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行:无能亡夫放过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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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不行:无能亡夫放过咯-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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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浏欣欣然寂寞已久,如今终于找到了可以陪伴左右的人,想来是不会轻易放过我和江慕尧的。修鬼仙?听着像笑话,这世上真有鬼仙这种东西存在吗?

    我笑笑。无奈地摇摇头。

    悄悄地与江慕尧十指紧扣,我想,只要跟他在一起,就算在阳间做一辈子孤魂野鬼又何妨?我们之间,有爱便已经足矣。

江胤驰篇01() 
一辆锃光瓦亮的轿车缓缓驶进江公馆,守门的警卫员当即朝车内的男子行礼。

    男子剑眉星目,轮廓刚毅,面部线条泾渭分明极为立体,笔挺的鼻梁下,那张薄唇正微微抿着。再往上,先前还舒展的眉头也聚成了山川,眸子里也迸出一丝不耐烦。

    他远远看到另一辆轿车停在草坪边,叹了一声气,让司机摇下车窗,伸手朝守门的警卫员招了下手:“父亲回来了?”

    警卫员慌忙行礼,这是江公馆的少帅江胤驰。容貌冷峻,谁人也不敢得罪:“是的,少帅!”

    江胤驰的眉头拧得越发凝重,聚眸朝里面看了一眼:“又吵起来了?”

    警卫员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不知道怎么回答。

    江胤驰没再等他回话,摆摆手后疲惫地往后一仰:“白副官,出去转转吧。”

    副驾驶位的白墨立马应声,让司机绕着草坪转了一圈后直接开出了江公馆。他回头小心翼翼地看了江胤驰一眼。少帅年已二十九,至今未婚娶。

    虽然江胤驰只字不提娶亲的事情,但白墨跟随江胤驰多年,知道他是因为看腻了大帅和夫人的吵闹才对婚姻产生了些许厌倦。或者还有些许畏惧。

    谁知道呢,江胤驰总是摆着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谁也猜不透他心里的想法,饶是追随多年的白墨,至多也只能揣度出五分。

    车子经过一家赌馆边的小巷时,里面传来一阵哭喊,是个女子的声音。有人在打架,一个身着天蓝色小袄深黑色过膝裙的女子正在拖架。

    女子拉着挨打的男人往小巷外跑,拉拉扯扯下竟然一下子跌在街道正中央,江胤驰的车子要不是停得及时,绝对会把女子直接撞飞。

    “少帅,少帅您没事吧。”白墨大惊,慌忙检查江胤驰有没有磕碰到。

    好在江胤驰从戎多年,警惕性很高,早在司机踩刹车那一瞬就撑住了前座,这才没有撞到闹到。他一睁眼就看到一个年轻女子揉着脑门从车头上爬起来,巴掌大的小脸上挂着一幅倔强的表情,出水芙蓉一般的眸子里噙着一丝泪光,明明想哭却倔强地扬起头来把泪水咽了回去。

    她长得很好看,比他见过的最美的花儿还要娇艳。

    白墨下车就骂,那女子本在弯腰道歉。

    不过许是因为白墨的语气太重,她倔强的神色又浮现在脸上。两颊因为生气而微微泛红,此时此刻的她明明一点也不可爱,江胤驰却不知不觉地看呆了。

    他有多久没有如此认真地看过年轻女子了?他也不记得了。可这个女子的倔强却让他忍不住生出一丝欣赏之意来。

    谁人看到他的车子不是远远避让的?仙侠白副官都下车斥责了,女子却没有一丁点的害怕。可她的小身子明明在发抖,脸上的表情却还是一丝一毫都不肯服软。

    头顶的乌云越来越暗,眼看就要下雷阵雨了。江胤驰突然有点不耐烦,淡淡地道了一句:“让白副官回来吧,没出事就好。”

    司机下车传了话,白墨叹了一口气朝女子摆摆手。女子这才跑回挨打的男人身边,死死咬着牙咒骂了一声:“你就赌吧,我的命迟早都要被你赌没了!”

