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贵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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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贵娇-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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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中除了卓夷葭和北凉,只有一个知画,垂手一直恭敬的站在卓夷葭旁边。卓夷葭话音一落,猛地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卓夷葭。

    她一直唯命是从的听着主子的吩咐,卓夷葭身往何处也一直带着她。纵使她心中有百般疑惑。从元日的暗杀惊动的暗卫相护,到桃花山三娘的禀告,再到如今晏掌柜和黑鬼的态度。,也从不曾问过。

    她们一直忠于的,是先皇。先皇薨殁之后,她们听陈三娘令。效忠卓夷葭之后,她怎么不会有疑问?一个将府小姐,为何会被先皇党羽如此对待?

    如今听闻卓夷葭一声‘父皇’,知画整个身子都颤栗了一下。心中惊骇无比。

    卓夷葭察觉知画的异样,回头看了一眼知画。知画触及卓夷葭的视线,低下了头,恢复如常的恭顺,心中却依旧难以平复。

    北凉看着卓夷葭递过来的纸,细细的看着,良久,声音带着不确定,“有些熟悉,但是想不起来见过。还有有关的吗?”

    卓夷葭看着北凉认真看的图纸,上面虎符是她按照父皇留下来那块画的,连大小都是一模一样。跟这个虎符有关的,有关的,她也不知晓了。盒子里就这一块虎符。

    对了,横公鱼!

    “横公鱼!横公鱼你可见过?”卓夷葭看着北凉,两眼雪亮的看着北凉。

    “横公鱼?横公鱼……横公鱼……”北凉眼睛落在画着的虎符上,突然抬头看向卓夷葭:“我想起来了,青州!我在青州见过!从辽北到京城的路上,有一坐城,叫青州。青州多山水,途经那处,我和鬼园的人,在里面驻扎过几日。在青州的山上,我在一棵树下见过横公鱼的刻印,刻的很深,我记得也深。那树皮又在刻印之下长了一层新皮,想来时间是很久的了。”

    “很久?约莫多久?”

    “或许又六七年了。”

    六七年,这样算来,时间倒跟宫变之时对上了。

    卓夷葭听得垂下了头,口中轻喃“青州。”,一时忘了手中的暖炉,烫的手背上起了红印才感觉到。

    这横公鱼竟然真的出现在了外面。若是之前她觉得横公鱼有父皇一时兴起画上去的可能,但如今在外面却有横公鱼的踪迹,而刻在树上,一般多为标记。这样看来,横公鱼的确不简单。

    最有可能的,便是和横公鱼盒子中的某个物什有关联。

    “三娘可知晓此事?”卓夷葭从暖炉中抽出手。

    “应该是不知的。”这些事连他都不知晓,三娘应当也是不知晓的。

    卓夷葭从北凉手中拿过图纸,细细的看着虎符上面的纹饰。父皇留给她的盒子里,只有三件物什,命令三娘的玉佩跟盒子上的横公鱼无关,辽北虎符跟横公鱼无关。那只有这块不知出处的虎符跟横公鱼有关了。

    “要不要我去青州查一番?”有虎符的军队定然不是小规模。

    卓夷葭点头,“只能这样了。去青州将此事查出来。”如今她已经确信横公鱼跟那虎符有关了。跟虎符有关,等等,为何云姨娘留下的琴上会有那个符号?

    卓夷葭猛地站起身,髀间放着的手炉‘砰’的一下掉在地上。

    北凉眉头微微一皱,弯身捡起地上的手炉,拍了拍,“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嗯。”卓夷葭眉头皱着点点头,“我想我该回去了。”

    “那我今夜便启程去青州。”北凉也跟着起身,将手炉塞回卓夷葭的手里。

    卓夷葭拿好手炉,带上大氅,转身离去。

    跟来时一般,回去的时候依旧冷。东风呼啸,卓夷葭靠着壁养神。旁边放着两匹今年时兴的蜀锦。

    知画坐在另一侧,不同来时的无声无息。她是不是看一下卓夷葭,眼里带着难以决断的犹豫。

    “有什么就问吧。”卓夷葭轻轻摩挲着手里的暖炉,依旧闭着眼睛。开口问道。

    知画张了张嘴,什么也没问出来,只是唤了声“主子。”

    虽然知画她们一直忠于自己,但都是听令,并不曾知晓她的身份,就连去桃花扇跟三娘她们谈事,都是将知画遣到亭子外。

    一是嫌麻烦,二是觉得越少人知晓越好。如今知画常伴身侧,有些事早晚都是要知晓的。

    卓夷葭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知画,“我是先皇嫡公主。”

    知画瞳孔猛地一张。在她看来,最过得,便是眼前人是先皇的私。生女。可一个嫡字,是随便一个人都能安的?

