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枫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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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枫的春天?- 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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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洛杉矶时报的办公大楼里,出云繁刚写完一篇报道,正在喝咖啡。

就是喝咖啡也不消停,手机像是催促般叫着。

“喂?”她没好气地接通,顾不得旁边同事笑嘻嘻的眼神。

没好气地放下电话,一位金发碧眼的女同事便走了上来。

“怎么,还是那位酷小子啊?”她挺八卦地问。

“什么酷小子?你是说和仓??老男人一个!比我还老!”出云无奈地苦笑。

“什么嘛!长得好帅的样子!看上去还很聪明,关键,这么个酷哥怎么就对你这女人执迷不悟?”同事继续打趣。

“我可是对他没什么兴趣,却总是这样的缠着我!哎!”出云耸耸肩膀。

“人家不是很优秀么?样貌工作都好,看上去也有钱!试一试交往有什么不好啊?”同事鄙夷地说。

出云正想抢白,手机又叫起来。

“哈哈哈~”旁人纷纷咧开嘴。

“烦死人!”她没好气地接听:“喂?!!”

不过,语气瞬间柔软下来,“啊,樱木,是你!好久没联系了!啊?什么?你在洛杉矶??啊,有时间,好,那么晚上7点,好的好的,知道了,好的。”

放下电话,周围已经偷偷围了一圈竖起耳朵装着工作的人。

“是朋友啦!是朋友!!!”出云哭笑不得。

洛杉矶一家精致的意大利馆子,出云与樱木花道对坐。

“看上去你好多了。”她微微点头,“小樱的事情,大家都伤心,可是活着总归要活着。”

“这正是想和你说的,出云大姐。”樱木捏着杯子道。

“哎?”出云惊诧地望着他。

“关于流川那家伙。”樱木喃喃地说。

“我去看了他很多回。”出云垂下纤长的眼睫毛,“可是没听他说过一句话。倒是有那么几次堵住他一起吃饭来着,不过气氛也怪得可以。”

“那样会死的。”樱木冷不丁说。

出云盯着他。

“你说得对,大姐。”樱木苦笑,“活着总归要活着,可是那家伙现在的状态,迟早会死。”

“樱木。”她安慰似的拍拍他的手背。

“你是喜欢流川枫那个臭屁的家伙的吧?”樱木突然抬起头来。

出云精致的脸庞顿时如木雕泥塑,瞬间又红了起来。

“说什么,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她手足无措地拿起装着红酒的杯子。

“虽然那家伙叫我白痴,但是我毕竟是个结了婚的人。”樱木的嗓子里像是堵着什么,“你喜欢他,我看得出来。”

“那又怎么样!他又不喜欢我。”出云装作无所谓地挑挑眉毛,“他喜欢的人是你妹妹。”

“小樱已经没有了。”樱木胡乱在桌子上一抹,“大姐,如果你高兴,我支持你做他的未来。”

出云默默放下酒杯,望着樱木火红的脑袋。

“你喜欢他,愿意照顾他……”樱木嘟囔着,“我来说这种话很奇怪,但是我觉得,你或许能让他正常一点,至少能够活下去……”

“作为小樱的哥哥来说这种话,真的很奇怪。”出云长叹一声道,“我说,如果他完全淡忘你妹妹,你也心甘情愿?”

樱木没说话。

那又怎么样?那只狐狸。

只要他能活下去,那么忘掉一个死人,也不算什么太大的代价吧?

高中数学考7分的樱木花道,果然是个不会衡量的人。

流川那辆黑色的捷豹汽车出了点故障,由于已经开了不少年份,零件有些老化,所以不怎么容易修。

“流川先生,您不如换一辆座驾!今年很多品牌都出了新款哦!”大家这样说。

流川却不置可否。

没有车,打出租也可以。

他开车的时候,总会习惯性地将手伸到副驾驶座上。

但是她却不在了。

这天,他筋疲力尽地走出训练房,稍微冲了一下身上的汗水,穿戴整齐准备回家。

来到体育馆大门口,却发现出云正等候在那。

“听说你车子坏了。”她笑着扬扬手中的钥匙,“我送你回去可好?”

