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公子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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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公子无双- 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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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把黄河泛滥的地点、次数标记出来,又能看出一个道理,历史上黄河的泛滥,在中国东方成一个扇形区域,而扇子的枢纽就在两个地方,河南的武陟、荥阳,这两个地方隔河相望,淮安属于扇骨地区,所以,不难理解清朝为什么把河道总督,一个放到清江浦、一个放到武陟。

    黄河的泛滥,是越到封建社会末期,越频繁,这个时空的大顺也不可避免地遇到这个问题,确切的说,贾琮第一站来淮安,就是监督这个问题。

    淮安西北境的清河,濒临黄河东岸,走入这个南船北马的县城,贾琮力求低调,租赁了龙王庙的几间屋子住下,不等他吩咐,孙福已去检查一切仪仗是否有失,明儿可就要进入山阳,正式办理公务了。

    “不知秦家到了哪里”屋里的贾琮蹲在银箱上面,他在德州就收到了秦钟的信,按理秦家走水路应该比他快的,但是他们尽可慢行,苏北又有河道阻隔问题,慢几天也有可能。

    做了几番仰卧起坐、俯卧撑,贾琮洗漱,饭后,他也不想打扰本地县衙,没有行文过去,让清河的县令白等了一场,既然到达目的地,贾琮便先写几封书信,一封给贾赦贾政,一封给宝钗晴雯她们。

    书信里面,贾琮报道了自己行程的平安、前途的光明,并对家下的一些事情进行了委婉的劝说,总之一切向前看,对于山高水远也阻断不了思念之情的妻妾们,贾琮以状元的文采,表达了深沉的思念、温和的慰问、深入的交流,隐晦地说明他想念宝钗丰腴的雪躯、晴雯的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还从侧面论证了自己在外面也不偷腥、不养情人,一月来不开荤,甚是难受的说。

    为表明贾侍读自己的清白,他快速让伍三哥去车马行寄信,当晚又觉无聊,实际上贾琮也有目的,准备微服私访,调查一下情况,要是两眼一抹黑地来,那还玩什么玩啊。

    且说清河的运河码头,南船北马,络绎不绝,盛世景象只比扬州差一点,说是盛世,内中之人大有旅途奔波之苦,码头杨柳岸边,在一群傍晚入城的旅客之间,一名女子甚是显眼,雪肤长发,裙带飘飘,旁若无人似的牵马而行,后面还雇了一个婆子赶马车,车轮印不浅,足见所运之物不轻。

    这名女子的身上,具备了江南女子的绰约曼妙,只是脸色一副生人莫近,但即便如此,路边打行挑夫之流,也有摸摸下巴淫’邪地笑着的,又有几个上来问:“道长用不用咱们?价钱好商量?”

    这名女子正是妙玉,也不正眼看人:“不用。”

    “道长甭客气,嘿嘿”一打行的人搓了搓手:“咱们都是谷道热肠的人,到了庙里,夜深人静,道长和咱们念念经、敲敲木鱼,让俺们身登极乐,不要钱也是可以的”

    妙玉厌恶地转身就走,可是打行的人一路纠缠,方才明白一介女子,孤身犯险,是何等的艰辛,她又没有什么势力关系可言,暗暗叫苦,有点懊悔离开贾琮。

    此时已经转进近城的关厢路途,附近的坐马车的还有一位头戴方巾的中年人,看着像是个篾片相公,衙门里混饭吃的幕僚师爷,妙玉本想求救,然而那师爷拿起扇子挑帘子看了半晌,就放下继续前行,没有插手的意思。

    “早知道就和贾琮一路了,就算为人不检点、胃口大了些,好歹不会对我见死不救可我如今不辞而别,再去求他,反而拉不下脸了昔日陈圆圆也要托庇吴三桂,我虽官宦出身,这样孤身一人,孑然一身,终究不是个了局”

    当看到前面街道人流堵塞,吵吵嚷嚷的,打行的人被分散了视线,妙玉终于放下心来。

    此地正处于一个四柱三门的牌坊下面,打行本想浑水摸鱼,把妙玉拖去秘密地方玩了,哪知清河这里破天荒的出来几个太监,带头领着县衙的差爷们,正和几个客商大街上说嘴,就如拦路抢劫的人一样,见此,打行的人也不敢乱动了。

    “是刘公公的人”

    “看要不要我们入伙,这美貌的道士姑娘看着很是可口,也不知有没有啥关系,要是没关系,倒是便宜了咱们”

    “没错,大伙轮流玩了,还能把她分尸,当作鹿肉卖了,岂不是财色兼收?而且看他车马重量,油水也不少,啧啧,若是官家女,怎么只有一个婆子?”