    卓夷葭看着知画大惊失色的样子,又缓缓闭上了眼,口中慢慢道:“我是先皇嫡公主,名号贞慧。八年前,死于南商中宫承凤殿。魂魄被父皇余党带走,养了五年,请巫师做法,重生在了卓家庶四小姐身上。”卓夷葭的声音压得很低,几乎快被淹没在了车外呼啸的风声之中。

    这些事儿,出了北凉三娘他们几个,连她自己一开始都不知晓。

    知画坐在原地,听着卓夷葭的话,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

第二百十六章 青州() 
“奴婢哪儿敢。”红珊说着噘着嘴。

    卓夷葭笑了起来,然后向侧窗走了过去。

    已经穿好夜行衣的知书跟着卓夷葭,路过红珊不忘伸出手指对着她额头一敲,道:“就你最轻松,还最会闹苦。”说着冲红珊比了个鬼脸,跟上了卓夷葭。

    知画随手一打,常年练武的力气也不是盖的,红珊摸着自己被打的额头,感受着手底下渐渐凸出的肿块,目瞪口呆的看着知书跟着卓家往窗外飞去。

    死知书,她竟然打她?!

    “好了,快洗漱洗漱躺床上吧。”知画从门外端进来水,边笑边说到。

    红珊摸着额头裂着嘴,甩甩袖子走到知画旁边,“死知书,看她回来我不好好教训她!”

    知画看着气急的红珊,笑着无奈的摇摇头。红珊现在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活脱脱被主子给惯出来的。

    屋外夜已深,怕惊动主屋,不敢从正门出来,卓夷葭带着知书从侧窗里跳出去,佝着身子小心翼翼的跑出了去。直奔满春楼后的梅林。

    满春楼后的梅林里,夜深露重,卓夷葭跟着三娘穿过梅林,裙裾已经湿了一片。

    一进屋,三娘就燃起了地龙。

    “主子这般深夜前来,可有要紧事?”陈三娘看着卓夷葭问道,脸上带着肃容。

    卓夷葭偏头看着陈三娘,“我来,是亲自跟你说一件事。其一,查一下,当年宫变,怀荣王王府为何没有进宫救父皇?其二,将怀荣王府这些年的动静事无巨细的查出来;其三,将怀荣王世子进京之事,以及进京之后的事,查探后告知与我。”

    “第一个我晓得。”卓夷葭话音刚落,陈三娘便接道:“当年宫中宫变时,怀荣王是准备带兵进京支援先皇的,哪知江晋国挥兵南下,驻守淮川的庆王已经带着淮川的将士入京蓄谋逼宫,怀荣王带着将士连夜入京路上,接到先皇密旨。下旨怀荣王改道汝安,直入淮川,北上抗敌。”

    陈三娘听着卓夷葭的吩咐,一堆事情,皆与怀荣王府有关,不禁有些疑惑。“主子突然问题怀荣王府的事,可是发生了什么?”

    卓夷葭摇摇头,看着陈三娘继续道:“那后面两件事呢?”

