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的羊往短火枪落下的地方扫了一眼,那一片地方揣摩是雪国之地雪最厚的地方,估计是陷进去了,先忙活完捕神再说,此刻,她见捕神的手奔自己的肩头抓来,似是随时要把云中的羊抹肩头拢二臂给绑起来,遂抬脚照着捕神的小腿猛力蹬去,谁让这一双腿刚才净想绊自己来着。
捕神身形掠起,双手奔她的双肩按去。
云中的羊可不想被摁倒喽,俩手一抓捕神的胳膊,用膝盖一顶捕神的小腹给来了个“鹊桥会”。
捕神上了“鹊桥”还没等跟谁相会呢就过去了,最后和地上的大雪会了会。
云中的羊转身就去找短火枪,结果见捕神一个“铁蛇捕食”,身子贴着雪地向前一蹿,把自己俩脚脖子给抓住了,而后往怀里一带,不想躺下也得躺下了,感觉捕神借着这一带之劲从自己躺下的身子上二次蹿了过去,看距离,这一蹿准比自己要先抢到短火枪,急忙一翻身把捕神的身子给抱住了,接着满地打起滚来,把捕神一蹿的劲力给卸掉了。
当捕神脸冲上背朝下的时候用力把云中的羊给推开了,要不还得说是捕神大人,换个普通人恨不得让如羊毛暖毯的她抱着多打几个滚才乐意呢,更别说推开的时候双手着力的位置还非常君子,一拿到短火枪立刻指向还想跟自己抢夺的云中的羊。
云中的羊立刻把双手举过头顶,“别!我投降!”说完,她居然飞快地脱衣服,不是想用对付采花大盗的法子对付捕神,就是想以示自己身上没别的武器。
“喂!干什么?快别再脱了!”捕神的出言阻拦好像没什么用处,反而让云中的羊更快了。
本来就雪玉披霜的肉躯,再有大雪之地做背景衬托,随着衣物玩命地脱下,就像将要在雪景之中“消失”也似。
捕神的目光已经到了不能不避开的地步了,以前抓******时也有过这般情景,可总能及时制止,但是今天云中的羊实在是脱得也太快了,就在正义的眼神再再次避开的时候,云中的羊真的不见了,而且还没有脚印一类的痕迹留下来,遂立刻展开侦查,等过了一会儿才知道,原来云中的羊趁自己没正眼看她的时候钻进厚厚的雪里就如羊角冲锋一般速速离开了,还把钻进的洞口给雪埋了,隐藏洞口的过程估计是用“羊蹄”做到的。
追!她一定会去找花蛇她们的。找到雪洞口的捕神忖到……
“呀!还是来晚了!”莫小贝看着倒在血雪之中的老妇,眼泪一双双一对对止不住地流了下来,立刻用双手挖雪,把老妇给雪葬了。
“我哪怕早来一步或许就不会这样了。”说着,莫小贝在雪坟前连连叩首。
“也许这不是莫少侠的错。”“可是,要是我能早一步到的话,这位老人也就不会象齿焚身了。”
跟莫小贝说话的是迟来的女鱼神。
第371章 《仇谈》(六十三)()
“敢于勇于承担过错,‘少侠’二字鱼神果然没有称呼错。”这会儿来到的督行说到。
“反正不管怎样,我一定要找到那颗星星。”“莫少侠不单单是因为它价值连城吧?”“我听说用那颗星星可以找到自己的亲戚。”“可有没有想过?那万一是以讹传讹呢?”“有一丁丁丁点儿的希望我也要试试。她当初被那个坏女人从我的身边带走了,我日思夜想,苦苦期盼,望眼欲穿,只为能等到和她团聚的那一天。”
女鱼神先不说什么了。
