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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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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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让你的儿子接替我的位置,若他贤明,你就成了被万人敬仰的太后,若是个蠢材吧,你也效仿汉时的吕后垂帘听政,大权在握,宗亲皆贵,那时朕的天下就是你冷家的天下了对不对,这是你的意愿还是你父亲的意愿?你真是这么想的?”

    冷凝香心里一惊,这明明是她在梦境中同旱神大人说过的话,也是将父亲的原话润了一遍,故意说给旱神大人听的,怎么男人会这么清楚,难不成是她说梦话了

    “不是!皇上你听我解”

    男人的眼睛微微眯起,目光如冰,“朕何时说过要册立你的儿子为太子!”

    这话几乎是吼出来的,男人这些天的表现,对她所有的温柔,与此时的愤怒交织在一起,他像一只愤怒的虎,似乎连眼睛都要喷出火来,冷凝香看着他,默默红了眼睛。

    有水从眼睛里漫出来,男人微微一怔,转过身去,不再咄咄逼人看着她。

    “哭什么”他的声音也低下来,夜风很凉,屋里很静,她甚至可以听到他心脏跳动的声音。“该伤心的明明是我,我放下身份放下尊严爱你,谁知你和那些女人一样,和我同床共枕却只为了我的权势”

    为这句,冷凝香瞬间就哭了,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伸手从后面抱住他,呜咽解释半晌,自个都不知哭了多久,男人才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松开,转身抱过来,冷凝香嘴一张刚想说什么,就被男人用嘴堵了,然后他整个身体压上来。

    “我信。”男人含着她的耳垂含糊不清道,“我见你第一眼就知你和那些女人不一样,你父亲说的那些话我就当没有听过,以后你也不许再说,现在我要做一件事情,你不许反抗”

    一切混乱在呼吸里,压着自己的躯体滚烫,就算她未经人事,也能想清楚男人这样子是想做什么,手轻轻推了一把,浑身酥软自然什么用也没有,男人的吻倒是因这一推更加炽烈。

    “不许反抗我”他声音嘶哑道,“你不是想要儿子?我正好有空,给你一个儿子”

    之后发生了什么,犹如一团乱麻难理,冷凝香记得比较清楚的只有男人健硕的肌肉和粗重的喘息。

    那夜之后,她便被正式册封为妃,男人夜夜流连她那小院,夜夜在那床榻上折腾,这种日子过了三月左右,直到她怀孕,男人一道圣旨给了她更好更宽敞的别院,侍奉的太监宫女也翻了几倍,而最初跟随她的太监宫女,自然成了总管,自然也变成了她在男人庞大后宫中的心腹。

    半年之后,她父母进宫来看她,此时她父亲已从小吏成了朝中大员,她母亲也被册封为夫人,不用上朝听政,却享受朝廷俸禄。她的那些堂兄弟表兄弟更不必说,大小都有官职,她母亲拉着她的手喜笑颜开,嘴里絮叨得不停,不断跟她讲着她得宠之后家中的变化。家里置了宅置了地,听说父亲还在京城里看了一处大宅子,想要买下全家一起搬进去,这样就能离她近一些。

    这些都是好事,冷凝香那时抚着并不隆起的小腹,也清楚这些都是肚子里这个未出世的孩子带给她的,男人总是很忙,他说天下纷争,大周内忧外乱,他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繁重的国事,以求他们的子孙能在比较太平的时局好好活着。

    男人说起这些十分认真笃定,冷凝香第一次听他这么说,十分惊诧。

    “皇上是想”

    男人看着她的小腹笑得温柔,“朕是怎么想你不用管,你只要给朕生个健康的龙儿就对了,之后的事情,一切看大周的造化,看朕的造化,也看他的造化”

    冷凝香万万没想到,那时只是为了摆脱旱神大人所胡诌的一句梦话,男人竟然一直记在心里,竟然还有意将它变成现实。

    但是她不想让她的孩子成为皇帝啊

    在他的后宫短短只是数月,个中辛苦,却是任何人都无法体味的。那些妃嫔甚至皇后都因男人对她的宠爱而妒忌她,人前背后,使点小绊子刁难她是常有的事,可也因男人对她的宠爱,那些妃嫔甚至皇后都不敢拿她怎样。

