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世"逃"花债 by 味全每日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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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世"逃"花债 by 味全每日c-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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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昨夜苏知县带人查封妓院,并将里面的人都绑回衙门关进大牢的事在落云传开了。人人争相谈论,有的称奇,有的道乐,更有人设下赌局,看官府多久会放人。
  一早用过早饭,苏大人便要去前衙办差,却不料人才刚走出饭堂,就被先一步出门,此时又火急火燎的奔回来的景平给一把揪住。
  “你说,门外站着的那个说是要找你的人是谁?”姚景平满脸凶相,大有不问清楚势不罢休,若是他出言稍有差错,定将他碎尸万段不可的架势。
  实大人被他这乍一问,到有些懵了,搞不清楚他说的那人是谁。于是便被姚景平一把拖着带到门口,身后四位夫人也跟着一起去看。
  “怎么是你?”苏大人看着门口站着的人有些吃惊。
  门口赫然站着昨日自己放走的那人,那人唇红齿白,面容俊秀,十六、七岁的年纪,身曲玲珑隐有介于少年与青年间的青涩与成熟。那男子见苏大人出来了,面上微微露出丝喜色,随后又赶忙低下头来。
  “这么说来,这人你是认识的了?”姚景平揪着苏大人衣襟的那只手又紧了紧。苏大人连忙呼救。
  “好了,你先松了手,等他说清楚再办他不迟。”欣儿出言道。
  听他这么一说,姚景平这才松了手,哼了一声,看着他家老爷做何解释。
  苏大人整了整衣衫,有些畏惧的看了眼身边的五位夫人,这才将昨晚上冲去妓院将之查封一事道了出来,说完转而看向门口说是要找他的那人。
  “昨天不是给了你银子让你走了吗?”
  那人紧低着头,怯怯的扭着衣角有些迟疑的道:“小人已是个无亲无故之人,不然当初也不会轮落到卖身进妓院,如今小人得了大人的恩惠,小人无以为报,恳请能在大人府上当个粗使下人,尽一份绵薄之力以报大人的大恩。”
  那人话一出口,五位夫人都看着苏大人,有的目光愤恨,有的目露凶悍,那阵势好比当下要把他苏启风生吞活吃了一般。苏大人也是心惊胆战的看着他的五位夫人,昨日他只是做了件好事而已,可谁知竟又给自己惹上了这么个大麻烦,这可让他怎么办才是?
  最终,还是欣儿狠狠瞪了他一眼,转头对着门口那人道:“不如你去我开的那家棋舍里做事吧,白天棋舍开门的时候你帮着给客人端茶送水什么的,到了晚上棋舍里有空房间,你也能有个住的地方。”
  那人感激的看着欣儿,腑身就要跪在地上谢恩,被欣儿拦了下来。这么一来,这件事也就算是过去了,众位夫人也不再多说什么,以警告的眼神瞪了眼大人,也都出府做自己的事去了。
  才来到前衙办公,还没等他坐下来,就已经有衙役急忙的来报,有两件要紧的事,一是牢里关的那些女囚都不老实,一大早的就在那里叫唤,因为人数众多,喊声特别的刺耳,那些牢头都已经忍受不住都要逃了出来。还有一事,是关于伙食问题,因为衙门里平日拿来用以开销的钱本就不多,而现在又一下子关了这么多人在里面,一时间哪里来多余的钱负责她们一日三餐的伙食?
