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为妇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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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为妇之道-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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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她,说道:“在牢里被打断了。”月娥心一揪,忍不住皱起眉来,问道:“他们打你了?”王四鹄一眼不眨地,说道:“能得了这条命,已经是不错了。”月娥见他形容消瘦,昔日还算英俊脸,此刻形销骨立,竟似老了数岁,忍不住心酸,一时无言。

谢玉容欲吃不得

月娥返家,却同王四鹄半路不期而遇,见他形容大改,先前跋扈气概荡然无存,形销骨立站在墙边,腿又瘸了,挪着向着莲生这边走了两步,只看着她。

月娥起初发觉是王四鹄,心头还觉惊怕,而后看清他样貌,又见他残了一条腿,不由地心头一酸,便站住了脚。王四鹄望着月娥,说道:“那日是我受人挑唆,一时不合才做出那等事来,月娘,你可还记恨我?”月娥见他果然一反常态,竟然主动说起自己不对,反而忐忑,说道:“我哪里会记恨……你因此也吃了好一场苦,日后……可远离了那些人,好生过活是真。”

王四鹄见她始终站离自己远远地,说话间也不看自己,只低着头,本有些心凉,听她这么说,却又缓缓升起一点希望来,便说道:“月娘,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能不能念在昔日……”月娥听了这句话有点不像……立刻说道:“王少爷,且住。昔日之事,已经过往,何必屡屡提起,又没有什么用。你家休妻,我自下堂,你情我愿,日后再不相干,空说这些,只伤大家和气,何必呢?”

王四鹄听她如此说,略略闭了眼,情知无望,便说道:“你当真是铁了心了。”月娥说道:“抱歉……”王四鹄说道:“你不必如此……我如今回想,确是昔日我亏待了你。也难怪你不肯回头。”月娥说道:“日后你改邪归正,自寻一处安稳妻房,也是好。何必只恐挂念着些无谓?”

王四鹄闻言,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对,确无谓,但我怎样也忘不了你……”他向前一步,却又急忙停住,说道,“只不过你放心,我已经痴缠过一次,日后再也不如此……再说,我也没有九条命可作弄。”月娥听他声音凄凉,便抬头看他,王四鹄怔怔看着月娥,忽然问道:“月娘,那位小侯爷将军,对你有意?”

月娥听了这个,心头砰地跳了跳,急忙敛眉,转回头来,说道:“这话何意?”

王四鹄叹道:“我也不知,我只是觉得,那位少年将军,对我甚是敌视,当日若非你说了那句话,恐怕我会立死当场……日后我入了大牢,同入之人多是打一顿便放出去了,只我留着,曾有一次,那少年将军亲自来看了我一趟,虽然不曾说话,但我却觉得……”月娥一颗心噗噗跳,王四鹄说道:“我出来后,母亲对我说,那将军见过你,还对你……其实也寻常……你生如此好,性情儿有温顺,哪个男人见了不……罢了,我不说了,你勿动怒。”

月娥缓缓点了点头,说道:“流言是最不可信,何况你只顾想这些有没做什么?想好日后如何安身是好。”

王四鹄长长地叹一口气,垂眉说道:“我自来不曾吃这样大亏,这一次教训却是够了,日后亦会洗心革面,只……”他抬眼,看着月娥。

月娥淡了面色,说道:“倘若无事,那也是时候,我该回去了。”咬了咬唇,转身避开王四鹄便要走。王四鹄说道:“月娘!”月娥皱着眉看向他,王四鹄咽一口气,说道:“我听得你最近在张罗开铺子,你……你做什么?”月娥看他目光殷殷望着自己,也叹一口气,便将手中烧梅轻轻地放在地上,说道:“这是我自己做,你若是喜欢,就拿去吧。只是日后……再不要如此了,纵然相见,我也会当你是陌路之人。”

王四鹄痴痴望着她,缓缓点头。

月娥转过身,心头却没有松一口气,正慢慢地走。只听得身后王四鹄叫道:“月娘!”

月娥停下脚步,略微回头,却见王四鹄望着自己,说道:“月娥,总归你要小心些,那主儿不是个好惹,我总觉他对你不怀好意,……你要小心防范。”

月娥摇了摇头,不想再听这些,迈步便走。却听得王四鹄在身后提高了声音,说道:“我知道苏青始终对你难以忘情,一直等着,只是月娘……我只怕我得不到你,那苏青最终也是一片痴心奢望!”