“但愿她也和莫少侠一样期待团聚的那一刻。”“哦?督行这话是什么意思?”“少侠和少侠的那个‘她’已分别多少时日了?”“六年十个月零十一天。”“她现在已经变成什么样子了?”“我不知道。”“在少侠很小的时候她就离开了,她是否还记挂着少侠呢?”“我天天在记挂着她就够了。督行到底是什么意思就请明示吧。”“那颗星星非比寻常,它在这里的消息已经传到江湖上去了,接踵而来的必是真刀真枪地争夺斗战,而且肯定其中不乏能者。我只是想请少侠想清楚值得还是不值得,或者是否可再等上一段时日,在下可听说少侠完全有可能将来做衡山剑派的掌门人,前途无量得很,就连五岳剑派总盟主之位亦犹未可知呀。到那时,少侠的那个‘她’一准儿会自己来找少侠的,又何必急于一时而只身犯险呢?”“我想问一下,督行特别思念过谁吗?”“嗯……”“那种思念的煎熬定是没有感同身受过吧?”“那是种什么感觉?”“那就像有根管子插到我的身体里在一点儿一点儿地吸我的命。”“那么痛苦?”“只会更深,不会更轻,我甚至可以说是度日如年生不如死。来个痛快点儿的不是更好吗?”“唉,但愿莫少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督行是不是还想说什么‘大丈夫何患无妻’之类的话?嘿嘿,我只患无她。”
要想在雪国之域过活,必须要学会耐寒的能力,但如果耐心的话,也能找到一处比较暖和的所在,本身耐寒却不想去耐寒的花蛇就挺有耐心的。
“小羊怎么还没有回来?”“我对她绝对放心,她知道这里,就一定会回来的。”“老大现在有什么打算吗?是不是想尽快脱手?”“我得先用它帮我找到我的生母。”“哦?难道说,老大现在的母亲不是……”“我亲妈会在我小时候那样对我吗?现在愁的就是不知道怎么用它。”“我有个主意。”“快说。”“既然江湖之上很快就会把这颗星星的消息传遍,那来夺星星的各路豪客里定有明白此道的。”“那我们何不在这片雪林里下个迷局呢?把明白此道的诱来再制住,而后咱们软硬兼施逼其就范。”“还是老大英明。”“那咱们用什么法子才能最好地诱其前来呢?”“我们不是有个叛徒吗?”“可她不在左近呀?”“可以找形魔帮忙。”
第372章 《仇谈》(六十四)()
为了诱豪深入,花蛇还真下本钱,这才引得形魔卖力气的帮忙。
“哟!这不是大老板身边的那位姑娘吗?怎么着?今儿个没到自己的买卖里用晚饭,是哪阵香风把姑娘吹我们这儿来了呀?”“我们大老板的生意向来都是以客为先,买卖又那么兴旺,我也只好自己找‘饭辙’来了。”“是呀,那姑娘赶快里边儿请吧。”“欸,我先问问,今天贵店这里有没有招呼过女客。”“看姑娘这话说的,我们这里又不是澡堂子,光招呼大老爷们儿。”“不是,我是说有没有这样的三个女客,一个柔柔白白跟白羊似的,一个腰软软的跟条蛇似的,还有一个大脚丫子的。”“这样的三个女客……好像没有。”“那好,就在这儿吃了。”“姑娘里边儿请……好酒好菜伺候着……”
捣药的玉兔随着堂头火热热地招呼走进了大堂。
“哟,姑娘别坐这儿呀。我们这里面的雅间儿不说跟大老板的买卖里布置得一样儿一样儿的,可既然跟大老板的买卖开在同一条街上就得像模像样,不敢随随便便。要是姑娘不信,就麻烦给雅鉴雅鉴?”“嗨,都坐下了,就在这大堂里吃吧,我还爱听听周围的客人都说的什么唠的什么,没准儿就能对大老板的生意有好处。”“是吗?得,我们又学了一着,那我下去掂排些好菜给姑娘上来。”“行,看着办吧。”“姑娘放心,我一准儿告诉我们大师傅们大老板身边的吃主儿到了,一定把最好的手艺都拿出来,姑娘稍候。”
说完,堂头转身奔厨房去了。
在捣药的玉兔旁边的一张桌上有两位吃客往这边瞧了瞧,把脸转回来交谈了起来。
“欸,听说了吗?”“能没听说吗?还真没想到,那么个值钱的宝贝愣在咱们这儿。”“谁要是能得到,别说一辈子吃喝不愁,就是自己个儿买了小国儿当大王都够了。”
“欸!”那人往周围担惊受怕地踅摸了踅摸,“说什么呢?吃饭的买卖不想做了是怎么着?别嘴给脑袋找麻烦!”
