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妆夺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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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妆夺谋- 第2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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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裳道,“十多岁时吧!已经有六七年了,府中布料也有很多。”

    苏夫人笑起来,“小裳有心了。”话落,对苏风暖说,“你只选好了嫁衣的料子,你自己绣外,其余的我给你量了尺寸,我做不过来,让绣娘跟着我一起做。”

    苏风暖点头,择选了片刻,抽出一匹岭山织造的红绸缎,以及一匹颜色鲜华柔如水的绸缎回头看向叶裳,“这两匹,你觉得哪匹好?”

    叶裳站起身,来到近前,看了两眼,指了指后一匹对她说,“就要这个吧!这是个红云青羽的锦绣华缎,被天下誉为织娘子的女子织造的,她一年只织一批,但大红绸缎的嫁衣,这么多年,也就出了一匹,没想到被伯母收着了。岭山织造的东西虽好,但奈何没个好寓意下场,不用也罢。”

    苏风暖看向苏夫人,笑道,“娘,织娘子的绸缎万金难求,您是怎么来的?”

    苏夫人看着被叶裳点出的那匹绸缎,回忆半晌,说,“好像是你三哥与人打赌赢回来的,他知晓我遇见好的红绸缎便给你收着,当时拿回来时说要给你留着做嫁衣。”话落,她一拍脑门,恍然说,“是了,你三哥当时还说我收的那些绸缎都不及这个,若是让你选,一准相中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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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我在等你() 
苏风暖还真不知道苏青何时与人打赌赢了一匹织娘子的布,这事儿未听他说起。

    苏夫人笑着说,“是三年前的事儿了,那一年你一年没回家,我也就忘了与你说了。后来竟然将这事儿也给忘了。”

    苏风暖看了叶裳一想,想着她那两年一时忙着将那些不太规矩的产业收尾,二也是为了躲着叶裳,让他对她绝了心思,没去容安王府,索性也没回家。

    叶裳也看了苏风暖一眼,似乎也想起了她躲着她的那两年,不客气地在她头顶弹了一下。

    嫁衣的布料选定后,苏夫人便让苏风暖一并带着去容安王府,闲暇时她自己绣嫁衣。

    苏风暖问,“我三哥可来信了?”

    苏夫人摇头,“没来信。”话落,对外面看了一眼说,“这么大的雪,若是再下两日,怕是要大雪封山。”

    苏风暖道,“距离过年还有一段时间,不怕的,只是大哥和二哥估计今年要在西境过年了。”

    苏夫人点点头。

    苏风暖与叶裳又与苏夫人说了片刻话,便启程回了容安王府。

    送走他们,苏夫人忽然好笑地对管家说,“暖儿还没出嫁,我怎么有一种女儿已经嫁出去了的感觉?”

    管家笑着说,“是因为小姐与叶世子情分深,被叶世子接去了容安王府每日照看,不住在苏府,您才这样觉得。”

    苏夫人点头,“是啊,如今回一趟苏府,跟回一趟娘家一样,以后大体也就这样。”

    管家连连点头。

    叶裳与苏风暖回到府中后,又是一夜无话。

    转日,叶裳上早朝,苏风暖连身也不翻了,径自睡得香甜。早朝上,皇帝一如既往早朝,文武百官立于大殿两侧,御史台无一人再提弹劾苏风暖和叶裳之事,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苏风暖睡醒后,收到了恶狼谷传回的飞鹰传书。

    外面大雪天寒,入目处,皆是一片银白,飞鹰顶着大雪,将信送到了她手里。

    苏风暖摸着飞鹰的脑袋爱抚了片刻,取下了绑在它腿上的信笺,信笺上只有一句话,“听闻你描述,的确是恨春风无疑,恨春风即便有解法,也是常人难解的解法,就算将解法告知于你,此时的你,没有武功助力,也解不了恨春风,我们不日将进京。”

    从恶狼谷到京城,快的话,也要六七日,更何况如今下这么大的雪,两位师叔即便冒雪赶路,恐怕也要拖延一日。以她飞鹰送去恶狼谷的时间来算,他们昨日早上启程的话,最快到京城也要五日。

    五日应该来得及。

    苏风暖折好信笺,喊来千寒,对他吩咐,“你去给小国舅传个信,就说五日,我两位师叔进京来为许小姐解恨春风。”

    千寒应了一声,立即去了。

    苏风暖裹了厚厚的披风,去了叶昔的院子。

    叶昔正捧着一卷书躺在火炉旁一边温酒煮梅,一边读书,见她来了,扬了扬眉,“小丫头今日怎么没去户部?跑来了我这里?”