月娥被王四鹄几句话弄得心头乱乱地,加快步子回到家中,见虎头憨憨地迎上来,围着她打转蹦跳,小尾巴摇风车儿般,心情才好了些,蹲下来逗弄虎头玩了一会儿,他小小舌头舔着月娥手指,逗得她哈哈笑,便又去后院看自己菜地跟鸡,却蓦地发觉,自己所种那些个小白菜,有叶片被撕扯坏了,连有一只鸡也飞出来,哆哆嗦嗦躲在角落里,身上毛被扯得七零八落,似带了伤。

月娥一怔,急忙上前检查,发现白菜叶子上有齿孔,又看那鸡伤痕累累,很是可怜,便急忙轻轻捉了它,将它放进竹圈里,这才回头看向虎头。

怪道先前她进门,见这小东西兴奋不成样子,且嘴角还挂着一丝鸡毛……起初还不以为意,如今却反应过来,原来是虎头做了恶,只是幸亏他还小,所以不曾咬死那鸡,倘若大了,那还了得,恐怕三只鸡也不能保全。

月娥气不打一处来,便捉了虎头,一掌拍在他身上,骂道:“小小年纪就学会恃强凌弱,长大了还怎样!这是什么坏脾气?”虎头起初还不以为意,以为主人逗着自己玩儿,反而伸出舌头来舔月娥手,后来被打疼了才知觉,呜呜叫了两声,扭动着从月娥手中逃脱,一溜烟跑了。

月娥仍旧觉得不解气,找了个竹条子,追着虎头,一边骂道:“今日不教训教训你,改日就咬死了小鸡那就后悔莫及了,出来,快出来!”虎头从没见过主人如此对待自己,吓得慌了,呜呜叫着,夹着尾巴一路跑进了柴房,躲在一堆劈柴后面畏畏缩缩颤抖,不敢出来,月娥倒也不是真打他,只想打打吓唬教训他一番,便指着他骂道:“出来,今日定要狠狠打一顿,让你记得,以后不敢作恶!”忽然望着虎头那两只亮晶晶眼睛,脑中浮现出了谢敬安形容颜色,他忽然出现在客栈之中,刚一露面,确艳惊四座,连在上自己都被惊到,心底叹了一句“美哉少年”,只可惜,这美少年绝非表面看来如此完美,下一刻他毒辣手段,便令她即刻改观,从心生赞叹仰慕,到巴不得敬而远之不曾见过。

谁知道,他竟然有意无意地出现她跟前,登堂入室,强赠那些家具物什,他半是强横半是坚持;王婆子为难,他及时出现,将她紧紧抱住……那样无礼,车厢内耳鬓厮磨,让她想起来便觉得心惊肉跳,逼得她近日出门都是步步小心……今日再见到王四鹄,那腿残了,怕是一辈子事……虽然他就此改了好话,也算是祸兮福之所倚……而且他也算是自作自受,可是月娥心底,仍旧有些难过。

尤其想到王四鹄最后那句话,总叫她觉得心里忐忑不安。如今见虎头欺负小鸡,为非作歹,她心底不由地就把虎头想成了谢敬安,真想好好地抽打他一番才甘心。

姚良回家来时候,就看到月娥拿着竹条,对着躲在劈柴后虎头怒目相视。姚良也从未见过月娥如此,当下将竹条拿过来,问清了后,又急忙劝了月娥一会儿,她才慢慢地消了气。

第三日,月娥铺子便开张了,只是挂了个请人绣简单红绒底黄字:良计。

铺子开张当日,只放了一挂炮竹,虽然如此,顷刻间来往人可真不少,尤其是姚良那些个同僚,因是尝过了,巴不得多买些,并张桥也发动了些人来,街坊四邻虽然好奇这是个什么……有哪些没见过就站在边上瞧,但是热闹谁不爱凑?终于见诸多人都抢着要,且都是一包一包买了,喜滋滋捧着走,有那些嘴馋,当场便打开了,揪住了一个烧梅填入嘴里,大嚼起来,吃甚是香甜。

旁边人见了此种盛况,又看人吃甘美,那烧梅卖相也好,倒似是翡翠般皮儿透明,自己也生恐落了后,从最初观望不前到急急忙忙也排起队来,因此月娥早早起身做那十笼屉烧梅足有二三百个,在半个时辰之内便被哄抢一空!

