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客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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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客江湖-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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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悦来客栈服务客人宗旨:宾至如归;春风醉雨楼是男人醉生梦死之地;而牡丹亭因为洛阳盛产牡丹,是多少人流连其间不知返。有人说,天下牡丹数洛阳,洛阳牡丹数牡丹亭。

    牡丹亭,并非一座亭子,而是一座独特的城池,牡丹亭主人是一位醉心牡丹怪人,对牡丹情有独钟,研究出了千百种与常人所见不同的牡丹。所以,牡丹亭是专门盛产牡丹之地。

    能有幸进入牡丹亭的人,那一定是牡丹亭主人特别的朋友。虽然传闻着牡丹亭独具一格,却能够进入牡丹亭的人,不出三人。

    有人记载,曾经进入牡丹亭的人,其中一位是云游的道士,另外一位是乞讨的乞丐。如此独特的牡丹亭曾经一度引为奇谈,但谁也没有见过牡丹亭的主人,也不知道他是男是女,是长得俊俏,还是丑陋。

    但人们总在传言着,“流连忘返”牡丹亭,具体为什么也不知道,似乎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传扬着,但都是这样传扬着。

    而对于烟花之地春风醉雨楼,除了汇聚了天下最为美貌的姑娘,而且这里的姑娘每一个人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们像是天生的巧夺天工,每一位都是长着一双芊芊玉手,抚琴、书画、舞蹈、音律皆是非常擅长。

    当然,男人出入这样的烟花之地,也不全然是为了这里姑娘们的才华而来,更多的是为了姑娘们的姣好容貌而来。有的人为了一亲芳泽,挥金如土。在这样的地方,金银如同粪土,男人甘愿拜倒在姑娘们的石榴裙下。

    “妈妈,楼上那位青衫客人,极为不好伺候,姐妹们使出了浑身解数,他只是一味喝酒!”那位看上去有几分臃肿的老鸨,擦拭着浓浓的脂粉,掩盖着她风浊残年的年轮。

    几位姑娘嘟哝着嘴正在给她抱怨,“可不是,真是油盐不进,他好像很能喝酒,喝多少酒都不会醉一样。”

    另外一位涂抹着红如火口红的姑娘也是嘟哝着嘴附和了一句。

    老鸨可不管那么多,臭骂了一句:“瞧你们这些胭脂俗粉,估计人家公子是一位品味高的,容老身去会一会他。”

    她也不顾几位姑娘一脸愕然以及指指点点,她自顾着扭动着肥胖的腰肢,一边招呼着迎面来往的客人,一边朝着几位姑娘所说的房间走去。

    那几位姑娘也不甘心,尾随着老鸨去看热闹。她们倒要看看,一个个花枝招展的妖娆姑娘都不能给那青衫少年带来快乐,且看看这人老珠黄的老鸨有什么高招。

    待推门进去之际,屋内弥漫着浓烈的酒气,一位青衫少年端坐在摆着甜点的桌旁,一杯一杯地仰头便是一饮而尽。而陪在他身边的姑娘将酒水给他斟满。

    细看之余,他已经喝了七八坛子上好的女儿红,一个人能够喝七八坛子女儿红,那真是少见。

    这青衫少年正是云飞扬,他从石洞一路骑马归来。一路狂奔,也不知道该去往何处,待马匹走过这春风醉雨楼,他略微迟疑,他当时的心情,只想一醉方休。

    或许醉了,什么都不用去想了。他也只看到了这个“醉”字,至于其他什么“春风”他倒也不在意。他只求一醉。

    他从来没有去过烟花之地,看着这些花枝招展的姑娘,虽然心潮澎湃,但他更想一醉方休,对这些涂抹得有些俗气的姑娘,并没有多大兴趣。

    在姑娘们的簇拥之下,进入了房间。他自顾着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对姑娘们玉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熟视无睹。

    “公子,你喜欢我们哪一个呢?”一位艳丽衣装的女子,画着浓眉,看上去有些妖媚,捻着兰花指,给云飞扬倒满了一杯酒。

    云飞扬瞧了她一眼,端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一句话也没有说。

    那些姑娘们见势,也不敢怠慢,又是有姑娘给他斟满一杯酒,“公子,慢一点,别呛着了。”

