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无奈道:“不是闲,只是不知道该做什么,我想去找校长,但是我却连校长在哪都不知道,更何况即使知道,我去了也没有用,但是在学校里呆着,我又不知道该做什么准备,所以只是到处闲逛,想静一静看能不能想出什么法子。”
我说完,林间又是一静,过了会张老师才回道:“你为什么不等着他们来找你?而要去找他们?”
听了,我一滞,却不明白张老师的意思,等谁来找我?张老师看了看我又继续说道:“双魔出世也一定知道谁是应劫之人,即使他们不想拿你怎么样,也一定会先来找你,然后解除你给他们带来的祸患,所以你不如守株待兔。”
张老师说完,我一下就明白了,其实这时候真正着忙的不是我,而是胖子和我爸他们,他们一定会先来拉我入伙,既然如此我那么焦急干嘛?老老实实的等着多好?
“你有把握胜过他们吗?”张老师忽然又问。
“张老师,你别开玩笑了,虽然我也知道这一段时间我修为精进不少,但是连校长都比不过,更别说胖子他们了,唉,我现在等不是守株待兔,是等死。”我很是无奈的摇头道。
“你是两本天书选择的应劫之人,那么解法就要往天书里寻,解铃还须系铃人。”张老师吹熄那盏油灯,把手里的书夹在腋下,便和我错开离去,我手里的启明星再一次亮了起来,不过刚才是绝望前的回光返照,现在却是一缕希望。
我也不走了,把两本天书都拿出来,然后一页一页的仔细重看了一遍,可是书还是那样,我没有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也没有发现突然出现的制敌之法,失望之下,我也只能拼死一搏了。
这两本天书里越靠后,要施展越困难,以我现在的能力却未必不能施展,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两本天书里最牛的力量,但是在梦中我也曾看到过我的前世利用《载地》的术法,以自身足以成仙的气运推迟了二十几年的国家覆灭,他所做的是逆天之行,而我做的算是顺应天理,再加上两本天书的结合,说不准还真能对付胖子和我爸,至少这是我最后能用的法子了。
在这两本天书中,最后一页记录的应该是最厉害的术法,两本天书各不相同《承天》里面最后一页是一道很复杂的符,这个复杂不光是符样,还有制作和使用的方法都是极其复杂的,书上没有对这符更多描述,仅仅是符的名字很有特点,这道符的符名也叫“承天”。
《载地》上面最后一页的术法是一个阵法,阵法的制作难度一点都不亚于《承天》上面那道符,不过这阵的名字也很有趣,阵名《载地》,我相信要是普通人得到了这两本天书,这辈子都不一定凑的出这些材料,但或许是天意,又或许是刘易很早以前就暗中相助,我恰恰就能凑的起这两本天书最厉害的术法所需要的材料。
只是有一个问题在于,这两本天书最后的这两个术法,厉害是厉害,可是书上却没记录用处,万一这两术法作用是毁天灭地之类的,那我岂不是变了罪人?双魔出世顶多正法隐藏,毁天灭地之类的,那不是更恶劣?
最后自习的抉择和犹豫之后,还是决定,把这两术法准备好吧,到底能发挥什么样的作用,真正弄出来的时候,我心里也会有个数,打定主意,我也就开始了自己的准备,先把符制作好,再把阵布置好,然后慢慢的等待就行了。
这道符所需要的东西确实不一般,不是一般的朱砂黄纸就够了,这符需要以时光裁剪为布,星光凝练为墨,辅以三界至尊之权以敕令,和以三才之利为文,再画出符文,还要将其存于虚无之处以内敛,用时才出。
乍一看这些材料根本是不可能的,好在我手里恰恰有这些材料,在王家的时候,王柬迟送我小剑的时候曾说,此剑可以斩去可斩和不可斩之物,其中他说何为不可斩,便是世上的情爱,色相,缘法之类的虚无之物,虽然虚无却敌不过浩渺的时光,而此剑可以时光之力将其斩去。
其实到现在我都不明白他所说的话,只不过用这把小剑一定可以达到一些和时间有关的效果,既然如此、应该就是符合第一个条件的,至于第二个以星光为墨,我估摸着和我手里这颗启明星有关系,,具体怎么用我还没想明白。
辅以三界至尊之权,我恰好有之前刘易送的三样宝贝,这三样我之前已经实验过了确实有替代三界的作用,而且这三件宝贝是随着我自身的修为来定的,我现在用起来作用一定不小,应该满足这道符的要求。
和三才之力为文,我却还不明白具体的意思,估计一会要去请教一下张老师了,符文倒是列出来了,反正和之前一样我看不懂,到时候照着画就行了。
相比起来《承天》这道符的要求是往精细发展,这本《载地》上阵法的要求就是量变引发质变了,准备很恢弘很庞大,但是所需要的东西却并不难,所需要准备的材料仅仅是六对阴阳,再按照三才排出正反两种六十四卦。
这要求倒是解释的挺详细的,这里面要求准备六对东西,这六对里面每一对都是要如阴阳般相对的,比如水火是一对,生死是一对,男女是一对,黑白是一对,光暗是一对,有无是一对,类似的正反相斥的六对事物,共十二样,再将其各分为两边,把这一边的又分为两对,比如刚才所说的,生、火、男、白、光、有这六个属阳的因素划在一起,另外六个因素划在另一边。
这单独划出来的一边按照从下往上,从前往后的排成六种爻图,六十四卦里有阴阳两种爻之分,在这里也要划出,阳的一方也可再分为阴阳,好比之前所举的,生的可以再分为初生的和将死的,火可分为旺盛的和衰落的,男的可分为小孩与老人,白的可以分为暗白和亮白,光可分为强光弱光,在按照类阳的化为阳爻,类阴的化为阴爻,六个一组排列出六十四卦,再把另一组同样如此划分出来,也排成一个六十四卦,两组六十四卦本身又成阴阳,以此三易阴阳而成阵。
这个阵法所要准备的东西并不难,阴阳相对也很多,可以说自然界万物都有阴阳相对,绝不局限于我刚才所说的那几种,只是所需的量不小,然后阵法发动也有要求,必须要符合三才,天时必须选在冬至夜子时,地利必须选在气运浓厚之地,人和倒是在我这个操纵之人,却没多大要求了,不过能被天书认可的应该足以施展了。
相比起来《承天》靠精致,《载地》靠数量,这两本天书里面的终极术法不知道能不能斗一斗双魔,更不知道带来的到底是希望还是绝望前的微光,未来嘛,谁知道呢?
