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镖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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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镖旗-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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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行大师道:“有这样一位人物,还望你关总镖头,替我们引见一下”
  关中岳道:“那是自然,铁大侠回来之后,在下自然会替两位大师引见了。”
  铁道大师问道:“那位铁大侠,现在到哪里去了?”
  关中岳听得暗暗奇怪,付道:“这两位和尚,一直追问铁梦秋,不知是何故……”
  付思之间,徐督帅已抢先开口,道:“大师,贵派掌门什么时间,可以赶到开封。”
  原来,徐督帅听了一阵,也觉得这两个和尚苦苦追问铁梦秋的下落,有些不对,急急开口,把话岔开。
  铁道大师合掌说道:“详细的日子,贫僧无法确定,但快则明日,至迟不会超过三天。”
  铁行大师道:“就贫僧所知,敝方丈已在寺中选了很多好手,普及上下三代弟子,俟他到了之后,自然有万全之策。”
  徐督帅道:“两位大师进过斋饭之后,就暂访在花园客房中休息,我已经交代过他们,替两位打扫客房。”
  铁道大师说道:“敝方丈亦曾说过,如果是督帅府中不方便留宿出家人,则要我等到相国寺中挂单。”
  徐督帅道:“我已为你们准备了很多房舍,就算是再来上百十个人,也可以住。”
  铁行大师道:“贫僧等恭敬不如从命了。”
  徐督帅道:“理当如此。”
  一直不开口的刘姑娘,突然启齿说道:“两位大师可是从少林寺中来吗?”
  此话间的突兀,关中岳等都听得为之一愕。
  铁行大师道:“不错,贫僧等来自少林寺本院。”
  刘婉蓉道:“两位大师一路辛苦,请用过斋饭后,早些休息去吧!”
  这两句话,似是有很大的含义,不但听得徐督帅为之一愕,就是连多识广的关中岳,也听得茫然不知所措,只觉那刘婉蓉话中有话。
  再看铁道、铁行,两位大师脸色一片严肃,虽未怒形于色,但心中不悦,却是看的出来。
  两个僧侣不再说话,一时之间,花厅中寂然无语。
  铁行、铁道,表面还保持相当的涵养,略略进了一些斋饭,放下筷子,齐齐站起身子,铁道大师合什行礼道:“大人,出家人,恐不便在府中留宿,我们还是寺中挂单的好。”
  徐督帅道:“已为大师备好休息之所,两位就请暂时屈驾留此,等候贵掌门的佛驾。”
  铁行大师道:“师兄,大人既然如此吩咐,我瞧咱们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铁道大师道:“师弟说的也是……”
  抬头一顾刘婉蓉,接道:“女施主,在帅府中是……”
  刘婉蓉道:“我在帅府中掌理文案。”
  铁道大师啊了一声,道:“贫僧失敬了。”
  回顾了徐督帅一眼,道:“那就打搅大人了,贫僧等匆匆赶来,确也有些困乏,希望能够早些休息。”
  沈百涛一抱拳,道:“在下替两位大师带路。”转身向前行去。
  铁道、铁行,鱼贯相随,紧追在沈百涛的身后而去。
  三人背影消失之后,徐督帅才回顾了刘婉蓉一,道:“婉儿,这是怎么回事啊!”
  刘婉蓉微微一笑,道:“我觉得这两个和尚可疑。”
  关中岳道:“不知姑娘有什么证据。”
  刘婉蓉道:“我没有确切的证明,只是凭我的看法罢了。”
  关中岳道:“在下在江湖上走数十年,自认阅历甚多,但在下却瞧不出两位大师有什么可疑之处。”
  刘婉蓉笑一笑,道:“他们有了很充分的准备而来,自然是不容易瞧出来了。”
  徐督帅道:“婉儿,你又从什么地方瞧出来的呢?”
  刘婉蓉道:“我从他们的眼神和他们的戒疤中,瞧出他们不是少林寺的僧侣。”关中岳听得怔了一怔,道:“姑娘可否说的详细一些。”
  刘婉蓉道:“看两人的眼神,各有所见,不谈也罢。只谈两人头上的戒疤。想那铁道铁行,都是少林高僧,出家数十年,如是头上没有戒疤,也还罢了,如有戒疤,应该早年烙下,对么?”