  苏大人揉了揉隐隐阵痛的额角,意识到现在摆在面前的还真是件极为棘手的事,思绪片刻,开口道:“里面的那些人现在还不能放,至于伙食的问题,回头我让府上拿些银子来先对付着,此事先就这么办了。”之所以抓她们来为的就是做给外面那些还没整顿,不把皇令当回事的青楼看,让她们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到时还不自行的把楼给整顿了?所以,在目的还没达到的现在,那些人还得继续关着。如果事情顺利的话,少则三、四天,多则六、七天便可将她们都放了。
  那衙役令了命,这就去办了,接下来苏大人独自在暖阁办公,突然的外面又有人来报,说是落云的宋员外前来拜访苏大人。苏大人心中诧异,便命人将来人请了进来,来人坐下后,两人相互客套了几句,待茶也喝过了,那人才将前来的目的说了出来。其实那财主今日之所以亲自前来,目的就是为昨日被苏大人查封的那家妓院求情来的。
  宋员外道:“苏大人,你我也都是明白人,齐国若大的地方,大大小小的州县数不胜数,哪里没有青楼楚馆?皇上这回是下了特令,可这里与首京隔的远,所谓山高皇帝远,皇上他也未必清楚这里发生的事,想来各处的州县也定然不会真的将这些青楼一举查封,再说大人您昨夜人也已经抓了,楼也已经封了,大人您索性就睁一眼闭一眼,全当此事已经办过了,回头悄悄将那些抓去的人都放了,再让那些风月场所将门面都改了,外面风光,内里照旧,岂不一举两得?当然了,这事一办成,为了以表对大人的感谢,到时定要让那些老鸨子们给大人凑份大礼送以大人。”宋员外自觉此计甚妙,脸上眉开眼笑,尽显洋洋得意之色。
  苏大人看着那宋员外,心中暗暗偷骂他有眼无珠,他苏启风岂会是他所想的那样的人,遂面上皮笑肉不笑的道:“宋员外,你所说的我都已经听明白了。”
  那宋员外面上一喜,忙道:“那大人您是同意这样办了?”
  “办?办什么?”苏启风低头饮了口茶,轻轻放下茶盏:“我只说我已经听明白宋员外你刚才话中的意思了,那么按照宋员外你方才说的那些话,本官完全可以判你个收买官府之罪。”
  他那话刚一出口,宋员外整张脸胀得通红,转而又变得惨白,结巴着道:“苏……苏……苏大人……你……你……刚才那话……我……我……”
  苏大人好整以暇的朝他微微一笑。“当然,如果你想将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收回去,本官也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听见,那么……宋员外,可走好了,本官就不送了。”
  最后那句赶人的话宋员外又岂会听不懂?当下赶紧起身告退离去,走过之处,脚下卷起阵风。
  看着那人离开时这副光景,苏大人心情到略有好转,随即一脸正经,想到了正事,那些青楼的人向来人脉极广,那些当地有权有势的都无不与之认识、结交。想来,今天虽是赶走了个宋员外,明儿说不定还会来个孙员外、李员外的。
  思极此,真是叫人好生头痛啊。
  当然,苏大人所预料的那些事真的就这么发生了,直搞得苏大人整天的关门谢客,而外面那些青楼楚馆的,据人打听下来,到真如先前宋员外所说的,改了门面,但是内里照旧。苏大人思绪再三,还真的是没法子好想了。而关在牢里的那些女子们,既是来了这里,当然也不用再接客了,这些天来好吃好喝好照待,除了住的地方差了点,日子过的到也好是舒适,平日里还会有几个特意前来探监的男子,有的带着吃食,有的带着几件赏玩的小物件,结果搞得监牢不像监牢,囚犯不像犯囚。
  苏大人在苦恼,苏大人在沉思,这件差事他真的是没办法办了。
    近来,苏大人为了回决那些不断上门前来的说客,便在府中称病不出,这几日就连前衙也没去,整日里闲适在后衙的府上,或是看看书书、或与锦程下下棋。家里的,几位夫人自是了解他的,知他心里想来必是有所思量,所以也没去在意,由着他去。这便一转眼就过去了四、五日。
  这日午后,苏大人闲着没事便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半躺着看书,身边的小几上摆着香茗、糕点,另又置以一个香炉在侧,里面点着上好的沉香,缕缕青烟透过镂空的香炉顶盖徐徐飘出,将这香气慢慢氤氲开来,周身青烟缭绕,正是个宁静而又惬意的午后。苏启风原先握在手中看的那本书突然掉了下来,手也垂在躺椅的一侧,躺椅上的他,双目紧闭,呼吸均匀平稳,似是抵不住这午后的倦意沉沉睡了过去。
  四周宁静详和,唯有轻风飘过,摇曳起周围的树枝上片片树叶相碰撞,发出的此起彼伏声。而紧跟着这阵阵微风前来的,却还有一个人。那人一身玄色衣衫,凭借轻功飞身进院内,落地无声,若是不是亲眼所见,恐怕还只以为是一阵风掠过身旁。
  来人看着躺椅上熟睡中的苏启风,嘴角漾出一丝笑意,轻轻走过去。待站在躺椅前停下,腑身凑近,状似暧昧,双唇几乎就要与之贴近,轻启口,低声道:“怎么?还装睡呢?还是说你等着我吻下去?”
