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胭脂泪:罪妾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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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胭脂泪:罪妾为妃-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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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如妃怔怔的捂着自己的脸颊,似是不信的瞪着我,我淡然的看着她,轻轻勾起唇道:“娘娘既然不懂得待客之道,那么我只能逾越好好教异一下娘娘了,还望娘娘莫怪啊。”

在北齐皇宫里我已经受够了这些窝囊气,为何到了东吴地宫还要受这种罪这些人,你不教训她,她永远都觉得你好欺负。

坐在凉亭里的几人见状,都吃惊的站起来,芷妃脸上带着一抹得逞的光芒,她几步走到如妃身边,啧啧道:“天哪,如妃妹妹,自你进宫到现在,还没有人敢将巴掌落在你脸上,瞧瞧这张标致的脸,看着可真让人心疼啊。”

如记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转眸看向我,厉声道:“齐姑姑,给本宫教训她,本宫要让她知道,打了本宫是什么下场。”

纵使齐姑姑先前还有几分犹豫,此时见自己的主子受辱,她也不敢再迟疑,步步逼向我。

丝丝也没料到我会先动手,见此时情况混乱,她护着我向后退去,边退边道“齐姑姑,你敢动顾姑娘,仔细你的脑袋。”

齐姑姑向来横行霸道惯了,此时哪里会畏惧丝丝的话,她边撸着衣袖边道:“丝丝,我见你是皇上御前的人,给你几分薄面,你让开,我便不为难你。”

丝丝冷笑两声,将我紧紧的护在身后,声色俱厉道:“你当真不怕死么?”

齐姑姑再不与她废话,将她向旁边一掀,丝丝的力气哪里敌得过她,三两下便被齐姑姑摔在地上,我惊呼一声“丝丝”,便要冲上前去扶她,然而此时齐姑姑却拽着的我手腕,扬手便要向我挥来。

“到底怎么回事?争风吃醋也不选个地方么?”身后传来乐意清朗含怒的声音,齐姑姑的手僵在空中,如妃见他到来,惊惶的奔进他的怀里,大哭起来。

011君珞;深情拥吻

回首望去,只见乐意怀抱着如妃,见她哭得梨花带雨,神情掠过一丝心疼,遂小声安慰着她。

我心底泛起一抹冷笑,纵使他如何口口声声的说爱我,转眼也会将别的女人抱在怀里,这就是他所谓的爱,何其可笑?

乐意身旁站着一名身穿白色道袍的清峻男子,他身姿伟岸,衣袂飘飘,颇有几分出尘的味道。一双鹰眸清炯有神,流光溢彩,纯净得不染一丝杂质。他脸上带着一个纯金打造的面具,将大半张脸都掩在面具下,显得很是神秘。

他身上带着一股禅香,即使站在这花香怡人的御花园,也未曾将他身上的禅香掩盖,反而越加衬托出他身上味道的特别来。

他闲适的站在万花丛中,既没有局促感,也没有枸谨,神情中带着一抹冷傲,越发将他显得神圣不可侵犯。

此时乐意正安慰着如妃,听如妃指控我不分尊卑打了她,乐意抬眸瞅了我一眼,眼中闪烁着丝许兴奋的光芒,他清了清嗓音,温柔道:“如儿,你怎么这般不懂事,棋棋是孤带回来的,你侮辱她就等于侮辱孤。”

如妃听了乐意的话,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她是了解他的,他的语气越是温柔就代表着此时他的心情越是不好,如果再看不清形势,倒霉的就会是她。

如妃颤着身子退离乐意的怀抱,音线不稳的道:“臣妾知错了,臣妾这就回去面壁思过。”

说完再也不顾旁边几名妃嫔的奚落的目光,带着齐姑姑神色惊惶的扬长而去。

乐意很是满意她的乖巧,目送她远去后,回过头来看向剩下的芷妃、华嫔以及柳淑媛,和蔼的问道:“你们还有什么事么?”

