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文斌听了半天没听懂，笑斥道：“我看你整就玩得个不亦乐乎呢，还好意思拿出来说？”
“是真的！”小萌愤怒地挥舞着拳头，反驳道：“你一会就明白了！”
文斌还是没听懂，也懒得再说，笑笑，就不理会他了。
“咳！那个，”正巧这个时候，坐在办公桌后面的蒂兰也收回‘云石盘’，结束了与老板的视频交流，转而又将所有注意力投注到二人身上，意见反馈道：“关于文先生希望购买那只特殊的‘陪练人偶’，以及之前发生的伤害事件，我方才请示了一下我们上面的老板，嗯，他的意思是，这件事，确实是我们专卖店的过失，那名不顾廉耻，企图在危急之时对客户妄加迫害的相关负责人，事后我们一定会严加处置！并且，我们保证，这类事情绝不会再在文先生面前发生，请您务必原谅！”
“嗯，他希望能够让我代替他，再一次向文先生表示诚挚的歉意……我们愿以原价的八折优惠价，将那只‘陪练人偶’出售给您，并允诺长达半年的‘无条件退货’服务，也就是说，您将那只‘陪练人偶’领回去，完全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使用半年，稍有不满意，尽管退还给我们即可……如此，不知您意下如何？”
“咦？还可以退货吗？”文斌就奇怪了：“不是说，购买的‘陪练人偶’，会认主，会和主人互相灵魂绑定吗？即使如此，也能退货？”
就算退货的话，那只‘陪练人偶’也已处于‘认主’和‘灵魂绑定’状态，不可能再出售给其他任何人了吧？
那样一来，他们岂不是亏大了？
“仅此一例而已。”蒂兰苦笑一声，轻轻叹了口气，坦白道：“实际上，正因为它的不稳定性，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骚动和损失，所以，我们已决定不再制作类似的，具备独立灵魂的‘陪练人偶’，这是第一只，同时也是绝版的一只……文先生拿去用着，若觉得还合适呢，就继续用下去，觉得不合适呢，就退回来，我们会对它进行彻底销毁处理。”
“彻底销毁！”文斌吃了一惊，诧然道：“难道，连其中所蕴含的‘魂魄’也一并彻底销毁吗？”
蒂兰稍作迟疑，仍然坚定地答道：“是。”
“……”
也就是说，要是被自己遗弃的话，它将万劫不复。
“感觉责任挺重，”文斌笑着，不好意思地伸手挠了挠脑袋，玩笑道：“跟买了个死忠的宠物似的，甩都甩不掉啊，哈哈！”
“您也可以选择不要。”蒂兰微笑着告诉他：“文先生若是不需要的话，我们现在就会对它立即执行彻底销毁。”
“……”
这女人上辈子八成毒蛇变的。
“既然如此，倒不如送我？”文斌听着她那话，心里不舒服得很，态度也一下子变得冷淡了许多。
“不好意思啊，这个我做不了主。”美女蛇温柔地笑着：“这都是老板的意思，我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办事员罢了。”
文斌连续‘哼哼哼’冷笑三声，继续讨价还价道：“那，多打点折扣吧，反正都快成废品了，我想你们老板也不会在乎这么些。”
“您说？”美女蛇吐着信子，奸笑道。
“三折如何？”
“文先生您真爱说笑。”
“那好吧，四折？”
“……六折吧，最低价了，”这小子砍价之凶狠，简直就是往死里砍啊！就连美女蛇也没辙了，无奈地摊了摊手，叹息道：“文先生要是再不满意，那我们这笔交易只好报吹，那么，它也会立即就被执行彻底销毁。”
“得得得，你犯不着拿那个来要挟我！”这女人太奸诈了，竟然一眼就看出自己于此尚有些于心不忍，转过背就跟抓住把柄似的，在言语之间，对自己有意无意地进行要挟……只不过文斌也不是省油的灯，他表面倒是说：“好，算了，我也就不跟你争了，六折就六折吧！”转过背，给旁边的晨鲸递了个眼色，整个儿就摆那里啥都不管了。
“蒂兰姐，实际上呢，这只‘陪练人偶’是我主动提出来，想要买给小鲸作为生日礼物的，”于是又该换旁边那名很会算账的小鬼上，接着心平气和地与蒂兰谈判道：“你方才说的是六折是吧？也就是让利百分之四十的折扣，对吧？然后呢，我这里持有‘八级贵宾卡’，可以在原价的基础上，再打两折，与此同时，我又持有‘浮生殿特权家族购物优惠权’，亦可以在原价的基础上，再打三折，二者相加，一共可以打掉百分之五十的折扣，再加上蒂兰姐主动让利出来的百分之四十的折扣，也就相当于，我现在可以享受到一折的优惠价格。”
“换句话说，六千八百万卡贝的价格，我只需要支付六百八十万卡贝，就完全足够了，你说对吗？”
“……”
晨鲸被她郁闷了这么多回，这下子终于扬眉吐气，也该轮到美女蛇一脑袋黑线了。
六千八百万卡贝的实价，打折到最后，对方竟然仅需要支付六百八十万卡贝，就能合法给她搬走了……这中间到底打了多少的折扣啊啊啊！！
