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暖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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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暖玉-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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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上报朝廷,淳佑帝也是大怒,令严办。毕竟朝廷判了人服苦役而不是死刑,就不能容许有人私里使银定“私刑”,这是对朝廷、对律法的一种不满和挑衅。

而作为引的薛宝钗也没能落个好,淳佑帝还怜惜她年纪轻轻就要给自己的儿守寡,唯一的儿还病歪歪的,可没想到竟是这样一个蛇蝎妇人,不仅对服苦役的贾珍父动手,细查还查到她派人去金陵散布谣言说尤氏身边有许多银,钝刀杀人的手段使得是炉火纯青。

淳佑帝无意给贾珍父喊冤,更无意为尤氏澄清,不过薛宝钗心肠狠辣的印象却入了淳佑帝的心。

自己的大儿庄炜被姜氏教导成那样一个样,已经让淳佑帝心中无比后悔,如今庄炜唯一的儿——孱弱的儿,决不能长于这样一个妇人之手,宁肯他平庸善良,也不能为了一己之私使如斯歹毒手段。若是心再大些,不安分些,只怕到时候又是一番风波。

所以,淳佑帝让皇后指了五名教养嬷嬷进敏靖郡王府,专责照顾教养庄玒,看似对庄玒的重视看顾,实则把薛宝钗和庄玒隔离开来,只每日早晨给薛宝钗请安时能母相见,其余时光薛宝钗想见一见儿十分的难。

薛宝钗没想到一时气愤给贾珍父手,竟会引起这样的后果,悔得肠都青了,可如今后悔也晚了,只能越发安分守己,盼着有一日帝后能改变对她的看法,把她的儿还给她。

因为儿的事情急躁上火的薛宝钗,然没有发现,自己娘家人背着她开始有了旁的算计。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开始又要上班了,不星湖~~~

好想大声唱“老明天不上班”

第147章

薛姨妈虽被薛宝钗说服;知道惜春不可能给自己儿子做媳妇;却难免觉得失落。

原本没想到;倒也不觉得什么,只是曾经有过希望;如今再看别的人;总觉得哪里不够好。

如此;也难免在薛蟠面前露出几句来,薛姨妈不过随口说说,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薛蟠并不觉得自己配不上惜春;自家原本也是四大世家之一,不比他们贾家差多少,更何况如今贾家败落了;还没有复起的机会,而薛家虽没了皇商的差事,可还保有一部分的生意,更别提家里还出了个郡王太妃和小郡王。

尤其后来惜春议亲的对象,不过是个从六品上的振威校尉,薛蟠越发心里不服。他觉得如果当初薛宝钗肯为了他出面求这一门亲事,未必不能成。如果他能娶得亲王妃义女为妻,不怕不能够重振薛家,重新夺回皇商的差事,到时候母亲和地下的父亲都该为他骄傲。

只是薛宝钗只肯在自己和她儿子身上花费心思和手段,却全然不记得提携他这个娘家哥哥,未必不是怕他出息了夺回自家产业。

由此,薛蟠更恨薛宝钗,发狠他堂堂男儿,决不能受制于妇人之手,第一步就是要夺回自家产业。

自家产业毕竟姓薛,之所以薛蟠指使不动,不过是因为其中主事、掌柜的都是薛宝钗安排的,而如今薛宝钗心神被儿子的事情分去大半,又忙着做安分守己状,顾不得外边这许多产业事事经手,便给了薛蟠可乘之机。

薛蟠一个人自然没那么大的本事,不过他还有个能干的堂兄弟名薛蝌。薛蝌也是个苦命的,早年丧父,母亲也在几年前去世了,好在唯一的妹妹已经嫁人为妻,是自小定下的亲事梅翰林家的公子,日子虽过得平平,好在薛宝琴是个通透的,自己也能把自己的日子过好。

薛蝌的亲事是薛姨妈帮忙做的主,是个小户人家的女儿,名张妍,性子温和,知书达理,虽嫁妆简薄,但薛蝌仍是十分满意的——有夏金桂这个对比在,张妍真是好得很了。

薛姨妈自然不是为了发扬风格给侄儿娶个媳妇比儿子好,而是当初看夏金桂是夏家独女,模样好、家世好,万万没料到这个脾气不好。

薛蝌自家也有产业,当初他父亲分家时分得少,可也没像薛蟠他们大房一样犯事被没收大部分,故而如今比来,也不差薛蟠什么。不过薛蝌并未变卖自家在金陵的产业,毕竟他在京城没有根底,还是在金陵比较稳妥。