华嫔兴许是入宫不久,不了解乐意,所以并没有看出乐意温柔面具下隐藏的怒意,她娇俏的替如妃才包屈道:“皇上,如妃姐姐也是好意想替皇上好好教导一下这位妹妹,哪里知道这位妹妹不分青红皂白的掌捆了如妃姐姐,如妃姐姐向来大度容人,她不计较,嫔妾可不能看着她白白受了委屈。”

“那么你想怎么做?”乐意轻勾起唇角,语气中带着商量的意味。芷妃与柳淑媛闻言已经变了脸色,然而华嫔却还是没意识到乐意已经生气了,她道:“依嫔妾看,就该将她拉下去杖责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乐意脸上带着一抹赞许似的笑意,他笑着道:“如此也好,来人,将华嫔拉下去,杖责五十大板。”

华嫔听他前面半句话时,脸上还带着得意的笑,可是听完他的话,脸色顿时大变,花容失色的道:“皇上,您怎么打嫔妾啊?犯事的是这位妹妹呀。”

乐意敛了脸上的笑意,神色狠戾的看着她,“孤最讨厌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来人,给孤好好侍候华嫔。”

左右走出两名孔武有力的侍卫,才甲着华嫔就向御花园外走去,华嫔惊得大哭起来,不停的求烧道:“皇上,饶命啊,嫔妾再也不敢了。”

乐意却似不曾听见,和颜悦色的看向芷妃与柳淑媛,温和的道:“两位爱记还有事么?”

芷妃吓得连忙向乐意福了福身,告了声“臣妾告退”便带着秋菊急急的离去,柳淑媛见状,也不敢再多言,随着芷妃一起离去。

御花园顿时恢复一片宁静,一切似乎都没有发生过。乐意满意的踱步来到我身边,笑着道:“你怎么出来了?”

瞧他平静的神色,似乎早已忘记了先前对我的侵犯,我冷冷的瞅了他一眼,撇过头去,故作欣赏满园迎着春光争相开放的芍药。

乐意不以为意,伸手想要将我揽进怀里,我慌忙向旁边闪躲,狠狠的瞪着他,道:“陛下请自重!”

站在他旁边的清峻男子身形似乎动了一下,可待我细看过去,他却似并未瞧向这方,径直盯着天上的蓝天白云瞧。

乐意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丝丝在身后拉了拉我的袖子,我回过头去看向她,她微微摇了摇头,似乎并不赞同我的举动。

我突然想起先前的教训来,严厉的神色稍微和缓了一下,想了想道:“陛下,刚才听丝丝说小殿下生病了,不知道现在好些了没?”

乐意见我主动与他说话,心情顿时好了起来,他笑着道:“我就知道你还是关心思棋的,他没什么大碍,太医说可能是受了惊吓,开了几济宁神药,服下就没事了。”

“哦。”我本就知道思棋没病,只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

乐意一脸欣慰,刚想再说什么,突然忆及身边还有一个人,他指着那清峻男子对我道:“棋棋,这位便是我东吴的通天监,莫凡大师,他可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才识极为渊博。”

我侧目看向莫凡,他的双眸如一汪古井,沉静得一丝波澜都无,我一直以为通天监就该像寺庙里的得道高僧,胡须斑驳,可没想到竟是如此年轻的翩翩公子。

想起我是因为他才有今日的麻烦,我不由得有些仇视他,冷笑道:“原来你就是通天监,向来兴风作浪的便是你们这些拜神论者,怎么?你是不是能看出我是何方妖孽?”

面对我的挑衅,莫凡只是平静的看了我一眼,并不着恼,他轻声道:“姑娘异于普通人,在下不敢冒犯。”

“哼,不敢冒犯也冒犯了,我告诉你,除了他们那些冥顽不灵的笨蛋才会相信你的话,其他人都只不过当成无稽之谈罢了。”我冷冷一哼,不知为何,我对他就是没有半分好感,不仅仅是因为他不负责任的话,还有其他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

乐意的脸色变了变,我所指的冥顽不灵的笨蛋除了他还有谁?但是他也不想与我动气,强自忍下这口气,和缓笑道:“你这张嘴越发的伶牙俐齿了,可不许对莫几无礼,就连先皇在时都对他礼敬有加,旁人更是不敢随意亵读。”

