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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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第3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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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鸟默不作声看他良久,缓缓道:“这些就是得知四公主入凡时你的心境吗?”

    “错了。”寒少宇抬手摸了摸他的脸摇头,“这些是你堂兄的心境,阿菁贬庶千年,他是怎么过的,我看得清楚,你堂兄是浪荡,也只因那颗心伤得千疮百孔,阿菁回来了,千疮愈合百孔弥补,可还是有疤,一旦揭开,还是血淋淋的。”

    “若我”

    一把捂了鸟儿口唇,抬手拥了,抱紧,“不要说,就算你现在就想放弃我,就想留在这里当凡人,我也愿意等你回家。”

    “那如果我喝了孟婆汤,喜欢上某个凡人不要你了呢?”

    目光一黯,身体一僵,回他的声音低了几分,“那也要等,我有优势啊,我命长,总等得到的吧,可能会很伤心,但我会想,小鸟只是飞得太远迷路了,总会飞回来的”

    小鸟在他掌心吻了一口,拍拍他后背没有说什么,温存片刻,拽他出来,径自就朝那个解卦的‘老叟’那儿走。

    “骗人的!”

    寒少宇想着自个抖着腿坐在方桌对面听那年轻人解梦胡诌乱扯的情景就觉得没牛肜∧穸穸此共剑纱喙苛怂种馔扑嵌摺

    “那不是个老头儿,哎呀你听我说嘛,不要相信这种江湖骗术!”

    “我有闲钱想玩玩,你配合一下成不成?”小鸟绝对是闲的无聊没事做,完全不给他拒绝的机会,“你不陪我玩的话我现在就迷路给你看,凭这姿色,勾勾手指抛个媚眼儿,什么样的凡人勾搭不到”

    “是了是了!你是青木臣你最牛逼!我陪你不成吗?我陪你玩!想怎么玩怎么玩,你把手放下!你不准对旁人抛媚眼!”

    掰了鸟儿脑袋瓜,这媚眼被成功扼杀,抛的不伦不类,但还是有不少凡人目光往这边扫,有个打扮怪异的异邦人牵着骆驼走来,一双眼睛直勾勾戳向鸟儿。

    “看什么看!”寒少宇瞪大眼睛唾沫横飞当街破口大骂,“再看本君的鸟儿本君挖了你的眼珠子!”

    异邦人牵着骆驼路过,翻毛袖摆一甩,口音怪异骂了句汉话,“神经病!”

    “你看本君显形撕了你,你个乌龟王八蛋臭凡人!”

    撸了袖管暴跳如雷,鸟儿怕他真显本身吓到那些凡人,连拉带扯拖走,按到方桌对面坐定,寒少宇抬眼一瞧那算命的气不打一处来,挣扎欲逃,又被鸟儿按了。

    “坐好!”鸟儿踢他腿凶神恶煞命令道,“不准抖腿!”

    算命的被他一吓,差点跌到桌子底下,好半天扶正签筒,目光扫过他再看鸟儿,开口道:“二位仙官,跑到这边陲小镇来找小民,是有什么要事吗?”

    鸟儿一怔,寒少宇也一怔,均瞪大眼看算命的,异口同声道:“你怎看出我们是仙官?”

    算命的嘿嘿一笑,倒是不怯,寒少宇看这位实际年纪不大,却如此沉稳,倒像个人才。

    “其实吧,吃这行饭的都知道,仙官这长相都不差,尤其一双招子一看就和凡人不一样,灵动有生气,二位这长相就不差,但不是我看出的,是我听见的,这位仙官兄台刚刚骂得忒大声,凡人总不会骂‘臭凡人’这三个字儿吧?”算命的道,“我知道对神仙来说,凡人欲望太多,所以身上几乎都有浊气散不干净,这浊气听说有一股难以形容的臭味,凡人闻不到,神仙妖怪却是闻得到的,所以能骂‘臭凡人’这三个字儿,一定不是妖怪就是神仙了,妖怪多少可都带着点邪性,性格也很狂傲不羁,再看二位这长相气质,哪里像妖怪,那不是妖怪,不就是神仙么”

第745章 好久不见() 
寒少宇双眼一翻,刚想丢白眼,被鸟儿斜瞟一眼,又生生憋回去,但心里还是鄙视,他还以为算命的是个人才,没想到却是自个亲口承认被他听见了,那这撑死只能算耳朵长听力佳,捎带博文广知了

