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莎想伸手爱抚米莎泥污的脸,米莎却舔她的手指。这个毫无意识,却带有性指向的行为,令花梨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花梨莎赶紧把手指缩了回来,像只受惊的小兽,焦躁不安地想要寻找出口逃走。
正在这时候,一个肥圆的土著,像是喝醉了似的,从树林里摇摇晃晃地走出来。巡逻的几组土人,立刻怔在了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花梨莎心里很害怕,赶紧抱着米莎,并捂住她的嘴,防止意外声响把那个土著男子吸引过来。
“花梨莎……”
花梨莎正瞪着惶恐的大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月光下大步走来的土著男子,却忽然听到笼子后面的树丛里,有人喊自己。
她先是一惊,但随后就听出了昆帕帕的声音。
“昆帕帕?是你吗?!”花梨莎急切而又小声地问。
“嘘……”昆帕帕从树丛里露出一张脸,左右看了看,见四周并无巡逻兵,这才抱着一根大树枝,遮掩着自己,躲躲闪闪地跑过来。
他看上去非常谨慎,似乎比花梨莎还要胆怯。“你们两个千万别发出响动,我们部落的勇士过来了。”
花梨莎将米莎搂得更紧,也蜷缩得更紧,囚困自己的笼子很结实,都是用腿粗的原木制成,若没人从外面打开牢门,里面的人跟本无法出去。
昆帕帕将一块芭蕉叶包着的烤肉,隔着木笼塞了进去。食物的温热,烫在花梨莎大腿下面,花梨莎惊吓之余,这才意识到自己光着身子,而昆帕帕这个土著男孩的头,就挨着自己臀部。可是花梨莎已经顾不得许多,她甚至还要用自己的身体遮掩住昆帕帕的头。
淡淡的月光下,一大片望不到边际的笼子里面,囚禁许多着性成熟的女人,而这些女人,却像动物一样被对待。
过来的那个土著男子,对几个巡逻的土著叨咕了一通,那些人又开始巡逻起来。而这个家伙自己,却像进了自家厨房,随意挑选食物一样,大摇大摆地走过来,踢踢这个笼子,推推那个笼子,眸子里散发着淫淫光亮。
笼子里的女人们被惊醒了,开始发出不安的低呻。
“他要干什么?”花梨莎不明白,赶忙问昆帕帕。
昆帕帕抱着一大簇树枝,极其小声地解释说:“为部落做贡献。雾鬃部落要想强大,必须不断繁衍出能打仗的男丁。而勇士的孩子,比普通土著的孩子骁勇善战!”
见昆帕帕说话时眼睛一直盯着远处的土著男子,花梨莎不禁感觉到,这个土著男孩,别看与弥鬃部落打仗时勇猛果敢,但对本族的勇士,却像老鼠见到猫一样,有着天生的畏惧。
她不知该如何对昆帕帕解释,用这种野兽一般的暴行繁衍兵丁,只会让他们的部落走向灭亡,而不是繁荣昌盛。
可此时的昆帕帕,是自己在雾鬃部落的救命稻草,有些道理讲给他听,只会让这个从小就受尽野蛮和愚惑教化的小土著害怕,甚至连解救自己的勇气都丧失掉。
于是,花梨莎用柔软的方式,刺激昆帕帕去思考。她故作疑惑地低声说:“可他一点都不强壮,看上去既肥又蠢!将来繁衍出来的土著兵丁,长大了会跟他一样!”。
昆帕帕眉头一锁,似乎生来第一次有人问到他这个问题。他试着想了一下,却又想不通什么,很快就放弃不再想,随口解释道:“那个的确被封为了雾鬃部落的勇士。在我们部落,要想成为勇士,必须坚决拥护酋长,禁绝仇视部落敌对者和叛逆者。在这方面有突出贡献的,就会被巫师赐予“神勇之血”,一口喝下之后,就成了雾鬃部落里一名中层头目,受族人爱戴。”
第二十八章:扭曲的生命(2)
花梨莎简直无语了,这是她在这个世界上,见到的第一个鲁钝而愚忠的孩子,她强压气愤,质问道:“你们就这样对待自己部落里的女性?你妹妹长大后,也关进笼子里吗?”
昆帕帕不知所措,更不明白花梨莎为何咬牙切齿。他急忙摇了摇头,说:“不是的,笼子里关着的,都是从敌对部落抢来的女人,以及本部落触犯了族规的女性,还有就是……你!”
