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做丁敏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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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做丁敏君啊-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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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过一会儿,范遥就回来了。见殷野王已经离开,暗道他还算知趣。胡青牛之所以留下来没有走,主要是想确认一下丁敏君有事没事。事实上,胡青牛是关心则乱,若是别人莫说是喝醉酒,就是身中剧毒,也未必能引起他一丝同情;可这丁敏君分明是喝多了,哪儿用得着这么紧张?
  范遥见胡青牛没有离开,心中很是满意。因为,他还有一些话,要问胡青牛。胡青牛见范遥一脸轻松的样子,心知丁敏君不会有什么大碍,却还是开口问道:“范右使,丫头她没事吧?”范遥点了点头,缓缓开口说道:“不妨事,只是喝醉了而已,想必现在已经去见周公了。”范遥看了看桌上的酒坛,用询问的语气对胡青牛说:“胡兄可曾尽兴?”胡青牛连连摆手,说道:“范右使客气了,这酒老胡我是喝好了,就不打扰范右使休息,先告辞了。”范遥微不可查的笑了笑,说道:“既如此,那我送送胡兄。”
  将胡青牛送至范遥居外,范遥装作不经意似的问了一句:“胡兄,可知道有什么方法能够抑制习武之人的内力,教人无法探查吗?”胡青牛听了,顿时愣住了,继而心思快速流转,一下子就知道范遥说的是丁敏君!
  “若说方法确实是有,只要武功能够达到先天之境,便可返璞归真,令人无法探知其内力。”胡青牛说完这句话后停顿了一下,继续说:“范右使是在怀疑丫头吧!她还未痊愈时,我曾查探过她的内力,发现她体内确实有一股十分微弱的内力,看样子是近期才形成的,而且她的内力十分不稳。不过,那些个名门正派筛选徒弟向来是着重寻找适龄的儿童,从小培养。像她这种情况,分明是赶鸭子上架……这么看来,她的那番说辞很可能是真的。”
  听了胡青牛的话,范遥总算明白了,胡青牛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简单。范遥原以为,胡青牛那么坚定地相信丁敏君,是因为丁敏君长得与他的妹妹十分相像。没想到,胡青牛并非一时脑热,全都是有依据的,甚至可以说,胡青牛知道的信息要比范遥所知道的更为可靠。
  胡青牛的这一番话,打消了范遥心中最大的顾忌。要知道,胡青牛被江湖中人称为“医仙”,可不是徒有虚名之辈。只是,胡青牛的解释有些急切,范遥心中猜想他定是不想让自己误会丁敏君,所以才这般紧张。为了宽胡青牛的心,范遥淡淡一笑,说:“胡兄的话,范遥自然是信得过,只是胡兄与她结拜的事,还是不宜张扬为好……”胡青牛了然的点了点头,能认下丁敏君已然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情,本来胡青牛就不想将这件事闹得满城皆知。这样既是出于对丁敏君的保护,同时也是对他死去妹妹的维护。胡青牛谢过了范遥的提醒,没有再让范遥相送,自己一路歪斜走回了住处。
  送别了胡青牛,范遥并没有直接回去,而是直接来到了光明顶的至高点。细细回想着丁敏君和胡青牛的话,又回忆着跟丁敏君相处的点点滴滴。最终,范遥确定,他是想将丁敏君留在身边的。对!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喜欢丁敏君,但他确定他想将她留在身边。想通了这一点,范遥自信地笑了笑:“丁敏?丁敏君?哪怕你真是峨嵋打入明教的一颗棋子,我也会让你做我一个人的棋子!”