    见着父母,想着这些日子在宫中所受的委屈,冷凝香实在不想隐瞒,一五一十全都说了,她以为这一回母亲一定会劝说她跟他们一起走,一起出宫去,谁知母亲和父亲竟然全都劝她忍一时风平浪静,他们说她要为肚子里的孩子好好熬着,等这个孩子出生长大,她也就可以过上很好的日子了。

    其实从那夜委身男人,冷凝香也从未想过离开,她说这话只是想从家人那里得到些安慰,但很显然,只是数月工夫,他们都变了。

第347章 怪病() 
虽然宫里不比市井逍遥自在,男人的那些妃嫔也很会给她找事做,但有男人宠着,冷凝香的日子还是过得很舒坦的,只是许多夜晚男人去了其他嫔妃处,或者在灯下处理国事翻阅奏章,冷凝香盯着他就在想,若他不是皇上就好了,若他只是鲜卑族一个平凡的布衣百姓就好了,她愿意带着孩子跟着他去边塞草原放牧为生,去听听草原的风,看看草原的云,无论贫穷还是疾病都不分离

    可这只是她一厢情愿,男人黄袍加身,那身龙袍穿上了就没那么容易脱掉,男人也知道他素日不在这院里,她要面对那些妃嫔的刁难过的是怎样的日子,不过他从未出言安慰,冷凝香知道不是男人无情,而是她既嫁入这宫里,就该适应宫里的生活,她所遭受的只是进宫的每个女人都要面对的,后宫很残酷,这是一种常态,历来如此。

    还好,几年之后她便习惯了,隔三差五旱神大人会入梦来探望她,而她会跟她说一些近来发生的事情,她们会像老朋友一般说许多许多话,而面对男人后宫妃嫔的刁难,她也不再焦虑胆怯,有了许多种应对之法,日子长了她们领教到她的手段,知道她不是好惹的女人,也就不再敢欺辱她。

    男人身侧的女人换了一茬又一茬,唯独对她一如既往,一往情深。男人有一回说他喜欢她院里的清静,他坐在她身边捂着她的手的时候,觉得自己是个有血有肉的凡人。

    “其实那年太监送了秀女们的画像,拿起你的,只一眼,我就觉得你很特别。”

    有一回,男人坐在她身边这么道,相比以前,他的胡子更长也更茂密,眼角也开始出现细微的皱纹,更是早早便出现了白发,国事操劳,让他提前步入衰老。

    “怎样特别?”冷凝香笑着问他,“皇上既然觉得我特别,为什么让我独自在院子里等了那么久”

    “一入皇宫深似海”男人叹道,“秀女们被送入宫,大多都是因为她们的父母兄弟期望她们能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等她们成了凤凰,她们的父母兄弟也能鸡犬升天了。所以秀女入宫,大部分并非出自自愿,我觉得你也差不多,所以想给你时间想清楚,想清楚要不要留在这里,嫁给我”

    冷凝香有些感动,她还以为男人那几日让她在小院落里独自呆着是因为入宫的秀女太多他睡不过来,早沉浸在温柔乡里,将她抛到九霄云外。

    “形容不出那种特别。”男人又道,“非要说的话,就是很熟悉,感觉和你像是认识了好几辈子,这辈子又碰见了,就好像就好像从很久很久之前起,就是你一直一直陪着我”

    “好像陪着你生生世世对不对?”冷凝香在男人颊边落下一吻,“真巧,我见到你时也有这种感觉,看来咱俩缘分不浅,以后也要互相折磨了!”

