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女剑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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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女剑神- 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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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三道:“另一事,是为告知姑娘,我今后会常驻杭州城,姑娘与侯府的联络,便由我负责,当然,若姑娘不愿亲自出面,可令‘青泥’来联络我,而姑娘对侯府有何所求,也尽可通知我,只要能办的,我都会尽快办好!”

    “我不缺钱财,也不缺神兵利器,还不缺神功秘籍,暂时是没什么所求了……”

    凌珊笑道:“不过,我倒奇怪,你一个镇南侯府的黑甲刀从,却跑来食神居这种地方指名道姓见我,无疑明摆着告诉护国山庄我和你镇南侯府有鬼,所为的,就是说这么两件事?”

    宋三答道:“遮遮掩掩才令人怀疑,我是光明正大来,反倒减小了嫌疑,只要往后不在人前露出破绽足可,神通侯要怀疑便尽管怀疑好了……我还需回去复命,姑娘若无吩咐,我便先告辞了!”

    凌珊点头:“那我就不留你了,只是也请宋三先生回去后,顺便帮我带话给白兰,让她明早带两人来此见我,我有些事要吩咐她!”

    饭后回屋,聊了一会儿,便也休息。

    有睡前起后,各一个时辰运功,加一晚休整,便元气几复。

    清晨。

    旭日东来,白兰也偕同两名青泥弟子如约而至。

    凌珊拉着师姐,带上白兰几人去了林庄。

    庄内,由老大临崖松引去见了石轩辕。

    这段时间,石老魔在地下反客为主,除了不见自由,其余吃喝用皆是非同一般,调养有道,多年不见天日造成的损耗与虚弱补充了大半,单看气色早已不似久困之人,如今真正脱困,虽然甫才一日,却精神焕发,神采奕奕,浑看不出来,是一个年近七十的老人,反而如四十上下正当春秋盛年的中年。

    他状态越佳,凌珊就越不想与他靠的太近,至少现阶段不想,这人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太危险。

    见面之后,说好的《天人三化》秘籍如约奉送,凌珊随便翻看几页,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收好后笑嘻嘻道谢一声,便告辞让临崖松带路去取神铁。

    那些东西被放在临崖松的院内,就在地牢入口边,以麻绳捆成三捆,堆在一处。

    凌珊看了看,估摸大概,笑嘻嘻玩笑了两句,也没有较真地真去清点数量,只是见这些个铁棍有些还显得过长,便松了绑,取出对照,仗碧落之利,再度削减,最长不过三尺,再装入刚找来的大木箱子之中,足一箱半,重逾千斤。

    才令白兰她们想办法运走,送去早先便在钱塘港口租下的一条大船,来日可带出海。

    正逢庄中下人来报,三老爷又闹起来了。

    凌珊好奇之下,便跟随临崖松同往,也再见到了据说是被上门来的镇南侯所伤的三庄主傲寒梅。

    看他气色,虽还有几分苍白,但也没重伤的样子,凌珊他们到时,还在嚷嚷着要喝酒,但被几个家丁苦着脸拦着——从这儿看,他应该的确伤的不轻,否则几个不通武艺的仆从,可挡不住他。

    结果还在下人面前怒气腾腾直欲逞凶的三庄主,在大哥到后一瞪眼,焉了。

    只是呆在一边嘀嘀咕咕,再被临崖松喝问一声,就噤若寒蝉连道没有嘀咕什么。

    凌珊看得只觉好笑。

    几次来,除了初次喝酒时说上几句,都与这位三庄主没打什么交道,如今看,也是性情中人啊。

    留下一瓶门中秘制伤药当做礼物后,也就告辞离开了。

    接下来又在杭州城四处游玩,再无人来扰,两天后,走过许多景致,吃过许多特色,留下许多痕迹,也有些腻味了,才开始考虑离开。

    但在接下来该去何处,凌珊和明月天有了些不同意见。

    当初在衡山,受花如夫妇来邀请去东海万莲岛,也答应了,如今身在杭州,相距不远,从钱塘港乘船入海,最多半月可到,此去正合适。

    这是凌珊的想法。

    但明月天觉得此去东海,自然要顺道去剑城,将凌珊想要的好剑确定下来,偏偏那时急切间为了躲开轩辕剑主,将前往剑城的海图一同落在客栈,如今身无海图,茫茫大海哪里去寻路?