原本这薛蟠一房的事情,他也懒怠管,反正他也不求沾薛宝钗的光。只是这次薛姨妈回金陵变卖祖产,薛蝌相劝时,还被薛姨妈说了一通,道他不知感恩,甚至后来因着给尤氏的礼金不够,还问薛蝌拿了一部分。

薛蝌也是这个时代的男人,家产由男丁继承是根深蒂固的想法,他再疼妹妹,也不过给了部分铺子和庄子做嫁妆,也没任由薛宝琴插手娘家的产业。

所以,对于薛姨妈和薛宝钗的做法,也是十分不忿的,尤其她们还“毁了祖宗基业”,这在薛蝌看来是最不能够被原谅的事情。

故而,薛蝌对于薛蟠的求助,犹豫再三,还是答应了,不过也只肯在背后出主意,却绝不肯出面的。

所以,薛蟠在薛蝌的支持下,收买各产业的主事,或者揪着主事们的小辫子逼他们就范,恩威并施,暂时收拢了一部分的人,毕竟薛蟠才是薛家产业合理合法的主子,便是闹到衙门去,他也是占了理儿的,如果再拖下去,让薛宝钗把这些产业都改了名姓,到时候就由不得他做主了。

不过这只是权宜之计,若是叫薛宝钗回过神来,薛蟠绝不是薛宝钗的对手。所以薛蝌建议薛蟠把薛家在京城的产业脱手,然后回金陵把祖产买回来,再另外置办些家业。

薛蟠也点头称是,他其实对薛宝钗还是有些惧怕的,更何况他也不想将来死了后被地下的父亲骂败家子儿,为了不是自己的过错受过什么的,他是不情愿的。

薛宝钗得到消息倒是不晚,毕竟薛蟠的手段还做不到滴水不漏,可王府里有五个宫里的嬷嬷在,许多手段她不能、也不敢施展,薛蟠却是铁了心要卖了京里的产业回金陵,薛姨妈怎么劝都没有用,薛宝钗召见他他也是每每避而不见,薛宝钗忍得肝疼、气得头痛,却拿混不吝的薛蟠毫无办法,只能把她仍掌握在手的铺子中的现银全部抽调走了,想逼薛蟠上门,可薛蟠此番被薛蝌劝着,颇有些壮士断腕的决心,那银子说不要就不要了,卖了铺子产业的钱也不肯给薛姨妈掌管,梗着脖子要自己做主。

薛姨妈是哭也哭过了,骂也骂过了,却是无可奈何,而面对着儿子“母亲您是跟着我回金陵,还是去郡王府里做老太君”的问话,也只能跟薛宝钗好话说尽要她别记恨她的傻兄长,最后还是跟着薛蟠回了金陵。

女儿再好,再显贵,她还是得跟着儿子养老的,哪里能寄人篱下靠女儿过活?而且现在女儿的日子也不好过,她还是别再去害女儿招人眼了。

薛蟠得意返乡,这些年的经历起起伏伏,又曾有过被人辖制的经历,薛蟠如今十足厌恶那种无力感,倒是肯发愤图强一番,回了金陵老老实实置办了一些产业,跟着薛蟠学着做事,曾经的显赫自然是不必想了,不过踏踏实实的日子过着,也没什么不好。

说来也是薛蟠和薛蝌两个运气好,正碰上薛宝钗腾不出手的当儿,否则哪里会有那么容易脱身?

而等他们回了金陵,薛宝钗却是不大能拿他们如何了,她一个寡居的太妃,既出不得京,手里也没多少人可用,更不用说在金陵有什么人脉了。退一步讲,便是她有办法,也不能拿自己的亲哥哥和堂弟怎么样,否则岂不更坐实了她的心肠歹毒?

