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隋好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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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隋好驸马-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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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成就,且巧思妙法不断,为朝廷俭省钱粮无数,为民夫百姓避免无数灾祸。母后支持你,便等着消息吧。〃

    萧皇后于萧铣聊完正事儿,留在萧铣府上用了膳,又陪女儿杨洁颖聊了半天母女私房话儿。萧铣和杨洁颖甚至都亲自下厨,为萧皇后烹调了几道吴地的新菜,赚得萧皇后一阵怀乡之情发作,洒了几滴泪水。一直呆到晚间,才重新回宫——若是放在往年,这种情况几乎不可能发生,因为杨广一天不见萧皇后人影,早就找上了。而如今可以出宫一整天都无所谓,可见杨广实在是埋在少女堆中,无暇再顾及家中熟妻了。

    三四天之后,也就是除夕前两天,宫中传出一道旨意:现工部水部司郎中,将作少监,驸马都尉萧铣,从四品下;改任吴郡太守,正四品下;将作少监依然保留,年后赴姑苏任职,治理地方同时,为朝廷监管扬州总管下辖各州漕运/水务,并督造海船。

    之所以不是〃苏州刺史〃而是〃吴郡太守〃,是因为颇能折腾的杨广宣布在大业四年将重新在全天下实施〃废州改郡〃的改革,所有某某州的地名,重新改回为郡。

    按照原本的行政区划改革方案,〃吴郡〃将重新包含苏州/湖州两个州。而大隋灭陈初年从吴郡分割出来的杭州将改称余杭郡;南朝时便独立成郡的常州将改称兰陵郡。

    不过,或许是因为萧铣担任了吴郡太守的缘故,在新公布的废州改郡方案中,〃余杭郡〃这个提法似乎消失了,余杭郡六县重新划归到了吴郡中。这也算是萧皇后为外放的女婿兼侄儿谋取的一点小福利吧,好让萧铣到了地方更加放开手脚做事,少有掣肘。也正是如此,新的吴郡才可以作为一等上郡,郡守拥有正四品下的品级。

    ……

    ps:明天科目一模拟考,明天开始就恢复正常两更了。

第三章 危机夜宴

    大业四年,元宵佳节,东都洛阳的紫微宫。

    洛阳紫微宫,是大业二年时修成的宫殿,与东都新城是同年竣工的,东西宽四里零二百步,南北深两里零八十步。南北方向的“进深”和二十多年前先帝修建的大兴宫相仿,但是东西宽度却要比大兴宫还宽出三分之一多,实为如今天下最为宏大的宫殿了。之所以如此宏大,乃是紫微宫除了效法大兴宫的诸多正殿之外,在其一侧还另有一块侧面延伸出去、连通皇家园林“西苑”的建筑。

    没错,便是在历代演义野史中颇为文人诟病的那座长七十里、宽三十里,南达伊阙、北抵邙山,内有山川假海、海中再堆砌仙山岛屿的“西苑”了——据说“西苑”之内到了秋冬草木凋零时,便要让内用的巧手匠人宫女以绿绫裁剪出树叶、用彩绡结扎出琼花,以现四时皆春的胜景,数十万棵树木无不如此,实在是为足独夫耳目之娱,而靡费无度、奢侈已极!

    西苑的奢靡肯定是有的,今夜的元宵赐宴,萧铣便身处其侧,虽未深入,也可略见大观。不过绿绫树叶、彩绡琼花萧铣倒是没看见,目力所极,最为奢侈的装饰乃是各种珍惜禽鸟羽毛制成的一桩桩羽葆。当然了,羽葆也是够奢侈够奇葩的了,只是没有野史那样黑得那么不动脑子。而且这些事情,多少也是各方相互作用的结果,所谓上有所好,下必效焉,时间久了,也就成了惯性——这两年,各处“圣天子制羽葆,禽兽感恩自献羽毛”的祥瑞也不知道有多少南方地方官献过了,献了祥瑞的官员得了好处,自然有人源源不断地献上。

    当初大业元年时,此宫、此苑,修筑所耗费的人工财力,不在一千多里长的通济渠之下。开皇年间量入为出积攒下来的朝廷钱粮,倒有一小半填了进去。如今天下虽然太平,可惜余财却是不多了,内囊底子都倾尽了出来。

