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妖 作者:一根废柴(晋江非vip高积分2014-10-10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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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妖 作者:一根废柴(晋江非vip高积分2014-10-10正文完结)-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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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可就没活人了!”
  炎焱对辰汐既佩服,又感大出意料,上下打量着他,赞道:“真看不出来,我本以为你只下棋厉害,没想到竟有这等身手,了不起!”
  辰汐随口谦逊几句,将赤焰□□︱还给他。
  炎焱祭出绳索,把它捆了个结结实实,一边骂道:“不听话的东西,回头再收拾你!”转头对辰汐无奈苦笑:“这家伙跟我时日短,到底就是不如跟着叔叔那般服从。”
  辰汐道:“这事倒怪不得它,是水麒麟惹事在先。”
  炎焱一拍大腿骂道:“正是!他妈的,水神这混蛋,自家神兽都不看好!老子本已不想去找他麻烦,他还反倒纵容畜生来生事,这回我可不能跟他善罢甘休……”
  ……赤焰兽一只爪子搭在额头上,默默垂下眼帘:“主人,你到底是有多笨?水神就在你眼前啊!”
  方才它与水麒麟激战正酣,水神突然现身,它还以为是来对付自己的。没想到他不但出手帮它化解了那枚冰箭,还一鞭子抽走了水麒麟。
  看着水麒麟被自家主人抽得落荒而逃的狼狈模样,赤焰兽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后来水神趁着它发愣的功夫将它制服,赤焰兽大是担心,不知他要如何炮制自己。哪想到,他转眼就将自己交还给了主人,不但没丝毫为难,还替它说公道话。
  这个人……似乎不像大家说的那样坏嘛!
  忽然,炎焱袖中的阿九探出头来对着辰汐大声叫道:“星君,救我!”
  “星君?”炎焱愣住。
  当此情形,再不承认就有戏耍人之嫌了。辰汐向着炎焱深深作了一揖,赔罪道:“火神责备得是,确是小神疏于看管,才惹出这场乱子。”
  炎焱惊得半天合不拢嘴:“你……你是水神?”
  开什么玩笑?
  那个传说中被千夫所指的水神不该是个阴险狡诈,乘人之危,不择手段的卑鄙小人吗?
  怎么会是这样一个与世无争,恬淡温和的谦谦君子?
  一想到自己当着他的面,混帐王八蛋地骂了人家好几年!炎焱顿时窘迫得无地自容,一张脸涨成了红色。半晌;才嗫嚅道:“你……你竟是……嗨!我真没想到!他们都说你故意设计陷害我叔叔,想要借此压制火族势力……切!你要真有这份野心,还会躲到这山里来?他妈的,胡说八道,没一句是真的!”
  辰汐却摇头道:“不;当年南天门一事,确实是我挑起的。只因事出紧急,无法向令叔直言相求,不得不兵戎相见。连累他免职破籍,我心中极是过意不去,你代你叔叔骂我两句,本是应当……”
  炎焱打断道:“不,叔叔倒从没半句怨言。任谁问他,他就只有八个字:愿赌服输,心服口服!是族中那些长老不依不饶,觉得丢了面子,非要找回这场子。哼,一帮老顽固,都成仙了,还一门心思地争强好胜,比凡人还看不开!”
  辰汐不想再见他为此事内疚,指着他袖中问道:“这个小家伙,是怎么回事?”
  炎焱道:“还不是要为了对付你?见我抓了这条私自逃出天牢的小黑龙,那些长老便力主借此参你一本。我最讨厌上凌宵殿跟天帝打官腔,一直没肯答应。喏,正好交给你了!不过可得好好管教管教,你啊,不能对什么人都太宽纵了!这孽畜要是兴风作浪起来,少不了要给你添麻烦!”袖子一抖,将阿九放了出来。
  阿九被摔得七荤八素,瞪着炎焱恨恨地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自己跑出天牢,你参星君做甚?”脑袋抖动,带得背上铁索叮叮当当作响:“哼!若不是枷锁在身,你以为凭你能抓得到我?”