“那是你们的通天监,又不是我的通天监,我可没忘记我是因为谁才落得如此狼狈的下场。”斜睨了一眼莫凡,我撇过头去,不再看他。

乐意无奈一笑,对莫凡叹道:“瞧瞧这性子,都是孤宠出来,得罪之处,万望先生海涵。”

莫凡抿唇笑了一下,望着我的眸光渐渐深邃起来,轻言道:“在下不会放在心里,陛下且莫担心。”

乐意没再说话,伸手向莫几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先生,这边请。”

两人不再管我,径直的向另一条道走去,我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独自发怔,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通天监,实在与我想象中的形象差之千里,然而他身上随意流露出来的与世隔绝的气息又是那么强烈,就好像真是得道高人。

微蹙了蹙眉,我收回眸光,见丝丝正愣愣的瞧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由得抬肘撞了撞她,打趣道:“美男已经走远了,该回神了。”

丝丝回过神来,神情羞赧的看着我,不依道:“姑娘笑话人家。”

算起来丝丝已经是双十年华了,在东吴,这个年纪早已是几个孩子的母亲,可因为她的身份,她现在还是云英未嫁,瞧她盯着莫凡的背影发愣,我抱着双臂,一脸促狭的道:“怎么,红鸾星动了?要不要我去与陛下说说,让你与莫凡成就秦晋之好?”

丝丝闻言,慌得直摆手,跺着脚道:“姑娘怎么说这样的话,莫凡大师是佛道中人,怎可娶妻,再说丝丝绝不敢有这种妄想。”

“什么妄想不妄想的,只要还活着,他就是凡人一个,也有七情六欲,而且我倒觉得他那样冷冰冰的一个人还配不上你呢?”我撅着嘴,不满丝丝的妄自菲薄。

“姑娘说笑了,我都这把年纪了,怕是没人能看得上我,再说了,我盯着莫凡瞧并不是因为看上他了,而是……”丝丝踌躇着没再说下去,不知道是不是在考虑该不该将接下来的话说出来。

“而是什么?”我听她迟疑的语气,越发好奇了,这倒是奇怪了,丝丝不是看上莫凡,怎么一个劲的一直瞧着他。

丝丝向四周望了一眼,发现没有人偷听我们的话,才上前一步,凑在我耳边神秘兮兮的道:“以前我也经常见到莫凡大师,可是这次总感觉他跟以前很不一样,似乎变了一个人般。”

我见她如此神秘,心也似擂鼓一般咚咚直跳,连忙问道:“哪里不一样了?”

“我也说不上来,以前的莫凡大师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即使面对皇上时,也是那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面孔,可是今日的他很平易近人,如果换了往常,姑娘刚才那样说话,他早就拂袖而去了,可是今日竟然神奇的忍了下来,你说奇怪不奇怪?”丝丝一脸疑惑的道。

听丝丝分析得头头是道,我不仅也有几分疑虑,可是我与莫凡只见过一面,也没有可对比的,只得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脑门,道:“我看你是想多了,这话可别往外说,没得给莫凡招来一身麻烦。”

丝丝委屈的摸着头,道:“我真觉得他跟以前不一样了,只是不知道为何皇帝上会看不出来。”

我叹了口气,男子在这方面总是没有女子敏锐,而且也说不定是丝丝想多了,才会觉得莫凡前后判若两人。

“你要实在觉得他前后不一,那我们改明儿找个时间去拜访拜访他,到时你再细细观察一下他,说不定能寻得许多破绽。”话一说完,我顿时悔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管他是真莫凡也好,是假莫凡也好,与我何干?

“不行,皇上说过,不准任何人随意去莫凡大师所居的云鹤殿打扰。”丝丝急急的道。

闻言,我松了口气,不去才好呢,我也不想见到这个装神弄鬼的莫凡。可是事实证明,你越想避开的人你越是避不开,你不去找他,他却会主动找上门来。

这一夜,夜色霭霭,将满天的星辰都遮档住,沉重的让人透不过气来,我倚窗而立,窗外清风徐徐,和着海棠花清淡的香气飘过来,却让人心情更烦闷了。

清风吹乱我额前的碎发,我抬手拂了拂,今日已经十四了,明天,他就会封另一名女子为后。他是否还记得遥在天边的我?

