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庸 - 天龙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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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庸 - 天龙卷-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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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梅道:“那你更该帮我,使我能顺利进入天湖查证一番。”

  梅剑虹沉吟道:“我自然愿意帮助你,可是,我却猜不透你怎知天湖有个地牢,地牢中又四着一位与红石堡有关的无名老人?”

  小梅傲笑道:“这个你就别管了,’当然是有人告诉我我才知道的。”

  梅剑虹道:“那人所说未必可靠,万一并无其事,你贸然涉险而去,岂不——”

  小梅道:“放心,我相信他绝不会骗我;因为他就亲眼见过地申中的无名老人。”

  梅剑虹惊问道:“他也去过天湖?“

  小梅柳屑一锨,笑吟吟道:“他不仅去过天湖,而且还认识你。”

  梅剑虹更惊,忙道:“是谁?”

  小梅笑了笑,低声道:“江涛!”

  “啊Z是他?”梅剑虹眼中神光电射,情不由己,紧紧按住小梅的香肩,追问道:“他什么时候遇见你的?现在哪儿?你快说!”

  小梅粉脸儿一红,佛然道:“放手!男女有别,这样动手动脚算什么?”

  梅剑虹连忙松手,赧然道:“对不起,怪我情急失礼。实不相瞒,我正在各处寻他;整整一年,竟得不到他丝毫消息。你既然知道他的下落,请你快些告诉我好吗?”

  小梅奇道:“你找他干什么?”

  梅剑虹道:“原因太多,我和师妹都是为了他才逃出天湖……罗姑娘,他人究竟在何处呢?”

  小梅耸了耸香肩,道:“我也不知道,这些话,也是一年以前听他告诉我娘的……”于是,便把江涛单骑前往红石堡的经过,大略说了一遍。

  梅剑虹听罢,帐仍若失,长叹道:“原来我和我娘去红石堡时,他也正在堡中。唉!飓尺之隔,竟然绿俚一面;如今却踏破铁鞋无觅处了。”小梅忽然注目道:“我还忘了问你一句话,你不是说那位

  小燕儿也跟你一同逃出天湖的么?她现在又到哪儿去了呢?”

  梅剑虹黯然适:“她为了要去寻找江涛,才跟我结伴逃离天湖。但同行未久,咱们在洞庭附近突然遇敌,混战中彼此却失散了;从此再没有见到她,或许她也正在四处寻访江涛的下落。。

  小梅急急迫问:“她会不会被人家擒去了?”

  梅剑虹摇头道:“燕师妹武功在我之上。那次所遇敌人虽多,并无十分高强人物;相信她力足自保,不可能失手被淹。”

  小海却道:“临故应战,胜负并不一定全凭武功。说不定敌人用了什么诡计,使她上当先手,也有可能呀,你可知道上次遇见的敌人是准吗?”

  海剑虹苦笑道:“我从未离过天湖总教,江湖中人一个也不认识;只知道敌人是七名用剑老者,每人的刻稳颜色都不相同……”

  小梅脱口道:一啊!一定是洞庭六剑

  梅剑虹诧道:“你怎知是洞庭七剑?”

  小梅道:“我娘的故乡就任薄湘,曾跟我谈起过洞庭七刻的名号。据说他们是师兄弟七。个人,常联袂在江湖行道;每人所用剑德颜色都不同,十分好认。”

  梅剑虹沉吟道:“你知道洞在七剑住在什么地方吗?”

  小梅掩口笑道:“既称洞庭七剑,自然住在洞庭湖。你连这点都想不到,真够笨!”

  梅剑虹赧颜道:“果真是我太笨了。这么说,我得去洞庭湖找燕师妹才行。”

  小梅喜孜孜道:“好呀,我跟你一块儿去”

  梅剑虹心中一动,滑道:“你不是说要去天湖么?”

  小梅笑道:“那不妨暂缓些时。我娘说过,洞庭七剑都是正派人物;上次跟你们动手,一定是因误会而起。如果独自寻去,他们一定不肯说实话。”

  梅剑虹傲然道:“只要找到他们住处,不怕他不说!”

