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公子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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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公子无双-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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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珍干涉了他虔诚的吉壤之事,简直不能容忍!

    戴权翻开御案底下的奏折,进言道:“万岁爷息怒,前儿奴才见了贾珍之子贾蓉以监生名义连续上奏两份折子,内阁意见不一,请万岁爷圣躬,乾纲独断。”

    本来贾蓉奏折经通政司递进内阁,内阁首辅的票拟意见是通知国子监革掉贾蓉的监生,却有其他辅臣意见不一,递进司礼监,戴权与其他秉笔未作批示。戴权也算对贾珍拿钱办事,仅仅看在贿赂上面,就一直把这封奏折压了几天。

    这里面有门道学问,奏折天天都有,有的奏折经过司礼监太监的手,一直放在底下,能压几个月、几年。

    如果是刑部勾决死罪的人名奏折,一直压在下面,明明今年死罪,可以拖到明年,这是保命的学问啊。

    本着拿钱办事,戴权之所以压着,是想等到皇帝心情好了再说,更有希望,否则,以后没人贿赂他、找他办事了,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呀。

    但这回触到了雍乐霉头,快批到那两份奏折,迟说不如早说,帮他们不如迎合万岁爷,对于贾珍贾蓉的倒霉,戴权只能表示“爱莫能助”了。

    “哼!宁府早削了爵、脱了宗,贾蓉这厮小小监生,安敢议政,此乃僭越,内外大小臣工中官,无不由朕乾纲独断!着国子监除籍!锦衣卫论罪来说!”雍乐皇帝怒不可遏,朕是至高无上的皇帝,怎么一点吉壤小事你们都要来践踏朕?朕容易吗?

    贾蓉的第一封奏折,是恭敬地承认大宗一支的罪孽,并从先祖劳苦功高方面来说,希望皇上稍动恻隐之心。第二封是临时递上来,高明在没有攻击谁,就指出秦业在皇庄附近胡乱施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说秦业乱来。

    然而,秦业是雍乐皇帝私下里亲自派的,就是第二封奏折,彻底地把贾珍贾蓉打进了深渊。

    ……

    这几日贾琮还在秦府看书写字、磨练八股试帖诗,秦业走时留下了题目,宛平县学有月考、季考,贾琮虽是挂名,不进县学,为堵人口舌,月考季考他都到孔庙参加过了。

    月考、季考由教谕、训导出题、监考,如果出钱贿赂,不是死板的教谕训导,也是能轻松过关的。

    岁考、科考才是关系重大,和院试差不多,由学政坐镇把关。在封建社会,学政这职位虽有人羡慕,怎么说也是三品孔雀补服,省教育厅厅长,可以拉拢不少门生。但是,学政是最不保险的官位,不说乌纱帽,小命都可能随时丢掉。贿赂、泄题、不公等等,一经查证,事情太大的话,学政是要杀头的,而被考生弄得回家种田的学政,也不在少数。

    所以,刘学台也不会公然出岔子,贾琮的时文必须过关,因为他是院试案首,岁考、科考不好看,说明刘东升有眼无珠,这口子必须堵。

    岁考是重新排定秀才等级的考试,分为六等,一等廪膳生、二等增广生、三等附生,五六等会有警告、处罚,岁考不过,革除功名。

    “廪”是国家仓库的意思,贾琮现在是宛平县学一等廪膳生,成绩优异,领政府补贴。

    科考说简单点,是乡试之前的选拔赛,全国的秀才有多少?五六十万都是往小了说,他们各自往所在户籍省城参加乡试,这么多人,全部都能参加吗?不是,必须经过学政科考选拔,卡掉大部分人。

    也就是说,不是所有秀才,都能参加乡试。

    《儒林外史》的周进,背景是明朝,周进来到国子监门外大哭,遇到好心人帮他捐了监生,才能参加乡试。

    科举和现代各级考试一样,充满了无尽的艰难、心酸。

    那种心酸,当事人最能体味,蒲松龄才华横溢,考不过,也只能当一辈子的塾师,冯梦龙到老,才是贡生(秀才入贡,国子监学生),吴敬梓本人,也没考中进士。

    因此,贾琮虽然中了秀才,但谁也不能肯定他必过乡会殿,“伤仲永”的故事,是多少古人真实的血泪写照。

    ……

    三日后,余彪便服过来秦府书房,“公子是否考虑过豫亲王的事?你其实见过他了,若公子今岁这一科不中,王爷说也能以秀才入国子监当优监,等下一科再说。”

    “再说吧,我终究年龄小些。”贾琮知道这是余彪交好他的枢纽:“千户大人叫兵马司、兵杖局运作过了?”

