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蜜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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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蜜年华-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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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为了那些无聊到死的儿女情殇,堕落到如斯地步! 

纵然被龙政泽解散之后,洪毅收罗旧部组成“同帮”,这几年地盘不断扩张,正如日中天,但是心头的刺,却是怎么也无法拔除。 

那是被所效忠的人彻底抛弃的错愕与绝望,像是经过了一场损失惨重的阵地战,正要重整旗鼓收复河山时,突然接到解甲归田的军令一样,这口气,在他胸中堵了五年,怎么也咽不下去。 

龙政泽对上他的目光,眼神平静无波,低叹了一声,说:“何必呢?早叫你不要留恋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早放下,早解脱。” 

“懦夫!”洪毅怒吼一声,猛地扣住龙政泽的手腕,翻压在桌上,“你这只会逃跑的孬种!” 

龙政泽皱眉,虚软无力的右手根本无法挣脱对方的钳制,手腕上一整片凹凸不平的疤痕也暴露在阳光下,洪毅死盯着那些疤,突然松开手,颓然跌坐在椅子上。 

他们都知道,道上的人都知道,龙政泽的右手已经废了,别说拿枪,只怕连本辞典都拿不起来。 

“对不起……是弟兄们失职……”洪毅的怨气转瞬间烟消云散——如果他们那次能及时赶到,龙政泽的手就不会废,一个没有保护好“大哥”的手下,又有什么资格诘问对方的退守呢? 

一直安安份份坐在旁边的修将碰翻的杯子挪走,斟了两杯酒,开口打圆场:“洪哥这么多年没见,情绪是激动了些,龙先生,凭你们的交情,你应该能理解。” 

龙政泽回他一个温和的笑容,说:“洪,你不要再自责了,当年的事,是我的责任,不怪你们。” 

洪毅没出声,那个高大的男人接过酒杯,一仰脖喝到底,垂头丧气,修看了他一眼,说:“看来龙先生早就参透了,你又何必执迷不悟呢?” 

龙政泽拍拍他的肩膀,又倒了杯酒给他,说:“我知道你,洪,我知道。” 

洪毅几乎是被龙家养大的,最后几年一直鞍前马后地跟着他,虽然不擅言辞,脾气又暴躁,但对于龙政泽,他有怨,更多的,却仍是同生死共进退的耿耿忠心——否则,他不会连手下都不带就前来赴约。 

是为了照顾龙政泽在常规社会的面子,也是尽量减少他与黑暗世界的纠缠。 

洪毅握着他的手,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艰涩地挤出一句:“……大哥……” 

龙政泽笑了,说:“你年纪比我还大,叫什么大哥呢?叫名字就好。” 

洪毅摇摇头,说:“是我太不懂事了,对不住大哥,敬大哥一杯算是赔罪,我先干了。” 

说完,他抄起酒杯,又一口灌了下去,龙政泽也干了杯中酒,两个人握手言和,气氛一下子融洽起来,修松了口气,不着痕迹地看看时间,站起身殷勤地倒酒布菜,招呼得无微不至,提到关于追杀令的事,洪毅大度地一摆手,说让对方前来道个歉,姑且放他一马。 

大功告成,正在谈笑间,服务小姐敲门进来,对最帅的一个嫣然一笑,说:“您是龙政泽先生吗?楼下有一位龙茧先生找您。” 

“茧?”龙政泽讶异地挑挑眉,今天的会面他没让茧知道,那就是偶然撞到喽,他站起身,说:“你们慢用,我下去看看。” 

依茧的脾性,如果他不下去,那家伙拗起来说不定直闯上来,搅局事小,他不愿意茧与任何阳光照射不到的人或事接触。 

早放手,早解脱。 



“大哥?!”龙茧一抬头看到自家兄长,又惊又喜地拉他坐下,说:“你怎么来了,陪客户吗?” 

不是你叫我下来的吗?龙政泽心生疑窦,不过对弟弟的调皮早有领教,他没当一回事,习惯性地摸摸龙茧的头,问:“你朋友呢?” 