月娥本想第一日只是卖个喜庆,又生怕众人不认得此物,所以适当做了些,却没想到竟然卖如此顺当。当下烧梅一售而空,铺子前却还有长长队伍,姚良也赶来帮手,见状便说道:“对不住各位,今日已经售完了,请等下午或者明日再来。”那些人拍胸跺脚,不停叹息,商量着下回要早些来。

下午时候,月娥便多做了些,又卖了一空。一天之后,月娥关了铺子,跟姚良两个回家,算计了一番今日所赚,已经有了小半两银子,着实喜悦。

晚上睡之前,月娥便将店内有缺诸种作料都准备妥当,只等第二日起身料理,次日清晨绝早,鸡都没有打鸣,月娥又早早起身,姚良也帮忙,两人带了材料,赶往店内。月娥做烧梅,姚良便负责烧火,到天明时候,便做好了十五屉烧梅。两人刚准备妥当,早有人闻香而来,纷纷议论,说道:“昨日没有尝到这新鲜物,今早上起了个大早,专门来买。”又有人说道:“我有幸分着尝了一个,果真是好吃!比包子更甘美鲜甜。昨晚上想那个味儿,饿了一夜。”

当下众人如愿购得了,却仍旧有那些来晚了,便只摇头,说道:“谁知道吃东西也要赶早儿?”发誓下回再赶个头前。

姚良帮月娥忙碌完了,便要回去办公,月娥将特意留下烧梅捡了几个给他装着,又让他带了一包,送给张桥。姚良欢喜带着离开了。

月娥便挽了袖子,收拾剩下边边角角,因他们来早,出门时候虎头也跟着来,月娥怕他丢了,就将他拦在屋内,当下又扔出个残破了烧梅给他,虎头抱着烧梅,吃呜呜兴奋乱叫。

正忙得差不多了,忽然听到有人说道:“嗳?没了?”月娥还以为是赶不及了食客,便带笑说道:“真对不起,请您下次再……”一抬头,猛地同那人打了个照面,顿时惊得倒退一步。

身后虎头吃完了烧梅,兴冲冲过来,汪汪叫了两声。

那人眼睛一瞟,淡淡说道:“哟,还有狗儿。”

月娥心一时跳激烈,按捺着,说道:“不知是将军大人……小妇人失礼了。”隔着那柜台架子,便跟谢敬安行礼。

谢敬安神色略带慵懒,也不似先前那样鲜明肆狂,身上还斜斜披了件衣裳,此刻只望着月娥,说道:“听闻这儿有好吃,特意来看看,真个没了?”说着,便低头又在柜子面前左右乱瞧。

月娥见他神色淡淡,面容也有点憔悴,神情懒散,心想莫非他是起了个大早,特意也来?此刻太阳才缓缓升起,长街上一道金黄光亮。

月娥便说道:“真个没了,很对不起将军大人,等小妇人再做了,再请大人品尝。”谢敬安皱了皱眉,说道:“不成,我此刻饿得很,今日非吃到不可。”月娥听他这么说,心头又是一慌。谢敬安眼尖,却说道:“那笼屉下是什么?”月娥转眼一看,微笑说道:“也没什么……”谢敬安哼了一声,说道:“你就是不肯给我吃是不是?”月娥听他这话,似有意似无意,也不敢搭腔。谢敬安斜睨她一眼,也不说话,伸手一掀门帘,自顾自走了进来,月娥一惊,急忙说道:“侯爷!”谢敬安径自走到那笼屉旁边,掀起上面盖布,忽然目光一亮,说道:“这不是吃?你怎么只是敷衍骗我?”

月娥急忙分辩,说道:“侯爷,这是残破了,不能卖给客人,所以留下来……”这倒是真,方才她就是从这儿拿了一个喂给虎头。

谢敬安闻言却哼了一声,说道:“推三阻四……你是怕本侯吃了你,不给钱?”

