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女剑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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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女剑神- 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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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星夜快步走向她,问道:“居然还有人敢来华山撒野?可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若换成几年前倒罢了,那时华山剑派毕竟明面上就凌不乱与宁为玉两名高手,还都不算顶尖,可现在经百解楼搅乱江湖水,世人都知道华山上还有一个天榜第一的老家伙在,居然还有不知死活胆敢前来寻衅?这难免让人惊讶。

    林云溪道:“我听师娘叫领头的两人为曲师兄和卓师兄,后来听罗师兄说,那两人是本门流离在外的高手,可我看他们气势汹汹的实在没有什么同门的情谊在,另外还有几人,有他们的弟子,也有嵩山与泰山两派的师叔,名字我一时没记住!”

    幽星夜又道:“我爹呢?他又四处转悠去了?”

    林云溪点头道:“是啊,今天一早,师丈便又出去了,我来时,已经叫李师弟去寻了!”

    这些日子幽星夜忙着参习紫气玄功,凌不乱也没有闲着,他前几日是忙着招待上山来做客的武当派道士,灵虚道人两人下山回武当之后的几日,他则没事便在华山诸峰溜达,意在找寻门中另一位宿老的踪迹,不仅自己去找,门下另有四五名武功尚可的弟子也被他打发出去寻找,今日也没例外。

    幽星夜点点头,“好,我们先过去。”

    正待离开,文不书出言叫住道:“等一下。”

    “嗯?”幽星夜回过头。

    文不书看着林云溪,问道:“你说那领头的两人姓屈和卓,是本门高手?”

    林云溪没听出他这“屈”字和自己以为的“曲”字区别,毕竟听来是一样的,便点头道:“没错!”

    文不书肃然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同去!走吧!”

    几人同出藏书楼,文不书还不忘锁上大门才走,幽星夜与林云溪本待赶快过去,文不书却道:“不要着急,听云溪所言,我已经猜到那两人是谁了,他们是冲掌门师兄来的,不会拿你娘怎样,何况嵩山与泰山的人也在,他们行事会有顾忌……咱们慢走,让我先告诉你他们底细,到时见面,也好应对,以免无措!”

    幽星夜道:“好!师叔请说!”

    文不书道:“当年我们那一辈,除了风不狂那恶贼,另有四人并称四杰,一是在那一役中亡故的二师兄霍不休,一是掌门师兄,另两人,便是今日来的这两人了。”

    “姓屈的那位,原叫屈不服,当年正巧在外历练,得以躲过了风不狂的屠杀,后来与你爹争掌门之位落败,负气出走,并改名屈不就,听闻这些年是在北地行走,这次回华山,多半还是想再与你爹争一争位置的,当初他参习的是小混元功,而最擅长的则是本门奇险剑法,尤擅其中的“险”字要诀,与人相斗时,气势骇人,十分拼命。”

    “另一位姓卓的,叫卓不群,他当年也与我一般,是侥幸才从风不狂手下捡回一条性命的,只是他为人太心高气傲,受不了被风不狂轻易便击败的打击,后来也出走而去,听说也是常年在北地出没,他所习的乃是朝阳一气玄功,至于剑法上,倒是并无格外擅长的,或者说,他都十分擅长,本门剑法之中,除了容易走火入魔的养吾剑法,其余他皆练过,也不要就以为这样会杂而不精,他天赋奇高,那些剑法,当年他便大都十分精通了,比许多专研一门剑法的师兄弟还要强……当初他们二人关系只是寻常,或许是因为这些年同在北地,相互帮扶,今日才会走到一起。”

    藏书楼与剑气堂相距不算远,他们说话间,已到了地方。

    这时,堂外已聚着一群人,分成两拨,一群是华山弟子,占多数,另一群不过三人,面对众人,却无所惧,反而神色倨傲。

357。暴露() 
    剑气堂外的三个陌生人看来就是屈、卓二人的弟子,都是二十来光景的青年男子,不过一人瘦瘦高高,眼睛很小,有点贼眉鼠眼的模样,右脸嘴角还生了一个大痣,一人人矮,四肢短小,脸上还长着不少疙瘩,有些疙瘩还有一粒粒脓包,实在不能直视,两人算是一个更赛一个丑,还有一人却是迥异,虽着简朴,看着却有些风流气度,相貌堂堂,与两个同伴在一起时更是凸显。