  关中岳道:“不错。”
  刘婉蓉道:“但我见两人头上戒疤,痕迹尤新,分明是新近烙成不久。”
  关中岳道:“佩服,佩服,姑娘能顾及细微未节,实是叫人难及,我算空白自走了数十年的江湖,说起来惭愧的很。”
  刘婉蓉道:“就晚辈看两人头上的烙痕,不会超过十日。”
  关中岳道:“卧榻之侧,岂容别人打鼾,这等凶人,留在世上,也无好处……”
  刘婉蓉道:“总镖头,咱们就来一个将计就计呢?”
  关中岳一抱拳道:“请教高见。”
  刘婉蓉道:“找出两人来此用心,然后,再设法利用。”
  关中岳听得一怔,暗道:“这丫头不是简单人物。”
  口中却说道:“姑娘说的有理,只是两个人住在帅府之中,随时有祸萧墙之危。”
  刘婉蓉道:“所以,要你关总镖头,多多辛苦了。”
  徐督帅哈哈一笑,道:“有一件事,本座还不明白?”
  关中岳道:“什么事?”
  徐督帅道:“那两个假冒少林寺中僧侣的和尚,怎会知晓本座有书信,寄到少林寺去。”
  关中岳道:“一个是,他们在府中知晓了消息,一个是杀害了督帅派的人,由督帅书信上,看出了内情。”
  徐督帅道:“本帅忧虑的,也就是这件事,如是下书人被他杀害,少林僧侣,岂不是未曾得到我的书信?”
  关中岳道:“如是咱们确知两个和尚是冒充少林寺中的僧侣而来,自然是不能放过他们,咱们要先下手。”
  徐督帅回顾了刘婉蓉一眼道:“你看此事应该如何?”
  刘婉蓉道:“先要关总镖头一些人手,把两人严密监视,不准他们离开住处一步。目下,帅府中急需人手,关总镖头最好能够再调集一部分高手到此,等一会,我召集一部分府中的护院,布置一下……”
  徐督帅奇道:“你要布置什么了?”
  刘婉蓉道:“我熟记五行奇术,想在府中布置一些小小奇术。”
  关中岳望望刘婉蓉,心中忖道:“这丫头实是一位莫可预测的人物,行在途中之时,那等佳美无比的装作,任何人也想不到她是在装作。”
  刘婉蓉似是心中早已了解那关中岳在想的什么?微微一笑,道:“关总镖头,对那两上假冒的和尚,要早些派人监视!免得他们暗动手脚。”
  关中岳应了一声,道:“姑娘说的是”。
  站起身子,道:“四成,大立,咱们走。”
  大步向外行去。
  杨四成、林大立,站起身子,举步各外行去。
  徐督帅目瞥关中岳等出去后,低声对刘婉蓉道:“贤侄女!局势似乎是越来越复杂了。”
  刘婉蓉站起身子,道:“不要紧,伯父大人请在花厅休息一下,晚辈去去就来。”
  回顾一眼小梅,道:“姑娘,咱们走吧!”
  小梅应了一声,紧随刘婉蓉而去。
  片刻之间,整个花厅,走的只余下了一个徐督帅。
  四个佩刀的黑衣大汉,守在花厅门外。
  徐督帅缓缓站起身子,来回在厅中走动,他开始仔细思索近日内的件件事情。
  第一个,他想到了刘婉蓉,这位出身于名门的少女,何以会学得江湖上那等五行奇术的怪异之学?
  何以,她入帅府后,一直深藏不露。
  又为什么突然会显露出那等尖锐的才华,语惊四座。
  这丫头的一身奇学,由何处得来,她的父母,是否真的全然不知?
