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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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第4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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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蚩年那小王八蛋是真混账,竟然借机装腔作势,捏着嗓子教训张百忍,国师浮在空中长鞭在手,张百忍孤立无援,只能听蚩年那小王八蛋训斥。

    寒少宇看这一幕,觉得他有点可怜,想开腔帮声儿,张了张口,不知该说什么,鸟儿晃他前爪问他:“不然跟国师讲讲道理,说服她适可而止?张百忍到底是玉帝,这么闹有些不像话”

    寒少宇有些不高兴,沉默看鸟儿,鸟儿还冲他眨眼,于是更不高兴,抬指用爪子将鸟儿顶进云里,然后自个也箍鸟儿转了身体,只留给张百忍一小截尾巴,还嘚瑟甩了又甩。

    没一会儿,国师又道:“我说寒大帅,您老好歹是统帅吧,这幅德性怎么回事儿?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怎么回事儿?这交换人质的事情是大事,我也不是不讲道理,您老这回的表现公正得很,我儿子刚也飞来同我说了您在牢里费修为驱火毒的事情,我感激您道义,眼下玉帝也道过歉了,虽然不够真诚,但也还是算他道过歉了吧。所以这回你们神界对我儿子的所有伤害,到此为止,我也不打算同你们多做计较,这厢就告辞了,不过离了这里,过了今天,你我还是立场敌对,你还是咱们九黎巫部的大仇人。”

    寒少宇心说哎呀!这娘们有点意思!可以啊这个,这年头世风日下神心不古的,罕见有这么明事理讲道义的娘们了!

    于是回头,弯长脖颈顶着硕大龙首,小风一吹黑鬃呼啦啦乱甩,“你赶紧走吧,带好你两个儿子,其实你要是能放下恩怨,说服所有部众也放下恩怨就太好了!打仗不是好事,几场战事下来,你部死了不少人,我们这里也死了很多仙怪,其中还有许多是我的相熟挚友,仔细权断,我还是觉得眼下结果,握手言和最好。其实我杀你部尊长蚩尤的事情,也只是时境所限,立场敌对罢了,你要知道在这世上,除非有深仇大恨,不然谁杀谁都是身不由己。所以议和之事,二帝既提了,即是有接纳的诚心,还望你慎重考虑,不要急于推辞。”

    寒少宇所述是为大局考量,张百忍虽心有介怀,此刻还是掂量得清楚轻重的,也开口相劝,“只要贵部有议和的想法儿,咱们就可以一张桌子上坐下来仔细讨论,先前我们开出的条件依旧作数,不仅如此,你们有什么要求,咱们还可以再谈。”

    君上也道:“当年天下大势,群雄四起,神族混战,分裂割据,最终都是天下一统的局势,只是我有贤名在外,所以得许多能人异士相助,侥幸能够一统天下大局。逐鹿一战,蚩尤兵败仍不肯降,所以才落得身死名溃的下场,这是大局所制,实非我愿,既然过了这么久,有什么冤仇也该化解了,如今凡界连年征战,频繁更朝换代,还未等到贤主破此残局,若咱们继续开战,这六界还有几处安宁呢?”

    国师目光一沉,“六界安宁?您老真是说的好听,这六界何时真正安宁过?”

    这一问,倒是让所有神仙无话可说,君上叹了一声,张百忍则摸着胡子目光闪烁。

    鸟儿便扯寒少宇下巴上的鬃毛,“木头,这娘们这话是什么意思?最近这些年六界有什么不太平的事情吗?”

    寒少宇答:“我非魔物,所以魔界不知,妖界就是大小妖王联合,频频麻烦。冥界就是战乱灾祸不断,投胎转生的鬼魂和滞留阳间的孤魂野鬼都特别多,地狱客满。神界仙界,最大的一桩事情就是百年前出了个泼猴大闹天宫,搅得佛道也不得安宁”

    “所以你的君上说那话被如此驳,就是啪啪打脸啊”

    鸟儿摸着下巴叹一声,又揪了他的鬃毛跳到他脑袋上去坐了,似乎那个位置让他觉得坐起来尤其舒服。

    寒少宇想郑重看鸟儿,可抬眼半晌,发现无论如何努力都不能整个‘郑重其事’的眼神儿出来,只好歇菜,抬前爪敲敲鸟儿大腿,“虽然那个啪啪的拟声词用得特别妙,有身临其境之感,但还是不要这样说了吧,还是不要说出来打君上的脸了。”

