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同人]争命- 第43部分

杨逍面色是冷酷的，他把锐金和厚土两旗的那堆资料递到殷离面前：“你自己看。”

殷离才看到原来她在厚土旗治病的时候，有人在附近发现了宋青书的行踪，她回蝴蝶谷的时候，有人也同步到了宋青书的行踪，甚至她赶往锐金营地附近，宋青书和她的同步率也达到了百分之六十左右！

坑爹啊！这个stk狂！他跟着我干嘛！

殷离把资料往桌上一搁：“就算他常常出现在我出现的地方，你也不能说我叛教啊，我早就跟他闹掰了，根本就没见过他！”殷离顿了一下又道，“而且他轻功很好，反追踪能力也很强，如果他不想让你们的情报人员发现，我怀疑你们根本就发现不了！”

杨逍沉默片刻道：“我们也希望是冤枉了你。所以……你准备怎么证明你并没有叛教？”

“你们要是这么捕风捉影的话，我没法证明。”

“……我也希望这只是捕风捉影，但是大量的事实摆在我面前，由不得我不相信。而且……虽然韦一笑和说不得他们认为你不会叛教，但是五行旗不知从哪听到的消息，现在一部分人情绪激动，所以这一年你都不要出蝴蝶谷了，也不要参与其他事，如果再发生峨眉派袭击我教中人的事情，我们会另派医师去治疗。你就不要管这些了。”

“……”

殷离双手交握，频繁地变换着动作，隔了好久她才说：“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杨逍点点头，“我会另派几个人和你一块回去。”

“……”

即使再不愿意，殷离也只能接受监视和调查。去的时候只有一个人，回蝴蝶谷的时候，身边多了三个人。就连生九都感受到了那种沉重的氛围，他毕竟还是个小孩子，背书都没有以前背得利索迅速了。殷离开导了他几次，他的状态才恢复了一些。

但自己不想出门，和不能随便出门的感觉绝对是完全不一样的。殷离相当于是被软禁了。

在软禁的这些日子里，殷离除了正常研药外，还苦思冥想应对之策。在这种时候，如果她还要去找宋青书，问他为什么要跟踪自己的话，无异于雪上加霜，在明教中人看来，就是她又和宋青书见了一次面。

托杨刈帮忙似也并不可行，杨柳山庄暗地里和峨眉私交甚秘，殷离要是和杨刈接触，就跟拐着弯地和峨眉接触没什么两样。

而且宋青书这条路，即使走通了，也不过是问一句为什么罢了，对解决事情似乎于事无补。

殷离也就放弃了这条路。

至于给杨刈做的药，为谨慎起见，殷离也没有明着来了。也是制药一事，让殷离觉得，她还不能放弃之前的构思，如果能做出能使普通人筋脉也能适应习武的药，使之收益于全教的话，她觉得应该就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了。因此，反正也不能离开蝴蝶谷了，殷离也就琢磨着钻研起了黄踁草的替代品。她对黄踁草的性能还算熟悉，因此打算制作一种有类似效果的合成药——这样，总比满世界找一种和黄踁草类似的植物要靠谱。

即使情报组织里还有几个她的心腹，他们也早就被暗中控制了，殷离现在什么也动用不了，又跟睁眼瞎差不多。

这软禁的日子最怕胡思乱想，殷离既确定了目标，倒也渐渐安定下来。

第83章　来访

秋去冬来；日子匆匆而过，在殷离被软禁了约四个月之后，韦一笑来了。青天白日的，他也能走得像个鬼一样。当时殷离正守着炉子煎熬；充满浓郁中药味的烟雾正蒸腾着，她一手摇扇子，一手抓柴火，正对着药罐发呆；猛地就从烟雾中看到到了一张发青的脸。差点没吓出魂来。

等她反应过来时，手中的扇子和柴火已经全都招呼到了韦一笑脸上，给他那张青脸增添了几抹殷红血色。

猝不及防的韦一笑捂着脸蹲到殷离身边：“我说丫头；一阵子不见，你这丢东西的准确度大有长进啊。”