第四十二章 父子间()
我提起念想以后,就开始做了,我找到张老师让他协助我,他答应了,然后在学校里把我的事也讲了出去,在学校里剩下的都是些一般的老师和术法还不算高的学生,其实在知道了这事以后,有很多人会很恐惧,但也有不少的人还觉得没有机会去大战一场,现在却能站在战场的最前端,倒也愿意出力。
布阵的方法和阵图我都告诉了张老师,请他帮忙去布置,至于我,则找了一个小茅屋来制作这符,张老师告诉我以三才之力为文,也就是以三才之力方可启动,最碰巧的是,这符的启动时间和那阵法的启动时间碰在一起,也必须在冬至日的夜半子时,在特殊的地方以咒力加以启动。
而这个气运浓厚之地也恰好是在破夜广场,那里本身是江楚所建立的一个大阵,当初为了防止我爸出世,特意以各大隐世家族气运的一部分用以镇压,所以那里聚集了很浓的气运,这些巧合凑在一起是我心里越发有信心,双魔出世和《承天》《载地》的终极术法在天时上碰在了一起,这无不说明天书和双魔之间的联系,正如这启明星所暗示的一样,希望与绝望本身就是一体两面,祸福总相依嘛。
张老师确实博学,不光告诉了我三才之力,还告诉我应该如何凝练星光,星光本是飘渺的存在,虚幻不住,如何能捉呢?张老师给我讲了一个故事,昔时禅宗二祖慧可法师求道于初祖达摩,曾对达摩大师说“我心未宁,乞师与安。”达摩反道:“将心来,与汝安。”
慧可大师听后顿悟,心之所存本无所在,便无物可依,星光飘渺,却由心出,只见其相,不可执其真形,何以承幻?唯以心存。
在广西的十万大山里,娑婆婆让我化解何逊的怨气,曾给我一碗大悲水,现在大悲水没了,只有那个土碗一直被我保存,那个土碗看似不起眼,实际上也算不上什么宝物,但却能盛慈悲化现,那碗亦是心的化现,唯有那个能盛星光。
张老师在这件事上给我了不少帮助,我听黄贤说他和刘易走的很近,又曾听胖子说他救了胖子和黄贤,而且展示出的修为很不一般,可是现在我看张老师,、却可以很清晰的看出他的修为到底如何,这好像还是透着点古怪。
不过我也没用耗神去想,还是快点把符制成吧,在几样东西的辅助下,我用了几天的时间终于把符画好了,符的底色是黑色的,符文都是白色的,方方正正的图案,看起来还闪着银辉,我用启明星的星光凝成的墨,画出来便是银色的,看起来很是好看。
在我准备好符之后,我离开小茅屋赶去破夜广场之后,张老师也带着他们把阵法布置好了,我看他们用的布置的东西和我之前想的不同,也就水火我猜到了,他们用上了高低、厚薄、宽窄,贵贱,阴阳几种,阴阳是用符所替代,其他的都是形似,我也不知有没有用,到时候要说不好使才真的玩大了。
可是现在也只能先这样摆着了,剩下的就是等着看我爸和胖子他们什么时候会来,我想也不会拖得太久了,自从那掀起的灰烬遮蔽了阳光,天地间的阴气越发强盛,全球的温度也在下降,好在现在有核能,有人造光源,虽然通电设施大都毁了,但现在也逐渐恢复一点了,如果人类还是几千年前,那后果真的不堪设想,说不准现在全球生命已经玩完了,这一切都有赖于科技的发展带来的福音。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时代的先进与快捷,人们在高速的发展中渐渐的遗失了一些东西,这些东西在科学看来并不算什么,但是这些不断破坏天地均衡的力量也在不断招致祸患,人们越来越难以把持自己的心了。
虽然暂时没啥大碍,但继续这样下去绝对会出事的,且不说自然界会发生什么变迁,人类社会本身也是在不断的酝酿恐惧,现在暂时的平静未必能一直保持,到了人心惶惶的时候那就真的糟了,千里之堤溃于蚁穴,那些最大的伤害往往都源于自己内部。
其实现在人类社会的那些头头也在想办法,只不过双魔不除,即使把灰尘都拨开了,平复了,也一样没有作用,因为那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所以现在事还是落在了我们身上,而且一定要速战速决。
把阵法布置好以后,我也就静等冬至那天到来,这几天我一直在房里画符,打坐,心里也很是忐忑不安,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一直到冬至的前一天,我早早的就到了破夜广场上,穿着王柬迟送我的那件白袍,一个人站在寒风里等待着那决定命运的时刻到来,这时候外面的气温已经零下五度了,只是我修行也算到了一定程度,虽然谈不上不惧水火,至少一定程度内的温度变化我是不会太在意了。