    苏风暖对他说,“刚刚恶狼谷那两位师叔传来了信,说不日即将进京。”

    叶昔“嗯?”了一声,“为了恨春风?”

    苏风暖颔首,“说我没有武功助力,即便将办法教给我,也解不了恨春风的毒。他们亲自来了。”

    叶昔啧啧一声,道,“他们多少年没踏足京城的地方了,没想到如今为了恨春风来了。”

    苏风暖道,“我来正是要问你这件事儿,恨春风的来历和典故师兄可知道?当初我在师叔的古籍上看时,只记载了恨春风的三个脉象阶段。我也没想到他们竟然亲自来了京城,可有什么理由?”

    叶昔笑着说,“还有你小丫头不知道的事儿?”

    苏风暖瞪了他一眼,“天下之大,我不知道的事儿也多了,有什么奇怪?你说不说。”

    叶昔见她瞪眼,一副怕了你的模样,告诉她说,“恨春风的来历和典故我不知,但我却知晓一件事儿。就是大约在两位师叔还年轻时,江湖上失传恨春风已有百年,但那时候却出现了,就是一个女子为了紫风师叔对自己下了恨春风,紫风师叔险些中招,玉灵师叔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

    苏风暖还真不知道有这样的一件事儿,对叶昔问,“我听闻紫风师叔为了美,普天之下找恨春风要服用,难道不是?”

    叶昔摇头,“不是,这不过是紫风师叔为了面子后来胡编的,真实原因则是这个,也是师傅喝醉时不小心说漏了嘴,被我知晓了。”

    苏风暖无语地看着叶昔,好奇地问,“什么样的女子为了紫风师叔服用恨春风,不要命了?”

    叶昔道,“那女子到了第三阶段,全身是毒,是被紫风师叔和玉灵师叔一起给火化了,遍查天下,不知她来历。”

    苏风暖恍然,“看来两位师叔是想通过许灵依和这一次的恨春风,查出那个女子的身份?”

    叶昔点头,“八九不离十,这件事情一直是两位师叔的心结,当年险些因为她二人闹翻,错失连理。”

    苏风暖道,“原来是这样。”话落,她道,“我发往江湖的信已经走了两日了,叶裳和许云初也正在查此事,再过几日,也该都有消息了。”

    叶裳颔首。

    苏风暖又与叶昔叙话片刻,出了他的院子,千寒此时已经给许云初送信回来,说小国舅回话,说知晓了,多谢姑娘。苏风暖点头,与千寒一起,前往户部。

    马车途经荣华街,迎面一辆马车等在路口,那辆马车通体十分普通,但在这样的大雪天,没什么人过往的街道上,还是十分显眼。

    待容安王府的马车来到近前,那辆马车横着拦在了路中间。

    千寒顿时警惕地看着拦住去路的马车,压低声音对车内说,“姑娘,有人拦路。”

    暗中容安王府的府卫齐齐紧张地看着那辆马车,人人握紧手中的剑。

    苏风暖闻言挑了一下眉,伸手挑开车帘,看向车外,这时,拦住她去路的马车也挑开了帘幕,露出了车内坐着的人的脸。

    林之孝!

    几个月不见,林家二公子似乎没什么变化,还是那张看起来品貌兼备的容颜,在漫天飘雪下,十分的养眼,他一手挑着帘幕,一手扶着车辕,任飘雪随着风刮入车里,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苏风暖。

    苏风暖被林之孝看得不舒服,扬眉先开口笑道,“二公子看起来好闲情逸致啊,这是大雪天在街道上赏雪?”