  辰汐连忙喝住了它:“阿九!”当年是他在雷公手底下救了它,又在天庭为它求情,一力担保阿九定会痛改前非,才保住了它一条命。
  他跟着便想起那个雷雨之夜,与阿悦在结界里共渡的一宿,心中又是一阵感慨。看了阿九一眼,斥道:“这么多年了,脾气还是一点没改!你现在连兴一场雨的法力都没有了,还这么嘴硬?这次私自出逃,又想做什么?”
  阿九低下了头,吱吱唔唔道:“我,我不是要干坏事,我要回去救她!她父亲不许她等我,说什么异族不能通婚,逼着她嫁人,我要去抢亲!这也有错?凭什么龙就不能娶蛟?”
  冥风始终静坐一旁,听到这里忽然哈哈大笑:“没错,没错!上行下效,理所当然!你果然是你家星君的好下属,哈哈!”
  炎焱终于了解冥风的心性,这个人;越是跟他亲近,他损起来越是带劲。抬手解了阿九背上的铁索,道:“听好,我没看见你,星君也不知此事,若你自己本事不济再被人抓住,就说是这个穿黑衣服的家伙放的你,懂了没?”边说边指了指冥风。
  辰汐忍笑叮嘱道:“记住,不许在沿岸兴风作浪,骚扰百姓,否则我定不轻饶!”
  赤焰兽被捆成了粽子晾在一边,正发着呆,突然远远看见玄武兽驮着受伤的水麒麟缓缓归来。
  水麒麟一见赤焰兽,立时从玄武背上跳下,浑身鬣毛刷地竖起,摆出一副战斗的准备;忽然又仿佛想起了什么;偷偷向主人看了一眼,竖起的鬣毛复又倒下去……
  玄武抢上两步,护在水麒麟身前;警觉地注视着赤焰兽,生怕它又挣脱束缚暴起发难。
  看着眼前的这两只;赤焰兽忽然心里莫名生出一股羡慕。
  它身份高贵,又跟随主人驰骋疆场,不论走到哪里,都能收到其他神兽崇敬仰视的目光,却从来没有一个这样交心体贴的知己……
  炎焱见玄武兽和水麒麟如此情形,突然想起关于水神和冥王是断袖的那则传闻,笑道:“哈哈,好一个上行下效,冥王说得好!”心想逮着机会就损人,你以为我不会么?他一心回击冥风;却不想此话将辰汐也损了进去。
  冥风嘻嘻一笑:“是么?”转过头对赤焰兽道:“喂,不打架就放了你,怎么样?”也不等它点头便给它松了绑。
  赤焰兽站起身来,偷眼向玄武和水麒麟张望,只见那两只欢快地并肩向山林深处跑去。它也想跟过去;却又颇觉不好意思;忸忸怩怩地刚抬起一只爪子;忽觉身后有些异样,扭头一看,只见主人、水神还有冥王,三个人六道目光齐齐盯着自己,顿时大窘,进不是退也不是。少顷;干脆心一横,豁出去了,一溜小跑直追过去。
  玄武抬腿将它不轻不重地踹了个跟头,赤焰兽却毫不介意,打了个滚又跟上去……
  炎焱气得拍腿大骂:“没出息的东西!”冥风哈哈大笑,辰汐也不禁莞尔。
  三个人,三只兽;其乐融融。
  终于向炎焱坦诚了身份,了却了一桩心事,辰汐心下颇感释怀。只是,天都这么晚了,他的丫头怎么还不回家?
  辰晴双手掩面,慌不择路地狂奔。
  心里一遍一遍地无声嘶喊: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明明曼殊姐姐和雪狐都言之凿凿,师父就是她的夫君,可是师伯却说他是自己的爹爹。
  到底信谁才好?
  小师叔说曼殊姐姐的话不可信,雪狐又是只畜生,这两人的话自然比不上师伯有分量。
  但是今天上午来的那个读书人不也说,自己是他师娘么?
  她一想起李冰的话,突然联想到前些日子在师父房中见过的那幅画。那画中的女子明显比她年长成熟。莫非,那女子才是师父的妻子?
  难道;那女子是她的娘亲?所以她与那女子面容极为相似……也正因为她二人面容相似,曼殊和雪狐才将她当成了她母亲;所以才说师父是她夫君?