    三个人一小丑,一大丑,一奇俊。

    立即有弟子见幽星夜、文不书、林云溪三人,出声招呼。

    对峙的弟子中,本门一方以凌不乱二弟子罗无诺为首,他听见动静,立即转头迎过来,喜道:“文师叔,小师妹,你们总算来了!”

    文不书点点头,道:“你受伤了?伤如何?”

    罗无诺摇头道:“皮外伤,不碍事!”

    幽星夜也看见他右手背上包着一层纱布,因为处理简单,还有一层殷红渗出,眯着眼问:“可是那两位师叔太不讲理,闯山时直接动手伤的罗师兄?”

    “这……不是!”

    罗无诺闻言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有些羞愧地低下脑袋。

    既然不是他们,那就是“他们”了。

    幽星夜目光方转过去,另一边三人里,那瘦高个就倨傲道:“休要在此乱泼脏水,我师父乃是前辈高人,岂会以大欺小?是我动的手!”

    幽星夜看了看这人,转头对文不书道:“师叔,你先进去照看着,我来和这几位……师兄理论理论。”

    文不书点头道:“行!”

    那几人听见己方弟子都叫他师叔,知道这是和师父同辈之人,便没阻止,反而让开路,任他入堂。

    随后还是那瘦高个,对幽星夜道:“听他们叫你小师妹,你便是凌师伯与宁师故的女儿?”

    “不错!”幽星夜点头:“你们是里面哪个师叔的弟子?怎么称呼?”

    瘦高个道:“家师屈不就,我们三人都是他的弟子,我是大弟子屈无风。”

    又指着身后两人介绍,分别是疙瘩脸的二弟子连无双,与相貌不凡的三弟子荣无愁。

    幽星夜目光在几人脸上扫过,嗤嗤轻笑,脸无双,容无丑,那屈不就给二弟子和三弟子取名,都是奔着他们的相貌来取的吧?

    屈无风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幽星夜摆摆手道:“我是奇怪,你师父带着你们来势汹汹,一副杀人模样,你现在居然还肯守礼叫我爹娘师伯师姑?我还以为你们就算不直呼其名,怎么也得来一声姓凌和姓宁的呢!”

    屈无风道:“哼,家师虽与凌师伯不睦,可又没有叛出门去,还是同门,唤师伯师姑分所应当,这点教养,我们弟兄几个尚念心中。”

    幽星夜背着一只手叹道:“如此就可惜了,若你们没那教养多好?那样我就能更加理直气壮收拾你们了……”

    紧接着话锋一变,笑呵呵道:“不过还好,你伤了我二师兄,我还是有理由教训你一顿的!”

    屈无风气极反笑,道:“哼,凌师妹长得如花似玉,就是口气太大,妄言教训,也不怕闪了舌头吗?”

    他为人不好女色,哪怕见这位凌师妹姿色出众,也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如对寻常人一般,若动嘴,便不会嘴下留情,若动手,也不会手下留情。

    他身后连无双道:“大师兄此言差矣!”

    幽星夜闻声看了他一眼,便急忙挪开眼,不敢直视。眼力太强就是这点不好,固然看美更加赏心悦目了,可看丑同样冲击倍增,太辣眼睛了。

    不过还道他这时候接话,是要跟着嘲讽一番,哪知却是在反驳自家师兄的话:“莫忘了来时,我们在路上听到的传闻,若是无误,咱们恐怕的确不是这位凌师妹的对手。”

    屈无风微微蹙眉,念头一转便知道他说法来由,摆了摆手,并不在意,说道:“传闻罢了,谁知是真是假?”