    “关于这些年怀荣王府的动静,还要查。怀荣王世子入京的事,属下倒是知晓一二。明献皇帝继位这几年,一直想除去怀荣王,可是辽北不能无将,明献皇帝便未曾直接将怀荣王惩治,怕动了辽北的军心。”

    214

    陈三娘给卓夷葭倒了一杯茶,继续道,“但是不惩治,不代表明献皇帝不逼怀荣王爷,便在这许多年来,不是在军饷上做文章,便是在兵部下手脚,多次险些要了怀荣王的命。偏偏怀荣王这许多年,也不曾屈服,大概是也知晓没有足够的原因,就算看在万千辽北军的份上,明献皇帝也不敢动他。”

    卓夷葭听着冷笑一声,“看在千万辽北军的份上。约莫不是怕寒了将士们的心,怕是他们被逼急了,会跟当年他一般,谋位造反。”

    陈三娘没有顺着卓夷葭的话说,她不敢妄自揣摩主子的意思,便继续说着自己的,“动不了怀荣王,明献狗皇帝便将注意打到了世子身上。去年临冬时分,以多年未见,新年召宫觐见为旨,将怀荣王世子召进了京城,这一来,便拘住了他。当做人质。”

    这样的理由,若是怀荣王不应,便是抗旨。若是他有抗旨的胆子,就有造反的胆子,那这许多年就不会偏居一偶,苟养生息。

    他没有造反的胆子,偏偏他有造反的心,于是这许多年来,也在暗地里跟明献帝较着劲儿。

    五叔的性子,还是少了一些果断,多了一丝怯懦。

    “既然是人质,世子在京城这些年,过得怕是没有那么安生吧。”卓夷葭攥着陈三娘给她斟的茶。

    “正如主子所言,这些年,抛却夏家那场暗杀,世子爷被毒杀,刺杀,各种杀,不知多少次。”陈三娘垂手站在卓夷葭旁边,边说边想到驻守在怀荣王京城府邸外的暗卫,来给她报信的时候,差不多每隔个几日,就会送来一次世子被暗杀的消息。

    想至此,陈三娘在心底暗叹了一声。

    怀荣王爷性子慈蔼,也少了果断。而他膝下也就一个子嗣。若是想要立怀荣王,那赵凤曜这根命根子断不能出差错!

    卓夷葭听得确实慢慢的眯起了眼。当真在京城,行事这般肆无忌惮。以前她不关注怀荣王府便算了,如今却不能坐视不理。

    “你可派有人在怀荣王府保护世子?”卓夷葭转头看向陈三娘。

    陈三娘摇摇头,“只是派了人在外头监视,不曾保护。”这京城里,他们监视了太多人。偏偏保护的,只有卓夷葭这一个。

    卓夷葭听着陈三娘说着,想了想,抬头道:“从今日开始,派人去保护怀荣王世子,你们是怎样保护我的,便怎样保护他。”

    “这事儿要让世子知晓吗?”陈三娘问道。

    卓夷葭摇摇头,“现在不能让他知晓。”

    “若是要瞒住世子爷,这样怕是不妥。世子本身武功高强,身边又有暗卫保护,若是我们派人去跟随,怕是还没保护,便被发现了。”若是发现,还没帮他杀人,大概就被他杀了。

    这话三娘没有说出口。

    若是没有武功高强的暗卫和他精湛的武术,怕早就死了一百遍,也不至于让明献皇帝为了杀他挠破了头皮。

    “怪我,太急竟然把这事儿给忽略了。”卓夷葭听着陈三娘的话,皱起了眉。忽而话题一转,看先陈三娘,“晏掌柜可跟三娘说过挖暗道的事?”

    陈三娘略作思虑,便点了点头,“晏掌柜说过,我们已经在南城外买好地修宅子了,翻了年便动工。”

    夜深时的风总是比白日里的大,已是冬月的天儿,开的早的,这一大片梅林也有冒出了点点的花骨朵儿。

    卓夷葭转头看向陈三娘,“去怀荣王府旁边置办一座宅子,大一些。挖暗道之时,顺便挖通一条那宅子的道。”

    不能跟随在赵凤曜

第二百十七章 请安唠嗑() 
大雪下着,赏雪诗会还没到,孙相爷家的嫡女出嫁,却是到了日子。

    京城中有头有脸的人家户都去了相府做客。像镇国将军府这样的,家中的女儿都要去给孙家出嫁的姑娘添妆。

    卓夷葭也不例外。

    但卓夷葭不想去,孙雨若的出嫁,她去了,谁知道会不会惹上麻烦。于是到了出门的日子,卓夷葭一早起来便一如既往的去主屋里给华太君她们请安。不打算前往孙家。

    一大早的,华太君坐在主屋里,右手捻着佛珠串,左手拿着书卷,半倚在椅子上看着。屋子里地龙烘的暖暖的。

    卓夷葭打起帘子进了屋,肩上还有刚掉落的雪花,卓夷葭抖了抖,褪下大氅,一旁的知画接过。抖落下来的雪花落在屋里的地毯上,很快便浸出一块深色的水渍。

    卓夷葭一进屋里,华太君将书放到腿上,“今儿不是去孙家么,怎么还过来请安。”