    妙玉穿的水田衣本就是道士服改编来,又是带发修行入佛门,常人反而认为她是道士,不是女尼。

    她想着趁乱走开,奈何满大街人流堵塞,车马根本行不了,还有她的古董财产和师父灵柩,只得停下来,那个中年相公也出车厢,站起来观看。

    只见前方一个身穿粗布的客商正在哀求:“各位官爷行行好,小老儿真是行商的,从云南四川,长江一路下来,荆襄淮扬,关口无不交税,草民有何错处呐”

    “不是你交不交税的事,只知道你自称槟榔王,淮扬富商也这么叫你”一个小太监骑马执鞭,呵斥道:“大胆刁民,尔等不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竟敢僭越称王?左右,拿下了,大功一件!”

    那个槟榔王富商吓得两脚哆嗦。

    另一边的贾琮也正好看到这一幕,不禁哑然失笑,不知道该怎么说刘知远了,为了敲诈,竟然说人家槟榔王是僭越,那么混世魔王、呆霸王是不是也该清理了?什么世道啊。

    大街两边的店铺二楼,都有人开窗观望,显然对这个云南富商,并没有多少同情,想笑又不敢笑,其中一个孩子不解道:“娘,昨儿我和狗蛋玩耍,他说他是大西王,我说我是楚霸王”

    “不许称王!”妇人惊恐地堵住嘴巴。

    几个说书先生已经打起腹稿,“刘公公到淮扬,吓走云南槟榔王”的一幕幕剧本,不出几日,就会传遍江南。

第273章 妙玉吹箫() 
    能从西南一路沿着长江,到达东南贩卖槟榔,又从东南运回丝绸、瓷器,两条路都可以赚差价,发家致富,这个槟榔王能够让人称王,肯定十分富裕,不然人家刘知远怎么偏偏找他麻烦?

    当然,古代客商是非常辛苦的一群人,并不一定全部都是为富不仁的嘴脸。

    如果只是一个县令欺负他,贾琮说不定就打句招呼,让他随便交点钱完事,还能拉拢一个富商,和谁过不去,也不能跟钱过不去。

    但是,现在是太监刘知远在搜刮,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在这个残酷的现实面前,贾琮就不会贸然出手了。

    然而,这个线索对他是很重要的,太监出来,无非是皇帝不信任,他该怎么讨好皇帝?此事他又该如何处理?难道让人说一句“刘公公到淮扬,贾御史隔岸观,吓走云南槟榔王”?

    一连串计策在贾状元的脑海飞快闪逝,他摸摸下巴思索,这时槟榔王已经被太监下令,叫衙门的人捉走了,其他交钱的富商一哄而散。

    接着,大街上出现了诡异的一幕,路边摊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消失,人人奔跑,好像放电影一般。

    砰砰砰!

    两边的二楼都关门关窗,清河民户顿时足不出户,谈刘色变。

    于是留下的便只有贾琮、书生、妙玉三拨人,那些太监又继续到下一站巧取豪夺了。

    贾琮无语地看着,孙福请示道:“要不要我带几个人去查探?”

    贾琮点点头,看着孙福的背影,他感觉孙福在家办事还行,外面出来就有点勉强,这种事应该不用请示他,看他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应该知道怎么做,毕竟跟了这么多年的人,他要的是即使他不在,也能把事办好的人,看来他还是缺几个人手。不过贾琮也能理解,贾府的奴才安乐惯了,大场面上有所欠缺。

    “山海老弟”原来那书生就是林如海的曾经幕僚管潮生,认了他几秒,过来抱拳。

    贾琮也看了几秒,笑道:“苏州一别,又见到管兄了,你不在沈老师府上做客了?那边安好?到哪去?”