  这推论倒极有可能!
  最重要的是师父!他总是含糊其词;从没承认过!虽然他总说喜欢她;可却随着她越长大对她越疏离;难道他说的喜欢;只是一个父亲的拳拳爱女之心?
  将上面的分析点点滴滴结合起来;辰晴越来越笃定师父就是她的父亲。
  忽然;脚下一软,摔倒在地,她心中绝望,索性伏在地上不起来了。
  直到暮合四野,皎月初升,辰晴才发现自己早已跑出了往日玩耍的地界;身在一处陌生的荒郊野外。想要重觅来路,转来转去,却总也走不出这片山冈。她迷路了。
  忽见远处亮起点点火光,蜿蜒迂回,渐渐移近。
  待到近前一看,并非什么鬼怪,而是凡人所持的火把。
  辰晴松了口气,靠着一块大石缓缓坐下。大不了再这里露宿一宿,等天亮了再回去。
  人声渐渐嘈杂起来,还夹杂了马匹嘶鸣的声音,地面甚至有些颤动。这不是普通的过路行人,而是一支军队。
  听师伯说凡间最近正在打仗,诸侯割据,烽烟四起,很不太平,看来是真的。行军队伍都到了清源山脚下了。
  火光逼近。几个先行探路的士兵举着火把围了上来,照着辰晴,试探性地唤了几声:“姑娘,姑娘……”
  辰晴动了一下,却没有站起身子,对着他们微微点了点头,继续靠在岩石上想她的心事。
  那几个士兵极是诧异,荒郊野外,妙龄女子,孤身一人,大非寻常。几人低声一合议,其中一人立即去通禀将军。
  不一会儿,答答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辰晴抬头看去,火光摇曳下,一位全副戎装,英气逼人的少年将军骑着一匹骏马踱到她跟前,红色的披风在晚风中猎猎作响。
  “姑娘,迷路了?”
  她点了点头,依旧不动。
  “跟我走吧!”将军跳下马来,执着缰绳,递到她跟前,做了个请上马的动作:“我送你回家!”
  辰晴心中茫然,下意识地接过缰绳翻身跨上马背。
  将军从士兵手里牵过另外一匹马,骑在她身侧靠后一点的位置,默默打量着她:这少女眉目清秀,气质脱俗;脸色却很苍白,眼睫上还凝着泪花,显示遇上了什么难事……见她单薄的双肩微微颤动;让人不由心生一股想要保护她的冲动……
  “姑娘,已经走了大半夜了,你家还没到么?”将军忍不住问。
  “已经过了;可我……不想回家!”辰晴黯然神伤,她不想回去,不想面对变成父亲的师父。
  不想回家?将军愣了一下,嘴边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那就跟我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留言越来越少了~~我更新可是比以前勤奋了呢,都木有同学表扬一下吗?呜~~~~~

  ☆、出走

  这是他今晚对这姑娘第二次说这句话,含义却与第一次截然不同。
  跟你走?辰晴哪有心思去揣摩他话中含义;随口问道:“去哪?”
  将军笑道:“我去哪你就去哪!”
  听他笑得颇有深意,她不由抬头向他看了一眼,正对上那他期许的目光,辰晴心里一慌,连忙又低下了头。
  “小晴!”熟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却带了一丝的严厉,少了往日的温柔,“回家!”
  “师父!”辰晴又惊又喜,正想跳下马扑过去,可一想到师父是她爹爹,眼神立即黯了下去,又坐在马上不动了。
  辰汐早在那少年将军发现辰晴时就找到了她。
  他跟了她一路,见她茫然地上了那将军的马,见她过了回家的路却不停下,待到见她被那将军表白,终于忍不住现身。
  他有些恼火,这丫头怎么莫名其妙地跟个陌生男人走?他更不想听见她怎样回答,甚至;他害怕她会对那将军点头。
  辰汐走到她身旁 ,旁若无人地一把将她抱了下来,却不放下,就这么打横抱在怀中,转身就走。
  年少的将军不放心;策马追了上来:“姑娘……他真的是你师父?”