“麻烦你们稍等一下，这个，这个，我实在做不了主！”蒂兰被这两小鬼郁闷得只剩下招架喘气的份儿了：“我还需要再向上面的老板请示一下……”
“好的说。”
小鲸眯起眼睛咧着嘴，乖巧地笑了起来。
请示吧！请示吧！你再请示一百遍，一千遍，这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结局是不会有任何改变的！
而实际上，蒂兰也没指望过能够改变……否则她就不会通知老板，而改为直接跟这两人继续谈判了。
她只是，一个人承受不起这个责任，想要回禀老板一声，让他也事先做好思想准备。
“你说什么？！”
果不其然，不一会，就听见蒂兰面前的‘云石盘’中传出一阵大声疾呼：“不行！绝不可以！告诉他们，我们不卖了！直接拿去彻底销毁！”
“老板，您别激动，消消气，消消气……”这美女蛇其实也不是那么好当的，转过背，她又得花言巧语去哄他们头顶上司去了：“您真的不卖了吗？您一定要想清楚啊？对方可是‘斑陀罗家族’的人！这个家族我们得罪不起啊！老板，您确定您要为了一件即将销毁的废品，而不惜一切代价得罪‘斑陀罗家族’吗？这对您又有什么好处呢？依我看，横竖都这么着了，还不如当个顺水人情，和客户打好关系呢，您说对吗？”
“这……”
“您听我详细分析给您听啊……”然后，美女蛇就吐着信子，在那里不遗余力地为他们老板进行‘洗脑运动’。
洗脑洗了近三十分钟，终于将他们老板勉强洗脑成为白痴形状，答应将那只‘陪练人偶’仅以一折的折扣价，卖给晨鲸。
前所未有啊前所未有！
奇耻大辱啊奇耻大辱！
可是，遇见这两个‘小奸贼’，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好吧，就这样吧……这件事我不想再提了，就由你全权负责吧！”最后，老板无可奈何地丢下一句，主动切断了视频。
“好的……”实际上，作为‘辅助仪器专卖店’的高级负责人，蒂兰又何尝愿意如此呢？她这不是也没办法吗？
结束了与老板的交涉，那位一边替老板洗脑，顺便将她自己也一并洗成白痴形状的大美女收了‘账号笔’，从办公桌后面站起身来，还不得不维持最基本的礼仪，对二‘奸贼’递出僵硬的职业笑容，‘和蔼可亲’道：“那么，如果两位没有什么异意的话，我们现在就去办理相关手续吧？”
第037章 摸底测试（）
办理手续很麻烦，除了必须的划卡付账之外，还要对付许多张跟查户口似的表格，以及相关合同、申明，和阅读大量与‘陪练人偶’相互沟通的操控说明。
这些也都还罢了，最后，为了让陪练人偶与主人完全能够彼此契合，还需要文斌配合工作人员做一套‘摸底测试’。
“很简单！很简单！”看见那少年一脸老大不高兴的样子，陪同在旁的蒂兰连忙解释道：“这也是为了让‘陪练人偶’能够更好地与您彼此契合而特设的一套测试，通过它，能充分让其了解您的习性、动作、思维习惯，以及力量、速度、反应力等多重基础素质，从而达到更好地发挥其功效的作用。”
“如果没有这套‘摸底测试’的话，对您将来使用这只‘陪练人偶’，将会在彼此沟通上带来相当大的肢体语言障碍，您会觉得很麻烦，而且相当的不舒服。”
“然而，这一套‘摸底测试’，最多只需要花费您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就会为您将您的‘陪练人偶’改造得称心如意，又何乐而不为呢？”
“……既然如此，那好吧。”
文斌有‘追求完美’的潜意识，他是决不允许自己领回去一只不能与自己达到相当契合度的‘陪练人偶’的。
于是又由相关工作人员带领他来到另一处宽阔明亮，各项设施齐全的大厅。
这座大厅整体呈狭长型，中间被一块巨大的水晶墙从天顶到地板完全分隔开来。
文斌站在水晶墙面前，往对面看过去，发现两边的构造几乎完全相同……因为对面不具备自身投影的缘故，他相信中间这道水晶墙并非‘镜子’。
这样的构造，究竟是……
正想着，忽然看见‘水晶墙’对面的大门开了，另两名工作人员领着那只高大魁梧的纯黑色‘陪练人偶’走了进来。
这个时候，那只曾经凶残暴虐的‘陪练人偶’已完全失去了自我意识，被牢牢地掌控，乖巧如同一只听话的猫咪，工作人员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不曾有丝毫的反抗。
“文先生您好，我这边已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开始了。”对面的工作人员通过戴在耳际的‘对讲话筒’与文斌，以及他身旁两名陪同人员汇报道。
“那么，我们开始吧？”陪同人员向文斌请示。
“嗯。”
虽然文斌也不晓得即将要开始什么？可是，他还是十分配合地点了点头。
