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昆仑之新疆秘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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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昆仑之新疆秘符-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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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小的凌宁几乎要叫出来。楚风看到她脸上的惊骇之色,一时心疼,伸出一只手去,把她那有些颤抖的小手一把抓住,嘴里低声说:“别怕!”

手被楚风一握,凌宁的心里顿时就踏实了,眼前这阴森的一幕似乎也没那么可怕!

“不好!快出去!”眼尖的桑布发现从墓室里冒出一股浓烟,准是毒烟。话音未落,他已经拽了身边的楚风一把就往外跑。楚风得他提醒,正好抓住凌宁跟着一起跑出墓穴。

外边的人这会子正要往里头进呢,见到这三人面色惊慌的从坑洞里出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了?队长?”

“你们在里面看见什么了?”这七嘴八舌的,桑布根本就没心思回答:“快走,有毒烟!”

“啊!”听他这么一说,围着的这七八个人迅速往地面跑,幸亏当初打的是想把大青石搬动的主意,所以这条甬道挖得很宽,这会子一堆人逃起命来,倒不显拥挤。

楚风半抱着凌宁跑到地面,在见到阳光的一刹那,才放松下来。他回头看看那墓道,对身边的桑布使了个眼色。桑布也正在歇气,见到他的眼神,顿时明白过来。大声喊道:“所有人散开!快散开!墓室里的毒烟外泄了,不想死的就给我有多远躲多远,等毒烟散尽再回来!快点!”他喊到最后就是用吼的了。

在墓穴左近干活的民工不少听到他这么一吼,顿时作鸟兽散。楚风也知道,目前还没到安全距离,带了凌宁跑到凌教授的帐篷里,推着凌教授的轮椅就走,把凌教授搞了个措手不及。

“怎、怎么了?楚风,你怎么回事?要把我推到哪儿去?”

“教授,等会儿再给你解释,这里现在不安全!”楚风一边走一边看着身边的凌宁,看到凌宁的脸色已经恢复了,就冲她努力努嘴。凌宁顺着他的方向,刚好看到张教授的帐篷,会意,进去一把就把张教授拖了出来。

这时候,其他的专家也得到了消息,纷纷从帐篷里出来,往警戒线外跑。

楚风推着凌教授和凌宁、张教授他们也都在警戒线外停住了。这时候,楚风才有机会把刚才墓穴里发生的事告诉给众人。

“什么?主墓室打开了?”本来对这一片混乱心怀不满的众人听说了这件事,个个都面带喜色。

“嗯,没错,只要等这股毒烟散尽,我们就可以进去看看了!”楚风给了个肯定的答复。

“不行!”张教授反对,“你怎么知道墓室里不会再有别的机关了?这次是你们幸运,要是再有什么机关,这么冒冒失失地,出了事怎么办?”

虽说张教授声色俱厉地数落着自己,楚风却觉得很温暖,因为他知道,这是人家真心地关心自己等人的安危。为了这份出自真心的关怀,他也得诚心认错。

大家等了一个多小时,也不知道那毒烟散尽了没有。

此次考察队没有想到会遇上带机关的墓葬,所以没有带测量毒气的装备,只好用笨办法,等!

不过,这毒烟的出现,也更进一步证实了楚风的判断,这墓主人一定是汉族人,而且是盗墓成风的南北朝时期人。只有这个时期的人,因为盗墓之风盛行,对自己死后的墓葬很不放心,通常都会布置几个机关,以防盗墓贼光顾。在以前发掘的西域少数民族的墓葬中,这类机关很少,可以说几乎没有。