餐具是两人份的,而且桌上的甜点表明这顿饭已接近尾声,龙茧笑嘻嘻地回答:“他去洗手间了,你早来两分钟就看到了。” 

“是男的朋友还是女的?”龙政泽故意逗他,弟弟明朗幸福的神情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温暖,同时又忍不住想调侃他一下。 

“除了黎锐还能有谁?大哥明知故问。”龙茧的语气带着几分撒娇的拖音,咄咄逼人的美貌竟然显得分外可爱,龙政泽宠溺地看着他,说:“你开心就好,大哥请客。” 

“下次好了,这次说好宰我的。”背后响起清朗的男声,龙茧开心地低叫:“黎锐,你动作真慢!” 

龙政泽站起身来,伸出手来:“你好,龙政泽。” 

“黎锐。”黎锐伸手与他交握,两人挂着招牌笑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方,眼神中都包含着几分戒备,被晾在一边的龙茧朝黎锐凑了凑,脸色一变,眯起眼睛问:“你身上怎么有香水味?” 

不仅有香水味,还有淡淡的酒味,混杂在一起很是奇妙,像是刚经历了醉酒美女投怀送抱一般,龙茧面色不善地勾住黎锐的领口,问:“解释一下吧,难道你开始厕所艳遇了?” 

“只是被一个喝醉酒的女人撞了一下而已。”黎锐笑得很坦诚,覆上龙茧的手背,说:“虽然你吃醋的样子很可爱,不过当着大哥的面,我会不好意思。” 

龙茧脸红了,悻悻地闭上嘴,龙政泽笑吟吟地看着他们,说:“你们慢慢玩,我还有事,失陪了。” 

“大哥,下午去喝茶吗?”龙茧兴致勃勃地提议,还没等龙政泽回答,黎锐抢过话头,说:“你忘了下午还得去程老师家?” 

龙茧一手遮住额头,大声叹了口气,说:“那改天好了,三个人一起!” 

“好。”龙政泽点头,又与黎锐握了下手,说:“麻烦你了,茧,下午别迟到。” 

“知道啦!”龙茧闷声闷气地回答,目送大哥离开,他又恢复了醋意汹涌的嫉夫脸,说:“你敢背着我勾三搭四的话,我切了你哦!” 

黎锐举起双手作投降状,招呼小姐买单,一边柔声细语地哄着心情不佳的恋人,一路哄到车上,龙茧脸色才放晴了些,斜着眼睛瞄他,说:“总觉得你有事瞒我,坦白从宽,不要被我揪到小辫子。” 

“怎么会?”黎锐熟练地驶出停车场,脸上的表情很是委屈,说:“在你面前撒谎,不是找死吗?” 

哦,龙茧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懒洋洋地靠在座位上,说:“别骗我,你知道后果。” 

黎锐心头一紧,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节泛白,他若无其事地看了龙茧一眼,低声说:“不会的……” 

一路无话。 



龙政泽立在包间门前,心头涌上熟悉而陌生的感觉,像被一条蛇爬过皮肤一样,阴冷而诡异——他曾经以为自己已失去这种本能了,此时,却再度真切地感觉到了那种森寒,在他身上渐渐苏醒,渗入肌理,直透骨髓。 

推开门,他的直觉没出差错。 

洪毅已经没有机会再选择或取舍了,他倒在墙边,额头正中一个鲜红的弹孔,一枪毙命,瞪着一双密布血丝的眼睛,充满了恐惧,与至死未解的疑问。 

背靠房门的修倒在桌下,龙政泽伸手探探他的鼻息,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 

他还活着,只是昏迷了而已。 

倾身向前,手掌覆上洪毅的眼皮,他屏住呼吸,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二十、 

钟表的指针慢慢挪成一条竖直的线,本来一直死气沉沉的龙茧像是听到天使的号角一样,变得神采奕奕,整个人洋溢着夺目的光彩,毫不掩饰他沉浸在恋爱中的事实。 

是什么样的人让他如此全心全意地期待?程博之不由得好奇,心里颇不是滋味——他一直认为被爱情冲昏头脑是一件蠢不可及的事,龙茧这样洒脱不拘的人竟然也不能免俗,说实话,他有些失望。 

“坐一下吧,你朋友还没到。”程博之端上两杯咖啡,朝窗子挑了挑手指,龙茧接过杯子,低声道了谢,在离窗口最近的沙发上坐下,时不时瞟一眼楼下的停车带。 

“归心似箭?”程博之取笑道,“看你都快望穿秋水了。” 

龙茧干笑了两声,啜了口咖啡,把话题从自己身上挪开:“程老师没和女朋友一起住吗?” 