    林之孝看着她道,“我在等你。”

    苏风暖高挑眉梢,“哦?”了一声,笑道,“二公子是手痒了,要与我比试一番?可惜,如今我重伤在身,剑都提不起来了。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林之孝对她摇头道,“并非是我手痒了要找你比试。只是觉得几个月不见姑娘了,特意等在这里见见你。”

    苏风暖道,“我倒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可看的,二公子在京城看起来倒是待得极为舒服。我以前不知京城的水土养人,如今见了二公子,倒是知晓了。”

    林之孝看着她,目光凝然,“姑娘重伤之下,瘦了很多,看起来一身功力仿佛失了?”

    苏风暖不动声色地说,“从燕北到西境,几个月都在打仗,没丢了命便不错了,哪里还在乎功力?伤养好了,自然就回来了。”

    林之孝道,“姑娘以前低调内敛,如今短短几个月名扬天下,我以前还不知道姑娘于军事上也如此精通,这些日子时常在想,姑娘聪慧绝顶,可有不精通之事?”

    苏风暖扬眉,“有啊,对付女人,我便不在行。”

    林之孝浅浅扬眉,想起苏风暖的性情,不置可否,看了一眼天色对她道,“这样的大雪,与姑娘这样说话,恐车厢进了寒气,姑娘身子骨弱,染了风寒,不若在下请客,择一处与姑娘说话如何?我也有一件要事想与姑娘说。”

    苏风暖刚要拒绝,街头一匹马冲了过来,马蹄声十分之急,溅起长街一地雪花。她闻声扭头看去,见正是叶裳,他连披风都没穿,一声轻袍缓带,显然是得到消息急促赶来了这里。

    林之孝自然也听到了马蹄声,见是叶裳,他眸光浅浅荡开波纹,有些许清凉之意,笑着说,“叶世子倒是极为紧张姑娘,说几句话的功夫,便让叶世子得了信,匆匆赶来了。看来今日我想邀姑娘择地一叙之事是不成了。”

    苏风暖没说话,她觉得叶裳来得正好,她与林之孝没什么可叙的。

第九十章护得太紧() 
不多时,叶裳便纵马来到了近前,他猛地勒住马缰绳,马儿发出一声长嘶,前蹄扬起,马掌重重地踏在了地上。

    他面色冷然地看着林之孝,不客气地扬声冷冷地问,“林二公子当街拦人,意欲何为?”

    林之孝浅浅淡淡,清清凉凉地看着叶裳,笑了笑,“只是数月不见苏姑娘,想见见她,便特意等在这里,与她说几句话而已。叶世子得到消息未免太快了。”

    叶裳拢着马缰绳晃了一圈,冷声道,“你想见的人,是我未婚妻,但愿林二公子以后谨记,我的人,你动不得心思。”

    林之孝眸光微微一暗,道,“未婚妻毕竟不等于妻子,天下多少人未婚人最后不成眷属,叶世子说她是你的人,此时未免说得太早了。”

    叶裳目光清冽,清寒地扬眉,“无论何时,她都是我的人,早与不早,不是你说了算。”

    林之孝闻言扯动嘴角,莫名意味地看着叶裳一笑,“既然如此,我们就拭目以待吧!我也十分想知道,叶世子哪里来的底气,说她一辈子都是你的人。”

    叶裳冷声道,“我若是没有底气这样说,天下男子都没有资格。”

    “叶世子好大的口气!”林之孝闻言轻嘲地看着他,“若是我猜测得不错,苏姑娘这一身重伤,十有八九是为了叶世子落下的吧?只因为她一心喜你,你便有恃无恐了吗?叶世子也是堂堂男儿,多少年来,被一个小女子步步护着,这便是你的资格?若是这就是你的底气,林某还真是无话可说。”

    叶裳冷寒地看着他,“那又如何?她多年来对我步步护着,我心悦之,她甘之如饴,怎容外人置喙?林二公子未免太闲了!你无话可说,便不要说好了。”话落,他不再看林之孝,转向苏风暖,对她说,“走了!”