    鸟儿拍了他的爪子,将脑袋撇向一边,小声念叨句“我不说出来也是啪啪打脸,本质不变的”,鸟儿心若磐石,劝说毫无卵用,只好歇菜,好在二帝的注意力似乎全在国师身上,并没有听他俩说话。

    国师看二帝不言不语,又笑道:“涉及立场,我心如韧草,多余的话几位还是不要再说,日后相见,咱们还是死敌,还得对峙疆场拼死搏杀,我不会为了今日这看似和谐的场面留丝毫脸面,也望几位不要今日发生了些不愉快的事情,但结果是比较愉快的,诸位慢聊,我部先行一步。”

    说罢,自胸前掏了块刻满符咒的贝壳出来,右手捏诀左手启阵,国师脚下黑雾向四处漫开,包裹缓缓浮起的贝壳,自半空打开一道光门,蚩方领头蚩年跟上,峭壁上又开了几道光门,巫部兵将以此跳入其中,很快大半便以此方式消失,彻底不见了。

第973章 寻踪阵法() 
寒少宇驮着鸟儿从云端飞下来,四爪刚刚着地,便听张百忍催促神棍施术破局。神棍淡淡看他一眼,面无表情没有动作,鸟儿从他脑袋上下来,似是想发声儿打断僵局,寒少宇抬爪扯他,微微摇头:“不可。”

    “为何不可?”

    “神棍自有决断。”寒少宇答,“自上古至今,除非是他想做的事情,否则我还真没见过有谁能威胁他”

    鸟儿想了想,便听他的,神棍看了张百忍颇久,待峭壁上的最后一道光门消失,从袖里拿出涂满古怪符号的布幡,随手找了根树枝插了,又捡了几块石头,沿着布幡排了一圈儿,叠了双腿坐于其中,口中念念有词,都是巫语,完全听不懂说的是什么。

    忽而狂风大作,却不是观竹他们作法,插在土里的布幡迎风而展,扑啦啦被风吹得动静颇大,终于被从土壤中拔起,幡随风动,自他们这边飞向九黎刚刚所待的峭壁,金光自布幡内部发散,上头的符号一下子便活了,伸展随风而荡,飞入峭壁的石块中不见了。

    张百忍怒道:“你这巫人,休耍伎俩戏耍朕,别告诉朕这样就能寻得九黎踪迹!”

    神棍独坐阵中岿然不动,眼皮微微一跳,没有睁眼,寒少宇替他答:“这是巫部的寻踪阵法,苍桀在正事儿上从不开玩笑,玉帝该用人不疑”

    张百忍一甩袖,面色不善,“白战神想要教训朕?你同他明明是一丘之貉!”

    “臣不想教训任何人!”

    寒少宇面色阴冷答这句,鸟儿一捏他手,再不同张百忍说话,那张百忍也没有同他再说话的兴致,沉默看神棍作法,神棍修眉微微一蹙,几滴豆大的汗珠自额头滚滚而落。张百忍看得颇紧张,攒着拳头,嘴唇微动胡须轻颤似乎想开口叨扰,寒少宇紧紧盯着他生怕他扰乱神棍思绪害神棍走火入魔,好在张百忍忍了冲动,就见刚刚跃入崖壁的巫部符号全都自石头里钻了出来,上头刚刚是金光大盛,现在只有微微点点的金光,也不知为何削弱至此。

    那些符号在空里兜了一圈,落在空白的布幡上,消失,只留下些金迹融进布里,构成一幅奇特的地形图,可遗憾的是这图模糊得很,只能分辨何处是高山何处是溪流,山势如何流水走势如何,却分辨不得,自也就辨不出这图所绘是何处。

    神棍擦了额上汗水,起身将排了一圈的石头用脚踢乱,看那张图摇头:“这个不行,没想到那婆娘如此厉害,竟然设了几重术术隐蔽踪迹,我强迫一重便耗一分法力,强迫数重便耗数重,待这些符咒追踪到他们踪迹,再回来便真不剩什么了,能绘成图都是蒙上天垂怜,还哪儿能要求那么高呢?”

