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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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第3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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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才不要有做参军大人的天赋”

    鸟儿嘀咕一句,不知是否承接他数回玩笑所问的那句“参军大人就是给你睡的吗”?寒少宇笑笑不答,鸟儿说这话可以揣测出许多意思,不过未必是他想的那种。

    神棍摸着下巴盯那副地形图,魔怔般踱步走近,扫那图谱数眼,回头冲苏墨暧昧一笑勾勾手指,苏墨将眉一蹙,还是近前,神棍竟圈了苏墨一只手,冲他一乐,咬破了他的指头,苏墨脸上的肌肉抽了一下,却没吱声,神棍握着苏墨流血的手指将苗域那块地界圈出,又暧昧冲苏墨一笑,摆手把人家赶回去当背景。

    寒少宇头皮发麻,忍不住奚落,“你不是喜欢人家,喜欢还咬,用完就踢?”

    “这人爱人的表现和手段可不一样。”神棍脸上露出戏谑的表情,看他看鸟,看鸟再看他,“你以为都像你爱青木臣,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其实你这么爱惜也没错,但偶尔让他疼疼会更有趣”

    寒少宇不解,突然手背一痛,鸟儿扯了他手咬了他一口,牙齿切进肉里,见血。

    鸟儿勾唇一乐,齿尖沾着他的血,清澈的眼睛晶亮,神棍唯恐天下不乱,啪啪拍掌:“你看青木臣可比你悟性高多了,他就懂得这趣味所在”

    寒少宇抬臂看看淌血的手背,真不知这趣味究竟在哪里,没兴趣探究,所以没问,看神棍,神棍指着圈出的那块地界儿,有苏墨的血标识,苗域那地界变得十分鲜明,神棍详述此地的地形,山川支流,雨林湿地,后来归纳:“这块地方易守难攻,而且是九黎世代居地,是否设了什么诡异阵法,我们一概不知,我想蚩方母子这么胆大出来攻战神地便常驻不走了,一定对家里的防御很有信心,寒大帅,这是一场硬仗。”

    “用战车如何?”寒少宇道,“不是上回跟你详述过前东海水君的战车,你说你大受启发,连续三夜不睡,改进研究,画了简易草图呈送天工府打造,估摸时日,也该让那帮大匠师交差了,上回杨戬那厮愣头愣脑都能打进腹地,更何况这回有你的战车,他们有他们的巫阵天险防御,咱们有咱们的战车防御,出车可攻,进车可守,再锻些轻甲锁链,选良种战马披甲拉车,我南郊配出的混种马,体高力足,全用来拉车,详细策划,可以一战。”

    其实提这糟是私心,寒少宇宁愿自己耗费多年配出的混种马死在沙场,也不愿它们日后幸存,成了被天庭大员关在精木打造的马厩中,用黄金索绳绑缚的玩物,从上回斗马的事情来看,即使是这些曾经征伐沙场的大武神,爱马识马,他的混种马在他们眼里也不过是玩物罢了,兴致上来夺个彩头乐呵乐呵,无趣时关在马厩里,偶尔骑出去狩猎玩闹

    这便是九黎未至前大小武神的生活,也是时境安稳,不然凭他们懈怠,哪儿能活到现在。

    神棍点头,“你不提这糟我都忘了,如此,咱们确可以试试与之一战,这苗域到手,就是抄了九黎老窝,蚩方退无可退,若不受降,最终一定会同我们拼得鱼死网破”

    “但在同我们拼命前,他会众叛亲离,除了那些同他一样狠心衷心护主的部下,亦或没有家眷拖累的,其他很有可能投诚”

    鸟儿接了神棍话头分析,寒少宇听他话不作声,心里只是觉得他们家鸟儿一本正经的样子非常可爱。

    鸟儿瞥他一眼,顿了顿,却又道,“但是也不一定,我听木头的家臣们说,九黎上古巫蛮,有胆魄舍弃全家随主赴死的也多,初听时不可思议,后来想想九黎确实以善战闻名,床第关系又混乱,八成也不会多么看重情感眷侣”

    “可时过境迁,世事多变。”神棍道,“九黎也会改变,经过上回奇袭,我发现这个巫部相比以前已经开化多了,常年久居下界,八成也受凡人影响,反正比上古啧啧!”

