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贵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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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贵娇-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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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夷葭说的没有情绪波动。低低的声音让人有些飘忽。

    赵凤曜定定的看着卓夷葭,没有打话。

    两人间沉默了片刻。

    “你为了我涉了更多险。”赵凤曜看着坐在床边的卓夷葭,温声说着。

    “那是我愿意的,世子不必觉得有亏欠。”卓夷葭看着赵凤曜,双手放在膝盖上。

    “这也是我愿意的,四姑娘也不必觉得有亏欠。”赵凤曜说着,回过了,看着床顶的帐子。

    听着赵凤曜的话,卓夷葭眉头一皱:“这不一样的。”

    “有何不一样?你担忧着我,我担忧着你。”赵凤曜说着,声音还是柔柔的,让人听着有绵绵的暖意。

    的确是赵凤曜说的,她担忧他。可是为何从他嘴里说出来,感觉就有些怪。

    “还是说我想错了。四姑娘根本不担忧我。”赵凤曜说着,转过看着床顶的目光,看向卓夷葭。

    卓夷葭觉得自己的心一向是坦然无谓,听到赵凤曜的话,第一反应竟想回避或是否定。

    那一瞬间的感觉很快便过了。她为何要否定?自己的确担忧着赵凤曜,这有什么好说谎的?自己意向坦然无谓。

    “是的。”卓夷葭点点头,坦然的看着床上躺着的赵凤曜,为了证明自己的坦然,她又加了一句。

    “我的确担忧着世子。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不能说明什么?”赵凤曜看着卓夷葭忽而一笑,浅浅的纯纯的笑。

    “四姑娘可知,哪个女子会这般担忧一个男子?”

    卓夷葭一愣,盯着赵凤曜没有言语。

    “心上人。”赵凤曜三个字吐得很轻,说完看着卓夷葭的脸。

    她不是懵懵懂懂的小女儿,也经历过情爱,怎不会知道赵凤曜此刻的意思!

    卓夷葭盯着赵凤曜依然没有言语。可是那颗一向坦然无比的心却忽然有些乱了。

    心中一乱,卓夷葭却在纷乱的思绪中抓住了一丝异样。她迷离无措的眼睛恢复了清明,看着眼前的赵凤曜摇摇头,“不对,还可能是亲人。”

    “亲人?”赵凤曜脸上的笑散去。看着卓夷葭的眼里有些疑惑。

    “我关心世子,是因为我们是亲人。”卓夷葭越说越清晰。本来想跟五叔先商议之后,再说此事。可卓夷葭突然临时改变了意思。她想此刻就告诉赵凤曜。

    “难道四姑娘的意思是,你跟贞慧殿下有表亲,我跟她却有堂亲,所以我们算是亲人么?”赵凤曜说着,自己也不晓得为何,突然一笑。

    “若是这样呢?”卓夷葭看着赵凤曜,突然也跟他一笑,“我记得世子说过,贞慧殿下,跟你是有婚约的。那既然都是有婚约的人了,怎么还能去担忧别的女子呢?”

    提到与贞慧的婚约,赵凤曜脸上的笑凝固了。

    “这可是世子自个儿说的,难不成要反口了?”看着赵凤曜的样子,卓夷葭已经恢复了往常的心智,不再慌乱。

    赵凤曜回过了头,复而看着床顶的帐子:“你们,不一样。”

    “自然是不一样的。以世子的说法,殿下是你的未婚妻。而我是殿下的表妹。”这是一个让人忌讳的话题。可卓夷葭就那么问出了口。

    赵凤曜转头看了一眼卓夷葭,没有说话。

    屋子里又变成了诡异的安静。

    “我并未见过殿下,与她结亲,是先王的秘谕。”

