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你的谋士又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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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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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他们怒容一下变得讪讪地,也都不再好意思理直气壮地去“找茬”了。

    陈白起则看着苏放,感叹一声:“苏大人,还真是锱铢必较啊。”

    苏放咧出一口白齿,却不以为耻:“你若使些小手段将石挪移一分,也当是胜出,那我等赌注食石,岂不是亏大了。”

    陈白起听着他这一番自我辨解的狗屁道理,表面亦像十分赞同地颔首。

    “大人果然思考周密,然,仙也并非一个只懂得耍些小手段、哗然取众之人。”陈白起扫了他们一眼,黑眸轻挑,却自有一股傲气扫荡苍穹。

    “我要赢,便堂堂正正。要赢,便必会让尔等心服口服!”

    清亮润泽的少年嗓音掷地有声,一落下便将全部的声音都镇住了。

    陈白起倒没理会他们可能产生的想法,轻袍缓带,一转身便走向那大石摆放的位置。

    而这时有人反应过来了,一时恼自己方才被这黄口小儿给噎声,便张嘴道:“夸大话谁不会讲,有本事你便试试看,倘若你真有本事,咱们就一人一口生啃了这块石、石、石、石?!”

    不知这人是看到了什么惊吓场面,最后一个“石”字被反复吞吐,最终拔调成一种扭曲的惊呼。

    所有人的情绪都在下一刻嘎然而止,只剩一种见鬼啦!

    只见那如春苗嫩生的少年将那双臂难合的石头稳稳地举了起来,这还不够她再使力,然后将它举过头顶,她此时负力沉重,之前如杨柳纤瘦的身姿显得笨重了许多,她转动脚尖缓缓转过头来看着他们。

    眸似点漆,表情幽静而含笑。

    “伤人者人恒伤之,辱人者人必辱之。以小人之心观人,则人尽皆小人。如此一大块石头,想必亦能堵住尔等启齿恶语几分。”

    少年连骂人都如此风雅,有部分人在这种时候竟脑抽地想到这个。

    苏放不知何时已放下双手,他吸了一口冷气,看着陈白起举起比她个头还壮的石头一步一步地朝他走来。

    这怎么可能?

    苏放很想伸手揉一揉眼睛,看是不是他眼花了。

    直到一块遮挡住他身前大半阳光的大石“砰”地一声砸在了他脚尖前,掀起的一阵急风吹得他额前发丝凌乱飘飞。

    他方惊奇地像头顶响了一个巨雷,表情十足懵了。

    “你你”他指着“陈焕仙”,已不知如何措词了。

    而方才转身之际偷偷灌了一瓶“英雄药剂”的陈白起拍了拍手上沾的石灰榍,然后指着那块巨石道:“愿赌服输,嗯?”

    系统:苏放好感度+10。

    苏放目前对人物好感度为:-2。

    陈白起扬起一抹恶魔微笑,将苏放身后之人一一扫过,尤其是方才大放厥词的几人,他们回想起种种,又瞧见那逼近面前而被放掷的大岩石,一时不禁往后退了两三步,脸上先变得青白,随后又涨得极度的黑红。

    真要分食这玩意儿?

    别开玩笑了,这石头入腹,绝对会出人命的啊!

    陈白起也不催促,她道:“蛮力,有时亦可智取,而智力,却无法用蛮力强夺。因此,温恭自虚是个好东西,希望你们都能够拥有。”

    苏放身后一等恶汉闻言,嘴唇跟脸颊都涨红拉长,一时呼呼粗气喷哧之声响起。

    “今日我等眼拙认栽,愿睹服输!宁肯吞石而死,亦不受你侮辱!”只见一剑客瞪红一双眼,举起手中之剑便准备削下一石块,握吞入腹。

    但却被陈白起伸手挡住了。

    “还有何事?”剑客横眉怒眼道。

    陈白起看着他,压下他手的力道更大一些,她道:“这般食法,只怕没入腹便已被噎死了。”

    剑客怔了怔。

    “你你是何意?”