    “沈府台一切安好,与松江府有些不快,不足为道。”管潮生自然道:“管某是来投奔御史大人的,不知要不要?”

    “正好,待会我做东请先生。”贾琮回想起当初下扬州,有这一个绍兴师爷是不错的,就不知他要价多少?待会慢慢谈,他早看见了妙玉,也招呼道:“原来你转水路比我还慢,一起走?”

    妙玉倒觉得意外,她已经很无礼了,不自觉地低下头,贾琮这一句,就把打行的人吓跑了,他仪仗随从不少,个个人高马大,一看就不是可以欺负的人,妙玉咬咬嘴,一言不发地点头答应了。

    说来也简单,与其被打行轮流侮辱,不如便宜贾琮了好,不是吗?

    而且,贾琮就像一个秒杀了奥斯卡影帝的一丝不苟的演员,高雅他会,低俗他也会。

    龙王庙里,话说江南江北这里潮涨潮落是正常现象,古代人们迷信,纷纷兴建龙王庙、蛇王庙,雍乐十六年又洪水不断,此地便香火旺盛,庙门不衰,妙玉与管潮生清洗过,贾琮叫人摆上米粥鱼肉来,灯下长谈。

    不多时孙福来回:“那个槟榔王被提到清河县衙,刘公公的人按上了他一个僭越称王之名,县令不敢审,说是要交给淮安府。”

    “估计淮安府也不敢审,又要交给江苏提刑按察使司,这个也审不下来,难道要交给京城三法司?这样拖下来,岂不是让全天下都笑掉大牙?”管潮生敏锐地问道:“槟榔王是滇商还是晋商?”

    “是晋商,他家的人都送了好些银子,保不出来。”

    贾琮皱眉想想,清河县令不敢审,这是很正常的,因为这摆明就是“道路以目”,但凡爱惜羽毛的,哪会这样做?但又不好得罪刘知远,所以又使出了官场第一法宝“太极手”、“托”字诀。

    “怪不得这么富,原来是晋商”贾琮道:“此事我责无旁贷,刘知远的借口,无非是水患了,收来治河,皇帝肯定答应,但是如果超出了商民的忍耐极限,这个黑锅,又会推到我头上。”

    管潮生在思索,妙玉静静喝粥,忽然道:“你出面不就解决了?那刘公公和你有交情。真是想不到,听你们这样说,一个槟榔王,就把江苏官场的水搅浑了。”

    “但是治标不治本。”管潮生说了贾琮想说的话,出点子与贾琮耳语一番,贾琮想会儿便点头。

    管潮生看看妙玉,推辞劳累,告退下去,如此一来,倒让妙玉有些惊慌,想想还没给贾琮赔罪,饭后以茶水漱口,从行装取出一杆萧、一本古书飞仙记,也不好开口赔罪,说道:“我给大人吹一曲。”

    “原来你还会吹箫?好。”贾琮一边吃着一碟花生米,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妙玉不擦胭脂的唇,他就喜欢这种天然的美,这样好的唇,不吹箫不是可惜了嘛?暴殄天物啊,他耳畔听着曲子,心里却想着,这样一个一尘不染的江南天然美女,给自己吹箫是什么滋味。

    等吹完了,妙玉捧起飞仙记观看,贾琮起初还不注意这本书,因为他根本没有听说过什么飞仙记,怎么不是凡人修仙传呢?但不经意看到这本书的字迹、纸张年份貌似古老,问道:“这是什么书?”

    “张天师的,记录了老子和他自己成仙的书,是我年幼的时候,家父从蜀中客商手中,高价购得。”

    “是原版?”贾琮心里顿时热切,根据戴权、刘知远、贾元春的书信,贾琮知道雍乐皇帝现在十分希望长生据说秦王就是这样讨好他,想想不对,张天师有这么一本书吗?