    兵杖局属于内宫二十四衙门的十二监八局四司之一,余彪升了副千户,正是皇帝亲信耳目,锦衣卫直接对皇帝负责,所以余彪今日的手脚比以前广了。大顺为杜绝明朝的太监专权现象,东厂、西厂、内厂全部革除,锦衣卫也不归太监管,老大仇斌也是勋臣,一等轻车都尉,女儿入宫,是国丈。

    “何止是兵杖局,巾帽局、针工局也有人栽赃了,万岁爷只叫锦衣卫论罪,这功劳没人和我抢,贾珍贾蓉,这回死定了!”余彪狞笑:“我现在就带人去抄家。”

    贾琮却无半点喜意:“我跟大人去看看。”

第100章 尤二姐、尤三姐献身() 
锦衣卫查抄、论罪贾珍贾蓉一房,此事不经邸报明发,是以贾政并未事先得知。

    但一个锦衣卫千户带头,数十个锦衣卫总旗、小旗、校尉、力士,风风火火开进宁荣二府后街,这么大阵仗,早已经买办的奴才传回荣国府,阖府人心惶惶,不知出了何事。

    西路荣庆堂,请安的贾赦、邢夫人、王夫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贾母慌了:“珍哥儿究竟又犯了何事?惹得我不痛快,琏儿,你带人去看着、打探,但有消息,再回报给我,唉……”

    “是,老祖宗。”贾琏淡淡看了一眼王熙凤,王熙凤压下急切之意,心里有鬼,不免担心贾珍贾蓉牵累自己。

    黛玉、宝钗、李纨、三春窃窃私语,贾惜春小手颤抖地捏紧裙角,面色煞白,小脸惶恐。

    ……

    宁荣二府后街廊下,贾琏、贾蔷带人过来时,发现贾琮、贾芸也在。

    贾琮小心地跟在领头千户余彪身后,仰头伸长脖子往前看,院子中心,堆放了金银财宝、珍珠首饰、瓷器珍玩。

    细看之下,还有斗牛服、坐蟒服、火枪、火药。

    贾琏行色慌张地过来行礼,他有五品同知头衔,但副千户是从四品,贾琏看到了贾珍、贾蓉被枷号,跪在前方,尤氏、银蝶等女眷被人拿一条绳子圈在院子右方一片场地,提帕抹泪,回想族兄以往交情,贾琏心中一痛:“千户大人,族兄一房到底犯了何事?”

    “犯了何事?”余彪冷笑:“论罪还有些时日,不过同知大人看看,这是什么?斗牛服!坐蟒服!这是皇上赏赐才能穿的,安能私制?火枪、火药一概由有司衙门严禁控制,你们想干什么?造反吗?”

    贾琏、贾蔷悚然变色!

    他们二人,是与贾珍贾蓉最亲近的族人了,贾珍恶事多多少少有一些,不可能没有罪名,在他们看来,这没什么,哪个勋贵家族没点仗势欺人的勾当?

    私制斗牛服、坐蟒服,属于僭越,这属于皇家赏赐才能穿、缝制,是一种很高的荣誉。

    毕竟一族各房,谁也不能完全了解彼此的私事,这一件事贾琏贾蔷也不敢肯定是贾珍自己这么干,还是有人栽赃陷害。

    实际上,在衣服、轿子、仪仗上面僭越的事情,是屡禁不止、常见的情况,比如商人地位低下,不能穿丝绸,但他们不是能回到家里偷偷摸摸地穿吗?边远省份,在家穿龙袍,不告发,也没事,这只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私藏火枪、火药,又牵扯到“走私”,罪名愈发大了,锦衣卫想栽赃,奉承皇帝,还不容易么?

    贾蔷属嫡系,从小由贾珍养大,视贾珍如父,心感悲戚,但抄家论罪一事,他又生恐危及自身,贾珍哀求、可怜巴巴的眼光望他,贾蔷刻意躲闪开去:“千户大人,这一家抄家论罪,毕竟同宗,可有牵连呢?”