    语气稍顿,就继续道:“何况就当它是真的,江湖传言,有几分夸大之处也不奇怪,连师弟大可不必妄自菲薄,徒长他人志气。”

    连无双苦笑道:“大师兄所言虽不无道理,可多加注意总无大错!”

    幽星夜笑态不改,道:“等一下,两位意见不合,要闹内讧也请稍后再闹,现在还是请来一个人先告诉我,你们来时,听到了什么关于我的传言?”

    屈无风哼了一声没说话,连无双解释道:“我们来时,在路上听说前几年在衡山上大出风头的那个幽星夜,实与凌师妹是同一人。”

    幽星夜喃喃道:“这传得可真够快的!”

    她们是七八日前才回的华山,这事在此前都还没听说过,可这才过了七八日就传开了,的确不慢。

    她话虽不重,却有几人就在一侧,足能听到,林云溪吃惊道:“小师妹,他说的是真的?你真是那个什么移天宫的剑神?”

    “不错,是我,当初是觉得好玩,这才捏造出了一个身份来的……唔,不对,其实也不完全算捏造了,我在移天宫学艺时,师门那边给我另取的名号就是这个!”

    幽星夜轻应点头,简单解释了一句。

    身旁众弟子见状顿时哗然,当初还只听说这小师妹与那移天剑神系出同门,有想过哪一日让小师妹来讲讲这人,甚至引荐一番见见风采,结果今日干脆成了同一人,人皆惊奇,有些难以置信。

    林云溪也苦笑埋怨道:“没想到小师妹这般大咧咧的性格,口风居然也会如此紧,你可瞒得我们好苦!”

    幽星夜道:“那是,我口风最紧了,二师姐你如果有什么偷偷喜欢的人,那就和我说,我保证不给你说出去!”

    林云溪红起脸,道:“去去去,怎么无端又扯到这种事上来?我哪有什么偷偷喜欢的人了?”

    幽星夜笑了笑,不和一看就是言不由衷的女人争执,见四周弟子们议论,便抬了抬手,说道:“安静安静,才多大点事?你们就别大惊小怪了,说出去让人笑话咱们华山弟子没见识。”

    话虽如此,但语气中的得意,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

    这些同门也都给面子,立即有人接道:“小师妹真人不露相,年纪轻轻就走遍大半个神州,名震江湖了,与你相比,我们这些师兄师姐的确算是没什么见识了,不仅没见识,还没本事呢……谁爱笑话,那就让他们笑话去吧……我还笑话那些人没个这么厉害的小师妹来长脸呢!”

    其他人也附和:“就是就是!”

358。隔阂() 
    屈无风自出江湖,所见不少是欺世盗名者,有些名气极大的豪客,到他手上不过几剑之事,剑神幽星夜名声虽不小,屈无风却始终认为纯属夸大其词,觉得她的武功或许可论一流,若说周天尽圆却毫无可能。

    至于百解楼都给她正名列榜,则是矮个里面拔高个了。江湖上许多高手或隐居世外名声不显,或者淡薄名气不求出名,如他师父屈不就与今日同来的师叔卓不群,都名气一般,但说武功,却绝不在那些所谓地榜高手之下,不也没入那地榜?可见百解楼亦非真的全知全晓。他们凑不齐地榜的一百人,就将一些武功不足名气却足的人给排上,并非不可能,在屈无风眼中,这移天宫的幽星夜与明月天就是如此。

    近日来时,听闻这幽星夜便是华山掌门不过双十年华的女儿后,类似想法便更加放大。

    眼下见这些从未见过的同门不惜以自贬而来抬举她,心里不痛快,便忍不住讽刺道:“被一个女人压在头上,都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吗?若凌师伯门下弟子都是如此不思进取,本派继续让你们执掌下去,恐怕华山剑派迟早要被毁掉。”

    有弟子羞恼道:“你又是什么玩意?华山未来,是你能说三道四的吗?”

    或是道:“你这么瞧不起女人,是不是该连你老娘也瞧不起了?如此对得你生你的老娘吗?”