第二百九一章 坦然相告() 
北地的冬夜格外的冷,元夜的灯会没有多晚,城中便有人烟便慢慢散去,街道上挂着的红灯笼,吹得乱摆。

    夜愈是深,北风愈是呼啸。窗户刮的‘呼呼’响,像是一阵阵低吼。

    在靠近北地的临邑城内,有人在街道上搓着手低语,有的在路边巷口喝着路摊上的热米酒。

    与此同时,临邑城南边的一座宅子内,安静的格格不入。

    屋子内,有面容姣好的女子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男子侃侃而语。

    “彼时南商政局内乱,政斗激烈。后来发生异变,先皇无子,膝下唯有贞慧殿下一女,便提前向我父皇通气,若是他发生意外,他会拟旨传位与我父王。唯一的要求便是,先皇归去,我要以东宫储君之名,娶了贞慧殿下,护她一世周全。”

    卓夷葭半敛着眸子,静静的听着赵凤曜所说。面庞隐在烛光的阴影里,不知在想写什么。

    “说来,我与殿下不该有婚约。可却只有娶她,才能真正护她一世安康福禄。”赵凤曜看着帐子顶,缓缓的说着。

    这些都是能招惹灭门的言语,以他的性子,在外人面前是万万不会说这些话。跟卓夷葭说,也不是因为有多爱。而是知晓,在她伸手救他之时,他们便是一路人。且是政治权利斗争中的一路人。

    待赵凤曜说完,良久,卓夷葭才缓缓抬起头,看着赵凤曜。

    原来怀荣王一脉,早已知晓父皇的传位谕旨。

    “既然怀荣王爷有先王的秘谕,为何当年庆王逼宫之时,怀荣王却没有进宫援助父王?”卓夷葭声音有些轻,在风声鼓鼓的夜里有些听不真切。

    不过赵凤曜却实实在在的听到了。

    “怎么会没有去?”赵凤曜说着,眉心微微一皱,跟卓夷葭说时的温和,慢慢变成了平日的冰冷,“当年父王率兵进京,中道突遇江晋国挥兵南下侵国。驻守淮川的庆王擅离职守,江晋国如入无人之境,连破三城。先王密令,要父王改道汝安,入川抗敌。”赵凤曜如今在卓夷葭面前,已经摊开了说。

    卓夷葭的实力他已然见识,竟然可以在明献帝的眼皮子底下将他带走,还没有牵扯到卓家。

    不管卓家跟她的关系是如何的,光她在京中的势力,和手下的人手,就是值得他笼络的了。而如今卓夷葭的态度很显然,是全力护着他的。那就是站在了怀荣王这一边。

    卓夷葭眼神幽暗,她说为何五叔当年会置父王于不顾……

    “庆王真是好大的胆子,他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通敌祸国!”卓夷葭咬着牙关恨恨的说着。

    赵凤曜转头看了一眼卓夷葭,“等父王入川抗敌归来,庆王已经入主金平,时局已定。虽知先皇留下了秘旨,却不知何处,父王没有了再争的底牌,所以和贞慧殿下的婚事,便没有再提。”

    说着,赵凤曜将话题扯回了之前说着的婚约。

    “孙云舟……也是一个幌子了。”卓夷葭低声说着,似在跟赵凤曜说,又似乎在喃喃自语。

    本来孙云舟和她的纠缠,也是卓夷葭心中的一个执念,年复一年,她突然不想多问了。在绕不清的南商政局中,孙云舟和她之间的纠缠,似乎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如今脱离了儿女之情,再看她们之间所谓的婚约,不过是父王当年的障眼法。所有的一切,皆是为了护佑她。

    突然卓夷葭话锋一转,声音陡然提高,变得凌厉起来,双目炯炯的看着赵凤曜:“若是先皇传位密诏还在,怀荣王府一脉,可能翻手覆雨,换了这南商的天?”

    整个屋子中唯有两人对视,没了之前的温情细语,两人脸色都严肃了起来。

    “此话何意?”赵凤曜神情幽深的看着卓夷葭。

    “若是能找到密诏,世子可会让整个怀荣王府抗衡金平?”卓夷葭看着赵凤曜,咄咄的又问了一次。

    本来想着此事要与怀荣王敲定,若是怀荣王如之前赵凤曜所说,时日不多。那怀荣王府的所有事,便理所应当的由赵凤曜说了算。

    赵凤曜之前跟她说的那些话,都是密闻。能够坦然相对,那是已经完全信任了她。卓夷葭也没什么好在避讳的,便向他抛出一个底牌。

    赵凤曜定定的看着卓夷葭,掀开锦被,从床上坐起了身子,正坐在床边,偏头看着一旁的烛火,眼神幽幽,

    “密诏现世,恐怕由不得怀荣王府不争了。”