  “怎可能呢。”
  原本理应熟睡中的人顿时睁开眼睛,嘴角含着笑意,眼里透着清明的精光,毫无一丝刚睡醒的迷离模样。侧了侧身子坐了起来。抻手指了指面前的锦凳,示意来从坐下,又取了个茶杯,将香茗注上,送了过去。
  “你知道我要来?”来人微微挑眉看着他,抻手取过面前的茶杯饮了口。
  “虽然不知道你具体几时会来,不过也就会是这几天的事。”
  “你还真叫人看不透,今日的你,和上回所见到的你,简直是辨若两人,我到想问问,究竟哪个你才是真正的你?”那人语气似是玩笑,但却目光如剑般看着他。
  苏启风静静的看他片刻,而后哈哈笑道:“秦宫主说笑了,我又哪里是你所说的这般复杂之人。”
  秦萧不以为意,晃了晃杯中的上好香茗,道:“你即唤我为宫主,那么你呢?你不也是吗?移花宫主?”
  苏启风突然一怔眨了眨眼,而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而后直拍着大腿止不住的哈哈大笑,笑得弯下腰来上气不接下气。
  秦萧看着他笑成这样,到有些莫名了,只是呆坐着看着他笑,后脑勺留下一大滴汗。心想难道是他说错了?才引得他这样大笑不止?
  苏启风笑了片刻才停了下来,喘着气道:“当初也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们竟然就真的起这个名了,所以一时有些……有些失态。”他所指的他们,自然是他当初瞒着齐王偷藏下的一支暗处势力。如今也是时候启用,所以便让他们在江湖上也建了个什么宫,却没想到当时自己一句戏言,他们竟就真用了这名,怎能叫他不笑?
  “你好像很是乐在其中。畏妻如命,胆小如鼠的你,手握权势,能在短短数月间在江湖上建立出一个武林宫派的你,入朝为官,数年间升升贬贬,却无论身在何处,仍可将这官当得风声水起的你,这样的你,究竟哪个才是真真的你?”
  苏启风莞尔一笑,轻啜了一口香茗,双眼望向远处的大树,看着这随风摇曳生姿的悠然景色。“人生在世,也只是短短数十年而已,理应及时行乐才是,又何必拘泥于一种生活?其实无论哪个我,都是真正的我,因为我向来崇尚‘随性’二字。”
  “随性”是吗?
  秦萧将这两字在心中掂量着兜转了一圈,而后似是有所释然的笑了。“若是人人都能如你这般看得透澈,或许这世上就不会有什么纷争和不平之事了。”
  突然苏启风一改先前的沉静,极为夸张的哈哈笑道:“宫主此言过了,我又岂是你所说的这般,若说什么人能达到这种境界,或许只有庙堂里供着的诸位仙人和菩萨吧。我可是个活在这世上的大俗人,而且还是个娶妻五位的俗人。”
  秦萧诧异的看着面前瞬息万变的的苏启风。
  苏启风又给秦萧的茶杯满上了茶水,而后一脸正经的开始说正事了。“今日请宫主前来,是有件事想要请宫主帮个忙。”
  秦萧抬眉看他一眼。“有什么事会是你办不到的,而会要请我来帮忙?”