    挨打之人正是她父亲,好赌成性,原本还算小康的家庭已经被他赌到连饭都吃不起了。

    “不要你管!我是你老子。你别整天跟我啰啰嗦嗦的,没大没小!”男人抬手擦了一把鼻子上的血,扭了下浑身酸痛的身子,借着女子的搀扶从地上爬起来。

    女子叫刘珺瑶,早早地下班不见父亲在家,就知道他又来赌馆了。刚才要不是她找了一根木棍去帮忙,她想她父亲这把老骨头肯定得被打散。她真是恨得牙痒,可他那双手总是犯赌瘾。她能有什么办法?要不是她已经有了工作,一家人恐怕真德喝西北风。

    她每次领了工资都要想尽办法藏好,不然肯定会被她父亲偷去上赌馆。

    白墨回车边跟江胤驰报备情况时,赌馆里的那帮打手还在远处站着。他们不敢在江家少帅面前放肆,但显然也不肯放刘珺瑶的父亲刘灼。他们只等江胤驰一走,立马就会继续殴打刘灼。

    江胤驰显然看出了这一点,他也没吭声。听完白墨的话后指了指那帮打手。

    白墨疑惑地看过去,一时间没弄明白江胤驰的意思。不过顺着江胤驰的目光看去,他发现江胤驰正在盯着刘珺瑶的背影看,他蓦地恍然大悟,当即上前支走了那帮打手。

    那些打手见江家少帅发话,哪里还敢再继续等下去,今天只能放过刘灼了,日后他再不还钱可以继续教训。

    刘灼看打手走了。一边抽着气一边朝车子看了一眼,待看到江公馆的车牌后,他立马狗腿似的朝车子点头哈腰,高声道谢。

    江胤驰一看到这副嘴脸就皱起了眉头。他不明白这样的父亲怎么养育得出傲雪红梅般的女儿。

    他突然没了刚才的兴致,继续闭目养神,自字如金地喃了一声:“走。”

    车子刚发动,头顶上就传来一声响雷。紧接着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江胤驰下意识地回头去看刘珺瑶,她孤身一人站在大街上,别人都拿东西遮在头上往两边跑去躲雨,只有她任由雨水冲刷那个瘦弱的身体。她面向赌馆,正紧紧握着小拳头在瑟瑟发抖。

    江胤驰的呼吸蓦地一窒,莫名感觉心疼。

    他让司机停车,从白墨手里接过一把伞后朝女子走去。

    以后的以后,他曾不止一次回忆过当时的场面。他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会朝她走去。也许不走近,便不会出现后来的种种悲剧。他一直觉得他注定该孤独终老,他早就因为他父母无休止的争吵而厌倦了夫妻之间的相处,因为他从中看不到一丝美好。

    可他第一次看到这个陌生女子。就让他突然生出一丝保护欲。

    彼时刘珺瑶在哭,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生在那样的家庭,她想,借着大雨,不管她怎么哭都不会有人发现的,她现在只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江胤驰走过去帮她遮雨时,正好看到她发红的眼眶。他知道她哭了,心口一揪,忍不住想抬手帮她擦脸上的水渍搀着雨水的泪水。

    不过那只手行到半途终究停下了,萍水相逢,他没理由做出这种亲昵的举动。

    泪眼朦胧的刘珺瑶抬头看到一把大伞,顺着伞的弧线往旁边看去。一个眉眼俊秀的军装男子正站在旁边给她打伞。她本以为是司南来了,可一看是个陌生人,当即觉得羞愤。

    她讨厌被陌生人发现她脆弱的一面,所以她别扭地转过头,哽咽着说了一声谢谢。

    江胤驰扯扯嘴角,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已经很久没有跟年轻女子说过话了,虽然他母亲给安排的结婚对象莫悦卿一直往江公馆跑,可他从来都是视若无睹。

    过了好一会儿,刘珺瑶都没吭声,她看江胤驰不打算离开,朝他微微点了下头便要提着裙子往雨里跑。

    江胤驰察觉出她的举动,慌忙扯住了她的手腕。

    刘珺瑶诧异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当即冷下脸来:“男女授受不清,还请您松手。”

    江胤驰像是握住了烙铁似的,急忙撤回了手:“你叫什么名字?”