“交过,分了。”程博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说:“不在一个城市,再加上谁也不愿意牺牲事业,就算了。” 

“哦……”龙茧垂下眼帘,盯着杯中袅袅升起的热气发呆,程博之自嘲道:“和你们这些为爱向前冲的年轻人相比,我的想法是不是很市侩陈腐?” 

“不会啊。”龙茧摇摇头,灿若晨星的眼眸映出他的影子,“只是不同的选择而已,没必要提升到思想高度吧?” 

“哈哈,说得没错。”程博之朝他举举杯子,说:“还是祝贺你,能这样不顾一切地爱一个人,是种幸运。” 

龙茧像是被勾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美丽的眼瞳黯淡了下来,他闷不吭声地喝完咖啡,看到黎锐的车子驶进校区,龙茧站起身来,说:“我并没有不顾一切的资本,老师,谢谢你的咖啡。” 



“刚才去了趟超市,路上有些塞车。”黎锐递给他一盒某超市特制的水果冰,“快吃吧,我一路上都在担心会化掉。” 

龙茧张了张嘴,接过那份大得吓人的霸王冰,良久,才冒出一句:“我吃不了这么多。” 

指端虽然传来冰凉湿冷的触感,心却柔暖得几乎融化,他绽开一个温柔的笑容,说:“我不喜欢吃菠萝,分给你。” 

“嗯。”黎锐倾过身来轻吻他的脸颊,带着溺死人的温柔呵宠,低语:“茧,我爱死你了……” 

龙茧身体轻颤,两颊泛起淡淡的红晕,他挑起一块菠萝喂给黎锐,贫嘴道:“爱死了记得收尸,要风光大葬。” 

黎锐捏捏他的脸蛋,接过那盒冰,两个人就在车里你一口我一口地分食了里面的水果块和冰淇淋,最后一颗樱桃,则是干脆由他衔在口里哺喂给龙茧。 

龙茧的脸已经红透了,紧闭着双眼含下那颗樱桃,黎锐温热的唇沿着下巴滑下,流连在颤动不已的喉结上,张口轻咬。 

“不要……乱发情……”龙茧的声音哑得几乎透明,浅促的喘息出卖了他被挑动得心神不宁的事实,黎锐低声笑了,见好就收,轻啄了一下他的嘴唇,放开龙茧。 

幸好他们是在吃冰而不是吃烧烤,否则只怕早吃得欲火焚身了,龙茧顺过气来,瞪了他一眼,说:“你的调情技术真是炉火纯青,这些年是经过多少花花草草才练出来的?” 

“翻旧账可不是好习惯。”黎锐启动车子,朝他挤挤眼,“宝贝,我心里可是只有你一个。” 

“哦,真是荣幸。”龙茧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如果你敢骗我……” 

“后果会很严重。”黎锐举起一只手,接过话茬:“相信我,不会的。” 

宝贝,就算我骗你,也绝对不会让你知道。 



晚餐在家里解决,黎锐自从开伙之后,就对烹饪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浓厚兴趣,一边翻料理台上的菜谱一边现场操作,这些天来,已颇有心得,虽然达不到色香味俱全的标准,对于不要太挑剔的人来讲,还是可以享受饭菜的滋味。 

让他吃惊的是,龙茧这个在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居然没有对他摆出来的饭菜挑三拣四,除了第一次那实在不堪入目的菠菜炒饭,其他时候,他都是上什么吃什么,有些偏食,但还不至于挑剔到当下推碗走人。 

后来他才知道,龙茧十二岁之前一直跟母亲住,家里虽请了佣人,做菜的手艺却实在一般,而那时母亲只想着怎么登堂入室取代父亲的结发妻子,哪顾得上管儿子爱吃哪个不爱吃哪个?小小的龙茧虽然提过意见,然而结果不是没人搭理就是被他母亲用巴掌驳回异议,再傻的人也该明白强权之下,最好闭嘴,龙茧毕竟是个聪明的小孩,既然改变不了,就只得慢慢适应。 

听得黎锐大皱眉头,恨不得摘下天上的月亮哄他一笑,而龙茧则是不以为然地踢他一脚,说:“我早都没感觉了,你少让我回忆那些鸟事。” 