    “我不想去。”卓夷葭径直走到华太君旁边,将火盆往旁边挪了挪,“这火盆搁太近会把人烘的干的紧。”

    华太君年轻时征战过沙场,边疆的冬日冷到了极致,偏偏保暖做不到。一年年下来,华太君落下了怕冷的宿疾。到了老更是。

    “怎么的不去,可是谁惹了你生气?”华太君任由卓夷葭挪着火盆,偏头看着卓夷葭。

    卓夷葭摇摇头,抬着小板凳做到华太君身边,给华太君轻轻捏起了腿,“孙儿就是想在家多陪陪祖母。天寒地冻的,也不想往外头跑。冷的很。”

    华太君闻言一笑,摸了摸卓夷葭的头,“你倒是跟你大姐一般有心。她嫁人了,以后你也嫁人了。也不知谁还能来陪我。”

    “家里那么多姊妹兄弟,只要祖母不嫌烦,他们也会来陪你的。”卓夷葭边说边低着头捏着华太君的腿,“再说了,我前面还有二姐三姐她们,还早着呢。”

    窗户的雪飘着,纷纷扬扬,屋内祥和而温暖。

    “四儿,你可有心仪的男子?”华太君倚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卓夷葭,轻声问道。

    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很少有家中人会这般问未出阁女子。常人觉得,问这样的话,问的人,与被问得,都是羞耻的。

    卓家是武将,华太君又不同于一般的顽固腐朽的老人,她直率,不拘节。

    卓夷葭没有直接应声,而是停下了捏腿的手,想了想,才摇摇头,“没有。”

    “别的女儿听到这些,都要脸红的。偏偏你还郑重其事的想了回。”华太君温和的说着,将手中的书卷放到一旁的书案上。

    “那是因为我没有,我若是有,也会脸红的。”卓夷葭抬头,看着华太君笑着回道。

    华太君抬起手点了点卓夷葭的额头,笑着轻轻摇摇头,没说话。

    这时守门的丫鬟来通报,二小姐卓夷柔过来了。

    华太君抬头对着小丫鬟摆摆手,小丫鬟退身而出,接着卓夷柔便进了来。

    “孙女给祖母请安,祖母万福。”卓夷柔规规矩矩的向华太君请安,余光落在一旁的卓夷葭身上。

    卓夷葭抬头,看着卓夷柔。

    “坐着吧。”华太君冲着卓夷柔摆摆手,“你今儿也不去孙家么。”

    “啊?”卓夷柔刚起身,愣愣的看着华太君,这才反应过来,“不啊,我去的。”边说边走到卓夷葭后面去坐下。

    “你去孙家还来请安,待会儿要赶不上添妆的时辰了。”华太君看着卓夷柔,神情淡淡。

    “我是来找老四的,跟她一道去。”卓夷柔说着,往旁边坐着的卓夷柔看了看。

    华太君听卓夷柔说完,转头看着卓夷葭,“你没跟你二姐说今儿不去?”

    卓夷葭点点头,“我不晓得二姐还要来找我一道。”说着往旁边看了眼卓夷柔。

    “怎么不去了。是不是寻思外头冷的,懒得吧。”卓夷柔在华太君面前也不忌讳,半带嘲讽的说道。

    卓夷葭没说话,直接趴到华太君腿上,“嗯,就是不想去。”

    卓夷柔听得眉头一皱,看着卓夷葭,偏偏在华太君面前又不敢放肆。

    “要不你就跟你二姐去吧。”华太君开了口,看着卓夷葭说道。

    卓夷葭趴在华太君的腿上,没应,过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埋在臂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模糊,“二姐你去我房间等我吧。”

    闻言,卓夷柔撇了撇嘴,站起身对着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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