“请您站到这只梯形台上来。”工作人员引导文斌站上一只大约六平米左右的梯形台，然后，他看见在对面工作人员的引导下，那只即将与自己彼此绑定的‘陪练人偶’也同时站上了对面的‘梯形台’。
“第一步骤，准备就绪，可以开始了。”对面的工作人员汇报道。
“文先生？”旁边的两名工作人员询问般望向文斌。
“嗯，开始吧！”文斌微微一笑。
唰！
话音甫落，一道金灿灿的光芒便从头顶陨落，洒在了他的身上。
文斌是面对‘水晶墙’而立的，与此同时，他看见除了自己这边，对面的‘梯形台’上，也陨落下一道金灿灿的光芒，洒在‘陪练人偶’身上。
两者就这么遥隔着一道‘水晶墙’，相视而立。
然后他发现，对面那只‘陪练人偶’竟然十分神奇地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水’，并且在体型、发色、发型、面容上，亦开始发生着明显的变化。
文斌一脸狐疑地盯着它。
约莫一分钟过后。
对面一开始身高尽有一丈的‘陪练人偶’竟然‘缩水’成正常人形，并且，有着一副与文斌如出一辙的面容、发型、身材、着装，乃至于细致入微的表情……
就好像双胞胎一样！
如果不是那只‘陪练人偶’至始至终保持着一身如墨般漆黑的肤色的话，几乎可以与文斌本人以假乱真！
“它这是……？”文斌诧异地伸手指过去，发现对面的‘陪练人偶’也伸出手，往自己指过来，看它的嘴型，似乎同时还说着于自己同样的话。
“是模仿。”陪同工作人员连忙解释道：“它这是在对作为‘主人’的您进行形态和肢体动作模仿。”
“哦。”
“为了确保模仿的稳定性，需要再持续三分钟的‘细节修正’，在这期间，您可以尝试多做一些习惯的动作，说一些习惯的话……用您的母语就好。”
“……”
文斌万般无聊地找工作人员要了一张椅子，就在‘梯形台’上坐下来，然后翘起二郎腿，双手交错，舒舒服服地眯起双眼，倚着靠背假寐起来。
对面的‘陪练人偶’亦做出同样的姿势来，两人面对面的，如果不是一举一动动作方向正好相反的话，简直就好像照镜子。
如此三分钟之后，文斌终于完成任务，可以从‘梯形台’上下来了。
然后又是一系列关于‘力量’、‘敏捷’、‘速度’、‘反应力’等，各项基础能力的摸底测试。
说是‘测试’，还不如说是一个一个的小游戏，关于这个，陪同的工作人员的解释是：“因为单纯的‘测试’，太单一，远不如相关小游戏涉及的综合能力更全面，更何况，人们往往是在有压力，有竞争的状态下，才能更好地发挥自我，所以，我们认为做游戏比刻板的测试更适合。”
文斌没意见。
用来测试的游戏一共有八项，其中就包括了‘切水果’。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隐约明白过来小鲸说的‘寓教于乐’是什么意思了。
适度的游戏，既能展现自我，又能起到益智和调节身体机能的效果，确实不错。
其中，最令他感兴趣的，是一款叫做‘零钱赌博机’的游戏。
据陪同工作人员介绍，这种‘零钱赌博机’，因为投资小，风险小，并能够依靠运气兑换出足矣使人‘一夜暴富’的高额奖项，而风靡‘浮生殿’。
同时，也因为其吞钱犹如饕餮，源源不断，就仿佛平静的海面下波涛暗涌，所以又拥有一个更广泛的俗名，叫做‘老虎机’。
这种‘老虎机’的制作工艺并不复杂，其中仅仅蕴含着数十只结构精密的法阵和大量相关符咒、铭纹，作为其运作的‘原动力’。
“您可以尝试一下，这一款游戏，主要的目的，是测试您的眼力、力量控制精准度和瞬间反应力。”旁边的陪同工作人员笑着跟文斌解释道：“您看，这上面一共有五只卷轴，您需要控制它们，另它们翻滚出游戏奖项中规定的图案……这个很困难，您需要控制您的出手力度，对，您拍下每一只‘卷轴终止按钮’的力量大小会直接影响到卷轴的翻滚力度。在恰当的时间，精准地出手，并且以适当的力道，拍击‘卷轴终止按钮’，是这款游戏制胜的关键所在。”
文斌很好奇，也去试了一下，并毫无意外地以完败收场。
旁边两名陪同工作人员就在旁边眯着眼睛笑。
他不服气，又试，又失败了。
再试，再败；
再试，再败；
再试，再败。
一连试了七八十次，终于侥幸性摇出一最低奖项：恭喜您，头一只卷轴与最后一只卷轴摇出的图案相同。
然后它吐出来八枚‘一百卡贝’面额的‘游戏币’。
“……难怪叫‘老虎机’，确实有够吞钱的。”就这八枚‘一百卡贝’面额的‘游戏币’，文斌可摇了七八十次啊！每次的投注，都是‘一百卡贝’的‘游戏币’的。
尽亏十倍！
“呵呵，好了，我们接着测试下一款游戏吧……”由于这小子一身的倔劲儿，在这款游戏上耽搁的时间太久了，就连旁边的陪同工作人员也开始忍不住催促起来：“您要是觉得有意思，改天可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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