  小梅哇道:“别吹了,你若共有本领,上次就不会被人家打得师兄妹失散了。”

  梅剑虹胀红着脸,道:“上次是因为无心恋战;而且,蒸师妹失散后,七个老家伙竟不顾脸面,联手对付我一个人。你要不信,这次就……”

  小梅咯咯笑道:“好啦!好啦!我相信你是位大英雄,该好了吧?我的大英雄,以后行走江湖,别逞强好斗。无缘无故树敌,总不是好事。你乖乖听我的话,包没错,咱们先去洞庭,即使找不到你那位燕师妹,还有一处地方不妨去试试,也许她会在那里的。”

  梅剑虹忙问:“什么地方?”

  小梅神秘地一笑,道:“江少侠的故乡——”

  梅剑虹惊喜地叫了起来,道:“你知道地址?”

  小梅耸肩道:“不知道,但是可以打听呀!”

  “那——”梅剑虹废然住四,若有所失。

  小梅摇头笑道:“唉,你真是货真价实的笨瓜一个!咱们不知道,天心教总该知道才对。当初他们是从哪儿把人聘来的?”

  梅剑虹猛一击额,顿足道:“太对了,五愧庄必定知道,唉!我真是采得可怜!”语声微顿,不觉又探手握住小梅玉时,催促道:“事不宜迟,咱们说走就走……”

  小梅脸儿一绷,冷冷道:“老毛病又犯了不是?”

  梅剑虹一怔,连忙缩手,却情不自禁哈哈大笑起来。

  …




 
 



第五十九章 全凭慧黯伴虎狼

 
  秋高气爽,枫叶漫山。

  由西湖往洞庭,本可乘船溯江而上;但小梅不耐船舱闷气,坚持购马西进——既可扬鞭驰骋,舒展胸襟;又可沿途游览,饱餐江南秀丽景色。梅剑虹欣然赞同,不惜变卖明珠,选购骏马。一路上,笑语如珠,纵辔逐趣,活脱脱变了一个人;从前化使怪僻,早被小梅姑娘宜喜宜填一扫而空。

  两骑骏马飞鬃扬蹄,并辔来到以瓷器闻名天下的浮梁(景德镇)。马儿神骏,人儿更恰似一对金童玉女。这一路西来,途中不知吸引了多少羡慕的目光,招来了多少由衷的赞语。

  景德镇本是个小镇,浮梁县城在镇北;但因后来景德镇名闻天下,渐渐繁荣,竟超过了县城,索性改镇为县沿用浮梁作县名。原来的浮梁县城逐渐冷落荒弃,所以又叫做“旧浮梁”。

  两骑缓辔入城,触目都是售卖瓷器的长棚。女孩儿家最爱精致物品,小梅姑娘左顾右盼,目不暇接,简直眼都看花了。一面看,一面还指点着向梅剑虹道:“暗!你看这尊瓷娃娃漂不漂亮?还有那把小瓷壶,模样儿好可人。呀!这是做的成套八仙过海嘛,你快说啦!

  我真不知该买哪一个好了。”

  梅剑虹笑道:“买哪一个都好;可是,千万别松了马级,撞翻棚摊,那时只好买下一堆破瓷渣儿了——”话没说完,“哗啦”一声,马肚子挤着一家棚杆,果然把一大摊子瓷器拉翻了。

  小梅吓得一跃落马,除着小蛮靴道:“都是你,胡说人道,乱嚼舌根!你看吧,真的打翻人家东西了,怎么办?”

  海剑虹哈哈笑道:“还能怎么办?付银子吧!用箩筐把破碗残杯抬回去!”

  小梅使横,扭身便走,嚷道:“我不管,要赔你赔!都是你害我的……”

  那设摊售货的,是个粗眉大汉,一见小梅要走,连忙赶了过来,紧紧扣住马辔头道:

  “怎么说,撞翻俺的摊子,打碎俺的瓷器,就想走?”

  小梅怒目道;k就是要走,怎样?谁叫你的棚杆挂住我的坐骑,打碎了活该!”

  这本是女孩儿家使气的气话;其实梅剑虹已经在下马取银子,准备照价赔偿了。谁知那大汉竟是个粗人,听说不赔,钱,还骂打碎了活该!这气就更大了,嚷道:“好呀头,你还敢发横!没的说,赔了瓷器便罢,不然俺可要……”下面的话尚未出口,小梅已抡起马鞭劈面抽了过去,娇叱道:“蠢东西,你敢骂人!”