又等了一个多小时,为了检测宿营地的空气质量,大家只好从村里牵来一条土狗。

在把土狗放进去很长一段时间,那条狗都活蹦乱跳之后,张教授才同意众人回到营区。



即便这样楚风还是不放心,他交代凌宁推着凌教授等在原地,自己跟着众人回到营区。呆了一阵,确实没感觉到任何异样后,才又跑过去,把凌教授接了回来。

凌教授在这个过程中自始自终一言不发,凌宁也出奇地没有与他唱反调,楚风就知道不对劲了。

“教授!您,您生气了?”楚风小心翼翼地问。

凌教授还是不说话。

这下,楚风可以肯定,教授生气了,气得还不轻。

他连忙承认错误,保证下次再也不这么轻率了。好话说了一箩筐,凌教授的脸上才绷得不是很紧了:“楚风啊,我一直以为你为人很稳重,所以才放心把自己的课题交给你,还把宝贝侄孙女也交给了你,可你呢?这样冒冒失失!这要是出了事,后果不堪设想啊!”老头子痛心疾首的样子看得楚风自责不已。

“老师,您放心,我知道错了,下次一定小心再小心,哦不,没有下次了!”楚风就差拍胸脯保证。

“叔爷爷,这次不怪人家,是我自己悄悄跟进去的。”凌宁知道,其实与其说凌教授是在气楚风,倒不如说是在生她的气。她不承认错误,这一关怎么都过不去。

果然,她一说自己错了,并保证以后不再任性,听楚风的话,不再私下行动等等之类的,凌教授的脸色才渐渐缓了过来。

楚风送了凌教授爷孙两回去之后,就来到墓穴甬道跟前,桑布正在用绳子牵着那条狗,准备让它再次充当一下先锋。可那条狗死活不听话,就是不愿意进入甬道。

“桑布队长,这不是个办法,也许这墓穴里的毒烟还没有散尽,这畜生也知道,所以才不愿意进去。”楚风上前制止。

桑布也知道墓穴里通风不好,毒烟要散尽没那么容易,可眼睁睁见到墓室已经打开,却无法进去的感觉真如猫爪挠心。此时听楚风一劝,知道心急不得,就把狗交给了带它来的村民,通知在场的人,封锁现场,明天再探墓室。

第二天,那条狗痛痛快快地就下去了,等它出来,没见有什么异状,桑布带着两名考古队员也跟着进去。很快,传来下边一切正常的讯息。

这次,楚风是被严重警告,不得踏入墓穴一步,警告者为张教授,同时被警告的还有凌宁小姑娘。

桑布带人来到主墓室外,看见那扇门已经打开约有30厘米宽的一个豁口,他拿手电往里照了照,漆黑的一片。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那墓室中央有一团浓浓的黑雾。在手电强光地照射下也看不清楚黑雾中到底有什么。不仅如此,在那光圈稍暗淡一点的地方,那黑雾似乎有生命似的,好像一个狰狞的恶魔,张牙舞爪地就要扑过来。

定了定神,桑布把门拉得更开了一些,感觉一股阴风扑面而来,桑布禁不住后退了一步。就在这时,一个黑影从他的右侧一个箭步窜了过去。桑布一惊,手电光立马照了过去,随即松了口气,是楚风!

“不是说不让你来吗!怎么进来的?”桑布禁不住小声埋怨一句。

楚风没做声,眼睛紧紧地盯住那墓室的中央。桑布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一张似笑非笑地脸正直面着他们两个呢!



“为什么鄯善王印代表的是楼兰国王的身份呢?”

“在汉文文献中明确记载,楼兰国于公元前77年更名鄯善国后迁都于泥城。《魏书?西域传》里也说‘鄯善国,都于泥城,古楼兰国也’。现在,史学界对此还是有两种观点,坚持原则的一部分史学家们只承认公元前77年以前的为楼兰国,其后的为鄯善国。而大部分人为了称呼方便,一律称其为楼兰,只是公元前77年后中原王朝对其统治者的册封,正式称呼是鄯善王!”