    鸟儿从袖管里掏出一锭银子拍在方桌上,“解梦。”

    算命的两眼一亮,敛了笑容端坐正经脸捻须,“仙官太客气了,能为仙官解梦,小人三生有幸。”

    嘴上这么说,行动却实际得很,飞快扫了桌上的银锭子藏进怀中。寒少宇将这厮贪财的嘴脸看在眼中恨得牙痒,他可以确定此行是遇上江湖骗子了,抬手扯了扯鸟儿腰带,被鸟儿拍开,再斗胆儿扯了扯,鸟儿干净利落给了他一巴掌。

    “我跟先生谈,你乖乖坐着。”鸟儿道,说完再加一句,“不准调皮!”

    寒少宇脸上挂不住,心里有气,抱了双手靠在座椅上抖腿,听鸟儿同江湖骗子仔细说道他那几日做的诡梦。

    绝对解不出来。

    寒少宇如此想。

    这凡界解梦大多没甚依据,此种江湖骗子,一般的开场也都是“梦境总是相反的”云云。

    鸟儿费了颇多口舌说完,抬手自然玩弄他肉乎乎的耳朵,寒少宇抬手,本是怄气不想把耳朵给鸟把玩,后来圈了鸟爪,触了鸟儿温热的手,又不忍心跟他怄气,干脆随他作弄,打定主意陪他玩这糟,不说话便是。

    “一般梦境总是相反的”

    江湖骗子发声儿,寒少宇白眼光明正大一翻,心说果然,这种一语中的的感觉不要太好。他是真服了混这行的江湖骗子,几百年上千年都用的是同一套说词儿,变都不变,还真是懒,没法吐槽。

    “可是先生做的这个梦着实诡异,我也不瞒二位,这个梦在下可解不了。”

    寒少宇瞪眼将桌一拍,正欲开口要回他家鸟儿的银两,那江湖骗子捂着揣银锭子的前襟直跳脚。

    “哎呀这位仙官的脾气可真不好!我是个凡人我胆儿小,您老这样可真是会吓死人的!”江湖骗子大喘几口气,又说:“二位听我把话说完呐!我是解不了,但是我师父他能解啊,您二位给的银两这么多,容我请二位进店喝口酒,容我把我师父请来,帮二位解了这梦便是!”

    青鸟想了想,抬头一看酒肆木匾,“熟客来?”

    江湖骗子嘿嘿一乐,“我师父起的名儿,不瞒二位,我师父那可是真高人真奇才,他是一个月前才上咱们这边陲之地来的,我们这帮孩子是战乱孤儿,没爹没娘靠邻里接济长大,我师父来了以后就盘了这家酒肆,我们当时都快饿死了,也是他给了我们一口饭吃,又收我们为徒,我们听他说了好些外头的事情,他博学得很。咱们这儿虽然传说毗邻什么神地还有辖地神君,但荒芜得很,几千年也没啥变化,八成那个辖地的神君是睡着了,我觉得奇怪,还问过我师父他这么有学问的人走到哪儿不是那些大官帝王争着抢着要的文化人,为何偏偏来咱们这种破地儿,他告诉我是上天让他来的,他说他要在这儿等熟客来会,所以盘了间酒肆,起名熟客来。”

    小鸟鄙视瞧他,又抬头看那木匾一眼,似乎觉得江湖骗子故事讲得不错,很有意思,扯了寒少宇随他入店,边走边道:“那这木匾也是你师父刻的?”

    “师父才不会刻。”江湖骗子答,“师父写好找镇上的木匠刻的,小镇的木匠手艺糙,比不得大都里的。”

    “你师父的字倒是写的不错。”

    听不出鸟儿这句是故意恭维,还是真的觉得那木匾上的字写得很好,寒少宇对书法之流没什么造诣,他这样的神仙大多也不注重这些,毕竟书法这玩意儿是练出来的,哪个活了几百几千年的,写字日长,多少都能写出点儿风骨来,当然他那个儿子例外,轩字丑,四海八荒皆知的丑。

    “先生也是文化人,看得出,我没文化我就不懂。”