    如今怀荣王府还没有异动,便被算计成此般。若是密诏现世,怀荣王就算不争皇位,也必是死路一条。

    “那是世子来争,还是王爷来争,或者两人都来争?”卓夷葭平放在膝盖上的手移到腹前,双手交叉。

    她要听一个实话,此时五叔还有没有决断权,若是有,那就要同时和两个人商议。

    “四姑娘说这话,会不会太早了些?”赵凤曜转过了看着烛火的头,看着卓夷葭。他本来想问,是不是太突兀了些,突然又想起这些日子她的所作所为。

    怎么想都不是突兀,而是深思熟虑的计划。并且还是计谋策划多年的。

    “再迟一些,便是怀荣王府被灭之时了。世子应该晓得我不是在危言耸听。”

    赵凤曜看着卓夷葭,他当然晓得这不是危言耸听。明献帝早就对怀荣王一脉起了杀心,迟迟不肯动手,不过是顾忌着北地的兵权。

    这些年怀荣王的身子已经不行了,将赵凤曜接到京中为质,已是精心布好的一大局棋。就等着怀荣王一死,便灭了怀荣王府,收回兵权。

    “若是有密诏,怀荣王府定会争一把。”赵凤曜定定的看着卓夷葭,他心中已有定计,坚定的看着卓夷葭,道:“我替父王争。现在四姑娘可以告诉我,密诏在何处了吗?”

    卓夷葭此番所作所为,加上她所说的话,他已经差不多知晓。

    看着赵凤曜的样子,卓夷葭脸色松了下来:“在前长公主,贞慧殿下身上。”

    赵凤曜眉头一皱,“何处?”

    “我说了,在我身上。”卓夷葭定定的看着赵凤曜,唇角勾起:“堂哥。”

第二百九二章 铁矿() 
大年十六日一早,留了一瓶药丸下来,淳耳便动身前往西海了。临邑城表面其乐融融,实则暗里已经风起涌动。

    山西

    孙云舟到山西的时候,已经过完年了。

    正月廿三,他坐在山西临时置办的屋子里,看着手里的地图,听着面前的人禀报。

    “属下已经去城中摸过。山西城中铁商运营正常,并无新增铁贩。”面前蓝衣男子站在孙云舟面前,说道。

    “城外呢,是什么情况。”孙云舟说着,连头都没有抬,继续看着自己手里的地图。

    一旁的灰衣男子向前走了一步,对着孙云舟拱手一行礼:“回大人的话,属下去城外勘察,如大人所料,果然不简单。”

    闻言,孙云舟抬起了头,看着灰衣男子,神色严肃:“哪里不简单?”

    “城外郊山上,去年年底,莫名多了许多新铁厂。”灰衣男子看着孙云舟,道:“东面多了三间铁厂,西南面两间,北边还有一间大铁厂。”

    说着男子从怀中掏了一张图纸出来,上前两步,走到孙云舟的桌案便,将图纸呈上去。

    孙云舟接过图纸,在桌案上摊开。上面俨然是一幅地图,并没有他手中的地图详尽,只画了山西城外百里之地,城内只是几条简洁明了的线条。

    只是上面用朱墨画上了圈。

    “大人请看,就在这几处。”灰衣男子说着,用手指指着上面的红圈。

    这可不是一般的铁商,而是铁厂。铁厂规模宏大,造剑量也是不容小觑,这还是六间铁厂。孙云舟看着脸色黑沉。

    倒是小看宁王了,刚离开京城,就敢这般大动作。

    “我吩咐的东西呢?”孙云舟从地图上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灰衣男子。他之前下令的时候吩咐过,若是发现异常的铁厂,务必想办法从里面拿出里面的铁样。