薛宝钗夹着尾巴做人,可几年下来,庄玒和她还是不亲了,被人刻意往善良、敦厚的方向培养,庄玒只要听闻薛宝钗曾经做过的事情,就觉得十分的不舒服。恪守“子不言母之过”的规矩,却委实升不起多少孺慕之思来。和小时候依赖薛宝钗片刻离不得的模样比起来,天壤之别得简直让薛宝钗伤心又绝望。

薛宝钗清凌凌地做着她的太妃,一做就是三四十年,身边除了下人,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就连自己最亲近的娘家人,也跟自己离了心,远远的避开了自己。

而等到薛姨妈病逝的消息传来时,彼时已经过了而立之年的薛宝钗,放声大哭了一场之后,余生再没有落过泪。

年轻时没有夫妻和睦,年老时也享受不到儿孙绕膝的乐趣,老了想起来,自己的人生里,除了算计、算计,再算计,还留下了些什么呢?

却说惜春给贾珍父子扶灵返乡,百日后便坐船返回京城,这金陵的日子,她委实是过不下去了,齐衰余下的日子,还是在京城守着吧。

李琳亲自坐了马车到码头接她,见面便皱眉道:“瘦了。”

惜春苦笑,在金陵的这段时间,日子委实过得闹腾无比,叫她头疼得要命。

若非当初裘卿妤派了三个老练的嬷嬷并几个丫鬟陪着她回去,算是一种保护,否则她还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今天——这要是百日都未满就落跑回京,她当初执意齐衰的用意就白费了。

尤氏且不去说她了,家里没了顶门立户的男人,娘家也没人了,这日子当真过得叫苦连天。只是惜春得知了尤氏当初打算将她“卖”给薛蟠做继室的事情,哪怕尤氏信誓旦旦只是骗薛姨妈的,惜春对尤氏也再没了半分的感情,对她避而不见。

至于贾赦、贾政这两房,按说和惜春关系还要远一些,禁不住惜春从小是养在荣府的;和贾宝玉、王熙凤,还有回了娘家生活的提成,可都是很亲厚的。

贾琏和王熙凤因为当年置办了些私产,如今日子倒是一群人中过的最好的了,只贾赦和邢夫人就不是能安生的,日日找着由头吵闹,以不孝的名头压制贾琏和王熙凤要银子,却不想想,他们家名声已经败坏成这样了,子孙后代再落个不孝的名头,当真是不想出头了吗?

而贾政那一房,探春也不知怎地变成了如今的模样,高兴不高兴都喜欢折腾贾宝玉取乐,偏生贾政不知道,李纨见了也只当看热闹,谁也不想为这个曾经的凤凰蛋出头。

惜春想劝,既已落得如此田地,为什么还不能同心同德把日子过好?只是探春一思及自己的遭遇和如今的处境,再想想惜春的好运气,说话就很难好听,尖锐刻薄,让惜春听了十分难过,再来也灰了心,自己对于贾政这一房来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外人,不能够插手别人的家事。

说她懦弱也好,说她凉薄也好,这次回了京城,她是再也不想回金陵这个地方了,反正她即将出嫁,到时候即便是死了,也是没资格进贾家祖坟的。

李琳听了惜春的话,心底冷笑,探春嫉妒惜春如今的境遇,却怎么不想想,这是惜春当初不惜得罪贾母和王夫人换来的,她探春倒是想着不得罪人,却来羡慕旁人得的好处是什么道理。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天上班,明明事不多,还是觉得炒鸡累啊……

正文 第148章

人生;总会经历许多新的开端;李琳和惜春看着镜子中自己艳若桃李的容颜;身旁大红色的凤冠霞帔,均暗暗给自己打气,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新生活,自己可一定要好好珍惜;将来有了自己的孩子;也一定要好好教养,哪怕不能建功立业;也一定要踏实肯干;更是决不能养成纨绔蛮横贪婪无度的性子。

李琳和惜春的婚礼;作为义母的诚恪亲王妃自然是要出席的,黛玉也相伴而来。

也因为诚恪亲王府的参与;使得这场婚礼人潮涌动,来了许多认识不认识的人,各家夫人们围着两个新娘子,甭管心里是怎么想的,可表面上都是喜笑颜开,舌若灿花地把惜春和李琳给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

若非经历了许多事情,李琳和惜春的心性坚定,还真的有可能会被夸得找不着北。不过如今的她们却很清楚,这些人里面,真心是为了她们两个人而来的,大概也没几个,绝大多数都是冲着诚恪亲王府的名头来的,她们并不会因此而觉得沾沾自喜,反倒心中时刻提醒自己,以后一定要更加地谨言慎行,万不可让诚恪亲王妃和黛玉帮了她们还要为她们受累。