    云飞扬木然的神情瞟了一眼,依旧没有说一句话,接过酒杯,又是一饮而尽。

    “哎呦,公子哟,您倒是说一句话嘛,您瞧瞧我们姐妹,有喜欢的,我们都可以留下来陪您喝酒……嘻嘻……当然也可以就寝,只要您开心!”画着浓眉的姑娘又是说了一句。

    云飞扬还是没有回答,端起酒杯,只是一味喝酒。这一下子让所有围着他的姑娘都懵了,实在不明白这一言不发的公子想要做什么,这才命人去向老鸨求救。

    老鸨进屋之后,打量了几眼云飞扬,扭动着丰满的臀,走上前去,矮身便是将手中的丝巾拍向云飞扬,“哎呦哟,这位公子,您怎么能这么喝酒呢?喝酒伤身,让姑娘们陪您喝嘛,一个人喝闷酒可大大不好。”

    云飞扬瞅了瞅老鸨,苦笑了一下,“小爷只想一醉方休,你们能不能滚一边去,少烦小爷我。”

    老鸨一怔,哪有客人来妓院喝酒解闷的,她可一点也不允许。要知道寻欢作乐所能获得的银两比单独喝酒要赚钱多了。来一个客人,她两眼冒光,那都是当做财神爷来伺候。

第一〇五章醉意朦胧烟花地 佳人一曲思故人() 
“哎,臭小子,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我们春风醉雨楼是寻欢作乐的地方,不是喝酒的地方,你要喝酒,请你到酒馆!”老鸨沉下脸来,没有什么比她赚钱更值得她在意了。

    若是云飞扬今夜只在这里喝酒,所能赚的银两那只不过是找姑娘的十分之一甚至更少。

    云飞扬冷峻的面孔露出一丝阴冷,他最讨厌别人对他大吼大叫,尤其在他喝酒的时候,他轻蔑地瞟了一眼老鸨,从她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心中自是清楚这种女人嗜钱如命。

    他从怀中取出一锭金子,“笃”砸在了桌子上,冷然说:“够了吧?”

    老鸨果真是见钱眼开,眼睛一亮,急忙从桌子上夺过金子,就好像慢一分怕云飞扬后悔一样,她将金子拿在手里,仔细看了几眼,确定是真金之后,又立即恢复笑脸,“公子,实在对不起,老身这就给你安排最好的姑娘……”

    “妈妈,容我伺候这位公子吧!”不等老鸨说完,一位衣着白色羽衣的妙龄少女从屋外走来,怀中抱着一把古琴,但是面孔却是带着纱巾,看不清面孔。而从其曼妙的身段看来,这位女子若是上天给了她一张魔鬼面孔,那实在是一种惩罚。

    “诗诗?你……”老鸨盯着走进来的少女,犹豫之余,有点极不情愿,“你是我春风醉雨楼最为出色的姑娘,怎么能……”

    云飞扬举目看了看走进来的少女,从她的身段看来有些熟悉,但不知为什么又说不上哪里熟悉,或许是她曼妙的身段,或许是她乌黑的秀发,或许是她身上焕发的馨香。

    他见老鸨心有不肯,他却是厉声喝道:“小爷就要这位姑娘,其他闲杂人等,统统给我滚出去,不要再来打扰小爷。”

    老鸨脸色一僵,从云飞扬付的的那一锭金子,莫说要这一位姑娘,就算是要十位这样的姑娘,那都是绰绰有余。她是断然不能不同意的,只可惜这位诗诗姑娘今晚只能陪着这位酒鬼,要少赚很多银两了。

    “好,小爷,她叫诗诗。您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老鸨临行之际,微微侧身在云飞扬耳畔说了一句,“诗诗姑娘新来不久,卖艺不卖身,要是小爷你魅力足够……”

    “好了,少废话,滚吧!”云飞扬本来心情非常不佳,一点也不想看到老鸨一干胭脂俗粉,唯独这位面戴纱巾的少女让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老鸨一行姑娘已经悻悻然地走出了屋子。云飞扬又是端详了许久这位戴着纱巾的白色羽衣少女,满意地点了点头,撮了一口酒,招手让少女坐到自己身边,“你叫诗诗?”