    鸟儿一本正经道:“那个熟,底下的四点一气呵成,说明你师父是个随性洒脱的人,来字最后那一捺,苍劲有力,说明你师父品德不错,为人很有原则。”

    “那是。”

    江湖骗子引他俩入堂,店小二自提了酒来,酒肆内桌椅陈旧墙壁斑驳,看得出已有了些年头,大堂里就四个人,一个店小二两个打杂的小厮,还有个管账的,在账本上写写画画,看着微胖,留着一小撇胡子,看着也不像什么高人。

    无论是地板桌椅都打扫得很干净,但看这几位衣衫沾污,并不像是那种很注重洁净的人,那就肯定是江湖骗子的师父让他们打扫的,由此可见,那位高人是个有品味有追求的家伙。

    寒少宇瞥了眼墙角摆放整齐的扫帚簸箕,突然对这位高人有了点儿兴趣,抽了抽鼻子嗅嗅碗中酒,酒香扑鼻,是私酿,很芳醇,他也有年头没有喝过这么芳醇的凡间酒了。

    “那你贸然请我俩进来不是不合规矩?”鸟儿打趣道,“你刚刚不是说了,你师父盘这酒肆起名熟客来是等熟客来会,我俩破天荒来此头一回,那不是生客?”

    “一回生二回熟嘛!”江湖骗子道,“这大街上摆桌算卦的可多,二位能上我这儿来,说明咱们有缘,喝了咱的酒,那就是酒肉朋友,那二位就不算生客,熟客来熟客来,生客熟客都可以来,我师父说的。”

    “那还劳烦你把你师父叫来。”

    江湖骗子答应上楼,将木阶踩得嘎吱作响,那木阶也有年头了,踩上去每阶缝隙都扑簌簌往下落尘土。

    管账的抬头骂了一句,对他俩抱歉一笑,说了句“二位稍候,我师父等会就来”,自抱了油灯账本坐去另一张桌,没两碗酒工夫,江湖骗子大叫“师父来了”,引了个人下来,开始只看到一双洁白的靴子,然后是一双长腿,接着又是穿布衣长衫的多半身子。

    江湖骗子的师父显然午睡没醒,不住打哈欠,边下楼边问江湖骗子到底怎么回事儿谁来了?怎么大中午扰人清梦,还有他解不了的梦境吗?

    “就是这两位仙官了”

    江湖骗子的师父一愣,“仙官?”

    寒少宇露出困惑神色,他越听这声音越熟,可在哪儿听过,就是想不起来,喝了口酒缓解躁郁,还没来得及吞下去,那师父终于从木阶上走下来,这一露面,一口酒当即就喷了。

    “怎么是你!”

    “呦!咱们好久不见啊寒大帅!”

第746章 老朋友() 
大巫笑了笑,未着鸡毛装也未涂唇,但还是那张妖孽众生的脸,挂着千年不变的玩味浅笑,目光淡淡扫过他再扫青鸟,唇边笑意更深,眸光流转间,似乎顷刻就已阅尽千年。

    “老王八蛋你果然没死!”

    寒少宇骂了一声,手中酒碗砸向大巫,那老家伙弹指一挥,不知弹出什么玩意儿在空中将酒碗击的粉碎。寒少宇又骂一声,眼疾手快抄起墙角的扫帚两步上桌,一扫帚挥上,老家伙躲了,倒是扫帚上扬起的飞灰呛得他直咳嗽。

    大巫两步窜到楼阶上,扇着飞灰冲寒少宇喊:“哎!寒大帅,咱俩到底是老相熟,有共事多年的情谊,当年我也是没有办法才那样脱身,连累你确实不该,当年算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现在就是来偿还的,你安境千年,我算到你大劫将至,要度此劫少不得我!你快点把那东西放下吧,呸呸!都是灰,脏死了!”

    “别他娘终日神神叨叨!什么大劫将至什么安度此劫少不得你!你这个讨厌的家伙,每回摊上你都没好事儿!我看遇上你才是我的劫难!看我今天打不死你个老王八蛋!”

    扛了扫帚要冲上楼去,一只手却揪了他发上的一根小辫将他拽下楼阶,侧目,小鸟颇感兴趣盯着大巫瞧,抻着他的发辫不松手。

    “木头你等等!这就是你那个很好玩的老朋友啊!”