  苏启风并不在意他话里的揄揶,低头抿了口茶。“在下知道宫主在首京也有结交些在朝为官之人,只是想请宫主帮些小忙而已。”
  “说说看。”
  苏启风开门见山道:“你也知道我这里近来发生的那些事,实在是让我好生为难,而齐王之所以下这特令给我,也是为了看我的好戏,而今,这事我还真是摆不平了,所以想借宫主的势力一用。”
  秦萧瞥他一眼。“你这人说话还真不老实,你说齐王是为了看你的好戏,可……这话你可没说全吧。齐王又岂是为了单单想看你的好戏才这样做?他分明还另有目的,至于他的目的么……”说到这里,故意一顿,笑看着他。“他是想看看你还有没有什么偷偷藏着掖着的吧。”
  既然被他说破,苏启风也就不再遮掩,抑首大笑。“你还真的什么都知道呢。”
  秦萧继续道:“如今你想要借我的力,是为了既要把这件事解决了,又不把你偷藏着的势力显露出来。这样一举两得的事还真是美的很,只是……我帮了你,我有什么好处?”
  苏启风淡然一笑,将那碟糕点往前推了过去。“自然是不会叫你吃亏,我会助你完成你的愿望。”
  “我的愿望?”秦萧露出一丝玩味的捏起他的下巴,双目注视着他。“我的愿望就是能得到你,你不是一早就知道么?怎么?你现在同意做我的人了?”
  “宫主说笑呢。”说话间,苏启风抻手挡开他的手。似是不经意道:“这么些年,你潜心隐蔽,韬光养晦,直到近年来才在江湖上有所行动,暗中结交各方权势,可不就是为了能够一报二十年前的灭门之仇?”
  秦萧眼中瞬间露出一丝凶残的目光,却也只是稍闪即逝。“你怎么知道的?”
  苏启风笑曰:“我自然有我知道的来处,如今只是想和宫主商量着,你帮我一回,我也帮你一回,咱们互帮互助,各得所需。”见他还有些犹豫,似是还在思量。苏启风继续道:“上回你之所以会以娶亲之名义大摆宴席,在武林中广发请帖请大批武林人士前来观礼,实则为的不就是想引你那仇人上门来吗?后来欣儿他们带了大批人马前来,你之所以丝毫不作抵抗的就将我们都放了,其实是因为那日你想等的那人没来,而你又不想宫里的众人因还没达到目的就有所折损,所以也就痛快的放人了。秦宫主,你说我说的可对?,对了,宫主你其实并不姓秦,而是姓萧,是前一任的武林世家萧家的后人,当年的武林盟主也正是你父亲,二十年前萧家在一夜之间被人灭门,据传无一人生还,此事至今仍是武林中广为流传的一桩悬案,可谁又知道,其实当初还有一人生还,就是宫主你,至于当年灭你家门,与你有仇的,据我所想,可不就是现今的武林盟主么。”
  “啪”的一声,秦萧手中的茶杯因声破裂,茶水泊泊的流出指缝。一松手,手中的茶杯碎片和着茶水零零落落的撒落在地上,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拿出帕子擦了擦手,边道:“当年的事无人知道,世间也根本没人有把这事与那人联想到一起,武林上的人都知道那人与我们萧家是世交,当初若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不会想到竟会是他带人做下此事,更何况事后他带来的人也都被他杀死。”回头看着苏启风。“但这些事,你……又是如何知道晓的?”
  “其实很简单。”苏启风又替他拿出一只茶杯倒上茶。“那件事之后,谁最得益,谁就是凶手。无论那人是谁,是何种地位身份的人。”
  “若世人都如你这样想就好了,可当初事后,那人还在武林上立誓,说是定要查出真凶,替我家报灭门之仇。武林中为都被他的举动所惑,之后都推崇他当了新的武林盟主。直到那时我才知道,原来他的目的竟是家父在武林中的地位。”说到这里,秦萧仰首大笑。“当初我爹还和那人结拜为兄弟,我认那人为义父,可到头来,那人竟是这样的人面兽心,是个满口仁义道德的假君子,江湖上的人也都是瞎了眼的,竟会识人不清。”
  “那么……此事是否就这么说定了?你助我一臂之力,而我也助你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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