  目下的情势,似乎已发展到自己无法控制的境地,这些胆大妄为的武林人物,竟敢把帅府视作争夺宝藏之地。
  自己乃堂堂四省的经略大员,竟被如此藐视,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觉各种事端,纷至沓来,竟然比统率大军,敌寇边疆,还要复杂。
  想到忿慨之处,忍不住砰然一掌,击在木案之上。
  但见人影一闪,沈百涛欠身而入,低声道:“督帅大人。”
  徐督帅道:“百涛,我虽然得父母余荫,世袭爵位,但我也是南征战打出来今天这个局面,数十万大军,我都能运用自如,想不到几十个江湖人物,竟然敢闹我的帅府,胆大妄为,侵拢内宅,还成什么体统。”
  沈百涛道:“督帅大人之意呢?”
  徐督帅道:“我想密下令谕,调集精锐步、骑,设下埋伏,把他们一网打尽。”
  沈百涛沉吟说道:“大人,如若调集大军,能把他们诱人埋伏,重重围困,故然可握胜算,但这些都是老奸巨猾,神出鬼没的人物,要把他们诱入埋伏,只怕不是简单的事,如若无法把他们诱人埋伏,那就是很难善后了。”
  徐督帅突然哈哈一笑,道:“我明白,只不过,想到这件事,我就觉得他们太过分了。”
  沈百涛道:“小不忍则乱谋,此时此刻,督帅大人,最好能忍耐一些。”
  徐督帅沉吟了一阵,道:“百涛,我这堂帅府,似乎是已成了他们闹事的所在,总不能就这样拖下去啊!”
  沈百涛低声说道:“大人,想法笼络一下铁梦秋,就目下情势而言,他似乎是唯一能够担当大事的人。”
  徐督帅皱皱眉头,道:“想不到,我一个身受皇恩,列土封疆的大员,竟然也被拖入了江湖的恩怨之中。”
  语声一顿,又道:“我断过了少民冤,但对江湖中事,却是一点也猜测不透。”
  沈百涛道:“督帅大人是指何而言?”
  徐督帅道:“就拿刘婉蓉说吧!她是我故交之女,但我对她,却是一点也想不明白,她深藏不露胸有韬略,但又自廉不会武功,你说说看,那位刘姑娘是否真的不会武功?”
  沈百涛道:“这个,督帅大人,何不直接问问刘姑娘?”
  徐督帅道:“说的是你派人找她回来,我得和她仔细地谈谈。”
  沈百涛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其实沈百涛心中对那位神秘的刘婉蓉亦是急于多了解一些,一听督帅吩咐,立时亲身赶去。
  片刻之后,沈百涛带着刘婉蓉重回花厅。
  刘婉蓉欠身一笑,道:“大人找我?”
  徐督帅轻叹一声,道:“你坐下。”
  刘婉蓉依言坐了下去,笑道:“督帅大人,有什么要质问晚辈之处”。
  她说的很直接,听得那徐督帅为之一怔,道:“你早想到了。”
  刘婉蓉道:“以晚辈的出现,确有很多可疑之处,那自是难怪大人怀疑了。”
  徐督帅点点头,道:“难为你想的这样周到,我确然有几点疑惑不解之处,想请教一下。”
  刘婉蓉道:“大人请问!”
  徐督帅道:“你是否会武功?”
  刘婉蓉点点头,道:“我会,但在大人未决定解去我和令郎的婚约之前,我已下定了决心,把武功停下,督帅大人的儿媳,如若是一位身负武功,高来高去的人,岂是不是令人耻笑。”
  徐督帅道:“一个人,会了武功,如何还能停下?”
  刘婉蓉道:“只要有决心,没有办不到的事情,我决心要做一官宦之家的少夫人时,我忘去了十年苦练学成的武功,我也忘去了江湖的很多事情……”
  徐督帅接道:“那不是忘去,只是你不肯说出来罢了。”
  刘婉蓉道:“也不是我不肯说,而是我根本就不去想它,我到了督帅公馆之后,眼看八卦教徒,在公馆中生根闹事,而且连徐夫人也成了受害之人,晚辈为了保护夫人,不得不做出一点禁制,稍阻八卦教的凶陷。”
  徐督帅点点头,道:“这也是人之常情了。”
  刘婉蓉道:“晚辈说的句句实言,知晓我会武功的人,大人是第二个人。”
  徐督帅道:“第一个是你父亲了。”
  刘婉蓉摇摇头,道:“不是,我父母都不知道我会武功,第一个知道的人,是传我武功的师父。”
  徐督帅道:“你的武功,是否很高强。”
  刘婉蓉笑一笑,道:“应该是不错,不过,高到什么程度,很难说了,至少,武林中有几个比强的人。”
  徐督帅道:“只有几个?”