    紫微宫虽然是大业二年修成的,不过因为大业三年年初时杨广还在北疆巡幸视察与突厥之间的边防,接受启民可汗就歼灭降顺铁勒十余部一事的朝贺,所以当时并没有在东都过年,如今,还是第一年在紫微宫大宴权贵宗室。

    “唉,好大喜功倒没什么,可是这如此奢靡浪费之风,着实……”萧铣自饮了一杯,心中暗叹,却也无可奈何。再过几日他便要再次离京赴任了,这几天,能拍马屁糊弄过去,那就拍吧。

    萧铣示意了一下,让公主府上的几个宫女跟着他,端着几捆包裹着红色蜡纸的竹筒,走上前去向杨广敬献佳节贺礼。

    ……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东都。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好!贤婿果然好文才,这都好几年了,新春、元宵时,总能有佳句名诗——而且听颖儿说,便是朕登基之前几年,便已经如此年年有佳作了吧,不愧是诗礼世家的教养。”

    杨广听着萧铣的恭贺诗词,龙颜大悦,不过更让他猎奇欣喜地,是眼前这些竹筒,他看着眼前那些竹筒可以发出巨响,飞射出一颗颗可升至数十丈之高的发光弹丸,随后后迸溅出万丝金光。

    “此物便是诗中所称‘爆竹’了吧,果然贴切,而且能够这般如飞龙在天,射出金光万道,啧啧……此物却是如何制成?”

    “回禀父皇,此物乃是用了硝石、硫磺、木炭等物引火,又以海盐掺杂,取海盐灼烧时之金黄色,其中一些方子,还是从道家、及炼丹的方士术士那里博采众长而来……”萧铣也不拿捏,便略微讲解了一番,把这个原始版的烟花原理大致给杨广解释了一下,博得杨广又一番赞许,也让其余参加夜宴的权贵啧啧称奇,暗自羡慕驸马爷便是又有巧思,又懂得讨皇帝欢心,还知分寸。

    其实,如果不是这年头还很难弄到品位纯正的钾、钙、镁、铝等金属盐,萧铣还是很想把烟花爆竹的光芒色泽弄得五颜六色的,如今,既然只有钠盐可以直接确保,也就只有弄纯黄光的了,也幸好进贡给天子之物,正需要金光万道,也算是刚好拍在了马屁上。

    杨广心中正在得意,一挥手让正在殿上献舞的宫娥们都散开了,专心赏玩了一番萧铣献上的礼物。如今朝中,最能进献奇巧玩物的大臣里面,将作大匠宇文恺算一个,萧铣算一个,另外还有一个当初修文献陵时候提拔起来的工部官员何稠也算是一个,所以凡是他们献上的东西,不管实际如何,杨广都是颇有兴趣的,首先惯性印象便很好。

    收了萧铣的礼物,尤其是一看就知道是萧铣亲自巧思设计、靠那些奇技淫巧的学问造出来的,杨广心中多少有些内疚:在拔除贺若弼和杨素的时候,因为一些谣言就把萧家牵扯进去,实在是有些不地道,尤其是看了萧家如今剩下的几个人,虽然聪明人不少,可是不是萧瑀那般性格有问题,太过正直耿介,便是如萧铣这般,聪明没用在权谋和军事上,只会诗词歌赋、奇技淫巧,并一些理财之术,这些技巧,终究是不会对统治有威胁的。

    “此番去吴中,好生为朝廷筹备海船的事情。前两年留贤婿在京,也是朝廷草迁东都,诸事未稳;而且你姑姑就这么一个女儿,不忍远离,自然放不得你们出京——便是先帝时,乐平、兰陵他们的夫族、婿族也都没有放外任的,所以贤婿也别想多了。”杨广自觉这番措辞很巧妙,又接着补充了一句,“如今却放你们出京,那也是通济渠全线运转顺畅,朕将来也是要再多造龙舟,巡幸江都的,说不定会长住。到时候颖儿也可常来拜见。”

    “臣谨遵旨意!”