    所以她觉得应先去一趟蜀中唐门,找那位唐工长老再要一副海图后再出海,如此应约、铸剑两不相误。

    本来意见不合,明月天做主,凌珊从不愿和她硬犟。

    不过凌珊性格属于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有几天没被收拾了,就又嘚瑟起来,觉得不能什么事都老由师姐决定,就跟她嘻嘻哈哈,叽叽歪歪,惹恼了要动手,就立即惨兮兮扮可怜博同情,甚至呜呜咽咽鬼哭狼嚎,但就一个核心:往东走,出海。

    其实凌珊要坚持东行,也不单纯是为了唱反调,身在江南,的确出海应约方便,次者,万莲岛与剑城同处东海,说不定花如来就知晓剑城所在,可以先去问问,若真如此,那便可省了跑西蜀的功夫,实在不行,才再回内陆走一趟唐门,反正不差时间。

    中间倒是听见凌珊缠着明月天劝的白兰,提了个二位宫主正好两人,不如一东一西分头行动的馊主意,然后被一人一瞪败退。

    不过,她这一提议,虽不答应,也让凌珊开通了思路,她和师姐不能分开,但她们和白兰,或者青泥的其他人能分开啊,她可以写一封信,言明昔日故人的身份,这些年因故延至今日仍未去,待如今要去时才觉原图遗失,恳请再临摹一份出来,让白兰或其他人拿信给唐工,取来海图,送至万莲岛,如此才更轻松的方法,只是唐工未必信,图也未必愿给,如何说辞,或利益交换,或卖惨装怜,还需好好琢磨——其实就算她们亲自去,也必定要考虑这些,只是她们二人武力更强,更有自恃罢了。

    如此有理有据有新法,明月天这里也就能说通了。

    十月十八,天凉,微风,不知宜出海否。

    一艘已筹备多时的大船始出钱塘港口。

    ——

    谷内。

    威严宫主外出多日,和煦阳光下,妙龄弟子逢得十年来难得的放松,嬉笑欢声常起。

    一缕风至,

    一人踏风行来。

    镇门丰碑下,芊芊如玉的手抚过新增的刻字,惊异自语:“百花谷,移天宫……有胆子,有想法,那破名字早就该换了,这一定不是小冰冰的主意!”

    乘风再入谷,如入无人之境,无一人能察觉。

    风满深谷。

    蓦然伫立百花间,人比花娇。

    “三十年了,一张熟脸都没了啊……还是找个人问问吧!”

255。() 
    255逢昔日旧

    凌珊并不晕船。

    当日从太湖到杭州,能连乘黄家商船多日,如今自也无虞。

    晕船的是明月天。

    除非沐浴洗漱,便鲜少沾水的明月天,除了是旱鸭子,还晕船。

    大船甫启航,甲板上明月天便蹙眉,风波动荡数刻后,已脸色苍白,紧扶栏杆低头闭目,浑身紧绷,忍受辛苦,再数刻,干呕,出冷汗,幸好上船前,吃得不多,不然更难受。

    凌珊察觉后,让人弄来几片生姜给她含着,刺激精神意识,以弱晕感不适,但第二日,还是躺在舱中不出,让凌珊好一番嘲笑,只是苦于龙搁浅滩,手脚软弱,明月天也懒得动弹去收拾,只能闭目作歇,威胁未来图报:“哼,你现在便尽管多嘴,等下岸后我恢复了,你三天别想好过!”

    来日事来日说,凌珊现在只把握当下,趾高气扬地坐在床边,小孩儿似的向明月天吐着舌头做起鬼脸,“那在我难过三天之前,我至少要先笑话你三天旱鸭子,鲁乌鲁乌鲁乌,旱鸭子,旱鸭子!”