    最后那“啧啧”两声,贬低之意不必言明,寒少宇也觉得蚩方母子虽各有所长,但相比上古蚩尤,段位差太多,不知是年轻缺乏历练还是真的受凡人影响这原因,只是他们相比如今神界,保持了更多更原始的东西。原因若是前者还好,若是后者,那那些愚蠢的凡人真是可怕的玩意儿,怎么不论仙怪还是九黎,还是天庭大员,谁沾上他们,学不到什么好,反而都汲取了一身糟粕。

    “开化不好吗?”鸟儿问神棍,“不是说开化好,开化去粗蛮尊礼数,不论对哪个部族都是文明进步的开始?”

    “从某个层面确实如你所说。”神棍答,“可从另一个方面,开化去了粗蛮,也去了许多生存的本能,对很多野兽来说就是牙齿缩短变钝,由肉食到杂食再到素食的改变,对凡人来说,是结束茹毛饮血,穿上丝缕布衣,放下狩猎的刀兵捧起书卷但得到和失去总是相对而言,野兽得到了更容易寻觅的食物,有更大活下去的可能,却因长久不猎食,身材变重变笨,而对凡人,是手无缚鸡之力,连挥舞刀兵自保的能力也没了。”

    “那对九黎是什么?”鸟儿问,“先生的意思是,他们在下界住了这么多年,受凡人影响开化许多,却失去了什么对吗?”

    “部落信仰。”神棍道,“你不知在上古,我们同九黎打得辛苦,就是因蚩尤便是他们的部落信仰,那些部众紧抱成团,为了追随首领什么都可以放弃,而现在,九黎巫部变了许多,已大不如从前那么团结一致,蚩方母子八成是将这当成部落文明进步的象征,殊不知,已经不知不觉为部落分裂埋下隐患。”

第898章 乱臣贼子() 
九天真境,弥罗宫中。

    寒少宇仰头怒视坐于正中上位的张百忍,有种将他从龙椅上扯下来痛揍一顿的冲动,君上客座相陪,自他入殿,话头便频频被太上老君截堵,紫薇真人坐在太上老君身侧旁听,总想同他搭话解了君上窘况,却每每刚要张口,便被玉帝斜一眼,紫薇真人只好又将嘴闭上。

    来时路上,神棍就同他提醒说寒大帅咱们此去弥罗宫,要小心那张百忍寻滋挑事,还说弥罗宫是他主场,让寒少宇将脾气收敛些。

    当时他不以为意,只觉得玉帝将他们请去,还说有事相商,猜想定是蚩方来信,信中所提让他拿不定主意才要询问他们意见,那这就是有求于人,寻滋挑事算什么?他张百忍难不成坐于高位,还要任性胡搅蛮缠,不以大局为重?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这张百忍还真是个任性又胡搅蛮缠的家伙,还真就不以大局为重,借机寻滋刁难他

    同鸟儿并肩后挂一个神棍,驾云半柱香到弥罗宫前,当时宫门紧闭,有个天官听到动静将门开了条缝儿看了他们一眼又关上了,寒少宇当时觉得这厮真是不懂礼貌,手掌仙力一动,走廊栏杆顶着的白玉狮子便抄进手里,挥上正要砸门,那白玉狮子却被一道青光笼着飞去,侧头果然是鸟儿,右手高举白玉狮子,略动手腕,作势就要往他脑袋上砸。

    寒少宇也知鸟儿是气他拿神棍的话当耳旁风,但还是下意识缩了脖子闭眼,鼻间嗅到仙气涌动,再睁眼鸟儿手里的白玉狮子已经复归原位,鸟儿抬手掐了他耳朵随口调侃:“跟旁人斗气是胆儿肥,九天真境弥罗宫外,妖邪禁地玉帝门前,你这家伙连张百忍的门都敢砸,却怕我揍你你这厮真怪胎!有时候胆儿肥的吓死神,有时候怂得就是连我这只鸟儿也看不下去!”