昆帕帕不忍心再说下去,但他的解释对他自己而言,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远处的土著男子,已经从一个木笼里拽出两个女人,把她们的手绑在笼子上,然后令女子俯身,双脚叉开,又将两只脚固定在预先就有着的木桩上,使被绑女子摆出一副任由交媾的姿势。
紧接着,就传来女人的并不欢愉的呻吟声,和土著男子野蛮的低哼声。而且,这个土著男子手里还拎着一根皮鞭,不断抽打女子的脊背。
花梨莎看在眼里,恨在心里,恼恨地对昆帕帕说:“你们勇士的这种行径,居然被你们叫做贡献?你知道现代文明社会管这个叫什么吗?强…奸!施暴!淫虐!你们部落里到底有没有清醒的历史老师,难道就没对你们讲过,任何一个民族,小腐亡政,中腐亡国,大腐亡族……你们简直……”
昆帕帕不敢再说话了,毕竟他受过尼克的教育,只不过现在的思想和认识,尚处在混沌状态,夹在文明和野蛮中间,也就同时畏惧着两种人。
“快,快放我出去。趁那个流氓还没靠近过来。”花梨莎焦急地催促昆帕帕。可她万万没有想到,昆帕帕只是盯着她,却一动未动。
“你不是来救我的吗?”花梨莎吃惊地问。
昆帕帕点着头,又赶紧摇了头。“现在放你出来,你也走不掉,到处都是巡逻和守卫,要等机会的……”
昆帕帕说着,就要抽身离开。见他快要消失在树丛后面,花梨莎已经意识到,这个土著男孩太弱小,撑不起事儿,他今晚只不过出于内疚来看一眼,送些吃的而已。
“苍图呢?还活着吗?”花梨莎抓着木笼,追问渐渐隐于黑暗中的昆帕帕。
“他们在地窖里,我得去看看苍图,希望他没被砍头。”
花梨莎闻听此言,顿觉天塌地陷,整个人瘫坐在木笼里。
苍图的脸贴在血糊糊的木桩上,一个高大肥壮的土著,正擦拭滴血的斧头。昏昏光线中,苍图已是血灌瞳仁,他不是害怕死,而是不甘心就这么死。于是双眼四处张望,希望在临斩之际,找到一线生机。
幸运之神似乎总是照顾细心而不轻言放弃的人,又或者上帝在冥冥中;护佑着罪恶屠刀下的生灵。苍图巧然间瞥见,那扇刚擦拭去鲜血的斧头,斧面上赫然烙有钢印商标。他一眼就识别了出来,这把斧头原产地俄国,怎么可能被土著人凭空握在手里。
就在斧头高举到半空,准备对着苍图的脖子下落时,苍图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了一声:“我藏了100颗宝石,就埋在水獭窝旁边,100颗稀世珍贵的宝石……”
可是,劈下来的斧头并未因此停顿,还是嗖地一下剁了下来。苍图只感觉一股腥风扑面,剧烈的震荡令半张脸发麻,他惊恐地瞪着两只大眼,呼吸完全错乱。
一扇锋利的斧韧,几乎擦着他的鼻尖,深深剁进了木桩。
“哼哼……哼哼哼哼……”一阵阴险毒辣的狞笑,从最近的一座瞭望塔上传来,令苍图浑身的冷汗冰结。
苍图极力做着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但他也清醒地知道,自己之所以还活着,并非刽子手失误,而是有个奸笑的混蛋,故意躲在暗处捉弄他,要把他吓得屁滚尿流。
苍图眼珠拼命上翻,视网膜上的神经都快扯断了,才略微看到一个光着膀子,满身图腾的大龅牙男子,正抱着一支步枪,在高处得意非凡。
“如果我是你,肯定不会拿100颗宝石换一颗没用的人头。并且在找到那一百颗宝石之前,我还可以教你如何绅士一些。”苍图的嘴被挤在木桩上都变形了,但他仍在奋力讲话。
瞭望塔上的龅牙汉子,将步枪往赤膊上一跨,揪住绳子荡了下来。落地时身体平稳,脚法轻盈。
苍图不由心惊,此人绝非一般身手,比死在树丛里的棕发男子等人厉害多了。
待到龅牙汉子走近,他那一身油亮的肌肉上,竟然文满了卡通画,像什么皮诺曹、唐老鸭、跳跳虎、鼹鼠、浣熊,简直无所不有,令人看得眼花缭乱。
苍图开始挣扎,想站起来,既然喊出了一百颗莫须有的宝石以此保命,那就要装得理直气壮一些。
龅牙汉子不是别人,正是血腥小丑,他可是揣着叵测的心思,今晚才出来收拾苍图的。从滇西一直到越南,都没能狠狠地收拾苍图一顿,如今反倒令他跑这里来了,而且就在邪恶大鬼的眼皮子底下。若是让大鬼知道了,会如何羞辱和怪罪他和疯眼暴君、葬梦皇后三人。
可他又不能偷偷宰了苍图,以免大鬼将来找不到发泄对象,怪罪到某个人头上。所以目前,血腥小丑也只能对苍图报复一下个人私愤。
只见他挥一下手,几个野蛮剽悍的土人,竟然乖乖听命,随即松开苍图,就连旁边几个装神弄鬼的巫师,也立刻安静下来,盘腿坐在了地上。
“你要感谢脚镣和手锁,在我面前时,这是你对自己的保护。很多冲动的人,妄图在我监控的区域逃走,结果换来的却是生不如死!”