    玉帝看了那布幡图纸,冷笑一声,抛那布幡入山崖,瞥神棍一眼道了句“要你何用”,便径自上马领近侍先行,马鞭一挥,扬长而去。

    武神兵将们面面相觑,互相看几眼,又看他们,还是选择跟上,寒少宇看张百忍扬长而去的背影,颀长的袍摆在风里翻飞,看着有点傻。

    “寒大帅,你要回去吗?”神棍展了袍摆问他,“你看张百忍这小心眼,若回去了,还不把你给吃了,就算吐出来也粘一身口水,你三番五次找他不痛快,又为蚩年挡了一箭,此回他必拿立场说事,要我说你还是别跟回去了,这里风景不错,躲上几日,待张百忍气头过去了再回营吧。”

    鸟儿也道:“苍先生说得对,木头,这一回我可不会支持张百忍,咱俩还是避避风头,你想到哪儿去,我陪你去浪,想浪几日浪几日,若你不想挂帅,抛了帅印咱俩就不回去了,去哪儿都行,有多远走多远。”

    寒少宇对鸟儿笑笑:“你今日所述,倒是我心中所愿,可眼下有要事还需启奏,这仗打了一半,若因个张百忍歇菜,我心中反而烦闷,半途而废向来不是我风格,你还是陪我咱们从一而终吧,摆平九黎这大麻烦,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那他要杀你怎么办?”鸟儿望着马蹄腾起的飞尘有些担心,“他要杀你,我陪你吧,总觉得这么死窝囊,可若我不陪你,又折了咱俩的情分。”

    “他要杀我也要思量后补事宜。”寒少宇道,“张百忍是有点糊涂又不是真糊涂,他自得掂量轻重,牢骚是有,说不定刑罚也有,若闹得过分,也得掂量是否会失了军心。我又何必同他一般见识?再说不是还有君上”

    君上坐在马上,就在不远处等着,他们的议论自然是听见了,寒少宇拽了小火鸟儿自上马,让他拉好缰绳,自个才一步跨上马宝宝脊背,知道君上有话要说,看大鸟一眼,催马宝宝疾行几步与君上的坐骑齐头并进。

    “为何救蚩年?”君上骑在马上问他,“我知道你虽行事大胆,却不是考虑不周的莽汉。玉帝遣人射那一箭,中与不中在天,蚩年死或不死在命,你自不管他,立场敌对,也不算违背道义,你就算管了他,不以尾拍断箭矢,也可唤那蚩年躲避,或者一口水柱冲了那箭,反正不论哪种都比直接拍断来的含蓄,我就不信你这脑子会想不通这点,非要如此处置驳玉帝的脸面,给自个惹上这大麻烦!”

    “待会回营,玉帝若刁难,君上可会救我?”寒少宇笑笑问,“您先回我这个问题,我才有底气做接下来的事情。”

    “你是我的黄龙自然要救的。”君上道,“咱俩的关系,是君臣更是朋友,你是我爱将,促成四海八荒安稳的局面有大功德,论公要救,你是我战友,咱俩当年金戈铁马征伐部落,论私自然也要救。”

    “那便好。”

    寒少宇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说我可不敢拿您当朋友,战友倒是可以称的,但我还是更愿意同你上下有别君臣相待。

    “君上既这么说,我便以实相告了。”他道,“我刚救蚩年,确实没考虑那么些东西,情势所逼是一,故意驳玉帝脸面是二,对张百忍,我实在对他无话可说,反正已经撕破脸,那便这么着吧”

第974章 动真格() 
这话说完便没了再叙的心情,策马宝宝疾跑起来,也顾不得如此跑到君上马前是否会坏了礼数,听身后马蹄响起,回头一看果然是鸟儿,君上被一众仙怪簇着骑马缓行,已落得老远了。

    “你是故意招张百忍不痛快?”鸟儿淡淡问他,窥不出喜怒。

    寒少宇直接答:“不假,我就是看不惯张百忍嘴脸,故意以尾击断羽箭招他的,怎样?阿臣你是不是觉得我这坏脾气无药可救了?”

    “不是。”鸟儿果断否决,对他笑了一下,“我觉得你没有飞下去揍翻他,已是将脾气收敛极好,我又何必对你要求那么多呢?”