    但人的适应性总是格外强,在船上软趴趴了两天,待第三日,明月天的糟糕状况非但没有继续持续,反而奇迹般重新站起了……不仅能站起,陆上水上,已不见区别,全然克服了晕船的症状。

    凌珊初时不大信。

    按她的想法,师姐怎么也得再躺上几日,而且应是慢慢适应,逐渐好转,当以时间相磨,哪能一夕骤变,然而明月天就是这么一蹴而就恢复地好没道理。

    所以当凌珊不信邪再一次如前两日一样嘻嘻哈哈去嘲讽旱鸭子终于可以下地不用继续躲房间里了的时候,便终于将几日来连攒的恶果一次饮尽。

    “哈哈哈,姐姐,我,我要死了,停下来吧!”

    中午,凌珊一边扒拉两口还算过眼的饭菜,好不容易咽下,便上气不接下气对着慢条斯理吃喝的明月天哀求,一上午,她笑得想哭。

    下午,凌珊俏立船头,沐浴日光,迎风听潮,一人无声,两丈之内成绝域,飞鸟虫蚁不近,僵持如木,静得想疯。

    晚上。

    一丈白绫成了束身金锁,由上到下一圈圈缠下来,包人成粽,凌珊两臂贴腰两掌贴腿,周身笔挺不屈,扎着标准的“站军姿”……躺着的。

    只有眨巴着眼望舱顶,无语问苍天。

    明月天运功完毕,看见她眼睁睁着还不肯睡,轻哼一声,指穴昏睡,拉过薄被盖上,弹指熄灯,将没敢在运功时喋喋不休,好不容易等到可以说话机会的凌珊计划里的彻夜纠缠胎死腹中。

    明日再起,又是惬意时光、哀呼方寸。

    数日航行,大船已抵海口水域,闻名斐然的钱江怒潮一年巅峰已过,如今微潮未巨,浩浩江海长接处,不拒流舟不吞人。

    河口港属于钱江末港,再往东行,就是广阔杭湾,虽是内海,却也已算是一方海域了,连日航行,船上盐、水、食物,吃穿用度都已经有所消耗,这日大船停靠在此,船手上岸去例行补给。

    一连在船上待了四五日,尤其是后两日还被师姐条条框框约束着,真格外不自在,今日见大船停港补给,凌珊耐不住性子,纠缠了明月天好一会儿,才得许暂松下惩罚,让她跟着下船去玩半天。

    这河口港虽只能说是小港,但架不住钱江这一路走来港口实在不多,所以这里来往船只仍不在少数,每日亦有大量货物要装卸,这时附近已车马喧嚣,闹哄哄一片。

    凌珊穿过码头,在稍进处因为港口而聚成的市集闲逛。

    前方有空处,人群汇聚成圈,圈中有人敲锣打鼓在高喊:“来来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了,千年难得一见的胸口碎大石就要开戏,大家快来看喽!”

    凌珊只觉得这声音听来十分耳熟,偏时却又想不起来源,好奇心起,便想往里挤去。

    只是里面这表演大概是真精彩,前面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一个个占坑拉屎,死活不让,凌珊无法,改礼换兵,柔劲轻拨,但凡在前挡路者,顿皆如风中飘絮不由自主被引动,凌珊抓准时机,泥鳅一般灵活钻入,很快到了近前。

    然而一见里面详情,顿时眼睛眯起。

    脸色苍白浑身透着一股机灵狡黠劲头的年轻人还在那里卖力吆喝着:“我们兄弟靠着街头卖艺谋生,一路也算走遍半个大江南北,如今到这河口,也已两日,相信有些乡亲已熟悉了我们,不过,想来不清楚规矩的还有不少,我便再与大家仔细说道说道。”

    这时有人打断道:“小哥儿,你那些规矩我们都听过了,不就是一日碎三次,一次加二石,每日多一石吗?都知道都知道,还是快些表演,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

    人群立即也跟着起哄:“就是就是,快些表演,再忒多废话,咱们可就白看不给赏钱了!”

    年轻人急忙道:“别啊别啊,咱们兄弟辛辛苦苦卖艺不就图各位几个赏钱吗,千万别不给啊,指着这个吃饭呢,好了好了,既然乡亲们都这么焦急,那咱们就不废话,直接开始表演了!”