    灰衣男子闻言,从怀中掏出一条长铁,放在桌案上,推向孙云舟。

    孙云舟拿起长铁看了起来。这长铁明显是被打磨过得,经过初加工的剑胚。

    孙云舟放下剑胚,定定的看着屋门口,眼中阴暗起来。

    “多派些人手去盯着,看看这些造出来的剑胚,运到哪里去。”说着孙云舟顿了顿,偏头看向灰衣男子,又道:“决不能打草惊蛇。若是被发现,就自裁。”

    “是!”灰衣男子垂下头,声音毫不犹豫。

    待到两人退下之后,孙云舟又盯着桌上的地图看了一会儿。

    宁王如今大规模的生产铁剑,必定有养兵。养兵何处也还不知晓。看来山西的事,比他想的要严重的多。

    可是养兵炼剑之事,非一朝一夕能成。而春闱之事,已经迫在眉睫。开春不久就要开始了。孙云舟将手中的地图放了下去,拿出一张纸。

    上面是临邑城的信息。还有临邑城知州及官员部署。

    他还是决定,先去北地临邑城一趟。

    正月廿三一早,卓夷葭早早的起了床,这两日都是阴。日。,庭院中的积雪已经扫去。谁料昨夜又是一场雪。

    清晨起身,被火盆哄了一夜的屋子暖的不行,卓夷葭走到窗前,推开窗户,一股寒风夹杂着雪花刮进屋子。卓夷葭被吹的眼睛闭起,身后还未绾起来的青丝被吹的扬起来。

    一阵神清气爽。卓夷葭睁开了眼,看着庭院中被雪压满枝头的树。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雪还在下,飘飘荡荡。知书从窗前走过,直入屋内。

    外间的红珊听到声响,端着热水进了屋子,“小姐开着窗户可要多穿些,昨儿夜里大雪,冷的紧,可不要着凉了。”说着红珊搁下手里的热汤盆子,走到柜前拿了一件狐毛大氅给卓夷葭披上。

    将披上大氅,知书就掀开内间的布帘走了进来,“主子,北笙有消息了。”

    卓夷葭转头看着知书,提了提红珊披上身的大氅,“让他在外间等我。”说着将窗户关上,大氅还套在身上,直接出了外间。

    红珊在后头看着卓夷葭的背影皱了皱眉。将起床批头散面,都还没换里衣就见男子,哎,真是。她想着,赶紧跟着卓夷葭出了外间。

    卓夷葭走到外间的时候,北笙已经站在屋里了。头上还有没来得及抖下来的雪,双耳冻得通红,眼睛里布满血丝,嘴唇干裂无血色,一看就是在外面跑了一夜。

    “主子。”北笙见到卓夷葭,忙躬身行礼。

    卓夷葭走到主位上坐下,对着一旁的红珊道:“去倒杯茶来,要热一些的。顺便在厨房拿一个热馍馍来。”

    红珊抬头看了眼一脸疲惫的北笙,点了点头应声“是。”

    卓夷葭这才转头看向北笙,道:“坐吧。可是找到了人?”

    北笙坐到一旁的位置,看着卓夷葭点点头“找到了。在临邑城官府的地牢里有一人,身形和姿态,都跟孙相皮相相似。”

    “查过他的底子吗?”卓夷葭看着北笙问道。

    “嗯,此人乃临邑城城外凤凰村一村民,底子已经摸清了。”

    卓夷葭听北笙说着,既然北笙如此说,说明此人身世背景的确是没有问题的。

    “他是犯得何罪入牢?”

    “此人长年拐卖人口,将妇女贩卖到贫瘠落后之地。还拐卖儿童,幼女卖给青楼当雏,幼男卖给一些丧尽天良的人,打断双手双脚,乞讨为生。”北笙说着,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那扒他脸皮倒是不亏了。”本来扒活人皮这样的事,她还有些忌讳。既然是这样一个祸害,杀了扒皮最好。

    “找到了人,这事儿看来我要跟世子说了。”卓夷葭说着,偏过了看着北笙的头。

    孙相是多年浸淫官场的人,言行举止可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相像的,找到了皮相相似的人,就要一个易容的了。这些日子她看了,这事儿给赵凤曜身边的良鱼做最适合。

    良鱼生性滑头机灵,装什么像什么。他又是常年伴随赵凤曜身侧的,自是常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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