  30…醒酒的后续

  当丁敏君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昨日的记忆慢慢回笼,丁敏君记起了饭桌上的一切。想到自己居然喝了一碗酒就趴下了,真是丢死人了。要知道,丁敏君在现代酒量并不小,她实在没有料到,那酒竟然如此厉害。本来,她以为古人不懂得蒸馏,酒精的浓度也未必能高到哪儿去,这才没有深浅的干掉了一大口。可是,范遥居的藏酒,又怎么能与一般水酒相提并论呢?小看了范遥的结果,就是丁敏君快到中午了,才从床上爬起来,而且她的头还一阵阵的晕痛。
  范遥今日离开的时候,吩咐司马青衫好好照看丁敏君,青衫不敢怠慢。是以丁敏君才走出房门,青衫便上前询问道:“丁姑娘,您醒了?少爷说您今天会有些头疼,醒酒的药已经熬好了,等下吃过饭就可以喝了。”丁敏君恢复的事情,范遥早就告诉了青衫,青衫心里很是高兴:丁姑娘总算是痊愈了,这下,他家少爷算是熬出来了!对于青衫的热情和照顾,丁敏君很感激。只见丁敏君笑着对青衫说:“我知道了,谢谢你啊!”
  没有想到丁敏君这么客气,青衫明显一愣,继而笑了笑:“丁姑娘千万别这么说,这些都是青衫该做的。”说完这话,青衫连忙取来了丁敏君的早餐和药碗。说是早餐,实际上已经是午饭了。丁敏君虽说不是古人,但在峨眉呆了那么久,也知道在这个世界里日上三竿才起床是会被人视为不务正业的。
  好在青衫并没有露出不满之情,饶是这样,丁敏君还是有些脸红的接过了饭菜,埋头吃了起来。很快,丁敏君就将那些精致的饭菜一扫而光,酒足饭饱的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昨天,胡青牛似乎是要跟自己结拜来的?这件事情,到底还有没有下文了?
  青衫看着丁敏君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以为她在想范遥,就在青衫内心暗自赞美自家少爷魅力无边的时候,丁敏君开口了:“青衫,我想问你件事……”
  “看吧,看吧!丁姑娘开始打听少爷的事了!”青衫自作聪明的想着,口中恭敬地回答道:“丁姑娘,您有事尽管开口,青衫一定知无不言!”丁敏君没有听出青衫话语中的意思,开口说道:“胡大哥他今天还会来这里吗?”青衫一听丁敏君问的不是范遥,大感失望,但还是回答了她:“啊?是问胡神医啊……他应该会来的吧……”
  青衫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了范遥的声音:“他不会来了!”丁敏君闻言看去,就见范遥正朝她走过来。今日范遥依旧身穿一件白色的长袍,在阳光的映衬下,显得更加飘逸。此时的丁敏君已然愣住了,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范遥,原本清澈的目光变得有些失神: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男人?请原谅她用“漂亮”这个词来形容范遥,实在是此时此刻,她的脑中除了“漂亮”再也想不出别的了。范遥挑了挑眉,有些玩味地看着有些愣神的丁敏君,在很久很久之后的后来,范遥从丁敏君那里得知有个名字叫做“花痴”的时候,他才知道这个词用来形容那时的丁敏君,实在是太适合不过了。
  青衫看了看兴趣正浓的少爷,和不太灵光的丁姑娘,缩了缩脖子,慢慢地退了出去。一时之间,屋内只剩下范遥和丁敏君两个人。突然而至的沉默使得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丁敏君心中一边一个劲儿地告诉自己:“要淡定!要淡定啊!”一边又很是激动的在想:眼前的这位,是范遥啊!范遥!是金大大笔下少有的美男范遥啊!丁敏君一直都知道范遥是《倚天》里有名的美男子,读原著时就觉得这娃自毁容貌实在是太可惜了。
  见惯了丁敏君神游天外的样子,范遥丝毫不介意她的走神,轻轻一笑,习惯性的揉了揉丁敏君的头发,笑骂道:“在发什么呆?好傻!”
  “哈——?”丁敏君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她真的有那么呆吗?这,算不算是被范遥调戏了?就在丁敏君内心各种纠结的时候,便听到范遥语带笑意的对她说:“胡兄在准备你们二人结拜的事情,这几天都不会过来。”范遥的声音是很好听的,只要他开口说话,听的人就会不自觉地将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丁敏君自然也不例外。
  听范遥说胡青牛暂时不会再来这里,丁敏君心中一阵窃喜:总算是不用喝那又黑又苦的汤药了!范遥眼儿瞅着丁敏君舒了一口气,哪儿还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见范遥微微一笑,心中暗想:若是她知道胡青牛又开了别的药方给她调理身体,恐怕又得一副苦哈哈的样子吧?一想到丁敏君每次喝药时塌下的脸,范遥就觉得心情很好。于是,范遥决定不告诉丁敏君这件事,让她再得意一会儿吧!