正思忖间,窗外传来细碎的步子,我一惊,丝丝已经被我打发去歇息了,此时还有谁会来偏殿?乐意?他还是想要来强占我么?

想到这里,我全身止不住簌簌发起抖来,目光触及矮几上用来削水果的锋利匕首,我三两步走过去,将匕首紧紧的握在手中,只要他敢再起歹意,便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目光紧紧的盯着紧闭的殿门,良久都没有反应,我的一颗心跳得像是激烈奔跑过,咚咚直欲跳出胸腔。

脚步声在殿门前停住,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走进来,我屏住呼吸瞪着门扉,几乎要将那扇坚实的梨花木门给瞪出一个窟窿来。

正在此时,空气中飘来一股袅袅禅香,我还未反应过来,门外已经传来莫凡清朗的声音,“深夜来访,惊扰了姑娘,在下深表歉意,还请姑娘出门一见。”

我怔了怔,来人是莫凡!他怎么会到这里来?心底升起疑惑,一个世外高人深夜到一名女子的住处要求相见,实乃不妥,于是道:“夜已深,我一名单身女子,实不好与先生相见,先生还是明日再来拜访吧。”

外久久没有再传来莫凡的声音,我以为他已经走了,不料他又道:“在下受人之托,有几句话要传给姑娘,还请姑娘开门一见。”

闻言,我有些好奇,他到底是受何人所托,要深夜来带话?“先生有什么话便说吧,我正听着呢。”

“姑娘,隔墙有耳。”莫凡坚持非得见到我才肯将所带之话透露,我不由得有些左右为难,一方面很想听他到底想说什么,一方面又害怕他这是诱哄我开门的伎俩。

思索良久,我终于咬了咬牙,下定决心似的向殿门行去,缓缓打开殿门,莫凡身着夜行衣站在门外,他的脸上没有戴纯金面具,而是以一方黑布包住,他见我开门,立即便闪身入内,随即大掌一挥,便将殿门重重的关上。

我惊骇的看着他一连贯的动作,惊得连连后退,尖叫声立即便要冲口而出,他见状连忙冲过来捂住我的嘴,声音低沉的道:“姑娘莫慌,我绝不会为难你的。”

不慌才怪,我在心里暗自唾弃道,半夜三更的放了个歹人入屋,谁遇到不会慌,我呜呜的叫着。

他见我双眸里染上惊慌,急声道:“姑娘答应我不叫,我就松开你的嘴。”

我见他并没有想对我不利,否则此时早就打晕我了,于是点点头,示意他放开我,他不信的再三瞅了我几眼,才终于缓缓的松开手。

而我也信守承诺的当真没有再叫,而是急步退出危险距离,将匕首比在胸前狠声道:“你不要靠近我,否则刀剑无眼,伤了先生我可不负责。”

莫凡轻笑一声,摇摇头,自在的在一旁的太妃持上坐下,斜睨着我道:“姑娘当真是个有趣的人,都引狠入室了,还能威胁得了谁?”

我见他一点也没有惧怕的意思,不由得心生恼意,刚才真不该信了他的胡话,遂放下匕首道:“你有什么话便说,说完就走,夜已深了,让人瞧见你我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少不了会给先生的清誉蒙上些许尘埃。”

“呵呵,你怎么不说会影响你的闺誉?”莫凡微挑眉峰,甚是有趣的看着我。

“哼,我不过是俗世中人,闺誉什么的早已不放在眼里,先生还是有话说话,没话就赶紧走吧,此处地小,怕是容不下先生久待。”我嗤笑道,冷冷的看着他,只要他在这里,我就难以自在。

莫凡随意的躺在太妃椅上,轻闭上双眸,疲惫的叹息一声,然后不满的道:“坏丫头,我为了你如此辛苦才乔装进来,结果一见面你就迫不及待的赶我走,你就如此不愿意见到我么?”

听到嘟嚷声,我全身僵住,目光倏然一紧,灼灼的看向那名躺在太妃椅上疲态尽显的清峻男子,颤声道:“你是……”

莫凡没有睁开眼晴,而是极为心痛的道:“唉,连我都认不出来了,可见这些日子你是一点都没有想我。”

我几乎是一个箭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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