这些还是在地府那段时间修为增长最快,一个是因为在地府的修行和那个环境的熏陶,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刘易给黄贤喂我的那些丹丸,都是很宝贝的东西。
那仙丹虽然厉害却不能让人直接飞升,因为无论是肉身的磨砺还是精神的修炼到达一定程度都到顶了,修行到这些程度都会有不弱的神通了,但是却还不能断尽无明破去我执,不能得见真空常性之大道,这是心上的回归,外力是不能根本的改变这一切的。
不过对我的身体滋养和神通修行是有很大裨益的,在这些外力的辅助和我自己的一些机缘下,我的修为在一般人里面也不算弱的了,不过还远远比不上江楚,也不能出阳神,所以我现在和双魔对抗所凭借的其实是天意,而不是我本身。
既然那么多大圣大贤选择了让我来应劫,那么就必然有我的因果,我并不是必败的,希望苍天保佑了。
在破夜广场我等待了大半天的时间,上面灰烬遮盖了日月的光芒,我无法判断具体的时间,只能靠着机械表的指示来推定时间,大概到了下午六点的时候,破夜广场外面忽然亮起一阵灯光,灯光本身很是平淡无奇,只是我一见到,就有一种心悸的感觉传来。
想来我等待的那几个家伙来了,无论如何他们一个是我亲爹,一个是我最好的兄弟,如果我认了这门亲事,顾念从前的那些感情,我相信我可以得到很多我以前没有的东西,立马逆袭高富帅,以前我看小说的那些幻想也全都能实现,那是多么美妙的一个梦啊。
可是或许连我自己都想不到,我居然选择了和他们做对,站在他们的对立面,如果今天他们干掉了我,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君临世界了,一直持续他们的统治,三界都不能幸免,我却忍不住的想到,他们两真的建立起统治后,会很开心吗?我听江楚说,魔的心是满的,充斥了无尽的**,永远得不到满足,虽然永恒但我想沉浸在那种索求里,绝不是一件舒服的事。
那车径直开入了破夜广场,车上下来三个人,看起来都很年轻,胖子那张本来憨厚可爱的脸现在变得瘦削,如果用世俗的审美来看他现在变得更加俊美,只是再也不是能和我开玩笑的那个胖子了、
除了胖子我还认识的就是江楚了,他果然和胖子他们在一起,他见了我脸上猛地绽开笑容,也不急着动,点了点头也不说话。
另外那人,他对于我来说更多只是一个背影,再次见到他的脸,我模糊的记忆越发清晰,我忽然觉得有一种眼泪将要落下的冲动,好在我还是忍住了,没有做出太多出格的举动。
他们三人站在对面很是安静,直到我爸最先说话,他叹口气道:“小尘,爸爸回来了,以后爸爸会让你过上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生活,这么多年都让你受苦了,爸爸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听了他的话,我再也忍不住了,眼泪从眼角落了下来,无论他成了什么,他依旧是我爸,无论我将要做什么,也都抹不去曾经的那些记忆,可我居然没有一点后悔,心里铁了要和他抗争,倒不是非要争个什么胜负,仅仅是为了这么久以来的学习吧。
“爸爸”虽然可能马上就成死敌,我还是喊出了声,那种血脉相连,是不可否认的啊。
他见了很是欢喜,脸上满是笑容,张开怀抱就朝我走来,我狠了狠心,叹了口气道:“爸,今天要做一个了结了,有些事,我想逃避,但最终还是得面对。”一边说一边拔出了小剑,遥遥的指着他,他看着我也是一阵愣神。
第四十三章 设赌赛()
胖子见了,在一旁无奈道:“朱尘,你真的要和我们做对吗?你应该知道,现在的你远不是我们的对手,就连校长都被抓了,你还能做什么呢?更何况你和我们做对又有什么好处?、无论是我还是你父亲,都不会把你当作外人看待,你跟着我们现在可以舒舒服服的生活,将来还可以和我们一样长生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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