    这阴险的小子不就是打算看着他们吞石而亡吗?

    喂,喂,这腹诽得也太狠了吧,她真有这么恶毒吗?

    陈白起无奈地朝他叹了一声:“我第一日入府便以一赌约以一方巨石噎死十方剑客,这名声若就此传扬开去,也不知是你们更倒霉一些还是我更憋屈一些。”

    剑客茫然以示,表示这些读书人的脑回路太绕,他压根儿就没听懂!

    陈白起一瞧他这蠢傻蠢傻的模样,不知为何忽地觉得好笑。

    “你们就一人摸一把石灰在手回去兑水食下,此事便算了解了。”陈白起放开了他,没好气道。

    闻此言,之前还颓废阴沉的剑客们一时都齐齐抬脸,惊喜地齐喊道:“当真?!”

    十几个粗狂的男声跟一阵闷雷似的炸响在耳膜内,陈白起忍了忍,方没对吼一句——滚。

    “自然当真。”

    而见苏放这群“恶狼”都一时被“陈焕仙”给镇压住了,黑老那常年被压抑灰暗的心情一扫,大爽大畅,便不由得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善!这一局,苏放你好像也输了吧。”

    苏放早已回过神来,只是面对输掉的赌约,他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摆脱。

    他自然不会跟身后那群“热血过头”的大老粗一样,宁肯站着死,也不愿跪着活。

    只是,他没想到,这个怪力少年竟这样轻易地便放过了他们。

    在初初见到这个少年以旱魃之力扛起岩石时,一直以为已可以达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苏放,内心真的在一瞬接近崩溃了!

    这么真汉子的稚嫩少年,真***令人绝望!

    接着,他转过头见黑老与那群考生他们的脸上虽也有叹服,却并无诧异,心思一转,他便很快明白过来了——

    “他他通过了你们的力考核?”苏放问三老。

    灰老颔首,他虽极力隐藏眼角的笑纹,但还是不经意地泄露了几分好心情。

    苏放一听,脸便纠结成了一团,他阴恻恻地又问:“她既然通过了一关考核,为何又会与黑老来此处对弈?!”

    白灰一听,便摇头道:“你错了。”

    苏放愣了一下。

    白老看向“陈焕仙”,沉重道:“不是一关,她是完整地通过了三关考核。”

    噗——

    苏放一听,险些喷出一口老血来。

    他满脸是血地盯着三老。

    这三个老贼夫!

    叮——

    系统:恭喜,同僚之谊(二)任务已顺利完成,经评定达到完美级别。

    陈白起听到系统提示任务完成,并达到完美级别,便猜到了她虽才与黑老对弈一场,并没有完全令黑老“心满意足”,偏她误打误撞击退了苏放,正好契合了三老的兴奋点,这三人都齐刷刷地给她点赞了!

    所以,她才在这个时候被系统提示任务完成,并达到完美级别。

    苏放是被坑惨了一把,而他身后的“牛鬼蛇神”却因为不用噎石而亡,多少都觉得欠了“陈焕仙”一个人情。

    黑老难得在苏放这里能胜了一筹,而这全靠“陈焕仙”,于是他心情大好,便当众宣布:“他同时通过了你我四人的考核,这在田府历来是从不曾有人能做到的,这样的人物我等自不能草草将其安排了,不如先将她安排在代舍,想必苏放你应该没有异议吧?”

    “代舍”?

    这一来田府便能受到一等待遇,何其幸运啊!

    狗二在人流之后,瞪着一双含着酸意的眼睛盯着陈白起。

    而一时之间,在场各种羡慕、嫉妒的眼神都一并放在了陈白起的身上。

    自然,陈白起自已也有一些意外,“代舍”乃上卿待遇,她好像还没有这样的名望与价值吧?