    刘珺瑶看了看江胤驰身后的白副官,她不知道这两个人的身份,但看他们一身戎装就知道他们是有钱有势的人,她惹不起。但她也不想跟这种人有关联,所以沉默两秒后,还是朝江胤驰微微鞠了个躬:“刚才谢谢先生出手相救。我不过是一介平民,粗陋名字怕污浊了先生的耳。”

    她不肯说名字,不卑不亢地说完那番话又欲转身离开。

    江胤驰的心头突然浮起一丝失落,他也说不清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是因为她不想跟他认识吗?

    他再度扯住她的手臂,将手里那把打伞塞进了她手里。碰到她柔软的小手时,他的心跳居然蓦地漏了半拍。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傻兮兮道:“我叫江胤驰。”

    他出生至今,似乎不曾如此在陌生女子面前报过自己的大名,他如何能不诧异?

江胤驰篇02() 
“快准备,少帅淋雨了,需要赶紧泡个热水澡。”白墨不明白江胤驰刚才是怎么了,好端端地非要下车给一个陌生女子送伞。

    他也是实在没有料到江胤驰会硬时把伞塞给那个女子,那个女子也叫人着恼,居然愣是不肯接。几番推辞下,终究是他忍不住插了嘴:“小姐,少帅也是一片好心。”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比较低沉,刻意带了丝隐忍的警告。

    那女子是个聪明人,当即不再推辞,跟他们道了谢后匆匆打着伞跑远了。

    江胤驰就是在跟她推辞的时候淋了雨,当时白墨就站在身后。想给江胤驰遮雨的时候,偏偏一个没留神被江胤驰的手肘撞了下,以至于他手里一滑就把伞弄掉了。

    当时雨太大,只消几秒钟的工夫。江胤驰就淋成了落汤鸡。

    他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不过江胤驰并未出生责怪。等江胤驰回房泡澡后,他才暗暗吁了一口气,赶紧抬手擦额角的冷汗。他觉得有必要查查那个女子的情况。他感觉江胤驰应该会感兴趣。

    江胤驰回房后并没有立即洗澡,他的眼前一直浮现女子红着眼眶倔强地站在雨中那一幕。

    这一夜,他失眠了。

    他从来没有过这种牵肠挂肚的感觉,连早上刷牙的时候都忍不住发愣。好像镜子里正立着那个窈窕倩影。他猛地甩了两下脑袋,迅速洗漱完毕着装出门。

    上车后白墨递给他一个文件夹,他疑惑地挑了下眉头:“什么?”

    白墨讪笑一声,眼珠子一转就拐弯道:“昨天赌馆打手殴打平民一事。我连夜让人做了调查,这是调查结果,还请少帅过目。”说完还义愤填膺地补充了一句,“当街打架滋事决不能姑息!”

    江胤驰愣怔了下,当即明白了白墨的用意,他赞许地点点头,翻开文件夹一看,一张五寸大的黑白照片赫然映入眼帘。正是他昨天看到的女子,应该是她读书时跟同学一起拍的,两个五黑的大辫子将她衬得极其清纯。

    照片里的她在笑,嘴角噙着梨涡,里面像是盛着蜜,看得江胤驰也感觉甜到了心里头。

    照片旁边的纸张上写了她的资料,江胤驰这才知晓她的名字:刘珺瑶。

    他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听,美玉为珺,美玉为瑶,可即便是美玉,也及不上她如花似水的容颜。

    他婆娑着那张照片,认认真真地将她的资料看了一遍,只消一遍。他便记住了她从小到大的所有事情,包括她何时读书,从哪所学校毕业等。

    那段日子还算太平,他不想待在江公馆的时候。总喜欢四处转悠,而且下意识地总往初遇刘珺瑶的地方走。那时候他还没认真想过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直到后来有人不小心开玩笑说他最近有点春光满面,他才意识到自己原来是对刘珺瑶一见钟情了。

    可让他感觉奇怪的是,他明明一直很讨厌婚姻,为什么一想到刘珺瑶,反而会生出一直跟她在一起的冲动?