血腥小丑不仅是个欧洲白人,而且还长了一对鹰眼,微笑时露出大半个牙床,看似滑腻搞笑,骨子里却阴辣无比。
这家伙将一条白白胖胖的肉虫子,活着塞进嘴里,用力一咬,汁水溅射在苍图脸上。他这是故意的,若换做平时,有人敢如此挑衅,苍图会一巴掌将其打歪在地,但眼前这个龅牙汉子,却着实令他有种压迫感。
苍图咧着嘴,皱着眉,不去在乎脸上的虫汁,而是向下斜睨龅牙汉子的胸膛,可只瞥了一眼,浑身就冰冷生寒。
血腥小丑身上文着的,那些原本在孩童世界充满可爱面容的卡通人物,竟然有着一张张被割开嘴角后又缝住的嘴,一双双被蛆虫拱掉眼球的眼睛。若让小孩子看到这幅人皮图腾,哪个都会吓得哇一声大哭,撒腿就跑,从此再也不看此类动画。
然而,正是这样一张图腾,让苍图第一次觉得,自己后背的图腾有些虚弱。龅牙汉子身上的恐怖图腾,有着一种暗黑而邪恶的气息。苍图以前的特种兵战友,大多死在文有此类风格图腾的神秘人手上。
第二十九章:血腥的斗笼(1)
龅牙汉子仍旧阴森微笑,冷冷盯着苍图说:“我叫凯恩,在你的舌头没被割掉之前,你也可以叫我‘血腥小丑’!”
听对方报出了名号,苍图的心像被冰锥穿过,不由萌生一层惊惧。这个叫凯恩的家伙,观察力很敏锐,见苍图有了一丝胆怯,又冷冷说道:“怎么?你们这种军队出身的刺客,是不是感觉遇上了克星!”
苍图非怕死之辈,也难被谁吓住,但这一次,他深知情况不同以往。凯恩这个家伙,虽然与他第一次蒙面,但那双眸子里,却透着一股莫名的可怕。
苍图额头渐渐冒了冷汗,甚至有些后悔,不该喊出一百颗莫须有的宝石。他现在明白过来,凯恩不一刀砍了他的脑袋,是因为他不想那么“仁慈”。
血腥小丑又是一阵阴辣的狞笑,这笑声令苍图心头一沉,似乎在哪里听过。苍图试着去回忆,可周围一双双仇视的眼睛,以及眼前这个极度危险,而又居心叵测的家伙,令他根本集中不了思绪。
现在看来,懵蛮原始的雾鬃部落,绝非像先前料想的那样,是一个单纯的土著结构。实际上,某种更为强盛的邪恶势力,已经奴役了这支强大而野蛮的力量。任何人一旦被抓进来,如果没有外援,那简直是插翅难飞。
凯恩一脚把还在愣神思索的苍图,踹进了那座坚固的木笼子,苍图顿然警醒,笼子里面竟蹲着一个异常肥壮的土著。
这名土著长得黑乎乎,活似一尊泥浆里爬出的相扑,见有人被送进笼子,他腾地站了起来,犹如无精打采的熊瞎子,见一只小羊被当做晚餐丢了进来。
苍图一脸的惊恐和无辜,回头望了笼子外面的凯恩一眼,又看看自己的手锁和脚铐,很是焦急和无助。
凯恩却没好气地笑了笑,“现在知道怕了?你们这些家伙,被财富迷瞎了眼,敢闯进这里捡有主的宝石,难道不死有余辜吗?”