    “嗯,小女子艺名‘诗诗’,不如让小女子先给小爷弹奏一曲吧!”诗诗将怀中的古琴拿起,征求云飞扬的意见。

    云飞扬略微迟疑,“你会什么曲子?”

    “小爷想听什么曲子,诗诗便给小爷弹奏什么曲子。”诗诗乖巧地说道,她的声音甜美得如同黄莺鸟。让云飞扬有点儿云里雾里,加上喝了不少酒,有些醉意。

    “诗诗,你长得很想我的一位朋友。”云飞扬却是突然说了一句,脸上露出了几许伤感。

    诗诗一怔,“小爷的这位朋友在心目中,一定很重要吧!”

    “无人可以替代,在我心中,她是完美无瑕的。”云飞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可是她离我而去了。”

    “为什么?”

    面对这位诗诗姑娘,触动了云飞扬心中的愁绪,原本春风醉雨楼是寻欢作乐的地方,他心中的愁绪或许跟诗诗姑娘说了,她也不理解。因为她们这样的姑娘太多的逢场作戏,早已习惯了这种局面。

    “你还是给我弹奏一曲吧!”云飞扬淡然一笑,“你就弹奏《虞美人》吧!”

    诗诗轻吟一声,“好,小爷您请稍等!”她调整了一下古琴琴弦,端坐在云飞扬的对面,“叮咚……”琴声响起,那悠扬的曲调渐渐地进入了《虞美人》的曲调。

    “春花秋月何时了,

    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

    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阑玉砌应犹在,

    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

    恰是一江春水向东流。”

    一曲奏罢,云飞扬已经喝完了一坛子的女儿红,脸上满是醉意朦胧,暗自吟道:“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妙哉,妙哉……哈哈……”

    诗诗微微蹙眉,关切地问:“小爷,您没事吧?”

    云飞扬双目出神,紧紧地盯着诗诗,“诗诗姑娘,我可以一睹你的芳容吗?”

    诗诗犹豫一会,却是问道:“小爷您喝醉了,诗诗自幼得了一种怪病,早已毁容,我害怕会吓着您。”

    “哈哈……无碍,听你的声音如同天籁之音,纵然一首《虞美人》也是吟诵得惟妙惟肖。”

    “小爷刚才所说的那位朋友,是您的心仪对象吧?”诗诗转移话题问道。

    云飞扬苦笑一声,“算是吧,我也不知道,但是没有她在身边,我总觉得缺少了什么。”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她呢?”

    “她就在洛阳,我遇到了她一次,可是她对我误会太深。”云飞扬脑海中浮现了上官紫韵的倩影。

    “误会?您找到她,解释清楚不就行了吗?何必在这里借酒消愁。”诗诗叹息一声,“她要是知道你自甘堕落,出入烟花之地,她岂不是无比失望?”

    云飞扬心间一凛,“我只想找一个地方,一醉方休。”

    “因为她?”

    “是,也不是!”云飞扬不知如何开口,“反正很多事,我跟你说,你也不会明白。”

    “你不说,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明白?”

    “这个可悲的世界,很多事情,我自己都想不明白,你又怎么会明白呢!”云飞扬无奈地慨叹一声。

    诗诗从对面走来,在云飞扬的身旁款身坐下,从云飞扬的手里把酒杯接下,“公子,你喝太多了,不要再喝了。”

    云飞扬久久地盯着诗诗,心血翻腾,不知为何,看着眼前的诗诗,就如同面对上官紫韵,他吞咽了一下唾液,“紫韵,你为什么要躲着我,不要离开我,我好想你!”

第一〇六章问君能有几多愁 一江春水向东流() 
借着醉意,云飞扬双手抓住诗诗的白玉纤手,诗诗推搡着他的身子,略微挣扎着,“小爷,您喝醉了,我不是紫韵!”