    寒少宇眉飞色舞对鸟儿嬉皮笑脸,神棍便在旁边挖苦,跟鸟儿说这就叫什么呢这就叫犯贱,咱们寒大帅就是可以贱得吓死神,就是可以不管在什么境况下都贱得不要不要的。

    鸟儿咧嘴一乐,同神棍就在玉帝门前挖苦他,没说两句,弥罗宫的宫门开了,刚刚那小天官将他们引入门中,细声细语说是玉帝有请。

    寒少宇听他声音就觉浑身发痒,心说难不成这张百忍宫里的仙官都是从下界的太监堆里提拔出来的?长得也不娘啊怎么捏着嗓子说话,还跟蚊子哼哼似的听都听不清。

    思及刚刚这厮的怠慢无礼,便开口调侃几句,那天官倒是没听出他话里的戏谑,只答这么说话是玉帝要求的,还说玉帝不喜喧闹,烦请几位进殿议事也这么说话。

    当然是当做耳旁风听的,要寒少宇这么娘不拉几捏着嗓子说话他宁愿去死,大巫本身就够娘性,自然不存在什么问题,进殿之前的大武神都在,例行同张百忍问安,这也是个规矩礼数,寒少宇也愿意遵从也能忍,鸟儿声音本就清浅,也没有刻意捏嗓子,但张百忍对他高看,自然也没有问题,问题偏偏就出在他这儿,他躬身刚拱手问安,那张百忍就“哼”了一声,鼻音重得很,经四面墙壁回响,活像母猪哼哼。

    寒少宇暗叹一声,这有心找事儿的,可算是逮住机会发飙了。

    “白战神真是好生难请,先是重疾让我遣去的天官等候,又是怠慢疏忽如今才来,我遣去的天官说你有兵事要安排稍后便来,这一稍后就是一个半时辰,我且要问你,你重疾这么快好了?你究竟有什么兵事要安排!”

    君上被太上老君话头牵绊,无法脱身为他打圆场,鸟儿想帮他,被神棍扯了一把,递上眼色,也只好不动声色以眼神提示让他不要随便乱来,寒少宇也未想乱来,就这张百忍个怂包玩意儿,连搪塞带吓唬,没几句就能搅合他歇菜。

    “兵事自然是兵事,未做决策前不便细说,再说您老又要管着诺大一个天庭,九重天上是个神仙都要操心一番,必定不能腾出空闲勤加修持了”

    张百忍露出困惑不解的神色,八成又怕他胡扯乱扯,忙开口截了他话头,“我管天庭管哪个神仙同我能不能腾出空闲勤加修持有什么干系?白战神,我同你谈的事情,和你回我的事情没有干系,你不要错开话题。”

    寒少宇仰头看了眼高座之上,距他十丈远的张百忍,心说这厮还真是好脸面,就没见九天哪个神仙将自个的座位设的那么高那么远的,索性挺直了身体,继续胡扯,“当然有干系了,我的意思是,您没法腾出空闲勤加修持,又要操心诺大一个天庭操心这么些神仙,说不定某天就会华发早生,未老先衰,那您再去下界,秦淮河上的歌姬都要觉得您不行,都要不喜欢您了”

    这声未落,殿上便有武神和大员发出低笑声,张百忍更是恼羞成怒将他一指,“你这厮不要信口雌黄!你这厮不要乱说!”

    “我如何乱说?”寒少宇见张百忍如此心中高兴,面上却不动声色继续惹他,“那歌姬叫什么来着?是黄莺还是黄鹂?不是说您每到秦淮便化个白衣白面的富家公子同她幽会,别时还挺雅致,折柳相赠?”

    “你再敢胡言!左右!将这信口雌黄的家伙拖出去打五十鞭!”

    这一声一下,那些武神面色煞白,纷纷出列劝张百忍收回成命,神棍轻啧两声,箍着鸟儿的手不松还紧,鸟儿只拿一双眼睛瞧神棍,不动他这是什么意思。

    “寒大帅啊寒大帅,我就知道你这性子,逃不过今日一劫”

    寒少宇仰头怒视远处张百忍,周身仙力涌动,双眸如海,却是风起浪涌的惊涛骇浪,寒冰自脚下蔓延扩散,很快便覆盖了整个凌霄宝殿。

    “大胆!”

    四周梁上雕工精致的琉璃宫灯被冻裂,噼里啪啦碎成冰渣掉落,那冰好似有生命般蔓延,爬上高台,蔓延至张百忍脚下却不再攀上,张百忍瞬时慌了神,想从龙椅跳下,又怕被四面冰晶冻至一处,权衡再三,只能跳上龙椅指他声嘶力竭大喊。

    “狂妄之徒!犯上作乱!左右!快点给朕拿下这乱臣贼子!”