  那大汉挥胳膊一格,大怒道:“奶奶的!这还有王法吗?俺就不信这个邪!”

  马鞭抽在他臂上,衣袖立破,可是那大汉竟毫无损伤;张”开蒲扇般大手,迎面向小梅胸前疾扣过来。小梅颊上顿时排红,忙不迭闪身后退。玉掌扬处,一式“雄山填海”飞劈而出。“砰”地一掌正中大汉前胸。那大汉登登登倒退了三步,摇摇头,居然分毫无伤。一声怒吼,张臂又扑上前来。

  梅剑虹看得骇然暗惊,猛吸一口真气,凌空掠至;错掌根身拦在大汉前面,沉声喝道:

  “住手!”

  大汉一怔,大叫道:“好三八羔子!两个打一个呀?俺要怕了你们,俺就不叫铁罗汉了!”声落,一蹲裆,突然翻腕推出一掌。他出手大异一般掌法,捐出时四指虚捏,中指竖立,看来好像换着一个法决;及待招至中途,墓地放指登掌,真力汹涌而出。

  梅剑虹见大汉一身横练功夫已具相当火候,出掌又怪异不同常规,不敢大意轻敌;嘿地吐气开声,双掌同时发出了五成其力。掌力虚空相触,闪雷般暴起一声巨响。那大汉以单手对梅剑虹双掌,竟然只晃了晃肩头;梅剑虹却感心头一闷,拿桩不稳,向后倒跨了一大步。

  小梅骇然变色,急忙探臂掣出长剑。梅剑虹傲喝道;川。梅,别出手,让我独自对付他!”话高中,那大汉已再度发掌攻到。梅剑虹因他掌式奇妙,力大如牛,这一闪不再硬接;身形一侧,铝步欺身,反从侧面抢了过去。一式“手挥五弦”,双掌贯注七成真力,猛向大双肩头劈落。

  那大汉显然不清闪避之法,硬挨了一掌,踉跄窜出数步,粗壮的身躯直压在附近另一摊瓷器棚上。顿时“稀哩哗啦”,闹了个人、瓷齐飞2可是,他傻愣愣爬了起来,用力一摇脑袋,仍然分毫米伤。

  两人乍分又合,拳掌交施。梅剑虹仗着身法灵巧,一连将大汉打翻了七八次;无奈那大汉浑身好似铜浇铁铸似的,竟难伤他毫发。这一来,满街瓷货摊子却倒了大霉!只见人群纷乱,四处奔逃。有的忙着抢收货品,有的耽心误挨拳头;有的眼睁睁望着辛苦经营血本无归,急得泪眼汪汪,不住地念佛喊天……

  正紊乱问,人丛中忽然一阵渲嚷,纷纷向两侧挤退;由一条五尺多宽的人街中,施施然踱进来一个银发黑施老人。那老人手里拄着一柄奇长拐杖,双目炯炯,射出两道碧蓝色的光芒,乍看不似中原人物。未见他举手作势,但所经之处,人群恍如被一股无形大力推动,不由自主挤退开去。小梅仗剑旁观,只看得心惊肉跳;连忙紧了紧争中长剑,凝神蓄势而待。

  碧目老人缓步走近场边,注视片刻,脸上突然现出惊讶之色,沉声喝道:“住手!”一声断喝,竟如闷雷临空。小梅猛地一震,梅剑虹和那大汉也都骇然停手。

  那大汉怪眼连翻,愣愣地道:“老小子,你想干啥?”

  碧目老人却没有回答,一双眼神向梅剑虹凝视了许久,然后露齿微笑,反问道:“究竟为了什么?打得这样难分难解?”

  小梅抢着答道:“是那蠢汉出言不逊,辱骂咱们……”

  大汉忙分辨道:“是他们撞倒格的摊子,打碎俺的瓷器,不但不赔,反要摸俺!”

  碧目老人仰面一笑,道:“敢情就只为了这点小事,尔等意气之争太不值得了。”

  大汉急道:“谁说不值?俺这些瓷器足值十多两银子,俺的全部家当都在这儿。”

  碧国老人微笑道:“不过十几两银子,那容易,由老朽赔给你如何?”