    这是来者最关心的事,贾琏、贾芸、贾琮皆竖直耳朵听着。

    “本差不敢打包票,但抄家不是灭族,你们过虑了。贾珍、贾蓉忤逆圣上,断不会轻处。他们这一房,不是有位进士老爷贾敬吗?”余彪倨傲道,他这一生早已双手血腥,作为皇帝的工具,多次代行抄家了。

    贾琏急忙开脱:“这一位进士老爷出家修行多年,属空门中人,不在世俗,按例不应论罪。”

    “那就成了,也省得我们多跑一趟。”余彪说完,贾琏又道:“这一房有一位小姐在西府,不知……”

    贾琮扫扫右方场地的尤氏,尤氏身材属于娇小玲珑型,一直在哭泣,还有佩凤、偕鸾、文花、婆子媳妇,右边有小厮奴才们。

    余彪大致看了这些女人一眼,心肠忽硬忽软,想起教坊司的那个朱秀帘,不耐烦道:“这我不清楚,总要案卷定了下来才知道,说不定圣上皇恩浩荡,那位小姐不在此列,至于夫人女眷们,一律充进教坊司!奴才一律发卖!好了,闲杂人等退开,不要扰乱皇差公务!”

    担忧一去,贾琏悲痛之余,色心又起,念念不忘、恋恋不舍地瞧着鲍二家的,到时候把她买出来玩玩也好……

    贾珍悲痛欲绝,悔不当初,他想不到,此时此刻,贾琏、贾蔷最关心的,不是他性命,而是会不会连累他们。但,对贾琮的怨恨毒意,未曾减少,他至此不明白贾琮怎么做到的。

    贾琮看看自己的双手,虽然白,尚有锻炼出来的茧子,但,他却看到了满手血腥。

    斗倒贾珍贾蓉,终成定局。但,对他来说,这还没完!

    ……

    荣国府不知道贾琮又暗地操纵了一场阴谋,这场阴谋导致了贾珍一房的万劫不复。

    得到消息后,贾母王夫人大松一口气,许多人并未对此事生出多少怜悯,倒是贾母又不开心了一阵子,推掉各种宴会。

    贾政朝北直呼“皇恩浩荡”,老泪纵横,也不知是感激涕零没有牵涉西府,还是伤感于侄儿贾珍的论罪。在此事刺激之下,荣国府愈发纵情享乐,挥霍无度,尤其以贾赦、贾母为最。

    ……

    贾琮去东路贾赦、中路荣禧堂东贾政、西路贾母三处分别请安过,才回中路小院书房。

    这几天秦业、刘东升、沈镐、樊林各有致信,督促他不可懈怠八股、试帖诗,还叫温习四书五经之外,多多研习经史子集、唐宋八大家古文、明朝时文八大家、顺朝时文名家之作。

    唐宋八大家耳熟能详了,明朝时文八大家是唐顺之、王鏊、汤显祖等。至于史书,不说二十三史,《史记》、《汉书》、《后汉书》三史是必看的。八股文的基本功是四书五经,但它包罗万象,仅仅读经书,不会成为大家。

    如此,贾琮的日子忙活枯燥起来。

    匪鉴堂书房,贾琮不能忘怀的是珍大嫂子尤氏,至于贾珍的奴才辈,本就暗杀过他,他不会怜悯,尤氏受了无妄之灾,相比王熙凤,尤氏不是坏人。

    然此事他预料到过,尤氏不是死罪,纵然充进教坊司,他也能想办法救一救,多此一举吗?不是,贾琮记仇,也记恩,起码尤氏当初对他还不错。

    “今儿有怪事了,琮爷,珍大奶奶的两位妹子来了,我请到堂屋侯着,说是要见见我家小爷。”晴雯奇怪地进来回道。

    尤二姐?尤三姐?这两个尤物来了?贾琮心中已猜测到了原因,“噢,知道了,她们是姐辈,我去看看。”

第101章 姐妹花的极度勾引() 
小红奉茶、秋桐呈上瓜果点心,贾琮、尤二姐、尤三姐分宾主而坐。秋桐看二尤的眼神有点鄙夷,尤二姐、尤三姐与贾珍、贾蓉的风言风语,她们这些下人丫头听过一点,不过很多丫头明白“病从口入,祸从口出”,不乱说罢了。