  丁敏君看范遥总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突然之间不知道应该跟他说些什么才好?话说丁敏君这病,好得很突然,令所有人都措手不及。而紧随其后的醉酒事件,也使得她在痊愈之后都没有好好地谢谢这位救命恩人。于是,丁敏君颇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对范遥说道:“范大哥,我还没有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呢……”
  事实上,丁敏君的内心是很不安的。毕竟范遥并没有说过要收留她一类的话,而且再怎么说,她的头上也是挂着“峨嵋派”这三个字的。虽然她解释过,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跑到了倚天的世界,别人又怎么能轻易相信呢?偷偷地看了一眼范遥,丁敏君心中暗暗地想:若是能够抱住范遥的大腿,就不用回峨嵋派面了吧?她再也不想去面对那个恐怖的灭绝师太了
  不知为什么,范遥听到丁敏君这么客套的话,心中有些不爽。一想到那个随时随地给他找麻烦的问题儿童突然之间对他客客气气、规规矩矩的,范遥心里就觉得很憋闷。只是,范遥心思深沉,没人能够看得懂他,丁敏君也如是。此时范遥的表情跟之前没有两样,丁敏君根本不知道自己这一句道谢的话,已经让范遥不高兴了。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范遥最终还是决定慢慢来,用轻快地语气调侃着丁敏君道:“才一个晚上就变得这么生分,若是多让你喝几次酒,恐怕你连我是谁都会忘光了吧?”
  范遥这句话,让丁敏君很是讶异,在她看来,范遥是个很严谨的人,哪儿会这般开玩笑?压抑的同时,丁敏君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喝酒误事啊!丁敏君现在后悔死了,范遥语气中的嘲弄,她自然没有忽略掉。讪讪地笑着说:“哪儿能呢?哪有那么厉害的酒……”丁敏君这一副鹌鹑样,惹得范遥一阵轻笑。
  尽管这一番话下来,两人的相处模式没有什么变化,但丁敏君还是有些忐忑,犹豫了再三,丁敏君决定先发制人:“范大哥,我已经打扰你这么久了,很不好意思……所以,所以……所以以后由我来帮你们做饭,报答你们吧!”
  这话一出,令范遥大吃了一惊,他还以为丁敏君会要向他辞行呢!结果,她居然来了这么一句。“看来,无论是神智是否失常,这丁敏君总能让人很意外啊!”有句话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个人再怎么变,她的本质总是很难转变得。回想起“问题儿童”曾经给他带来的各种麻烦和惊喜,范遥不禁失笑:“好啊!不过,我怕你没有那么多精力。”
  范遥这话说得声音很小,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但丁敏君却听得一清二楚。想到能留在这里,不用回峨嵋派,丁敏君喜上眉头,高兴地笑着说:“不会!不会!我有很多精力的!”范遥见她这般欣喜,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没再说话,心中则是另外一番打算。
  本来范遥中午很少回范遥居的,大多数时候他都在总坛帮助教主处理事务。因为丁敏君刚刚恢复,他放心不下,这才趁着中午赶了回来。见丁敏君活蹦乱跳的,没什么大碍,范遥草草地吃过了午饭,便又离开了。临走前,还特意交代了青衫一些事情。
  范遥走后不久,青衫又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来到丁敏君的门前,轻轻敲了两下,站在门外说道:“丁姑娘,该喝药了!”
  喝药?为什么还要喝药?丁敏君猛的打开了门,满眼疑惑的看着青衫。青衫被丁敏君这种控诉般的眼神吓了一跳,连忙稳住托盘,搬出了自家少爷:“丁姑娘,少爷说,这是胡神医开的方子,主要是为了调理您身体用的。”犹豫了一下,青衫继续小声说道:“少爷说,要我看着您喝完……”
  丁敏君翻了个白眼儿,一脸不情愿的拿过了药碗,将那黑乎乎的药汁一饮而尽,对青衫说:“青衫,这里有没有什么玩儿的东西?整天呆在房间里,太无聊了。”青衫听了这话,想都没想地说:“玩儿的东西?丁姑娘大可放心,少爷从不玩乐的!”