    夜色清朗,男人在月光下笑得开怀。

    本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过下去。

    谁知又过了几年,某夜她在莲池赏莲却落了怪病。

    那池莲花是外邦人入长安贩卖时顺道儿带来的西域莲种,听说花开如木盆,洁白似雪,只是只在夜半开花,到黎明便谢了。

    她从未见过这么特别的莲,从侍奉的太监那里听到消息,便迫不及待到正殿去找男人,她要管着他们的几个孩子,身份尊荣,要出宫是难事,在殿外等了半日等到男人空闲,入殿说了这件事,坐在龙椅上的男人抚须而笑。

    “爱妃既然喜欢,朕就找人出宫给你寻来。”男人在大殿上道,“前几日听说,朕的父亲早年在御花园中种的一片芙蓉不知为什么都枯死了,原来是爱妃爱莲,它们得了消息,决定为你腾地儿砌一处莲池啊”

    男人下旨拔了枯死的芙蓉,请了高手匠人,在原本芙蓉盛开的地方为她用青石砌了一方不大的莲池,引入灞河的水,又遣了侍卫出宫,去长安街上寻来那位卖莲种的外邦商客。商客得知这件事,未索要金钱,留下一大袋莲种告辞离开,还留下他在长安的住址,说自己往来长安和西域之间,回头皇上娘娘要是需要什么番邦的好货,捎封书信给他,自然送进宫来。

    男人高兴,索性封了商客个官,给了他一块御赐的腰牌,让他成了御用的外邦商客,男人说凭着那块腰牌他在全国关卡畅通无阻,路途一定一帆风顺。

    商客谢恩去了,男人又差人帮她在莲池种下莲种,一晃数月,那些莲种生根长叶,最近这些日子,竟然在枝梢冒出些拳头大的花骨朵儿,洁白如雪。

    冷凝香自小爱惨了莲,可淮河以北,因气候关系,种植的莲花少之又少。这一回男人为她修了莲池种了莲籽,如今就要开花,自然不能错过。反正她平日也没有什么事情,为了守得莲花盛开,就昼夜颠倒昼伏夜出。

    捱了些日子,那夜莲花终于开了,花如木盆,洁白胜雪,她坐在池边,由近侍的太监宫女陪着,正看得出神,不知什么时候却突然起了一阵怪风,郎朗夏夜说不出来的感觉,冷凝香当时被那风一激,只觉得这阵风十分阴冷,尤其吹到脑门上的时候,像是都从眉心钻进去,那种冷渗进骨头里。

    她觉得脑袋很重,揉着眉正缓解不适感,却听到男人叫她。

    “冷妃!”

    莲池的另一侧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一行人,男人身上的龙袍未除,被灯照着,在这样的夜晚也很耀眼,近日出了些大事,他已有些时日没到她殿里小坐休息,没想到却忍着疲惫出现在这里。

    冷凝香看着男人明明一把年纪还像个小孩子一样跑过来,远远地跑在那行人的最前头,笑了笑,想要起身往那边走去迎,刚动了身体还没站稳,头却猛地一疼,眉心处像撕裂般难受,紧接着全身的血液似乎也一下子停止流动,眼前一黑,就朝莲池栽下去,头没入水中的时候,她听到他撕心裂肺的叫喊。

    “冷妃!”男人大叫,“你们还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点给朕下去救人!要是冷妃出了什么事情,朕拿你们陪葬!”

第348章 长情() 
冷凝香再次苏醒是在自己的床榻上,身上的衣裳是新换的,宫女太监伺候在左右,殿里站满了人。男人没有像往常那样忙碌国事,而是握着她的手,陪在她身边。见她转醒一扫脸上愁云,终于笑了笑。

    旁边还站着许多医官,见她醒来松了口气,冷凝香猜测她昏迷的时候,男人一定刁难过他们,她对着那些医官笑了笑,医官却通通跪下了,就在墙根底下站了一排,像是私塾里犯了错的孩子。

    “爱妃觉得怎么样?”男人关切问道,“昨个太监通报,不是说你好好的,吃得好睡的好,就在御花园赏个莲花,朕就是叫了你一声,你怎么晕倒了,还栽进池子里去,幸好你那宫里的太监总管熟识水性立刻扑下去把你救上岸,若晚一步,真不得了”