    也许是时空不同了,传说张道陵飞升成仙了,和西出函谷关的老子作伴去了。

    “是张道陵的原本,不过我不大相信成仙的事,只是喜欢这些字句。”妙玉肯定。

    “能卖给我吗?”贾琮相信妙玉不会撒谎,因为她不屑这么做,妙玉的茶杯件件都是古董宝贝,来历不凡,可想而知她小时候的家庭很富裕,也喜欢珍藏,有张天师的书,也不稀奇。

    就因为妙玉的茶杯,还引发过沈从文和周汝昌的笔战,一个文学大师兼历史考证家、一个红学考证派泰斗,为这点事,就公然开撕了。

    不等妙玉回答,隔壁又传来牙婆的声音,似乎是来说媒的。

第274章 两个女人一台戏() 
    隔壁牙婆的声音,时而大,时而小,此刻又小了下来,住在龙王庙的不止他们一拨人,听了几句噪音,贾琮面上不在意的样子,心思又回转到妙玉的《飞仙记》上来。

    相比调笑江南美女的一时之趣,在得知了是张道陵原稿的可能性很大之后,贾琮就更重视这本书的价值了,远远要超过妙玉本身,但他毕竟心机深沉之人,那种急切之色,没多久就淡下来:“若是你心爱之物,割舍不出来也无所谓,我只是玩笑之语。”

    “你喜欢的话,那就当是提前送三节两寿了。”妙玉不忘讥讽,当时官场送礼讲究三节两寿,就是春节、端午节、中秋节、官员生日、官员夫人生日,是一种默认的潜规则,时人称为陋规,看来妙玉对他的索贿,意见很大的。

    “妙玉,坐在我这个位子,冰敬炭敬别敬是不得不收的,淮安水患,户部拨银,层层克扣不用说,一旦堤坝不稳固,修河不成功,我得提人头进京,一死以谢天下。而且,冤大头也是老百姓。”

    “如果我说是给河道捐款,你知道那些铁公鸡会给我几个铜板?”贾琮手指一指银箱,一本正经地正色道:“这些,是他们给我贾琮的。”

    贾琮又掏出一份账本:“而这些克扣烂账,是他们给朝廷的!这就是事实!”

    妙玉低头不说话,也不知怎么回事,那雪白的俏脸登时通红,贾琮奇怪道:“怎么?我说得不对?”

    “大人心里有数就好。”妙玉把书递过来,贾琮便心下一喜地接了。

    根据他在朝廷各方面渠道得到的消息,这本书将会成为他的隐藏手段或者杀手锏,贾琮决定明日请古董行的大朝奉验证一下真假,再联系上豫王。

    贾琮换了座位,挨在妙玉身边,一股若有若无的处子幽香传进鼻端,他珍而重之地把书本放进怀里,轻嗅道:“好香,你擦了什么香?”

    “我不用香。”妙玉皱了皱眉头,没有避开,她不知道贾琮要她书的意图,眼见这样珍重,还以为留作纪念,脸上的通红一直蔓延到耳根子上。

    “你要真这样清廉呢,不如来做我的账房,官场的规矩,笔笔开支都要记,束脩少不了你,至于你师父的灵柩,我叫人运回去。往年太平还好,现在一发洪水,原本安分守己的民户也会暴乱,你一个女子,多么不便。”

    妙玉思忖了半晌,转头看了贾琮几眼,这人对自己已经很好了,不说让她一介女流进来帮忙办公,若是那种恶劣的官员,早让她脱一层皮了,虽然是淡淡的应了,但这是她做得很好的表情了。

    贾琮多看了这大美女几眼,女秘书也不错,有事秘书干……不过对于妙玉,他不会怎么强制,尤氏属于意外,王熙凤属于报复和发泄,其他有过关系的,不是妻妾,就是你情我愿,在这种事情上,他更倾向于你情我愿,当然,能征服这些高傲的女人,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成就感。

    妙玉和她们不同的,除了清高洁癖,还有就是有一种知性美,又是纯天然不动刀的,比现代那些涂脂抹粉浑身铜臭的女白领强多了。

    “老婆子明儿再来,清河三街六巷,都知道我这保媒的,这位老爷可是三品的官身,秦娘子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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