出云的车是法国的品牌,透着优雅与女人味,洁净的粉色坐垫有点温暖,这和她那淡紫色的上衣与黑色的鱼尾裙很相称。

一路上,她兴致挺高地谈天说地,末了,将一盘唱片放进汽车自带的唱机里。

舒缓的长笛曲悠扬动听,像一把小梳子般梳理着听者的神经。

不知怎的,流川一片空白的脑海里,浮现出与樱第一次听唱片的场景。

那是什么时候?记不清了,反正好像是很久以前,却又好像前几天才发生过一样。

出云看看流川棱角分明的侧脸。

“肚子饿了吧?去吃点东西可好?这附近有一家饭菜不坏的饭店。”她建议。

对方没有任何反应。

饭菜烧得果然不坏,不过这顿饭吃得仍然压抑。

“想起来,都多久没听你说话了?流川君?”出云的语调细腻如丝绸。

流川乌黑的眼眸默默盯着精美的食盘。

樱早在几个月前,就到达印度南部。

塔佳的父亲并不好找,而且同任何教会长老一样,他并不怎么和外界过多接触,不过却经常云游。

大张旗鼓上前相认显然不现实,既然花如此的代价来办这件事,那么就要滴水不漏才好。樱这样想。

她索性混迹于众多罗摩克里希纳教徒之中,装扮成一个朝圣者,等待与这位长老相逢的机会。

或许,用装扮这个词有些过分。

她的一切都与那些清心寡欲的人们没什么两样,或者还要更简朴一些,加上英语流利,这几个月来又学了些梵文与孟加拉方言,所以很快便和教徒们相处融洽。

全身披着香奈尔奢侈衣衫的时日,好像是她的上辈子一般。

印度的灵魂是恒河,一条似乎没有起源也没有结束的河流。每次怅惘地眺望在这水边洗浴祷告的人们,樱总会发呆。

她不知道,自己的旅途该从何开始,又将怎样结束。

这一切就像刺在她皮肤上那一枚枚火红的枫叶,似乎透过骨髓般啃啮着她已经有点麻木的头脑。

走到这一步,至于自己还有没有所谓轮回的资格,恐怕只有上苍知道了。

每天很少的饮食加上比饮食量多的烦恼,樱就靠这些活下去,闻人陵冰当然痛心,不过最近,一个不祥之兆已经使她已经没办法集中精力担心这些了。

那是1月初的一天,她扮成旅游者的样子,远远跟着樱参加教会的礼拜活动。

就在这期间,她看到了离自己不远处,一个并不陌生的人。

这个人和一般教徒一样用粗布围身,也包着头巾。

但是,那苍白的肤色、银白的头发……

待到闻人稳住阵脚,后脊背已经湿透了。

虽然身为fbi,但是不知该说幸还是不幸,以往负责的案子都比较轻松安全,简直有点像玩一般,所以她一直觉得自己实力很不错。

和恐怖组织成员交手,这还是头一次。

对方虽然是个不过20岁的小女孩,对于恐怖组织也应该是个经验不足的新人,但是她却那样可怕。

樱似乎没有发觉,仍然躬着身子冥思。

闻人偷偷向那女孩望去。

忽然,一双淡绿色的眼眸清楚地映入她的眼帘。

这是一双分不清人种的眼眸,很大,又似乎带着点天使的光晕。

但就是这样美丽的眼睛里,全无人类引以为豪的温柔、甜蜜。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残忍的戏谑,那是生长在无爱环境中孩子的眼神。

正是这对眼睛,冲闻人陵冰蛮妖娆地一笑。

终究还是觉察到,找上门来了么?!她想着,将自己颤抖的手指紧紧掐在一起。

塔佳的父亲,是一位留着胡须与长头发的瘦削老人,穿着番红色长袍,总是不苟言笑。

他的信徒很多,一些人告诉樱,在印度,像长老这样放下家庭顺从信仰的人并不少见,或许他们已经超越了世俗。

但是,当樱顺理成章地将那枚鸡血石放在这么一位圣人面前时,她还是看到了做父亲的眼泪。

愧疚也好,悔恨也好,拥有了修炼的自由却放弃了天伦之乐,但是父亲终究是父亲。

吃完这顿沉默的饭,出云驱车送流川回家。

路上,长笛曲依旧悠扬,但是流川却打定主意一般一言不发。

“喏,到你家了!”抵达目的地,出云停下车对流川笑笑。

“刚才在饭店弄脏了包,可否借用一下你家的洗手间清洗一下?开回去还会很长时间,怕到家里洗不掉……”她继续道。

流川没说话,径直走进雪洞一般的房子,坐在黑色的沙发上。

出云整理好手包走到客厅,却发现对方竟然仍旧坐在那里,连姿势都没变。

流川的刘海有点凌乱,遮盖着他的侧脸,却更显得轮廓分明。

“流川君。”出云一边说,一边坐在他身边,“这段日子,都不开心吧?”