第899章 死孩子() 
寒少宇面上怒气不减,心中却在偷乐,就张百忍的反应,他怕是真被百年前那泼猴吓出心病来了,他就变戏法运个仙力冻个小冰,没想到这厮都能吓成这样扯出“犯上作乱”,“乱臣贼子”之类的破词儿。

    寒少宇突然觉得张百忍也挺可怜自己不该这么吓他,又念及兵事为重,正想收了仙力同张百忍好好坐下议议兵事,殿里太上老君却同君上道:“这白战神无礼,帝君也不劝劝吗?”

    这种调调,这种语气让寒少宇颇觉不爽,心说如今君上在天界就这么没有身份地位了吗?这帮天界的老儿也不算算自个的年岁,怎么好像是个胡子一把的都敢对君上颐气指使,不尊不重得这他娘叫什么事情!

    君上却道:“若您老刚刚不截我的话头,我想黄龙就不会如此愤怒了,再说黄龙的脾气是这样的,殿内大家伙不是都知道,这既然知道还为何要故意挑唆,你们不挑他脾气,早同他平静议事不就不会闹到如今局面了么”

    这算扳回一局,君上八成刚刚太上老君赌他话头就生气,所以现在才摆明今日之事他不管,玉帝见请不动君上,又憋火,一咬牙又唤左右,连唤三声,才自龙椅两侧被冻得结实的墙壁内走出两个力士,均高大魁梧,着金甲挎金刀,周身笼着金光,若不是金箔遮面仍凶神恶煞,寒少宇还以为远远来了两个善财童子。

    “木头!”

    鸟儿担忧唤他,寒少宇扬眉冲他一乐,早听说自那泼猴大闹天宫之后,玉帝便在凌霄宝殿中藏了几位金甲力士护他周全,早想瞧个稀奇,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

    “拿了这厮!”

    那俩力士一出,玉帝似一下子有了底气,连甩袖的姿势都变得撩人而嚣张,只见宽大绣金边的袖摆在半空晃出波浪,隔着老远,那上头的盘龙云纹仍让寒少宇觉得眼晕。

    那俩力士唤了三声才出来,定是早嗅到他仙气也知他们四拳难敌他两掌,互看对方,半晌就是不动手。

    “窝囊废!朕素日养你们作何!”

    玉帝怒喝,那俩力士眉锋蹙得夹死苍蝇,无奈暴喝一声,抡着四枚硕大拳头冲来,这两个家伙修为不低,身量却很高,尤其金甲覆身沉重,每迈一步都踩得那些地砖兹拉作响,拳风所过,也带金光,寒少宇身形一闪膝盖顶上一个力士的下巴,那一顶用了十成力道,连他遮面的金箔都踹变了形,身后披风累赘,干脆拽下一甩,翻身一道掌风递上,正巧盖在另一个脸上,借力一翻,夺上,对着披风蒙面的那位一顿猛踢,踢的那个鼻血浸透披风,轰隆倒地,抱拳讨饶。

    “白战神饶命吧,我们拿他手短,我们就是干保安的,赚些俸禄不易,没想跟您老拼命”

    另一个掰正了面上金箔,本还想再来,撑几个回合交差,见同僚讨饶,干脆也不打了,一把揪下金甲一拋,只留面上金箔,只穿裹着蛋的底裤光脚片逃回墙里,任玉帝召唤也再不出来。

    “花拳绣腿耍把戏。”

    寒少宇瞄一眼不能要的披风,念叨一句,抬脚将那堆金色破烂踹到墙边儿,张百忍本见力士失手,觉得好没脸面,看他逼近,跳上龙椅跨坐在椅背上,像是随时打算跳下逃入墙中。

    “寒少宇!你想做什么!”张百忍指他,语音发颤,“你不许过来!你不许学泼猴!天宫不是那么好闹的!凌霄宝殿不是那么好砸的!你可别忘了你可别忘了还有佛祖!”

    “得了吧”寒少宇在距离张百忍三丈前止了步子,看那老儿骑在龙椅靠背上,活像泼猴附体,觉得十分好笑。“少拿释迦摩尼压我!我同西天那帮木鱼脑袋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疯起来我都怕,更何况西天那帮木鱼脑袋!他们拿我如何?同泼猴一样压在五指山下?你可别忘了本君虽只居神君封位,却是祖龙同始麒麟三代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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