“谁让你突然吓人的。”殷离哼了一声；转身进屋去给韦一笑拿伤药。又叫生九去看着药炉子。

给韦一笑包完伤，他倒也没有和殷离兜圈子，开门见山就问道：“最近过得怎么样啊？”

殷离给他奉了茶，才半死不活地歪在椅子上，回道：“还能怎么样？去镇上买串糖葫芦都要打报告。”

韦一笑脸上被打伤，只能咧着嘴喝茶，喝完他叹了口气，“要不你想办法证明一下清白吧。”

“我也想啊。可我手里也没什么证据能证明自己的清白。”殷离说着，打量了韦一笑几眼，“难道你有办法？”

韦一笑看了看门口像泰山一样矗立着的两个彪形大汉，压低了声同殷离道：“我前些天听了个新鲜消息，我听说是当初你把武当姓宋的那小子玩了，所以人家现在在报复你啊？这事儿……是真的吗？你把那小子玩了？”

殷离一怔，她犹豫了好一阵，直到手脚都冷得有些发僵了，才跟韦一笑坦白道：“我也不瞒你，其实……是他变心在先，被我发现了，我只是，只是先下手为强而已……可能分道扬镳那天说话是不太好听，但我也没亏欠他什么，他不可能怨恨我的。而且……他喜欢上的是峨眉灭绝老尼的关门弟子……所以他给灭绝献策讨灭绝欢心是完全有理由的。”殷离又顿了顿，语气平静地说，“因此和我其实没什么关系。”

“哎……是这样吗，可惜……”韦一笑叹了一口气，呷了一口茶，然后看起了天花板。那个老神在在的样子，像极了是在吊殷离的胃口。

“可惜什么？”殷离便问道。

“可惜啊，我这里本来有一策，能让你证明清白。但若那姓宋的小子对你无意，却也用不上了。”

殷离也就没有继续追问是什么计策。

他们相对无言了片刻，韦一笑忽然叹气道：“唉，灭绝那老尼，最近又在策划着六大门派合攻光明顶了，厚土旗和锐金旗又没缓过劲来，形势是越来越难咯。”

殷离终于有些听出味来了，她想了想道：“之前我在研制的那种能让全部人都可习武的药物，我已经找到了一种可以替代的药物合成，只是如今尚在试制阶段，不敢随便拿给人用，你姑且再等一两月，等我制出来了，就发放教中，应能提高一些我教中的战斗力。”

殷离又想起九阳神功，这一年多她当然也没放弃练九阳神功，只是时至今日，非但于内功上没什么大的进展，殷堂留在她体内的那股内力反而有越来越壮大的趋势，从前爬坡上坎采个药的毫无压力，现在她每次上山都得考虑考虑，掂量掂量了。

这九阳神功越练，竟然越糟糕。殷离隐隐怀疑是不是这本九阳神功有什么问题，但她又听说武当那些人练得尚好，可见武当的那本九阳神功是没什么问题的。那么也就不是杨刈那个前辈的问题了。

而内心深处，她也不想怀疑宋青书会那么丧心病狂，给了本假的给自己。

然而自从那九阳神功她勉强突破到第三重，殷离还是给它搁置了。现今犹豫了一阵，她到底是没有告诉韦一笑九阳神功的事。

——也许在她内心深处，还是有些怀疑那本书的。

“一二月当真可成？”韦一笑问道。

殷离点了点头：“可成。你可告诉杨逍，他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先找些人试药。我是打算拿这批药来证明自己对明教绝无二心的，你也可以帮我转达给杨逍。”

话说到这儿，已经没有了回寰的余地，韦一笑叹了口气，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隔了一阵，到底是觉得摸瞎的日子有些无聊，殷离便问：“最近江湖上可有什么新鲜事？”其实她就是想听听八卦，给自己加点娱乐活动。

“这江湖上的新鲜事嘛，每天都有很多，不过大多与你无关，我觉得你也不爱听。”

殷离心想我这精神生活都空虚得长蘑菇了，还分什么爱不爱听的，“新鲜的我都爱听。”

韦一笑就笑道：“好吧，有桩事呀，倒是与你有些关系。”

殷离就有些好奇：“什么事？”