    喔,是她身边的心腹救了她。

    冷凝香去看太监总管,他低头施礼,犹记得她刚进宫那阵,这还是个伶俐的小伙子,没想到只几年,也步入中年了,他身上的衣服是新换的,男人说得没错,当时她晕倒落水,是这个心腹救了她,冷凝香将这事儿记下了,盘算着等男人走了,她就好好赏赐他,他已位列总管一职,权势是再给不起了,多赏些银钱吧,不如就将男人半月前赏赐的那块羊脂玉手把件给了他,反正那是男人家把玩的东西,她一个女人也用不上。

    “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头晕”

    冷凝香想起昨晚的凉风,不禁打了个哆嗦,那风的感觉很奇怪,她从来没吹过那么阴冷的风,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认为自己只是偶感风寒。

    “也许只是吹了冷风偶感风寒,让医官们开些药吧,吃吃便好”

    男人没有说话,侧头去看那些医官,医官们跪在地上,就没敢起身过,男人的目光冷了冷,其中一个只好壮起胆子挪着膝盖上前。

    “恕老臣直言,娘娘这病怕不像偶感风寒。”

    “哦!”男人道,“那是什么?”

    那位医官擦了擦额上冷汗,“这个恕老臣才疏学浅。”

    冷凝香听这回答,不自觉替这位医官大人捏一把汗,刚想开口替他说两句好话,男人却不给她机会。

    “朕看你是年纪大也老糊涂了,既然大人才疏学浅,还是早早告老还乡去吧,朕明日不想在宫中看到你!”

    只此简单一句,罢了那位老大人的官职,男人对其余医官降了圣旨,限期两月查清她的病情。

    不知何时开始,冷凝香发现男人在一些问题上很任性,这些问题大部分都关系到她,若男人是个普通的布衣百姓,或许他的这种任性会让冷凝香很开心,但偏偏他是一国之君,这一国之君任性起来,便一发不可收拾。

    怪病持续了一段时间,宫里的医官换了一茬又一茬,可还是没谁能说清楚她的病情,眼看男人因这事一天比一天焦灼,一天比一天更喜怒无常,她的身体也更加消瘦。

    终于,在一个没有落雪的冬天一病不起,男人病急乱投医,派人四处张贴皇榜,通告有能医治她病情者,无论出身加官进爵。殿外冷风不绝,殿内她卧床不起,太监总管跟她说着这件事,一阵唏嘘。

    “娘娘,皇上对您是真心的”太监总管这么道,“当年我伺候那位受宠的嫔妃时,也没见过他这样”

    虽然太监总管说这些话是好意,但他所说的并不是一件好事,冷凝香病卧在床,看着男人像是魔怔般每日想着医治她的事情无心朝政,心中十分焦急,劝也劝过,说也说过,但男人总是冰冷地以一句“朕会治好你,你不必多言”堵回来,是了是了,他到底是天子,怎么会听她一个妃嫔的话,男人长情是好事,可他是一国之君,长情不适合他。

    转机出现在她病重一年半之后。

    某天男人兴高采烈跑进她宫里告诉她,说边陲小镇有两个高人揭了皇榜,正由镇守那里的将军护送往长安而来,冷凝香看着他高兴的模样有一丝心酸,拖着病重的身子爬起来,对他道:“皇上,别折腾了吧,你都瘦了”

    后面那句没说出口,她想说的是“让臣妾早早去了便好,真的,别折腾了。”

    她说的委婉,可男人还是生气了,那天他说了很多,难听又伤人。男人留下句“事已至此你不治也得治”,甩了袖子离开。男人和她在一起这么久,她还没见过他如此生气,归根结底是为她的事,也不能责怪他,只是男人的态度吓坏了他们五岁大的小儿子,那孩子扒着窗户哭的时候,奶娘怎么哄都哄不走,男人在时就听见动静,可烦忧她的事情,又生气她的态度,就装作不在意。

    后来甩了袖子出门,在门口儿子就抱了他的大腿哭泣。

    “父皇为什么对母妃大吼大叫?”儿子抱着男人的腿哭道,“父皇从来没对母妃大声说过话的,父皇明明最爱母妃”

    她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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