  “说什么呢!”丁敏君听出了青衫话语中的意思,面色有些微红,抬起手来用力敲了青衫一个脑壳。青衫也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得很不合时宜,连忙补救:“少爷书房里有围棋,还有象棋,我去给您拿过来。”说完,青衫嗖地一下跑走了,青衫跑得很快,快到丁敏君来不及告诉他不用麻烦了。什么围棋、象棋的?她一点儿都不会,玩儿什么玩儿啊?

  31…下棋与结拜

  很快,青衫便回来了,手中拿着一个很是精致的木盒子。丁敏君有些无语的看了看他,叹了口气,说:“我方才想跟你说不用麻烦了,不管是围棋还是象棋,我都不太会……”青衫有些讶异,这丁姑娘居然不会下棋?这……可怎地是好?以后少爷技痒之时,丁姑娘只能在一旁看着,恐怕不太好吧……
  为了给自家少爷谋取福利,青衫憨厚地笑了笑,对丁敏君说:“其实,这些都很简单的,我来教您吧!”没等丁敏君回答,青衫便不由分说地摆好了棋盘,当上了丁敏君的老师。象棋还好说,丁敏君好歹还知道“马走日”、“象走田”这些基本的规则,可这围棋她实在是一窍不通。青衫的讲解听得她云里雾里的,好不容易等到青衫暂停了讲解,喝上了水,丁敏君连忙说道:“青衫呀,我们还是下象棋吧,象棋我会一点点!”
  青衫听了微微一怔,继而明白了什么似的,试探似的问丁敏君:“丁姑娘,我刚才说的那些……”最后几个字,青衫没有直接说出来,丁敏君也明白他想问的是什么。只见丁敏君吐了吐舌头,笑嘻嘻地说:“你说的那些啊,我都听懂了。”青衫才要夸丁敏君聪慧过人,却听得她继续说着:“你说的话呢,我是听得明白,但是这围棋,我还是不会!我们还是下象棋吧!”
  丁敏君这话气得青衫差点儿翻了白眼儿,和着他这个老师忙活了半天,学生什么都没听进去?丁敏君不好意思的看着青衫,嘿嘿一笑,说道:“咱们下象棋吧,这个我真会!真的!”青衫听着丁敏君笃定的话语和异常坚定的眼神,心想:“少爷喜欢的,总不能什么都不会吧!”于是,青衫相信了丁敏君的话,开始和她玩起了象棋。可是,没过多会儿,青衫就后悔了。这丁姑娘的棋艺不是一般的差啊!人家下象棋都是三思而后行,走第一步的时候,没准儿连后边第十步都想好了;可这丁姑娘分明是走一步看一步,她甚至都不去想对手会怎么接招。这哪儿是“会”下象棋啊?
  事实上,丁敏君所说的“会下象棋”充其量是知道什么样的子应该怎么走,而不是她精通棋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找个益智类的游戏开发下大脑,也是很不错的嘛!只是,这下可苦了青衫:丁敏君屡次被“将军”,居然还玩上瘾来了,似乎是非要赢上青衫一局不可。青衫也是想早点结束战斗,好几次都故意留下破绽等着丁敏君去吃掉他的“帅”。然而,那几个破绽丁敏君一个都没有发现,搞得青衫欲哭无泪:要不要这么没天理啊?为什么这年头输个棋都这么困难?
  就在青衫快要崩溃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解救了他:“咦?怎么下上象棋了?”范遥才一会来,就看到丁敏君聚精会神的在思考。青衫听到范遥的声音后,嗖地一下子站了起来,一脸狗腿的笑着对范遥说:“少爷,丁姑娘的药还没熬,我先去熬药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跑掉了。丁敏君虽说武功不济,但是她的脑子还是很灵光的,见青衫仿佛逃命一般的跑了出去,丁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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