做饭次数多了,也渐渐摸清楚龙茧的喜好,黎锐也乐得按他的口味来安排菜肴,报偿是丰厚的,龙茧对他的热情和依赖与日俱增,两个人像一对正在蜜月中的小两口一样,甜得发腻。 

酒足饭饱,黎锐自觉地收拾餐具去厨房,龙茧冲了个澡,披着浴衣窝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喝茶,标准的享受犯。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在习惯性地斗起嘴来的时候,电铃响了,龙茧丢下遥控器,前去应答,黎锐正在切水果,这个钟点来的八成是报纸征订员或者什么超市促销员,容易打发。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龙茧开门将对方迎了进来,还连连道谢,等大门重新关上之后,黎锐的水果也切好了,他好奇地探出头去,一瞥之下,整个人像被冰雪覆盖住一般,寒冷彻骨。 

玄关处没有开灯,借着客厅的灯光,足够让他看清那里立着一个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高大男人,而龙茧竟然蹲在他脚下,像是在给他脱鞋的样子! 

怒气翻涌而上,身体已先于大脑做出反应,手中的水果刀划破空气,准确地掷入男人喉间,那个高大的身影颓然倒向后方,“砰”地一声撞在墙上。 

“你搞什么啊?!”龙茧瞪大眼睛,不由分说地朝他吼过来,黎锐惊疑交加地走过去,踢了踢那人直挺挺的躯体,愕然发现那不过是个与他等比例的蜡像。 

只是现在那尊精致逼真的蜡像不仅喉咙上插着一把刀,还在跌倒时撞歪了头。 

不……不会吧?黎锐冒了一头冷汗,难以相信这等逊事居然发生在自己身上,但是方才那种濒临失控的嫉妒与独占欲,仍在他脑中冲击摆荡。 

龙茧将蜡像扶起来,发现脑袋怎么也扭不正之后,他怒气冲冲地一拳打在黎锐胸前,骂道:“混蛋!难不成你以为多了个流落在外的双胞胎兄弟?!有没有脑子啊?我特意从英国订做的蜡像,才运过来就被你搞成这样,吃醋也要搞清楚对象好不好?你这猪脑袋!” 

怒骂声仿佛都被墙吸了进去,丝毫没有对黎锐产生影响,他没有半分愧疚之色,仍然神情冷厉地盯着龙茧,幽深的眼瞳燃起簇簇火焰,将理智焚毁殆尽。 

茧是他一个人的!这项执念更深更重地刻入他的心版,任何时候都是!任何人都休想抢走! 

“你哑巴了?还是老年痴呆了?!不要给我装傻!”龙茧火气大得快要掀翻房顶,冷不防黎锐一把抱住他,将他像一包沙袋一向甩在肩上,大步朝卧房走去。 

“混蛋……你……”龙茧昏头胀脑地被丢在床上,那件松松垮垮的浴袍在挣扎间早就衣不蔽体,只剩下袖子还勉强挂在手臂上,黎锐伸手扯过它,几下将龙茧的双腕绑了起来,合身压住他,在对方惊疑不定的目光中,大手肆意抚过温热润泽的皮肤,眼中尽是痴迷—— 

“茧……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 

下一章是H,厚厚,再让这两只尝点甜头 

讲龙政泽的故事还没写,不在近期计划中呐 [墨] 





二一、 

“放开我!黎锐!”龙茧用力挣扎,赤裸的身体像一条被晾在岸上的鱼,不停地弹动着,黎锐将他的双腕绑在床头,把他踢腾不已的双腿分开固定在身体两侧,别扭的姿势让龙茧火冒三丈,隐密部位一览无余地展现在侵略者面前,那灼热的目光炙烤着皮肤,光被他这么露骨地盯着看,龙茧劲瘦修长的身体就热得快要着火,双臀之间的窄小的|穴口也敏感地收缩起来,习惯成自然了吗?被压在下面的那个不禁有些沮丧,扯着嗓子叫道:“姓黎的!给我住手!” 

回答他的是一声拉链拉开的猥琐声响,熟悉的硬热抵上他的臀间,龙茧大惊失色,尖叫道:“不要!黎锐,求你住手!” 

凄厉的叫喊声蕴含着震惊与绝望,唤回他的神志,黎锐身体一僵,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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