    大巫在上笑眯眯和青鸟对视,“海棠花林的那个野仙,咱俩见过面的”

    “原谅我对你没什么印象。”鸟儿道,顺手夺了他的扫帚扔到一边去,“这根木头最近生过一场大病,脑子坏掉了才对先生无礼,我听他说先生博文广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不如先生下来,咱们坐下聊聊?”

    “我那时候有些公事,耽搁了些时候,进那片林子的时候,君上和寒大帅已经出来了,所以你没印象,但我曾远远看你一眼,所以认得。”

    大巫礼貌笑了笑,寒少宇晲他一眼,心说你个老不死装什么装,你骨子里是什么货色本君还不清楚,你也就跟这儿卖弄,骗骗我家善良好心的小鸟儿。

    “命定即是命定,谁都拆不得。辗转这么些年,世事沉浮,还是你陪着他,挺好的当年我窥得天机,可惜身在军中食君之禄,天机不可泄露,损身是小,伤人是大,当时的境况,要扶助苍生也非寒大帅不可。不过几次三番暗示,可惜木头是一块实心眼的死木头,他不开窍,眼里心里搁了个四公主,我也没办法。”

    大巫说这一句,装出副惋惜的样子,鸟儿的爪子便由扯他发辫到揪他耳朵,是真狠了心在揪,指甲都快掐进肉里,寒少宇觉得那只耳朵都不像是自己的了,痛嚎之后,开口讨饶。

    “前情往事!前情往事!”

    “前情往事伤人伤己!”鸟儿道,“这么多旁观都看得出我那时就对你掏心掏肺,可你呢?你真是天下第一糊涂!”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寒大帅也是有情可原。”

    大巫开口替他讨情,寒少宇嗤了一声,揪他耳朵的手又用了些气力。

    “大小也是个神君,气量却如此狭小。”鸟儿瞪他道,“又抠抠索索,酒肉朋友挺多,经常走动来往的几乎没有,又没良心,一根筋。我是眼瞎才看上你!”

    “是!你瞎!你们都瞎!”

    寒少宇特别憋火,撒了小鸟的手掉头跑出酒肆,也不知该到哪儿去,在凡间闹市瞎晃半柱香工夫,想到自家鸟儿和那个变态共处一室特别揪心,顾不得什么面子,买了些爆竹小吃,又灰溜溜回了酒肆。

    在门口就听大巫同小鸟道:“不去追真没关系吗?”

    小鸟答:“丢了就丢了,活了几千年一个神君,却还没凡人懂礼数,他这样子难怪没什么朋友了”

    “有些人对亲近的苛刻对外人宽容,有些人对外人苛刻对亲近的宽容。不论神仙妖怪还是凡人,大多数是前者,寒少宇只是极少数的后者罢了,因为少所以可贵,因为少所以不为大多数人接受,我那么说他,也许他会不以为意,但你那样说他就让他很伤心了”

    “那种厚脸皮的货,你觉得他会当真伤心?”

    “青先生有没有想过他厚脸皮的原因是什么?”

    “什么?厚脸皮还有原因?”

    “因为他在乎你。”大巫道,“或许他自己都未察觉,他以前在军中同四公主相处,可是压力缠身,不拘言笑的统帅样子,他什么时候恬不知耻就是什么时候放松下来,他在你面前很放松,这种状态同旁人相处时没有,对此四公主羡慕不来”

    鸟儿沉默,从这个角度窥不到表情,只看到他坐得随意,似乎翘着二郎腿,将茶碗搁在膝盖上。

    大巫又道:“其实我对朋友颇挑剔,这位寒大帅确实是难得的好统帅,至少同他相处,他没有害人的心思,所以当年在联军中有那么多的将军,我却唯独喜欢同他喝酒逗逗他,他只是太过坚持底线原则,相比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家伙是高尚光明磊落,可却处境艰难,如果当年没有家臣,没有他兄长表弟,没有君上支持,他孤身一人可能早就被迫害死了。”

    “你说这些,其实我都知道。”小鸟终于开口,“可还是想说道他,乱世难测,若有一日我不能陪他,他换个活法,或许身边还能簇些朋友,不会如此寂寞。”

    “对某些人来说,朋友有或者没有一个样儿,寂寞或者不寂寞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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