    苏放斜了陈白起一眼:“考核审查乃三老的职权,你们觉得她值得,我自没有什么异议,不过这事三老最好还是征求过主公的意见再安排吧。”

    “自然。”三老道。

    苏放也算接受了被陈白起坑了一手的事实,他恢复了一开始的笑得荤素不忌。

    在他的视线下,少年温和素衣,除了在下赌注时的强硬态度,其余时候都像无害的温驯白猫一般。

    但偏偏就是那撕破温和面纱时,露出的那种锋利令他不由得回味再三、耿耿于怀。

    这少年讲得不错,她不需要耍手段,也有着让人心服口服的本领。

    系统:苏放对人物好感+5。

    苏放目前对人物的好感度为3。

    不过,方才没注意,但“陈焕仙”这个名字他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似的,苏放不由得捂唇回记忆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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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主公,陈牧的小心思() 
如此这般,陈白起在通过三老考核,并获得一个“怪力少年”的称号后,便成功入驻田府一等待遇“代舍”。

    接下来的流程本该是将她引荐给孟尝君,可偏偏此时,孟尝君却并不在府内。

    前些日子孟尝君从漕城受伤回府后修养了近二个月,好利落得差不多了,不久前便抛下齐国的事情去了一趟秦国。

    按行程而言,本该这几日便回府的孟尝君却迟迟未归,而据秦国那边传来的消息却是说孟尝君被秦穆公暂留在了秦国。

    更具体的内容则无人得知,田府内部的人也联系不上孟尝君。

    总觉得此事有异,苏放与三老经一番商议之后,便决定准备带些人秘密潜入秦国查探孟尝君的情况。

    三老年迈自不便出府跋涉,而仅凭苏放那边的人他们也是不放心的,于是他们思前想后便有了一个主意。

    他们本有意提拔“陈焕仙”这个十分有前途的聪慧少年,便打算让“陈焕仙”随着苏放一道往秦,见机行事。

    一来,若是在秦国遇上了主公,也算是在主公面前露了一脸,二来,若主公真遇上难事,她有本事助主公脱困,那她便能够名正言顺地留在主公亲随厚碌。

    他们召见了她,并向她述明了情况后,便征询她的意向。

    说实话,这次破格让她暂住“代舍”,享受府中一等待遇,府中上下许多人明里暗里都有说闲话的,三老也是打算借此替她在府中树威。

    而陈白起也感受到三老的“好意”,自然不会如此不识好歹推辞。

    况且她本与孟尝君便是休戚相关,如今得知孟尝君在秦国遇上不知明情况,自然是要去看一看的。

    陈焕仙应允后,三老便与苏放讲了此事,苏放倒无所谓随行人员添置多一人,只道,他这一路只顾行程可不包括负责任何人行程中的安危。

    这便当他是同意了,虽然话不好听,但只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由于赴秦一事需得暂作安排,于是日期定为三日后方出发。

    狗二表示想跟随陈白起一块儿去秦国,陈白起知道他的野心,想了想,便答应了。

    只是,她与他约法三章,去了秦国一切需得听她的安排,不得与苏放等人暗中接触,若他有别的选择不愿留在她的身边,她自不强留他。

    狗二满嘴答应。

    由于“陈焕仙”的关系,狗二也混进了田府,眼下他对“陈焕仙”自是有应必答。

    隔了一日,一身风尘仆仆的姒姜便带着陈牧到了薛邑,陈白起估摸着时辰,便早早出了田府到城门口去接他们。

    远远地,陈牧见到城门口一身白袍玉颜的陈白起时,便激动地红了眼,快步跑上前一把抱着了她的腰,将小脑袋埋进她胸前。

    “兄长,唔唔唔牧儿好想你。”

    陈白起向姒姜点头道了一声辛苦了,便含笑低头,抱住小牧儿轻抚他的脑袋:“莫哭了,再哭你这张小脸都给哭花了。”

    要说,陈白起对陈牧是有亏欠的,他还那么小,身为他唯一的亲人,她却偏偏没有足够的时间好好地照顾他、陪伴他。

    陈牧许久没见兄长了,一时情绪上头便崩溃哭了出来,但哭完便又觉得不好意思,他松开陈白起,低下头赶紧擦了擦脸,再抬起脸时,脸上的灰与泪混擦成一条一条的黑痕,俨然擦成个小花猫似的。