    苏风暖点点头,抬手痛快的落下帘幕。

    叶裳手中的马鞭子甩了出去,林之孝所乘坐的马车马儿惊起,让开了拦阻的道路。

    千寒一挥马鞭,马车跟在叶裳马匹身后,离开了荣华街,前往户部。

    林之孝目送着叶裳身影和苏风暖乘坐的马车消失在街道一角,他眉目昏暗,面色沉如水,就那样看着,天空飘落的雪花和呼啸的北风将他面色染成一片霜色。

    林客从暗处现身,轻声说,“公子,天气太冷,您仔细身体。”

    林之孝收回视线,看了林客一眼,点点头,落下了帘幕。车夫一挥马鞭,折返回了林府。

    来到户部,叶裳下了马,挑开帘幕,将手递给苏风暖,扶她下车。

    苏风暖将手放在了叶裳手里,缓步下了马车,叶裳握住她手时,蹙了蹙眉,“手这么凉,想必身子也不暖和。你躲在车里不理会林之孝就是了,做什么要挑开车帘与他说话?大雪天寒?还当你是以前天不怕地不怕吗?”

    苏风暖笑着说,“我是想看看他要干什么?诚如他所说,也没说几句话,你便赶到了。”

    叶裳面色微微隐着怒意,“若是我不赶到,你便与他在街道上一直说话吗?他不是什么善类,更何况你如今武功尽失,怎么不知道保护自己?”

    苏风暖伸手握紧他的手,笑着说,“好了,我知道错了,是不该理会他。不过我知道你一定会赶去嘛。”

    叶裳哼了一声。

    苏风暖又说,“他说有一件要事要与我说,正说到这个时,你便赶到了。我在想,不知是什么要事儿。”

    叶裳冷声说,“他找上你,本就没什么好事儿,不听也罢。”

    苏风暖想着也是,点了点头。

    二人进了户部,苏风暖将昨日里挑选的嫁衣布料和绣针绣线一并带来了户部,将身子暖和过来之后,便在叶裳处理户部事宜时,坐在他身旁不远处的榻上绣嫁衣。

    叶裳本来赶到荣华街时,看到她挑着车帘,呼啸的冷风吹着她娇弱的身子,有些火气,但被她几句柔声软语安抚,发作不出来。如今看着她乖巧地坐在软榻上绣嫁衣,半年后,她会穿在身上嫁给他,他心中便会柔软一片,火气也没了。

    他怕她累到,忍不住说,“要不要我派人去请刘嬷嬷帮你?”

    苏风暖摇头,“刘嬷嬷都一把年纪了,早先为你把吉服做出来,已经受累了,如今这样的大雪天寒,便别惊动刘嬷嬷了。我不会累到自己,慢慢绣,半年内,总能绣完。”

    叶裳点了点头,“累了便歇歇,别枉顾我给你准备了那么多市井书籍。”

    苏风暖笑着点头,“遵世子命。”

    这一场大雪,一连下了四日三夜,京城被大雪覆盖,背风处的雪足足堆积了半墙高,大雪一停,各地受灾的奏折便递进了京。

    遇到雪灾,最忙的便又是户部了。

    叶裳刚到户部没几日,将户部堆积的诸多问题刚理顺清,还没大肆出手整治户部,便来了这么大的一场雪灾,查清灾情、受灾之地和受灾人口统计属实,调派官员前往受灾之地赈灾等等,叶裳忙的连午膳都没空吃。

    苏风暖坐在软榻上,绣着嫁衣,看着官员进进出出叶裳的办公之地,他冷静地调派吩咐人处理,井井有序,暗想着,叶裳出身在容安王府,一点儿都不辱没容安王府的门庭。

    他的胸怀里不止装着儿女情长,还装着南齐的家国天下,让百姓长安之心……

    她如今这副身子骨,能做的也就是不给他添乱,乖巧地待在他身边,绣嫁衣了。

    繁忙之中,又过了两日。

    这一日,傍晚时分,叶裳和苏风暖从户部回到容安王府,管家便呈递给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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