    说罢,策了小火同他并驾齐驱,说了一路的闲话,心情极佳,观竹带一众后辈隐在云中施雨送行,没有起风,小雨微凉,隔着一道雨幕,寒少宇看鸟儿白俊可爱,更觉销魂。

    寒少宇早预料到张百忍要借口罚他以儆效尤,也未做防备,刚入帅帐,果然被武神近侍重重包围,鸟儿不动声色站他身前,质问那些武神大人这是为何,武神大人们均微微侧开身体,一看帅座果然是张百忍。

    “这是我同寒少宇之间的事情,青先生还是不要管了”张百忍合了茶盅,咽了茶水,淡淡说道:“这厮今日在西海鹊山,目无尊上,大胆妄为,有通敌之嫌,必须拿下仔细审问清楚。”

    寒少宇膝弯突然一痛,却承了这份痛楚,岿然不动矗立在原地看张百忍,“通敌之嫌?莫说本君上古曾诛蚩尤,同九黎有血仇。即使不论旧事,玉帝也该知我今日为何大胆妄为。”

    “我管你。”张百忍那老家伙竟然厚颜无耻如此说道,“你们这些上古神族啊,就是生的早,打了些仗,活的时间又特别长,所以能吃吃老本,素日端着架子,看不上这个神仙,又瞧不上那个神仙”

    寒少宇瞪大眼,心说你他娘这屁话还能再编排的不要脸一点吗?谁素日端着架子?谁看不上这个神仙又瞧不上那个神仙,好好好,本君承认本君素日是瞧不上你这乌烟瘴气的天庭,但也不是瞧不上你这天庭的每一个神仙对吧,本君也有同你们天庭交好的相熟,素日也经常同你们天庭的武神喝酒的对吧,那你这么说是不是就有些以偏概全了呢?

    嘴唇动动刚要辩驳,膝上又一痛,回头,是个近侍小官,是生面孔,素日在营里没见过,想是张百忍的人。

    “玉帝说白战神有通敌之嫌,嫌疑未查清楚之前,白战神就是罪臣,罪臣该跪。”

    寒少宇瞪那近侍小官,“你凭什么这么说?”

    “凭您老对玉帝的态度。”近侍小官答得流利,看来并不将他放在眼里。“您老这态度着实一言难尽,我是没有资格说道您,但罪臣该跪,这是规矩。”

    “去你奶奶的规矩!”

    寒少宇骂那近侍小官,料定此话出口他必会再次下脚踹他膝弯,早运仙力等着,果不其然,膝弯一痛,那近侍小官却未想到他早有防备,力道被仙力回弹,一下子飞出帅帐之外。

    张百忍抬手指他,“寒少宇!你大胆!你们几个在看什么!还不押他给朕跪下!”

    那几个武神面有难色,其中一个抬手便禀:“帝君,大帅他今日言行是有些出格,但那种境况之下,我等却觉得情有可原”

    话未说完便被张百忍残忍截断:“情有可原?他?你等素日效忠是朕还是寒少宇?认他为帅,便能忘了本么!”

    那些武神只好转向他低声恳求:“大帅,我等知今日的事情着实不能怪您,但您是这个样子,玉帝他又是那个样子,您二位相持不下,却只有我们夹在其中不好做神,不如您给玉帝些脸面跪上一跪,服个软先过这道坎再说?”

    寒少宇本想驳辩,但看那些武神着实难办,动了恻隐之心,想了想,道:“要我跪也可以,反正跪谁不是跪,只要跪了不让你们难办就是对是不对?”

    “对!正是这个理儿!”武神们都道,“多谢大帅开明没让我等难做。”

    抬手便扯了鸟儿至面前,鸟儿俊眉一挑,“做什么?”

    寒少宇将唇一勾,乐了,“跪你!”

    这话刚落,膝盖也落,鸟儿惊得一乍,“突然跪我做什么!”

    鸟儿神态有些慌张,撤步要离开,他这一走,寒少宇同张百忍之间便毫无障碍,就变成他向张百忍那厮行大礼,这如何使得?

    自然扯了鸟儿,“哎哎!阿臣你站定,受着。”

    “受不起!”

    寒少宇眼珠子一转,瞥张百忍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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