,吃菜,吃菜。”

    我不做声,低头吃菜,看他表演。

    大师的跟班在旁边劝:“小姑娘,要拜师,诚意要足,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看你诚意。”

    璐璐听出话里不对,筷子指着跟班,“你胡说!”又拉着小雅,“别听他的,他骗你喝酒呢。”

    小雅低头,默不作声。

    大师看了璐璐两眼,眉头微皱,而后道:“姑娘,你面上妆容太重,我看不清,能否伸手给我看?”

    璐璐缩手到背后,哼一声,不给。

    大师又说:“你姓什么,只说姓即可,我说的对,你再说其他,好不好?”

    璐璐迟疑不定,最后开口:“夏。”

    大师闭眼,手指在掐,嗯嗯嗡嗡,再开眼,开口道:“你原籍中原腹地,近几年才随父亲到西北,如果我没说错,你父亲是新官上任,对不对?”

    璐璐就傻了。

    我则在心里想,如果这货不是吹,那么就是他的记忆力非常好,能从一个夏字推算到璐璐的父亲是谁,这没有一定的社会系统知识根本办不到。

    夏这个姓比较少,全国分布范围也不多,大和尚从璐璐的口音听出了河北和西北的混合音,再分析夏姓官员,从而知道璐璐的父亲是谁,知道了人名,再去说他的升迁,就简单多了。

    当然,这是我的猜想,至于是不是,还不一定,或许是大和尚有别的路子。

    大师见自己说准,笑道:“你父亲这次来京找故人门路,只怕是要吃闭门羹,对不对?”

    璐璐这回是眼睛直了,筷子都拿不稳。

    大师哼哼,洋洋得意,“我有法解。”说完吃肉。

    璐璐双腿在地上颠,有些着急,嘤嘤撒娇,“哎,别停啊,你接着说呀。”声音银铃样清脆,带着少女的娇羞。

    声音竟然莫名的嗲!

    我听了反正是心里酥酥的,忍不住看璐璐,心说,怎么没注意,这女孩发出的嗲声这么神奇,若是躺在床上

    想着赶紧摇头,不行不行,这丫头身子太弱,跟小学生样,不美不美。

    夹菜,却看到,编剧盯着璐璐的眼也在发绿光,哈喇子都往下流,想来也是跟我一样的主意。

    璐璐让大师说,大师偏偏不说。

    小雅抓了璐璐的手,低声问:“他说准了?”

    璐璐半信半疑,又带着不好意思,“我在车里听司机跟秘书对话,好像是事情不顺利,至于什么事,我不知道。”

    话音落,编剧举杯,“来来,今晚大师是借体还俗,不谈那些不愉快的。喝酒,喝酒。”

    几个人举杯,大师的司机招呼小雅,“喝呀。”

    小雅不敢怠慢,赶紧给自己倒酒。

    璐璐左右看,“我也喝。”举起承德杏仁露。

    编剧发话,阴阳怪气,“小妹子,这就没诚意了吧?”

    我知道这几个人安得什么心,端起酒杯,“璐璐是我妹子,不要为难她。来吧。”

    跟班道:“你脸那么大,谁都是你妹子,要么就喝,要么不喝,拿饮料算什么。”

    哎呦?这是跟我叫板了?我说:“她是女生。”

    跟班呛道:“女生不是人?一杯酒能咋?”

    哈,西北话都出来了,我脸上不好看,跟班脸上也不好看,编剧跟着劝,“小张,这是你的不对了,就算她是女子,但她敬大师的心是对的,你自己不敬,怎么能阻拦别人?”

    我要说话,璐璐拉着我胳膊,“算了算了,我以前跟爸爸吃饭,也能喝酒的。”

    好吧,我输了。

    璐璐换酒,举杯,一同干。

    喝完璐璐问大师,“大神,你告诉我,有什么办法解?”

    大师哼笑,“你去洗脸,我看看你真容,才好给你断。”

    璐璐立即离席,去找洗手间,那小雅跟着同去。

    席间只有男人,气氛尴尬,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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