“我是游客!”苍图在土著相扑攻击过来之前,极力解释着,希望换来一丝宽恕,哪怕是多拖延一会儿。
“放屁!”凯恩脸上泛起了凶光,“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护照?找一个二把刀同伙和一个骚女人为伍,就想人不知鬼不觉地混进来抢宝石?哼!”凯恩举高了一个牛皮袋在手上。
苍图认得出来,那是他的东西,里面有他抢到的宝石。
“不妨告诉你,任何踏入这片丛林的外来者,都不会有好结果,也不会有命再活着出去!我会让他们明白,处境有多少可怕,就跟你进了笼子一样!”
“别这样对我,我可以帮你!帮你完好无损地找回一切,真的!要么杀了我,要么利用我!——折磨我是多余的!”苍图手脚被束缚,眼见着土著相扑攻击之势越来越明显,一时急得他上蹿下跳起来。可他哪里知道,眼前这个男子,正是对任敏下毒手的魔鬼。
“哼哼,就凭你这种废物?利用你只会误事。你还是想想怎么完好无损地还回那一百颗宝石!后天就带我去取,要是找不到,我就把你送给巫师,做成蛊术皮囊。”
凯恩说完,挥了挥手,示意笼子里的土著相扑攻击苍图。
土著相扑早已杀气腾腾,蟒皮兜裆上溅满鲜血,两只藏在肚皮底下的脚,故意用力跺着地,如一头咆哮的犀牛。
借助篝火的亮光,苍图瞥了一眼地上,七八具赤裸的现代人的尸体,已被这个土著相扑打死多时。显然,笼中关着一个嗜血成性的魔鬼相扑。
凯恩笑呵呵地盘腿坐下,抱着步枪看这场老虎吃小羊的血腥表演。他的脸上洋溢着津津有味,活似一个孩童在观看卡通动画。
“你这个狗杂碎!”苍图隔着笼子大骂凯恩,“我答应什么都还给你,你还要折磨我?”
“弥鬃部落的野人,砍了脑袋算完事!你不一样,你是现代人。现代人懂得乐子多,体会痛苦也就更敏感!尽情享受吧!”凯恩的手又轻轻一挥,几个部落巫师缓缓站了起来,继续装神弄鬼的表演。
土著相扑面容甚恶,瞪着一双凶残小眼,啪一巴掌朝苍图的脸颊扇来。苍图像一只极度惊恐又无路可逃的袋鼠,绕着笼子蹦圈圈。
可他毕竟束缚了手脚,行动不便,竟被土著相扑打中了一巴掌,顿时满口鲜血,带着碎肉吐了出来。
苍图倒地之后的痛叫之声,换来的却是笼子外面助威喝彩般的喧沸。
“赞隆加……帕比慈噗拉……”杀人相扑并不急于结果对手,他举起粗重的双臂,高声咆哮着,像在祈求巫师给他更强大的力量。
“你个杂碎!忽悠这些愚蠢的野种虐待我,老子死都不告诉你宝石在哪!”苍图用胳膊擦着嘴角的血,奋力站了起来靠在笼子上,一边大骂凯恩,一边提防土著相扑的再度攻击。
笼子外面的大部分土著,完全听不懂苍图在骂什么,也听不明白凯恩与囚犯交流了什么,但他们看着被抓到的人受惩罚,一时间莫名的快意涌动,觉着自己也强大了起来。
土著相扑转身,捡起地上一个死人的双脚,奋力抡甩起来,像摔板凳似的,往苍图的脑袋上砸。
苍图快速躲闪,尸体摔在木笼上,骨断筋折之声,嘎嘎作响。
杀人相扑威喝一声,虽然体态肥胖,移动速度却出奇快,眨眼奔到苍图近前。“嘿嗨,嘿嗨,嘿嗨……”一套错乱凶猛的虎爪掌,直朝苍图面门打来。
苍图顿觉疾风扑面,更是心惊这土著蛮子的杀伤力。所以他急速蹦跳,闪到土著相扑侧翼,想用手上的铁链套住对方的脖子,将其活活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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