    二尤与尤氏不是亲姐妹,她们是尤老娘亲生,尤老娘前夫死后,带她们再嫁尤氏父亲,尤氏父亲也死了,尤家不是富贵人家。尤老娘、二尤的生活,全靠尤氏接济,这也是二尤屈服在贾珍胯下的经济原因,见识过宁国府的富贵、奢侈排场,尤二姐就看不上张华了。

    张华、尤二姐的指腹为婚,是尤老娘前夫、张华父亲订下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如此看来,张华是现代网文的标准主角,最标准不过了:家道中落,未婚妻瞧不起,妥妥的萧炎。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莫欺少年穷。

    贾琮打量几眼二尤,都是妙龄芳华。

    尤二姐月白长袄,柔情似水,尤三姐腰肢苗条,桃红撒花袄,桃花眼。

    贾宝玉承认与二尤“厮混过”,并且啧啧称赞二尤是“一对尤物”,也不知宝玉对她们干了什么……方能作出如此评价?

    二尤之所以在贾珍论罪后,来找的第一个人是贾琮,是由于尤氏的提醒,贾琮有秀才功名,会办事,或许有一丝希望救尤氏,尽管尤氏知道一点贾琮与贾珍的仇怨,但也是找不到别的救星了。

    三人以前在东府见过几面的,只不过没有深谈,因此交流倒不唐突,很快由尤氏的亲戚关系出发,说了些客气话。

    直到晴雯、小红、秋桐退出,尤二姐才捋捋耳边发丝,说明来意:“琮弟,我托大,从大姐那边的关系,喊你一声琮弟,去年你还不像今年这般身量、沉稳,常去东府会芳园练箭,说来咱们是不陌生的。”

    二尤并不知道是贾琮斗倒了贾珍,贾珍未把此事告诉她们,否则有没有这相求,尚未可知。

    “是啊。”贾琮敷衍道。

    尤二姐笑了笑,接着道:“所以琮弟也知道,我们尤家过不下去,全赖大姐接济,如今,大姐因为论罪,生死未卜,我们想求求你……”

    “两位姐姐高看我了。”贾琮打算救尤氏,但不想公开给人听,免得生闲话,尤氏有很大可能进教坊司,自己偷偷去那里,不方便公开,他推辞道:“其一,我不过九岁之人,家不由我管,朝中也没关系。其二,秀才在乡下耍威风可以,京城可说不上话。其三,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他们论罪,与我何干?”

    尤二姐、尤三姐失身贾珍,绝不完全是贾珍逼迫。

    贾琮记得原著之中,贾蓉都能和二尤调笑,而且,是当着尤老娘的面。

    二尤虽然笑骂,但没有任何一点委屈、不甘之意。

    这种女人,贾琮前世漂泊社会,见过太多。她们为了钱、为了生存,贞节不算什么。

    当然,二尤也是复杂的,尤二姐嫌贫爱富,看不起张华,但尤二姐为人温柔。尤三姐很放荡,但爱上柳湘莲后,又刚烈无比。

    在现代,玩够了的女人,再爱上一个男人,想要嫁掉,或许,不算大事,甚至比较普遍。但,在封建社会,这种女人,普遍被男人瞧不起,在封建男人眼里,她们死不足惜。连柳湘莲这样无家无财的游子,都看不上尤三姐,可想而知。

    贾琮也记得高鹗改写过尤二姐、尤三姐,把尤三姐写成纯洁的贞女、烈女,高鹗作为封建官僚,有政治、道学家的目的,动机不纯。

    后来的通行本前八十回剔除了高鹗的很多痕迹,但未剔除完全,程甲本、程乙本的全面刊刻,高鹗又因为一个烟花女子的影响,改动了前八十回的袭人,又为了衔接上王熙凤的“掉包计”,在前八十回又让王熙凤、贾蓉暧昧,随着红楼梦的普及,高鹗的目的达到了。

    王熙凤曾给黛玉“下茶”,这举动是江南人的“问婚”,凤姐是支持宝黛婚姻的。因为,黛玉不会威胁她管家权力,宝钗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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