    云飞扬血流冲上脑顶,一把将诗诗拉入怀抱中,低下头便是深一下浅一下拱向诗诗的脸颊,嗅闻着源自女性特有的芬芳,和着酒气,更是甘醇醉人。

    “紫韵,不要离开我,我真的好孤单!”云飞扬附在她的耳轮廓边,吹着热气,一种男子的雄性气息让诗诗娇躯扭动,想要挣扎,却是瘫软在了云飞扬的怀中。

    “小爷,您认错人了!”诗诗挣扎之下,柔弱无骨的身段却紧紧地依偎在他的怀抱里,已然闭上了眼睛。

    云飞扬从她的耳轮廓亲吻到她的额头,让她身子发生着奇妙的变化,渐渐地融化在他的怀里,柔软的身子恨不得云飞扬将她紧紧地抱着。

    “紫韵,我好想你!”他一字一句皆是相思之情,不知为何诗诗眼中竟是流下了晶莹的泪珠。

    倏地,云飞扬抬手将她脸上的纱巾扯了下来,一张熟悉得再不能熟悉的面孔浮现在他的面前,他还以为自己喝醉了,揉了揉眼睛,顿时清醒了不少。迟疑之下,惊愕地道:“紫韵?怎么会是你?”

    这一次,不是他喝醉出现的错觉,怀中的“诗诗”眨眼功夫变成了上官紫韵,而上官紫韵也是呆若木鸡,双眸凝视着云飞扬,半天说不出话来。

    “飞扬,我……”终于上官紫韵吞吐之下,却不知该说什么。

    抑或因为漫长的相思之苦,云飞扬柔情地与怀中的美人儿对视,他低下头,嘴唇紧紧地封住了她的朱唇。上官紫韵一惊,娇躯略微扭动了一下,脑袋里一片空白。

    她“嘤唔”一声,檀口一开,香舌轻吟地吐出,与他的舌头交缠在一起。

    此时此刻,二人心中已然明白了对方的心意。本来上官紫韵对云飞扬是心相许的,只是遇到了苍月宫的苍月烟,让她柔软的少女情怀有了浓郁的醋意,对云飞扬生出了诸多误会。

    而云飞扬对上官紫韵,那也是一心相对。这些时日,没有上官紫韵在身边,他是多么的失落。

    两人紧紧相拥,激情湿吻,恨不得将对方都融化了才好。温存让年轻的一对沉浸在了幸福之中。

    过了许久,二人缓缓地松开,目光相对,各自移开视线。

    “紫韵,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你。”云飞扬这才从欢愉中清醒过来,“你为什么要在春风醉雨楼做……做这种事?”

    言语之下,他是责备上官紫韵的。

    上官紫韵失神的眸子,盯着云飞扬,“你不相信我?”

    “并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你知道这种地方出入的都是些什么人么?你不知道自己有多危险吗?”

    “那又如何?我只能在这种地方隐藏自己的身份,否则那些见利忘义的狗东西,随时会追杀我。”上官紫韵愤怒地骂道,“伏羲琴、神兵谱,嗯哼,他们都认为我知道下落……”

    云飞扬从她的抱怨之中,似乎稍许理解了她的无奈,只好默然不语。

    上官紫韵倏地问道:“云飞扬,那么你呢?来春风醉雨楼只为求一醉?若刚才的并不是我,而是妓女诗诗,你岂不是……”

    说话间,她的俏脸红彤彤,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

    “紫韵,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云飞扬闻言诧异地道。

    “哼,天下又有几个心口如一的臭男人,你们男人都是口是心非,都是好色之徒。要不然,你为什么要来春风醉雨楼寻欢作乐!”

    云飞扬有些苦闷,温言道:“我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上官紫韵惊愕不小,“什么?你身世之谜?”

    “是的,我是剑神凌翠山的儿子,那把残剑是龙吟剑。而且我两三岁的记忆都恢复了,幽泉村惨遭屠村,那些黑衣人是我的仇人。如今我也是身负血海深仇,可我连仇人是什么人都不知道!”

    上官紫韵安静地坐在他的身侧,玉手握着他的手,满是关怀之情,安慰道:“飞扬,你曾经告诉过我,不管前路多凶险,都不要放弃。没有跨不过的坎,难道你忘了吗?”

    “可是我宁愿自己什么也不是,更别说是什么剑神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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