    ……

    杨广没多久便回去歇息了,放任与会的群臣再私下饮宴一会儿。这两年,因为登基后在女色方面没了约束,杨广看上去似乎一下子苍老了不少,精力也逐渐不济。

    杨广一走,场面上的拘束氛围似乎也淡了一些,剩下的人便似乎突然buff了一层牛头人酋长的耐久光环,交流速度也提升了那么15%的样子,三五成群开始私下寻机窃窃私语,或是相约离席告退。

    萧铣因为还在伯父萧琮的周年之内,虽然礼法上没有要求侄儿给伯父守孝的,但是一般来说,除了这种杨广赐宴的场合之外,是不会再与宾客宴饮的了,所以出京之前,要找萧铣的人,多半会在这个场合寻机接头。

    欧阳询第一个来到萧铣桌前,举觞痛饮,说道:“师弟,此番出京,却是前程远大,再放完这一任外任,将来何愁不能进入朝廷中枢呢。愚兄先贺过了。”

    “师兄哪里话,如今师兄也是满朝朱紫之列了,又有什么好羡慕小弟的。”

    萧铣调笑着与欧阳询闲话了几句。他之所以这么说,也是有原因的,因为在仁寿年间,欧阳询不过是一个太常博士,在那个位子上一做就是六年;而大业元年,因为欧阳询好歹算是教导过杨昭等学业,杨昭成为太子之后,仙及鸡犬之下,欧阳询也就升到了太常少卿,一下子提了两品,和萧铣这个将作少监理论上平级,却清贵得多。

    不过,萧铣这般客套,换来的却是欧阳询的一阵叹息:“唉,这话也是休要再提了,愚兄这个太常少卿,也不知保得几年,不过倒也不是说为兄痴迷爵禄,但有些事儿,贤弟也是多上心一些的好啊。”

    “此话怎讲?”

    “怎得?贤弟还不知道——啊,是了,定然是因为梁国公的事情,贤弟一直闭门谢客数月,外头的消息都不灵通了。”欧阳询说到这儿,看了一下左右无人注意,又压低了一层声音,“这几个月太子殿下看着怕是也不太好了。齐王素来恶你,自然连愚兄也恨上了,将来东宫易储,咱还是小心为上。”

    “什么?已经到这一步了么?皇后娘娘这几个月却是从不曾与小弟说知过此事。而且,小弟不是也献上过一些偏方疗法,调理肥胖的么?”

    “哪里有用啊!前些日子,愚兄入宫授课,听说已经转发消渴之症了。”

    太子杨昭,原本历史上到了这个点儿应该已经是因为太肥胖病死了,之所以拖到如今,也是萧铣前世对付富贵病有些心得,当初刚刚穿越时,便是靠治好了萧皇后的早期胆结石作的进身相认之阶。后来大业初年杨昭当上太子后肥胖并发症越来越严重,萧铣也是着实献了一些养身之法,让杨昭得以延命了一年多,但是为这,却不知让齐王杨暕恨了他多少——杨暕可是日日夜夜盼着兄长早死,他好入主东宫。

    可惜萧琮死后,萧铣在家闭门谢客,这几个月对杨昭的近况不太了解,没想到已经恶化到了这一步,消渴之症,便是已经肥胖并发出糖尿病了,在古代就是必死之症。

    “罢了,出京之前,小弟私下再和拙荆一起探视一下太子。至于齐王是否怨恨,咱也顾不上了。这两年,师兄在京可要自己小心低调。”

    说着,欧阳询便没事儿人一样走开了,很快又有几个目标貌似闲逛一样来到萧铣的案前。

第四章 人走茶凉

    “萧郡守……哦,还是叫萧驸马吧,将来,咱可是要一处为官,文武协作,还望萧驸马钱粮船只、器械军备方面多多志应,来某才好与萧驸马戮力同心为陛下效命。来某是个粗人,不会说话,这瓶甜烧酒,来某便干了。”

    “周某不敢与来大将军并列,便逊一些,干半瓶吧,萧驸马可不要嫌弃。”

    欧阳询离开后,萧铣面前,此刻站着的便是两个高壮威猛、气场森然的武夫,都是身着高级将领的猛兽补服赴宴,为首那个四十来岁,次者约过五旬。这两人虽然平素没什么交往,但是好歹萧铣还是认识的。