月娥真是怕他说这个“吃”字了,便皱了眉叹气,说道:“侯爷若是喜欢,自用无妨,怎肯收侯爷钱?”谢敬安这才微微一笑,伸出两个手指头,捏了个破烧梅,清玉般手指衬着透明皮儿烧梅,真个好看紧,慢慢地填入嘴里去,嚼了两口,忽然怔住。

放心神一枕好睡

谢敬安这几日每日出去剿匪,怎奈那帮匪徒竟然无比滑溜,日日躲在林子之中同他转圈,倘若他不在,才出面犯事。敬安气没法,只好派了大批兵丁出去每日巡逻盯着,但这也不过是权宜之计,若常此以往,那些兵丁也要累垮了。

昨日谢敬安去县衙门,正巧张桥过来公干,带了一盒点心给贺知县吃,知县是个见过市面,便认得这是南边之物,谢敬安从旁瞅着,也不做声,原来他在京城中也吃过,只不过此地从不曾有,倒有几分想念。但以他身份,自不能跟知县讨这些个小吃,何况可有可无。后来出来,才听人众口相传,说是姚娘子开点心铺子,名唤“良记”,他这才上了兴趣。

今儿一大早敬安起了身,还带几分困倦,便溜溜达达来到镇上,果然见行人来往,有欢天喜地,有摇头颓丧,,欢天喜地自是那些买到烧梅,摇头那些便立誓明儿早起。谢敬安有些诧异,心想是什么了不得好东西,不过是那个乡野村妇弄出村玩意儿罢了,只有那些乡巴佬儿才一副如获至宝样子,他便一路走来,果然见那个高挑招牌,门口上,那个人儿挽着袖子,身着一袭素服,头上乌溜溜蓬松头发被一方蓝色素布裹着,却越发显得眉如远山,目若秋水,举止间又干脆又利落,忙碌着样儿,更有一番认真之美。

谢敬安顿时如蜜蜂见了花,身不由己地就走过去,到跟前才发现柜子上什么也没了,不由挑了挑眉。

敬安吃那个破皮烧梅时候,满心准备好了词儿,专门是挑拣烧梅不是。他在京城之中什么没吃过,点心之类除非京中名厨作出,否则一概不沾,哪里会将这些看在眼里,一口吃了个,便要挑刺……不料嚼了一口,只觉得甘香满嘴,烧梅还带着温,里头肉馅也是鲜美异常,倒好似自个儿长了腿,迫不及待地要奔下喉咙一般,谢敬安一个字儿也没说出来,倒先把那烧梅给吞下去了。

月娥见他表情呆呆,以为他吃噎到了,急忙说道:“侯爷您稍等。”急忙转身去给他倒水,谢敬安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咳嗽一声,说道:“本侯无事。”

月娥倒了水放下,小心翼翼看着他,问道:“侯爷无恙?”谢敬安说道:“嗯……还好。”便拿眼睛打量月娥,问道:“这做烧梅手艺,你自哪里学来?”月娥少不得又把先前那套说辞给他讲了一番,谢敬安望着她,便点了点头,说道:“我饿了,再拿两个来。”月娥见他竟不在乎烧梅破了皮,只好拿了碟子给他将剩下盛了,又替他倒了杯水,谢敬安便坐在台子旁边,一边吃一边喝两口,期间那虎头在他腿下乱转,偶尔叫两声,退两步做虎扑状,大抵是愤怒谢敬安抢了自己口粮吃。谢敬安一边吃,一边悠哉看着虎头,又拎了一个,在他鼻子上方抖几下,虎头以为要给他,便跳起来,不料谢敬安回头将烧梅放入自己嘴里,哈哈大笑。虎头大怒,刨地乱叫,谢敬安吞了,才说道:“这是本侯吃东西,怎能给你?边儿去。”

月娥在边上听了,急忙忍着笑。心想决不能给他知道方才自己便拿了一个喂虎头。

谢敬安吃着功夫,又有几个人来问,月娥只好叫他们下午再来,那些人又见煞星坐镇,便都不敢多话,匆匆地走了。谢敬安吃了四五个烧梅,才觉得饱了,便又慢慢说道:“倒是有很多人来上门。”

月娥点头,只装出忙碌收拾样子,说道:“都是街坊照顾。”谢敬安打量她纤腰一抹,手腕如藕,十指纤葱般,忍不住又舔了舔嘴唇,嗯了一声。月娥斜眼看他不动,也不知道他想怎样,便只站在柜台边上,问道:“侯爷觉得如何?”谢敬安正心不在焉,问道:“什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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