韦一笑又道：“就那武当的宋青书，前些日子带着一群武当弟子，把那个设计陷害张无忌的朱九真和卫壁给杀了。”

殷离不知不觉坐直了，有些紧张地问道：“那他们可找到我那无忌表兄……了？”

韦一笑道：“他不是死了吗？”

哦，那还好。殷离又松了一口气。要是张无忌被找到了，到时候和六大门派一起来围攻光明顶，他们明教岂不是就真的危在旦夕了？不过宋青书杀朱九真她可以理解，那个毕竟是主犯之一，杀卫壁是干嘛？顺手吗？她都还没去找卫壁报仇！

殷离在心里给宋青书扎了一遍小人。不难想象，宋青书那又是在见缝插针地给她找不痛快了。

想到这儿，殷离又对韦一笑说：“对了，我有一种毒药，可让六大门派集体中毒，要解毒极其麻烦，须得我亲自来解才成。依我看，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就是联合了，也各怀鬼胎其心不齐，其中自然有不少是怕死的，届时可借此让他们自相残杀。”

韦一笑听了，抚掌笑道：“好！好！好毒！”

也不知道是在赞殷离的毒，还是在赞殷离那解毒的计策。

“可你要怎么给六大门派下毒啊？”

殷离朝他微微一笑，“自然是最直接的方法。”说完，殷离看向门外的远方。昨晚下了一场大雪，如今所有的树上，都堆满了积雪，白白的，厚厚的一层。不注意的话，会以为自己不慎掉进了一个空荡的世界。

第84章　再会

春雨初霁；在这样本该好好享受暖洋洋的光照的日子里；武林中却是一片枕戈待旦之声。六大门派汇聚昆明，准备要攻打明教光明顶了。

茶馆小二李二毛最近也总是战战兢兢的；因为他们这小茶馆里；近些日子往来的可都是那些动不动就抡刀舞剑的武林中人；前些日子是那些魔教中人集体回那魔教总坛光明顶，这阵子是那些六大门派的人陆续经过，个个都是刀剑无眼；惹毛了就给你点颜色看看的主。

李二毛悬着一颗心给角落那个一身黑色，斗笠低得能遮住大半张脸的顾客上完茶；就赶紧拔腿溜回了门口。根据他的经验，这种明明长得唇红齿白很不赖；打扮却希里古怪的顾客可不好惹。

正想着；就见门口又来了一群人。左边一行清一色是群男人，为首的那个穿一身书生袍，面如冠玉，唇角含笑，要不是他身上挂着剑，李二毛都要以为这是哪来的秀才了。右边一行基本上都是姑娘，只有零星二三个男的夹杂其间，走第二的那个简直是貌美……那个如花！李二毛眼睛都要看直了，可又不敢狠盯了看，生怕让那貌美姑娘给收拾了。

他强迫自己转移了视线，挂上最热情的笑脸迎上去，“诸位大侠快请进！”

大侠们就三三两两地进来落了座。李二毛赶紧去倒茶。他以余光扫视，发现这拨人落座也是泾渭分明的，女侠们和大侠们并不混坐一桌。然而他们彼此之间的关系应该挺不错，为首那两人便坐在邻桌。

李二毛泡好了茶，赶紧先殷勤地送给貌美如花的那个姑娘，这时便听到这姑娘左手边那个穿粉衫的小姑娘撅着嘴道：“都说昆仑雪山好，可惜我们这趟来光明顶，竟是看不到了。不知与我们峨眉的雪景比起来如何。”

那貌美姑娘就笑道：“就你贪玩，我们是来攻打魔教的，又不是来踏雪的，这话说出来，武当的少侠们可要笑话你了。”

话音刚落，隔壁桌的一个少年就笑着接道：“哎哟，我们可不敢笑话林女侠，只怕嘴角还没咧开呢，就已经先吃了林女侠一招‘金顶佛光’了。”

那林小女侠闻言双颊一红，腾地站了起来，按剑作出要拔的样子道：“江秉！你一天不挨揍就皮痒是不是？”

那被唤江秉的少年立刻作出害怕的样子躲到为首青年的背后，还不知死活地嚷道：“看吧看吧，我这还没笑呢，林女侠就已经要拔剑啦！”