    稍微年轻些的叫来护儿,如今是右骁卫大将军,在军中高层清洗之后,其地位不敢说与宇文述或者另外一些老一辈的柱国相比,却也至少是十二卫中中等水平的将领了;

    年长一些的那个名叫周法尚,从当年隋灭陈时候开始,便是在江淮一带协助杨素统领隋朝水师的,后来开皇、仁寿年间一直在永州、桂州等湖广之地担任总管,平定岭南蛮族颇有战功。去年时候才被杨广从湖广地方的总管位置上调回来,改封为左武卫将军(不是“大将军”),另有任用。

    “见过二位将军,却不知……”萧铣拱拱手,也不知道从哪里继续往下接话头。

    “可能萧驸马还不知道——陛下如今明面上加封来某登州总管,实则却不用到任。另外还有一道官身,陛下如今没有封下来,却是与来某提前说过了——一旦萧驸马在三吴督造的海船舰队成形,将来便要让来某提督海船水师,执掌海路讨伐高丽的偏师——至于周将军,将来也是水师副帅;咱将来可都要仗着萧驸马在后帮着筹措船只钱粮了。”

    “原来却是让二位将军但此重任失敬,失敬。将来,只怕高丽有事,二位将军便是萧某的顶头上官了——萧某自然不会误了将军们的大事儿,不过今年朝廷还在筹备讨伐吐谷浑,高丽之事要打起来,至少也得两三年,既然是还未公布的朝廷机密,萧某便先不多礼了。”

    来护儿貌似粗豪,实则能够做到一卫大将军的人,又岂能行事不密,当下自然是称赞萧铣行事缜密,又叙了一番将来同僚的可能,说是要多多亲近。临了时,还和萧铣透底说,皇上有意让来护儿的长子来整与周法尚的弟弟周法明,如今便先去吴郡担任一些军职,一来上上手,二来也好方便及时了解海船水师的筹备情况,不过今日宫中宴请权贵,来整和周法明的爵位不够级别参加,所以今天是见不着了。萧铣自然满口应承下来,让他们到时候来上任时径自到姑苏相寻,来护儿与周法尚谢过,便离去了。

    来护儿走后,又有好几波朝中权贵与萧铣趁机问候道别联络感情,不过都是些没营养的人,也没提起什么要紧事儿。无非是虞世基、虞世南兄弟这些和萧铣有点儿拐弯抹角故交的,或者是;要么便是宇文恺、杨达这些上官。

    ……

    萧铣本意在侍卫人群之中寻个故人,却一直没有找到,直到宴会结束转出宫去,都要离了大业殿时,才有一个宫中侍卫寻机与萧铣擦肩而过,萧铣心中惊喜,恰好左近无人注意,才觑便说两句。

    “萧大哥,你可是要重新出京放外任了吧?小弟如今身份,却是不能跟着你走了,一切你自己多保重,出尘姑娘与独孤姑娘自会护你周全,若是没有得用之人,可要另寻勇士了。”

    “沈贤弟,这两年,在右翊卫中可没有人为难你吧?少年时候的事情,没有人拿来说事儿?唉,不是萧某不仗义,不提携自家兄弟。实在是这两年我萧家上下最怕的便是被圣上猜忌自蓄武士。沈贤弟武艺如此高强,若是宁可跟着咱,却反而不去投效朝廷,立军功报国,说不过去啊。”

    原来,这个如今编入右翊卫的年轻宫禁侍卫,便是五年前跟着萧铣混过一阵子的沈光了。大业初年,萧铣知道杨广猜忌他伯父萧琮重兴,那阵子连带着对他萧家人上上下下蓄养武士这件事儿都很敏感,原本萧琮、萧瑀等府上都是有蓄养用于护卫的武士的,后来全部遣散了,若是无人护卫,便从宫中两卫抽调人手帮忙——抽调过来的,自然都是杨广的心腹了,便不虞有差。

    萧铣从那时起,府上的侍卫也都换成了妻子南阳公主那边的人。独孤凤是从小保护南阳公主的,当然可以留下,沈光却是趁着年纪小跑了,隐瞒了此前那一段朋友关系的交情。

    这桩事情当然不容易做,不过也幸好恰逢岂会有一个不错的外部条件,让这桩事情看上去办得挺顺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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