  刘婉蓉道:“也许晚辈口气托大一些。”
  徐督帅微微一笑,道:“婉蓉,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不知你意下如何?”
  刘婉蓉笑道:“大人言重了,你有甚么事,只管吩咐,晚辈力能所及,无不从命。”
  徐督帅道:“你既然已决定了置身江湖,自然无法再说婚姻的事?”
  刘婉蓉重下头去,黯然说道:“晚辈婚姻,本由父母决定,如是督帅后悔了解约的事,不妨再和晚辈父母研商,恢复婚约。”
  徐督帅哈哈一笑,道:“贤侄女,伯父说过的事,几时不算过了,我正是为了彻底解决此事,才想到一个办法。”
  刘婉蓉道:“晚辈洗耳恭听。”
  徐督帅笑道:“我们徐、刘两家,解除婚约,但应该仍然保有一些亲戚关系才是。”
  刘婉蓉道:“大人准备如何?”
  徐督帅道:“我想收你作为义女,不知你是否愿意?”
  刘婉蓉站起身子,盈盈拜倒,道:“义父在上,受女儿一拜!”
  徐督帅离座欠身,说道:“快起来,今日,我们先定了父女的名份,再过一天,我再大摆宴筵请客。”
  刘婉蓉起身落座,说道:“义父用不着太破费了。”
  徐督帅道:“我们谈过私情,现在,我要请教一件公事了?”
  刘婉蓉道:“义父请吩咐!”
  徐督帅道:“目下情势,我们应该如何应付?”
  刘婉蓉道:“现在情形,和过去有些不同了,过去,女儿我不便出面,任他们来去自如,横行无忌;但现在,我已决心出面了,不能再让他们小视督帅府中的力量,不过………”
  徐督帅接道:“不过甚么?”
  刘婉蓉道:“女儿还不想堂堂正正的出面,所以,我要经过一番改装。”
  徐督帅道:“好!你看看该怎么办?就照你的方法去做。”
  刘婉蓉道:“我穿一身玄色劲装,玄巾蒙面,前面绣了一朵红花。”
  徐督帅道:“也好,你先告诉我,免去我一番惊讶。”
  语声一顿,道:“蓉儿,目下开封府中,云集了无数江湖高人,此中,似乎以那铁梦秋最为突出,但他身有要事,似乎不能在此久留!”
  刘婉蓉接道:“他在找人。”
  徐督帅道:“不知他找甚么人?”
  刘婉蓉道:“义父可是想留下他吗?”
  徐督帅道:“此人武功绝世,已到入仙之境,如他能留下,对我们的帮助很大。”
  刘婉蓉道:“我有办法使他留下来。”
  徐督帅怔了一怔,道:“当真吗?”
  刘婉蓉点点头,道:“做女儿的,怎敢给义父说谎?”
  徐督帅道:“那位铁大侠是一位很古怪的人,只怕是很难说服?”
  刘婉蓉道:“这世间,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劝说他留下来。”
  徐督帅道:“为甚么?”
  刘婉落道:“这件事,我可以告诉义父,不过,你暂时得守秘密,我目前还不准备告诉他详细同情。”
  徐督帅道:“守秘可以,不过,你不告诉他内情,他如何肯留下来。”
  刘婉蓉道:“我有办法,让他心中动疑,就自行留了下来。”
  徐督帅道:“说了半天,你还是没有告诉我内情啊!”
  刘婉蓉沉吟了一阵,道:“他要找一个人。”
  徐督帅道:“找甚么人?”
  刘婉蓉道:“找我。”
  徐督帅呆了一呆,道:“找你干甚么?”
  刘婉蓉道:“因为我是唯一知道那镖旗老主人下落的人。”
  徐督帅道:“镖旗老主人是谁?”
  刘婉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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