茶寮四下都传来或高或低的笑声，独那峨眉的林小姑娘拔剑也不是，不拔也不是，气得牙根痒痒，这时候为首那少女便也笑着将林小姑娘按着坐下了，笑道：“先喝口茶吧，没见江少侠就是不想让你喝茶呢。”

林小姑娘找着了台阶，这才坐下了，端了茶杯喝道：“还是周师姐好。”说着，又有些好奇地望向武当那边的那个青年：“我知道宋师兄是进过昆仑山的，昆仑山的雪好看吗？”

李二毛顺着她目光看去，就见那个青年一直含笑的嘴角微微一僵。但也就是那么一瞬罢了，要不是李二毛自认阅人无数，有着非凡的洞察力，只怕还看不出来。

只见那被称作宋师兄的青年慢条斯理啜了一口茶，才回道：“昆仑山的雪自然是好的。千峰雪鹤，古林梅红，看一次便永生难忘了。”

姓林的小姑娘想了想，便笑道：“宋师兄之‘梅红’可是指那阴险狡诈的‘朱九真’从前所住的红梅山庄？这么多年了宋师兄都还记得，可见确实极美的了。”

此话一出，李二毛那拿茶壶的手都险些不稳，娘唉！别的他不知道，那朱九真是谁，他还不晓得么！那朱家小姐在这方圆百里可都是有名的“不能惹”，结果就那么一剑给武当的人杀啦！还有那个其实瞧着还不错的卫壁卫少侠……也是一剑就没了！听说是因为这些人当年合伙害死了一个武当的小师弟，武当找他们报仇来的。

这个姓宋的青年，不会就是那个给了他们俩一人一剑送他们见阎王的那个武当宋青书吧！

……这真是看不出来啊。

李二毛又不着痕迹地小心觑了觑那跟个书生似的青年，便见他搁了茶杯，对那林姑娘笑道：“许是当时那庄子烧得太厉害了，此后便难以忘却。林师妹见笑了。”

“反正我是见不着了。”那林姑娘叹了口气，说着，她目光突然锁定在了一直坐在茶寮角落里的那个打扮古怪的人。观察了几眼后，便同那姓周的貌美姑娘道：“周师姐，你看那边那个，好生古怪，会不会是魔教的啊。”

她本是压低了声悄悄问的，李二毛离得近，自然听得清楚。

他忍不住心想，古怪是古怪，可别在我这儿闹腾起来，前些天还有两伙人在附近打起来，那飞来的石头在他这茶寮顶上砸出了个大窟窿，才刚修好呢！咱真心经不起那折腾啦！

又听周姑娘道：“许只是路过的呢，喝你的茶吧！可别胡说了！”

那林姑娘撅了撅嘴，没再说什么。倒是周姑娘右手边一个约莫三十岁的女人说道：“我看那家伙打扮得怪模怪样的，大白天的遮什么脸，难说是不是魔教的探子！那边那个看不清脸的，你要不是魔教的，趁早亮出身份来。”

那个怪人一时没有动作。

周姑娘便劝道：“丁师姐……我看他呼吸沉重，并不似会武之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周师妹，你意思是说师姐我故意惹事咯？”那丁师姐也是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冷笑道，“今日师姐就叫你看看，师姐是不是多事！”说罢，她就拔了剑朝那古怪人走去。

让李二毛想不到的是，那丁师姐还没走两步，那个自进了茶寮都只说过“一壶茶”这三个字的古怪姑娘，居然在这时候扬声说话了：“呵呵。不必验了，我确是明教中人。”

那个古怪姑娘说着，就站了起来，转过了身。她头上的斗笠也随之掀下，露出一张清俏秀丽的脸来。李二毛这会儿也只能祈祷了：可不要在我这店里闹起来啊！

他一边想着，一边就想先把桌上的茶壶茶杯给收拾起来，他们小本生意，可真折腾不起。李二毛四下里一觑，就见周围那些人个个都已是按剑的架势，偏偏个个都还不起身。李二毛简直欲哭无泪，又不敢跟人家叫板，只能缩着身子往边上去。路过那姓宋的青年身旁的时候，李二毛发现他面前的茶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