楚风给凌宁解释清楚了她心中的疑问,自己心中的疑问却无从解起。他本来寄希望于在主墓室里找到证明墓主人身份的证据,可主墓室里他们只找到一具精美的彩棺。令人奇怪的是这具彩棺是直立着的,而且棺盖并没有合上,戴着一张碧玉面具的墓主人正直挺挺地站着,一开始还真的把楚风和桑布吓得够戗。

等惊魂稍定,这二人便开始仔细寻找随葬品。可任凭两人如何搜寻,就只在棺内找到了一枚刻着“鄯善王印”四个汉字的金印。

除此之外,这具彩棺保存得非常完好,它无论从规格、做工还是色彩上都可以说是西域地区考古发现的彩棺之最。棺中成年男子的尸骨裹在层层织锦和丝绸中,却没有只言片语标明男子身份。那枚金印只能证实墓主人是楼兰王,却不能证实他是谁。

如果他是真达,那么当年他的父王比龙为什么要跑?跑的时候为什么不带上他?真达又知不知道自己父亲拼命保守的那个楼兰国的国家机密呢?这些疑问,楚风本来都想在主墓室里获得解答,结果全泡汤了!

还有一件事让他百思不得其解,那就是,上个世纪初,斯文?赫定和斯坦因在到达楼兰地区时发现了大量文字资料,木椟、木简、皮革文书多得数不清,就好像在楼兰国,人人都会识字、都藏书一般,甚至在马厩里,他们都找到了各种材料的文书。可今天,在这已被证明的楼兰王的陵墓里,怎会找不到片纸文字呢?

难道在左墓室当中?看来这个疑问他暂时是得不到答案了。由于此次墓葬考古发掘成绩斐然,上级领导知道之后,决定加大发掘力度,把墓室上面压着的沙土丘整个搬开。工地上出现了热火朝天的上百坎土曼(新疆铁锨)齐扬的工作景象,墓穴却进不去了。因为考古工作组从各方面综合因素考虑,此时最好把那个坑洞封住,等从上而下把沙土搬开后,再全面考察这处墓葬。

楚风只好再一次仔仔细细地查看从右耳室中挖掘出的随葬品。

存放随葬品的帐篷一直有武警执勤,楚风走进去时,工作人员正在对这些东西进行登记造册,张教授也在。

这里已经有了一个青铜鼎,一个玉?,两个彩釉陶罐,四小捆黄色丝绸――在墓道里太昏暗,考古队员把它看成黑色的了。还有一些木制的碗、汤匙、筷子,全都刷过彩漆,可惜已经掉得差不多了,看不出原貌。还有大量铜制的盘子、茶壶、酒具等,除此之外,就是大量让人不明用途的尖头“标签”,方头的一边有孔,边缘下凹,可能用于穿线,做成甲胄的鳞片。



楚风拿起一小捆丝绸看了看,这丝绸已经被测量过,贴上了考古工作特有的标签,上面写着这捆丝绸为黄色,宽50厘米,长10米,这个宽度说明它的生产年代应该在后汉时期之后,晋代至公元6世纪左右,这个时期的丝绸标准宽度就是50厘米,到了隋唐时期,这个标准宽度有所扩大,敦煌出土的丝帛画就证明了这一点。楚风对自己的判断又增添了几分信心。

张教授早就看见他进来了,此时见他手持丝绸,面带微笑,哪还不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么。

“楚风啊,你的设想我与凌教授和几个老专家讨论过了,我个人还是同意你的看法的,不过,还是有不同意见啊!”

楚风听了微微一哂,他既不争名,又何必非要人家认可自己,没成想,此行居然能发现这么重要的墓葬。他知道,那些老头子只怕眼睛都要羡慕得红了。现在无论自己提出什么样的观点,都会有人反对。当然,有些人不是因为反对而反对,考古活动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一切都有可能。

倒是张教授手里的两样东西引起了他的兴趣,一个是墓主人脸上覆盖着的那张碧玉面具,另一个是一串白玉手链。面具他看到过,这手链倒是有些特别:“这个是?!”

“哦!这是在墓主人腰际发现的,除了那枚已经送往乌鲁木齐的金印,彩棺里的随葬品就只有这个了。”张教授举着那串白玉手链递到楚风眼前,“这七颗玉珠本来是散着的,棺中珠子底下压着有腐朽的麻绳,看来原本是用麻绳穿的。只是这些玉珠有些奇怪。”

楚风接过这串临时用尼龙绳穿起来的手链细看,这些玉珠真是古怪,甚至都不能称之为玉珠。因为它们全都是圆柱形的,而且长短不一,从厘米到厘米不等,这么一串手链还真是奇怪。

直觉告诉楚风,这串手链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能被墓主人特意带到棺里的东西,怎样也得有跟那枚金印相等的地位吧,但他左看右看,一时也看不出端倪,也许这是楼兰国特有的手链制作方式。

楚风把手链还回去,又接过碧玉面具细看,这副面具制作精良,面具上的表情惟妙惟肖,如果这张面具是比照那位墓主人的真实长相制作的,那么这位墓主人的长相即使按照现代人的标准也可称得上英俊了。

“那位墓主人的长相是不是就是这个样子呢?”