如今的锦上添花,又怎么可能越得过当初雪中送炭的情分呢。

这也是裘卿妤和黛玉愿意帮助这两个姑娘的地方,知道感恩也不会得寸进尺,更不会拿着鸡毛当令箭。

诸夫人见裘卿妤和黛玉到,奉承几句,便有眼色地退了出去,便是有那不开眼的,也被相熟地拉了出去,别马屁没拍到,反惹了人嫌。

等人群都散了去,庄澜琋才从外面探头探脑地钻进来,拍拍胸口道:“哎呀,刚刚我都不敢进来,实在是太香了,香得我都想打喷嚏了。”

诸家夫人太太身上的香粉香气混在一起,别说鼻子敏感的庄澜琋,便是仇卿妤和黛玉闻着都觉得有些呼吸不顺畅。

庄澜琋蹦蹦跳跳地进来,那活泼可爱的模样看得李琳和惜春都觉得欢喜。

庄澜琋这个诚恪亲王府的掌上明珠,听说祖母和母亲都要去看新娘子,死活要跟,裘卿妤和黛玉也无可无不可地把她给捎上了,这个孩子在府里被宠得十分活泼,却不是个没分寸的性子,只在亲近的人面前耍赖调皮,对外还是十分守规矩的,也不怕她闯什么祸。

“两位姑姑都好漂亮。”庄澜琋颠颠儿爬到李琳和惜春身边的椅子上,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两人一番,然后点头认真评价道。

李琳和惜春又是羞涩又是好笑,她们和庄澜琋也不陌生,知道这个小郡主虽然被宠着长大,却也被教导得很好,惯会撒娇,却没什么骄纵脾气。

故而李琳伸指点了点她的小鼻尖,嗔道:“人小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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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澜琋也不恼,反倒抓着李琳的手指,摇头晃脑地道:“嘿嘿,我之前跟着大小叔叔一起去看过新郎官咯,就跟父亲说的一样……”

似是一时想不起来,小手指点着嘴角想了想才恍然道:“都是糙老爷们,父亲就是这样说的,而且,澜琋看过了哟,嗯……”点点头,肯定地道,“都黑得很。”

这下,便是裘卿妤和黛玉也失笑起来,黛玉朝着裘卿妤便笑道:“母妃您瞧瞧,煜哥哥真是的,您可得好好儿管教管教他,把我们小澜琋都给教坏了。”

裘卿妤也笑,一把抱起庄澜琋,逗她道:“那澜琋知道什么叫糙老爷们吗?”

庄澜琋乐呵呵地总结道:“就是黑,胡子扎人,很大只,而且一个手就可以把澜琋举起来,要力气大……”

李琳和惜春在一旁听了抿着嘴笑,对于徐明和郭泽两人,她们曾经在裘卿妤的安排下,悄悄看过人,虽说长得不似书生那般秀气,却也英挺俊朗,和庄澜琋口中又黑、又有胡子很大只的,实在是对不起来。

黛玉也在一旁笑道:“今夏你父亲出去练了一夏天的兵,晒得跟黑炭儿似的,回来还拿胡子把你脸都扎红了,两个手指头就可以把你拎起来,那又是什么呢?”

“啊,”庄澜琋似被提醒了,嘻嘻笑着拍手道,“原来父亲也是糙老爷们啊!澜琋喜欢糙老爷们,将来大小叔叔也要长成糙老爷们才行,不如澜琋就不喜欢他们了。”

黛玉又好气又好笑地点了点庄澜琋的脑门,感情这丫头是把“糙老爷们”当成了赞扬的话了。

李琳和惜春也是捂着嘴笑,成亲的紧张和不安,被这可爱的小丫头给冲散了不少,不知不觉地都在心里想,如果将来她们也有这样可爱的儿女,似乎嫁个“糙老爷们”,也没什么不好的。

再看看满脸幸福笑意,轻抚着微微凸起的小腹的黛玉,她们对未来的生活越发多了几分期盼和信心。

而黛玉回去把庄澜琋的话跟庄煜一说,可怜的小娃娃惨遭她父亲胡茬子的荼毒,“啪啪”推着她那没脸没皮的父亲的脸,挣扎着往黛玉那边儿扑,觉得“糙老爷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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