    这时走到旁边,对压在三块约三寸厚青石板下面的人小声道:“哥,我可要开始了!”

    青石板下简单回了一个“嗯”字。

    “各位睁大眼睛瞧好了,这是今日第一次碎石,三块足足三寸厚的大石板!”

    年轻人喝了一声,执起铁锤,一锤下去,干净利落。

    可惜,那石头没碎干净,只最上头那块碎裂开,摔到了地上,下面两层还无事,最多点滴细缝而已。

    人群一片嘘声,有人叫道:“小哥儿你怎么还是和昨儿一样虚?连两块石头都砸不开。”

    众人大笑。

    “去去去,就你们能说,这石头哪有那么好砸?”

    年轻人说着,已再扬起铁锤,轰然一锤,这回总算令剩下两块碎开。

    随后狠狠吐了口气,抛下锤子,拾起锣子,便向周围道:“大家都知道,干咱们这一行,胸口碎大石那都是烂大街的把戏了,但像我们哥俩这样碎的,恐怕是难得一见,大家不该意思意思?”

    说着时,铜锣平举,兜转人前,这是讨赏了。

    地上的人亦跟起身,拾起另一面铜锣,憨笑着向另一侧人讨赏。

    当下有人扔出铜钱,遇见大方的还能给出一块两块碎银子,叮叮当当一片乱响,还伴着源源不绝的催促声:“钱拿去了,快继续表演。”

    当转到了凌珊面前时,原本笑嘻嘻的脸,瞬间就变了,苍白变惨白,下意识后退,手上无力,那装满铜钱碎银的铜锣就要往下掉。

    却被凌珊接住,虽算及时,但少说还是散落出了十来枚铜子,在地上乱滚。

    凌珊笑眯眯将铜锣抬起几分,送回手上,笑眯眯道:“这可是吃饭的物件,小哥拿稳了。”

    “是是是!”

    年轻人忙不迭点头,抬眼往四周偷瞄,没见另一个白衣女人,便不禁松了口气。其实都白衣蒙面,相差无几的身材个头,他也未认出眼前的是当日哪一位,只是,人能越少便觉越好!

    “放心吧,就我一人!”凌珊大概能猜到他的想法,道:“赏钱收好了,该继表演了吧?快些吧!”

    “啊?啊!对对对,继续,继续。”他一惊一乍,急跑去放下铜锣,拉住那边的弟兄,焦急道:“哥,哥,那女人来了,恶女人来了,怎么办?”

    “恶女人?”

    那弟兄转过身,看见凌珊这边,先一怔,然后忙跑过来,咧嘴憨笑:“你,你是小月姐姐还是小星姐姐?”

    “你说呢?”

    “原来是小星姐姐!”

    “不错不错,还能认出来,只得夸奖!”

    “呵呵!”挠头。

    那边,那年轻人没拉住弟兄,便更焦虑,却不敢靠近,有心直接闪人,只是左右瞧了瞧,这人挤人的,出去绝不易,还没走脱就得被逮回,还是作罢,咬了咬牙,慢腾腾跟上前,兄弟两一前一后站立,一般无二的面孔,却一个憨厚之色,一个狡黠气态,全然不一,令人惊讶,凌珊左瞧右看,目光来回转动,倍觉有趣。

    这二人正是白石白玉兄弟俩,只是不知这白玉如何在太阴真气之下留全性命至今,而两人如今又为何沦落至此卖艺的。

    这时,又有人催促:“喂,还演不演了,怎么聊上天了?”

    “啊,对啊,我还要表演,小星姐姐等等,等我先表演完了就来找你。小玉,咱们快点表演完!”

    白石说完便拉起弟弟跑回去,将堆在一旁的石板一块块往身上叠加。

    五块石板相叠,白玉连砸了七八下,才算砸完,也已呼呼喘气,费劲犹多。

    大概是等着来找凌珊,中间也不例行讨赏了,直接开始第三轮,这一回,白石身上,足垒了七层。

    白玉苦恼地盯着堆砌老高的石板,大概迟疑怎么下锤,这时凌珊越众而出,笑道:“看小兄弟也打得辛苦,这第三次就让我来吧!”

    顿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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