  大汉一怔,摇摇头道:“不成,东西不是你打破的,俺不能要你赔。”

  碧目老人笑着取出一锭白银,道:“反正都是银子,谁赔不都一样?来!拿去吧!这两位是老朽的朋友,我替他们赔偿有何不可L”

  那大汉俊楞楞望了望碧目老人,才想伸手接那银锭,不料碧目老人忽又一缩手臂,笑道:“且没,银子固然要给你,但你得先告诉我,你姓甚名谁?师承何人?”

  大汉咽了一口唾沫,讪讪地道:“俺姓黄,叫黄大牛。俺不懂啼叫做师承。”

  碧目老人道:“师承就是师父。刚才老朽见你一身金钟罩硬功已有相当火候,出手掌式,也颇奇妙;这些功夫都是谁教给你的?”

  黄大牛傻笑道:“原来你问这个,连俺也不知道师父是谁。那是俺小时候不成器,常被俺娘用拐杖责打;躲又不敢躲,挨又挨不住。后来碰见一个老和尚,就教了俺这身挨打的功夫。过了几年,老和尚又到俺家里来,问格说:“大牛,你挨打的功夫已很不错了,还想不想学打人的功夫?”

  俺听了说不出的喜,连忙答应想学。那老和尚教了俺一手,刚学会没几天,俺心想试试,没料一巴掌险些把隔邻刘二虎打了个半死。老和尚就说:“你性子太暴,打人的功夫学不得。’以后就没再教过俺第二手。”

  他说得高兴,口沫横飞,水星子都溅到碧目老人脸上了;但那碧目老人却毫无所觉,一面倾听,一面微微颔首,口里低声自语道:“难怪!果然是老秃驴的‘枯佛掌’……”语声虽低,却被小梅听见,不由心中微动。

  大牛说完,碧目老人含笑问道:“你现在还想学打入的功夫么?”

  大牛迟疑地道:“想是想学,只不知会不会再打死人?”

  碧目老人哈哈笑道:“你先学会功夫,打不打入全在自己。如像今天一样,再遇上敌手就不会吃亏了。”

  大牛偷眼望望梅剑虹,终于点头道:“好,俺就跟你学。”

  碧目老人将银子塞进他手中,轻笑道:“银子先拿回去交给你娘。想学功夫,就在家里等候,天黑之前老朽自会导你。”大牛半信半疑,捧着银锭瞒册而去。

  梅剑虹诧问:“萍水相逢,素昧生平,老丈因何假托相识,愿代咱们偿付货值?”

  碧目老人笑道:“区区之物,何必挂在心上。老朽生平最喜少年英雄,二位请移玉觅地一叙如何?”

  梅剑虹沉吟未决,小梅却扬手前指,接口道:“前面不是有座酒楼吗?咱们就去那儿吃点东西也好。”

  碧目老人点头道:“好2老朽作东,请二位杯酒相救。”

  小梅笑道:“那么,老丈先请。咱们打碎太多东西,必须料理一下,随后就来。”

  碧目老人欣然应允,缓步先向酒楼去了。

  小梅取出一片金叶,托一位年长摊贩代为料理偿付损坏货品;然后和海剑虹落后数丈,、牵着马也向酒楼行去。途中,却悄声对梅剑虹说道:“你认出这老人是谁了么?”

  梅剑虹茫然道:“没有。但我看他一身修为已达炉火纯青之境,必是武林高人。”

  小梅轻道:“不但是武林高人,从他眼珠颜色看,我猜他还是十三奇中名家。”

  梅剑红一惊,忙问:“是谁?”

  小梅凝声道:“碧目仙翁颜光甫。”

  梅剑虹呆了一呆,又问:“颜光甫是正是邪?”

  小梅道:“正邪却难说。据我娘分析十三奇中人,雷神董干里、血压岑素还有碧百仙翁颜光甫,这三人都可算是正邪之间的人物。其中雷神失于偏激矜傲,血魔心胸狭窄,眼瞅必报;而颜光甫却心机泥诈,最善于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好计坏水。”

  梅剑虹顿时却步,道:“既然如此,咱0]何必跟他结识!”说着脸上已微微变色。小梅忙扯了扯他的衣袖,道:“快别使性,那老家伙已经坐在酒楼窗口向这边张望了……”

  海剑虹佛然道:“何必顾忌许多,大不了咱们还他银子,两不相欠——”

  小梅沉声道:“唉!你这个人怎么像条牛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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