    又或是阴阳怪气讥讽:“小师妹人称剑神,不知这位屈师兄,江湖贵号为何?”

    一群华山弟子武功或许还算寻常,可嘴上功夫却决然不差,同仇敌忾,纷纷出言反击。

    虽话不好听,可屈无风自认无措,这下引来众怒,也不畏惧,反而气急,立即回敬,一人舌战群英,不入下风。

    倒是身后的两个师弟,一个无奈叹气,一个无奈苦笑,却都没加入其中,反而叫过几声稍安勿躁或劝解师兄不要置气,不要意气用事,可惜双方都无人听从!

    而身为当事人的幽星夜,也作壁上观,看起热闹。

    不过,只争吵了片刻,便继续不下去了。

    文不书便走出剑气堂,一脸怒色,喝道:“都吵什么?堂堂华山弟子,一个个竟像泼妇骂街一般,不像话,都给我闭嘴!”

    他声音很大,掺上了内力,一吼出,剑气堂外叽叽咕咕的争吵立即被压下,他是师叔,是长辈,又素来严厉,大家也不敢反驳,顿时住口。

    而在他出来时,宁为玉等人也随之现身。

    除了宁为玉,另有五人,看面相,都是四五十打底的偏老中年了。

    一人幽星夜几年前在衡山之上见过,叫什么忘了,只记得是嵩山剑派的十二金刚之一,还有一人与他站在一起,且衣着极似,显然制式着装,应也是嵩山之人。

    一人手拿拂尘,身着道袍,青须飘飘,仙风道骨,却是个道士,看来是泰山剑派的人物无疑了。五岳并盟,其中三家是纯江湖武人,两家却是分属佛道,北岳衡山主掌的是沙门女尼,东岳泰山剑派则是道脉。

    还有两人,一人背负长剑,瘦削身材,美髯长须,另一人则拿剑,身材魁梧,须发花白,这两人显然便是那屈不就与卓不群了。

    文不书话音落下,那魁梧大汉便紧接着厉色喝问道:“屈无风,胸有志气,积极进取固然是好事,可谁准你如此大言不惭,在背后对你师伯说三道四的了?回头就给我面壁半年,好好反省反省!”

    他们在屋中,可也都是功力极深之辈了,剑气堂大厅就那么大的地方,门也未关死,外面的动静自然听了一清二楚,也清楚始末,至少他是如此。

    屈无风自然听得出话下的一褒一贬,一改咄咄逼人的傲气,躬身低头,应道:“是!师父教训的是,弟子失言,甘愿受罚!”

    宁为玉道:“都聚在这里做什么?珊儿云溪留下,其他人有事的做事去,没事的练功去,另外方才张嘴争吵过的,今晚将《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抄录二十遍,明日给我检查!”

    一群弟子苦着脸听命,依序退下,须臾间就只剩下幽星夜林云溪与屈不就的三个徒弟。

    宁为玉道:“年轻人一时心急失言,在所难免,稍加提醒或小惩大诫便可,屈师兄不必如此大动肝火,面壁半年或许重了!”

    说话的魁梧老汉就是屈不就,道:“师妹此言差矣,长幼有序,师长如何,哪有他这后生晚辈来置喙的道理?该罚当罚,可不讲什么年轻年长。”

    文不书淡淡说道:“屈师兄说的不错,长幼有序,尊卑有别,规矩摆在那里,咱们身为弟子,自当谨守本分,若为师长,更该一肩挑起表率之责,当不妄言,不妄为。”

    屈不就哈哈笑道:“不错,身为师长,自当表率,若没做到,纵为师长,也该引咎自革,自省其失。”

    两人都意有所指,却都话到三分,概不说透。

    幽星夜听出屈不就这话,当是暗指凌不乱德行有亏,不配再执掌一门,可她从护国山庄得来的那些与凌不乱相关消息以及记忆里的形象,这位生身之父言行举止不说正道楷模,完美无缺,可也算得上德行侠义俱在怀,一时也想不明白他能有什么把柄被屈不就给抓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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