“我就说这意思,那宝贝就是真那么值钱。”“值钱是值钱,可你知道那宝贝在哪儿吗?”“要知道不早就拿去了吗?”“也是,要是该着发财呀,谁也挡不住,要是没这命呀……”“欸,我可听说那宝贝还是什么不祥之物。”“那钱还是惹祸根苗呢?谁不想要啊?”
捣药的玉兔在一边越听越烦,最后站起来了。
这时堂头托着一个托盘过来了。
“哟,姑娘这是……”“劳烦堂头了,结账吧。”“结账?姑娘还什么都没吃呢?”“不吃了,听就听饱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看了那桌上俩人一眼,掏出块银子放到托盘里,嘴里叨叨咕咕地走了,好像在说:“北边儿那片雪林还不够我烦心的,在这里又让我听着了。”
“喂!俩人儿说什么呢?知道招刚才那位姑娘不痛快会怎么着吗?我们这买卖全凭大老板给留口饭吃,弄不好生意都做不成了?到底说的什么呀?”这个堂头刨根问底……
第373章 《仇谈》(六十五)()
其实堂头有所不知,这位“捣药的玉兔”走的可不止这一家买卖。
夜已深,“嘎吱嘎吱”的脚步声比较细微,小红帽在雪林中试探着前进。
“是自己出来呀?还是让我一帽子给打下来呀?自己快点儿选!”
随着小红帽地喝问,一“只”大蚂蚱从丫枝上蹦了下来,要是眼神好的可以看出来其雪中脚印的深浅不比小红帽的重多少。
“要是来跟我抢那颗星星的?还是早早回去睡觉的好,反正现在也应该是冬眠的月份儿。”“嗯……”“怎么着?还真想挨我的帽子打呀?要不这么的,把青铜刀拔出来,要是能接我三十着帽子以后我惟命是从,怎么样?”“哎呀,妹子说那么伤和气的话干吗呀?我也是听到了消息,而且我还打探到确实有几个人看见那三个‘娃娃’奔这边儿来了。别看她们都是杀手,依我看也就打个埋伏弄个偷袭耍个诈伍的,要论真打实斗哪是咱们的对手,还就只来了三个,而且这回是咱们在明,她们在暗。”“别咱咱的,蚂蚱是蚂蚱,红帽是红帽。”“哎呀,我真的没有要抢妹子功劳的意思。妹子多个帮手还能多个心眼儿,何乐而不为呢?到时候在大族长面前,我能领三成的功劳就行。”“真的?”“没有比这更真的了。”“那蚂蚱能完全听红帽的吗?”“红帽儿本来就是顶在头上的,那当然就是头儿了。”
小红帽考虑了一会儿,“好吧,但愿我的决定没错,算蚂蚱一个。”
“得,我先谢谢妹子了,到时候功劳怎么分都是红帽儿妹子说了算。那……我能不能先问问,咱们怎么找呀?”“找脚印?”“脚印?”“这里除了咱们的脚印,只要发现了第三种脚印就捯着找。”“那怎么就知道那就是她们的脚印呢?”“这片雪林被雪域之地的老百姓视作禁地,很少进入。”“哟!别是这里有什么犯忌讳的东西吧?那咱们可得小心着点儿。”“拉倒吧。不是早都打探过了吗?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呀?”“那妹妹就别笑话了,到底怎么回事就快说吧。”“嘿嘿,在雪国里一直有那么一个传说。不知在多久以前,这片雪林里居住着母女两个。一天,女儿在雪地里堆了一个小雪人,用一些过日子用的物件儿修饰了一番,最后用一小截木头橛子做小雪人的鼻子,可却总是掉下来。母亲说是因为小雪人不喜欢这个鼻子,还说到女儿的外婆家去给小雪人找一个漂亮的鼻子回来。母亲离开后,女儿爱惜小雪人,还想把它弄进屋子里去烤火……”“等一下,雪人要是烤火还不得烤化喽?”“后来女儿也明白了,就自己进屋儿睡觉去了。后来这个小雪人就活了。”“活了?”“而且自己在屋子外面跟飞禽走兽玩儿了个痛快。可陡然间一件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屋子里的炉火不知怎的就把屋子里的东西给点着了,女儿在屋子里岌岌可危。