    对于江胤驰的变化,白墨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怎么会不清楚江胤驰是对刘珺瑶动了心?所以作为贴心的副官,他开始刻意安排江胤驰跟刘珺瑶的偶遇。

    他们的第二次相遇是在公园,那一日艳阳高照,初夏。

    刘珺瑶跟司南约一起逛公园放风筝,可她左右等不到司南,刚一回头却撞上一堵结实的肉墙。

    是江胤驰,远远看到她的背影就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可他没想到刘珺瑶会突然停住并且转身往回走,她撞上来的时候。他连呼吸都屏住了。

    他永远也不明白自己看到她后为什么会那么反常,正如这一次,看到刘珺瑶疑惑的目光,他居然莫名其妙地道了一句:“你怎么不还伞?”

    这一次江胤驰没有穿军装。而是换了一身西装,军人的笔挺身姿将西装撑得很饱满,特别养眼。

    但刘珺瑶显然不记得这张脸,在她眼里。除了司南以外的男人都长一个样。

    听了江胤驰的话,她想了一会儿才记起大雨滂沱的那天,他给了她一把伞。她突然觉得这人有些莫名其妙,他有钱有势。怎么会缺一把伞?再说她早就把伞还回去了,不过是还给守门的警卫员的,她并不知道那把伞最终有没有到他手里。

    她知道像江胤驰这种人根本就不会关心一把伞的下落,他不过是想纠缠她调戏她骚扰她,这种富家公子她见多了。她读大学时一个好姐妹就因为要嫁给富家公子而中途辍了学,然而好姐妹怀孕期间,那个富家公子却在外面花天酒地,外面的女人甚至都嚣张地闹到了家里去。

    刘珺瑶一直讨厌这种公子哥。在她的认知里,这种有钱人没一个好东西。

    她很傲,可有时候,那种傲不过是她的一种自我保护的方式罢了。

    看到江胤驰面无表情的样子她就觉得讨厌。后退两步后预期不太友善地答道:“这位先生,那把伞我早就还回去了,请您找江公馆的警卫员要。”

    她说完就错身想离开,司南好端端地不出现肯定是碰到了什么要紧事。她有点担心,想去司南家看看情况。

    江胤驰有些恼,周围的人谁不对他客客气气,为什么刘珺瑶偏要这么与众不同?她是不知道他的身份还是故意在引他注意?

    所以他再度抓住了刘珺瑶的手腕,拧起眉头探进她的眼,那双眸子在阳光的照射下闪出琥珀般的光泽,美得令人窒息。他稳住心神,将眉头拧得更深了些:“我是江胤驰。”

    刘珺瑶觉得他脑子有病。好端端地报什么姓名,她知道他是江公馆的少帅,至于他的名字她根本就没兴趣知道。

    她觉得他喜欢拿身份压人,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愿意臣服于他。不过是迫于他们江公馆的势力罢了,一旦打起仗来,大家都需要江公馆的兵力护佑。可她从来没有因此觉得江公馆的大帅和少帅是英雄,相反。她觉得这对父子不是什么好东西。

    江大帅的花心谁都知晓,娶了京城第一美人唐静怡还不安分,成天到晚养姨太太,要么就是花天酒地到处金屋藏娇。

    刘珺瑶听八卦消息说,江公馆的少帅早就跟莫家千金莫悦卿定了亲。现在江胤驰无缘无故拦她的路,顿时觉得有其父必有其子,看来江胤驰也不是安分的主。

    江胤驰看到她眼里的反感,当即松了手。

    他很懊恼自己的鲁莽。可他并不知道该怎么跟这样的女孩子相处。他想跟她亲近,可为什么他一接近她,她就像刺猬一样竖起全身的刺来防备着?

    他放她走了,可看到她气呼呼离去的背影。他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很不舒服。

    白墨见机赶紧给他提建议:“少帅刚才好像误会刘小姐了,要不,给刘家送一份请帖?邀刘小姐吃个饭看个电影,算是赔礼道歉了。回去我就去警卫处看看,那些个没眼力见的肯定把伞扔在角落里忘了,少帅别上火。”

    “请她吃饭?”江胤驰默默喃了一遍,以她的性子,她会应约吗?他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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