“眉目之间有点像,不过,干尸的相貌跟他生前会有很大区别,要想还原,得等到回去找专业人士绘制电脑三维图。”张教授知道,历史上关于真达王子的相貌有很多推测。可能就是因为他的外貌,后来他被带到了北魏君主拓跋焘面前,那位可以称得上残暴的君主见了他竟然大喜,此后赏赐有加,还不停地为他加官。

如此的一些反常行为,引得人们对真达的外貌纷纷猜测,声音最大的就是他的外貌应该是“柔弱的俊美型”,甚至有些人推测他可能“我见犹怜”,这才得以在乱世、在国破之后没有得以保全自身。要知道,“覆巢之下无完卵”,他的这个例子实在太特殊了,特殊到别人不产生其他的想法都不行!



楚风好笑地想,就是按照这种理论,也可以证明墓主人是真达!他随意与张教授交流了几句,就准备退出帐篷。就在他刚刚一只脚踏出帐篷的一刹那,一种汗毛倒卷的感觉席卷全身。多年前在战场上锻炼出来的感觉告诉他:“不好,有危险!”他大喊一声,一个侧翻,往左侧滚出去3米远。这时,只听“咻”的一声,一颗子弹顺着他刚刚站立的位置射了过去,“扑”的一声,不知道击中了哪里。

楚风躲在一个装器材的大木箱后面,猫着腰,探出半个脑袋往外看,“啪”的一声,又一颗子弹冲他而来,打到了木箱的一角。

“该死,这是冲我来的?!”楚风看出来了,这子弹是长了眼睛的。可怎么会?自己没有得罪人啊!

两声枪响,那些警戒的武警要是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就是傻子了。他们已经就地找了隐蔽物,一边大声喊着,让工作人员和民工:“隐蔽!有敌人!”一边小心翼翼地向枪响之处包抄而去,那是800米以外的一个小山丘。

楚风这下躲在箱子后边连头都不敢往外冒了,他小心地向身后看了看,那个藏随葬品的帐篷没动静,张教授他们可能是隐蔽起来了。可凌教授该怎么办?他行动不便,能躲到哪里去?

想到这一点,楚风脸色一变,可是,自己说不定就是枪手的目标,如果自己进入那个帐篷,说不定反倒会给教授带来灾难!

就在他犹豫不决时,一个娇小的身影悍不畏死地向那个帐篷扑去,楚风看得心中一紧,想也不想,朝着相反的方向露出身影,一扑。

“啪!”的一声,枪响了!

“呃!”一声闷哼表示有人中弹。

“不许动!”一群武警战士包围了那个小山丘,冲上去一看,空无一人,不过现场留下的三枚弹壳还有余温!

毛连长带人,用塑料袋装走了那三枚弹壳。

楚风中弹了!这真不幸!更不幸的是,他中弹的部位还有点说不出口,哪儿?屁股!

不过不幸中的万幸是,中弹部位不深,甚至可以说子弹是擦着皮过去的,所以除了少了一块皮,他身上并没有多出来什么子弹头什么的,也就不需要手术,只需随队医生简单地处理了一下就可以了。

等他一瘸一拐地走出那随队医生所在的帐篷,却见凌宁红肿着一双大眼睛正等着他。

他吃了一惊,在这里还会有谁给这丫头委屈受?

“凌宁,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对了,刚才,你没事吧?教授没事吧?”

小丫头听到这儿,实在忍不住,扑到他怀里,“哇”的一声,哭开了!

楚风被她这么一抱,着实有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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