    陈白起噗哧一声便笑了。

    她轻拍了拍他的头,便将他与姒姜一道领回了田府。

    得知陈白起已经是田府食客时,姒姜一点都不惊讶,毕竟有本事的人到哪儿都不会被埋没,只是没想到,她竟一下就混到个食客最高级别,而且还是内部推送,连主人家的面儿都未曾见着,便收服了人家三大巨头,一大刺头。

    这让他还能说什么呢,他只能默默地为之骄傲。

    回到田府,陈白起便让仆役送来热水,她让姒姜先去内间洗洗,而她则给陈牧擦脸、擦手。

    看着站在她面前的陈牧,陈白起感慨了一声:“牧儿,好似长高了不少。”也长胖了不少,之前瘦黄的小脸蛋儿都红润了起来。

    陈牧由着陈白起温柔地替他擦脸、擦手,小脸蛋儿红扑扑地,一双水润黑泽大眼紧紧地瞅着兄长。

    “兄长,牧儿是长高了,你瞧”牧儿欢喜地垫起脚尖,拿手比了一下自己跟陈白起的身高差:“再过几年,牧儿便能与兄长并肩而行了。”

    “而且牧儿时刻谨记着兄长的教诲,也有认真地识字,兄长留下的字帖牧儿都会写、也会读了。”牧儿眼睛亮晶晶地,一副求抚摸、求抱抱的模样。

    听着牧儿神彩飞扬地述说着她离开后自己的成长,陈白起始终眼神耐心微笑地听着,直到他忽然问起:“兄长,樾麓书院,咱们是不是回不去了?”

    陈白起表情一顿,问道:“为何这样说?”

    陈牧垂下眼,表情不似方才活泼开朗,他失落又惶然道:“那日,牧儿亲眼所见,那穿着冷甲兵戟的军队冲上了樾麓山,然后隔日,便是许多山中弟子与先生都被抓走了,听说还有一些在外游历并没抓到,可只怕也不敢再回来了”

    陈白起知道陈牧喜欢樾麓书院,再加上她的关系他对樾麓的事情亦十分在意,如今樾麓书院遭此灾祸横端,他心中也难勉难过悲怆。

    “牧儿知道是谁派人去捉拿樾麓书院的众弟子师生吗?”陈白起抚着他的头,温声问。

    陈牧抿了抿唇,张嘴又阖上,许久,才闷闷道:“牧儿知道是这田府孟尝君的军队。”

    “所以牧儿是在怪兄长,对吗?”陈白起又问。

    陈牧猛地抬头,却见兄长依旧用着温和而宽容的神色凝注着他,语调仍旧是轻缓而耐心,他忍不住瘪了瘪嘴,似要哭了。

    “牧牧儿不敢,可是兄长兄长为何要与这孟尝君为伍,如今他欲毁了樾麓书院、您的师门,若以后以后”

    陈白起见他纠结得厉害,便将他抱入怀中,轻拍他的背脊:“牧儿,这事我知道,牧儿不用担心,这件事情兄长会妥善处理的,你若相信兄长,不久后,兄长便给你、与樾麓书院一个交代,可好?”

    陈牧紧紧地抱住了她的腰,瓮声瓮气道:“兄长,牧儿相信兄长。可樾麓书院的人都是好人,牧儿不希望他们出事。”

    陈白起颔首,轻声应道:“兄长亦是。”

    安抚完小朋友的情绪,陈白起又将小牧儿投食喂饱后,便哄着他先去睡了。

    房中只有一张床,小牧儿缩成一团睡在最里侧,而陈白起暂时无心睡眠,关上门便站在房檐底下,看着院中庭院深深、树影婆娑。

    姒姜过来,一身明显已经整理过了,穿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他瞥了一眼房内,便道:“你如今已经是田府的门客,还打算去救樾麓的人?”

    陈白起觉着他这口气还真够冷血,他当真以为她这人为了“主公”便毫无道德原则了吗?

    “这几日苏放正在安排樾麓一众转移,恐怕是担心他离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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