小雪人看到了烟火急忙奔了回来,先是扔雪团,可不管什么用,后来也顾不得什么了,直接闯进火场把女儿给救了出来,但它自己却化成了雪水。这时母亲回来了,看见着火的屋子惊吓不已,直到看见自己女儿无事才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当母亲把漂亮的鼻子交到女儿手上时,女儿留着眼泪看着地上的小雪人只剩下漂浮在雪水中的物件了。后来这个小雪人或许是感动了天神,让它拥有了一个自己的灵魄,当地人称之为‘雪孩子’,就在这一片雪林里每天嬉戏,雪国之地的百姓都不想打扰雪孩子,所以几乎就全不到这里来。”
第374章 《仇谈》(六十六)()
大蚂蚱听到这里好像比较失望,似乎跟以往的传说相比乏味了一些个,“那……早知我就带火把来了,这里黑灯瞎火的也不好找呀。”
“火把?哼,那就干等着当活靶吧。”小红帽边说着边摘下了自己的帽子,从里面取出一个蚕丝囊,里面有好几颗碧绿色的珠子如冒着磷光一般。
“碧磷珠!有恁好的物件儿怎么刚才不拿出来呢?”“拿出来好让蚂蚱更容易跟着我是吧?这会儿跟紧我吧。”
小红帽在先,大蚂蚱紧随其后,虽说那蚕丝囊里的碧磷珠亮得比较暗,可找脚印是足够用的了,而且无论谁在远处见着了多半当是鬼火,遂不会打草惊蛇。
“快看!”“果然有脚印!”“咱们现在脚下得更轻着点儿了。”
过了片刻。
“欸!快看那是什么?”
只见前方几棵雪松中间有一个敞开的匣子,里面的东西还没看到,小红帽和大蚂蚱只见匣里冒着的光芒,虽说是黑夜里冒黑光,可同样还是亮的。
“星星!我找到星星啦!”大蚂蚱真如会飞一样冲上前去。
“喂!先看看再说!喂!别过去!”
大蚂蚱的眼睛是因黑而红了,估计连耳朵也是因黑而聋了,居然听不见“头儿”的劝阻,眼睛和身子直直冲了过去,脚下一软虽没在意,可却被一张网子给兜了起来,高挂在大树枝上连抖带晃。
小红帽暗骂了一声“蠢材”,转身刚要离开,结果让一个鞋跟搭在了要害上。
大蚂蚱刚想拔刀割网绳,让一柄羊角棒在腰眼上捅了一下子,立刻不敢轻举妄动了。
“废物!把我也给连累了!”
“对于一个相信一只蚂蚱的脚色来说,有用又能有用到哪儿去?是不是也该称作‘废物’呢?”花蛇不知从哪道阴影里“爬”了出来。
“少废话,想怎么着就来吧,有什么花样儿尽管出,皱皱眉头就算给我们大族长脸上抹黑了。”小红帽还挺爷们的。
花蛇一笑,转身看着吊起来的大蚂蚱,“大族长调教出来的,是不是都这样儿?”
“嗯……”
“蚂蚱!”小红帽厉声喝到,“要是敢让大族长脸上无光,自己个儿掂量着。”
“对!是得好好掂量掂量。”花蛇仍是笑着道。
“大族长……不是不在跟前儿吗?”“说什么!”“真……没在这里嘛。”
小红帽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直恨不得变成一只大红公鸡把这世上的蚂蚱全都啄光。
“姑娘们有什么吩咐,我照办就是了。”听话的蚂蚱道。
“听话倒是挺听话的,但就不知道中用不中用。”云中的羊笑着道。
“她说的没错。”花蛇道,“蚂蚱中用不中用要看蚂蚱知不知道这颗星星怎么用。”
“星星怎么用?我先斗胆问一问几位姑娘,要拿这颗星星做什么?”“找自己的亲长。”“找亲长?”“看来蚂蚱是不中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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