  辰晴靠在辰汐肩头,眼色黯然,他若真是我师父就好了!她冲着那将军笑了一笑,答非所问地道了句:“谢谢你!”挣脱了辰汐怀抱,转身往道旁密林中奔去。
  “小晴,别闹了,跟我回家 !”辰汐追上,自后揽住了她。
  辰晴突然回过转过头,双眼直直地盯着他:“师父,你到底有没有夫人?”
  辰汐一怔,想不到她会突然有此一问;微微迟疑。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得想清楚该怎么回答?到底说有还是没有?
  辰晴见他犹豫,更是心凉,呜咽着道:“你有没有跟她生过一个女儿?”
  “没有!”这次辰汐答得毫不迟疑
  “你骗我!你总把我当孩子哄!为什么师伯说你是我爹,还有,那画中的女子根本不是我,是我娘,对不对?”
  “怎么可能?”辰汐松了口气,他终于明白这丫头离家出走的原因。
  他轻松的态度却令辰晴很不满:“我不信!除非你发誓;向天起誓;我绝非你的女儿!”
  辰汐看着她紧张得如临大敌的样子;心底仿佛有一圈涟漪荡开;勉励压住翘起的嘴角;“好;我发誓!”
  “你笑什么?不许笑!要认认真真地说!”辰晴发现师父现在表情大异平常;他的笑似乎别有深意……
  “你要我怎么说?”
  “你向上苍起誓;这辈子绝对没有女儿;一个都没有!”这样她才能彻底放下疑虑;把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想统统扫除;永绝后患。
  这是什么逻辑?辰汐哭笑不得。
  辰晴见他不说话,急道:“你不肯发誓,说明你还是骗我!”
  辰汐无奈,最终在她的软缠硬逼之下,被强迫着照她的话起了誓。
  辰晴终于破涕为笑,心满意足地搂着辰汐又开始撒娇,却发现他脸色有些莫测高深:“师父,你怎么了?”
  辰汐看着她,意味深长地道:“没什么,只盼你以后可别后悔……”
  辰晴心想我有什么好后悔的!只要不是你女儿,什么都好!不对,徒弟也不好。“师父,你以后不要再把我当徒弟了好不好?”
  “傻丫头,我从来就没当你是我徒弟过!”
  辰晴猛然想起,师父跟她说话从来不自称为师,也从来没喊过她一句徒儿,都只说“你”和“我”。她心情激荡,冲口道:“那我可以做你的妻子吗?”
  “你本来就是我的妻子啊!”辰汐在心里道。但这句话现在还不能说,否则这丫头一定会马上扑过来把他推倒。
  “当然可以!”他摸了摸她的头,无声地叹了口气;“不过要等你再长大一点!”他本来觉得等多久都无所谓,可是这丫头实在越来越难以应付。
  门前的柳树叶子绿了三五回,山下村头那个扎两个包包头,看见辰晴就叫姐姐的小女娃娃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了。
  “师父,我长得还不够大吗?”辰晴略抬起脸,仰望着他。她在女子中身材算得高挑,额头正好到辰汐下颌。
  这个角度,他曾经无数次把吻印在她的额头上。
  辰晴觉得心里有些混沌模糊的东西,说不清道不明,却又透着与生俱来的熟悉。在师父面前,她从身到心都有种归属感。
  爱上这个人,是那么水到渠成,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可是师父的态度却是那么费解。明明喜欢她,待她那么好,也亲口许诺会娶她,为什么迟迟不肯要她?总是推说以后,再等等……
  他甚至缠不过她,远远地在山顶另起了一坐小屋,不再与她同住一处。
  师父在躲着她……
  雪狐听着辰晴怨妇状絮絮叨叨说了半晌,终于若有所悟,一脸同情地看着她:“你师父他一定是……”
  辰晴听得睁大了眼睛;脸却红了……
  “小师叔,小师叔,你过来……”辰晴见冥风站在一旁观摩炎焱与师父对弈,立即抓住这个机会道:“小师叔,我用去年冬天在梅花上采下来的雪水沏了新茶,你过来尝尝!”她满脸堆笑,连拉带拖地将冥风请进里屋,殷勤地端上茶水。
  无事献殷勤啊!冥风很警觉地看着她。这丫头该不会是又要问他那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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