他的嘴闭得与家里那些紧锁的房门一样紧。

眯起眼睛,出云繁有些陶醉又心疼地盯着他看。

流川枫的模样很帅,这点她第一眼见他就可以确定。

相处下来,她觉得这个傻乎乎的小子有种说不出的可爱,而现在,除了心疼,她更有种心动的感觉。

“不开心么?”她小心翼翼向前靠了靠,试探性地拍拍他的肩膀。

流川转过脸,望着她,或者说,望着她身后的墙壁。

“流川君,如果你向前看,还会有很长的路要走,是不是?”出云温柔地说。

这句话显然没产生什么作用。

她摇摇头,探过身子,在流川的腮边亲了一下。

金红色的唇膏印在他白皙的脸上,像枚花瓣。

“这样,会不会开心些呢?”出云就势将脑袋靠在流川的肩膀上,虽然瘦削的肩膀令她的头有些痛。

流川呆呆俯视着她栗色的头顶。

栗色。他的脑海中又是一片空白,只有这两个字凄惶地盘旋。

以至于,连出云繁搂住他的手臂都没发觉。

他眼中只有那团耀眼的栗色。

从那个秋天,这栗色走进他的生活,就再也抹不去。

出云的体温,透过那淡紫色的罗衫轻抚在流川身上,他那薄荷般清冽的气息令她白嫩的脖颈也泛起粉红。

她好看的鼻子上也沁出一颗一颗的小汗珠。

淡雅的龙舌兰香氛随着她呼吸的一起一落渐渐弥漫开来。

或许樱木的“狐狸”没叫错,流川枫是一个嗅觉灵敏的人,即使灵魂都已麻木。

龙舌兰雅致娇美的香气混合着些许草莓般的甜香,冲进他的鼻孔。

好闻么?是的,这是高贵又解语的气味,足以令人陶醉,他的呼吸不觉也有些急促,下意识抓住那只放在自己膝盖上的手。

但是,味道却陌生。

出云的嘴唇柔嫩而光艳,轻轻继续触在流川的下巴上。

这个亲吻令他原本空洞的脑海里突然“啪”地豁然亮起来,映出无数的图画。

那是漫天飞舞的樱花,粉红雪白,如云如雾。

久违的樱花香,瞬间从他几乎生锈的意识里倔强地横冲直撞,像根丝带串起难以计数的场景。

“狐狸君,如果,如果有一天,樱死了,你会不会忘记樱呢??”

“狐狸君,你的下巴放在我头上很疼。”

“狐狸君,刘海都这么长了……不剪的话就编成小辫子好啦!”

“狐狸君,结婚以后,我要常住美国吗?”

“狐狸君……”

流川枫拼命睁大眼睛,像是在寻找什么。

出云不知所措地望着他那双简直要撕裂的丹凤眼。

“樱……‘”他的呼吸仍然急促得像捞上岸的鱼。

这个名字,俨然已经成了符号,即使再没别的意义,他也无法抹杀。

出云繁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她觉得,自己现在简直像是要从纯真的孩子手里骗走糖果一样。

流川枫,是那个纯真的孩子,樱木樱那双茶金色的眼眸,就是他手中紧握的糖果。

即使已经消逝,但孩子始终不可能忘记他的糖果,这是千古真理。

出云毅然决然跑出这所令她尴尬至极的房屋,末了,仍旧保持着骄傲。

她不会在他面前掉泪,挫败也好,感动也好。

造型优雅的法国车旁,竟然矗立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

和仓勇作微卷的短发上,有些潮湿,似乎外面刚刚下过一场小雨。

出云先是一愣,随即拼命用手包抵住胸口,哭出声来。

一双强健有力的臂膀将她揽进怀里。

“你真不谦虚。”和仓勇作语气如常冷漠,却又像是在哄小孩般宠溺。

“你怎么会在这?”出云抽噎着问。

“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和仓勇作似乎仍旧对自己的一切都很臭屁。

世界上总有一双肩膀适合一颗心灵,活了26、7岁,出云繁第一次贴切地意识到这点。

完成塔佳心愿的当天晚上,印度马都拉一个靠近森林的偏僻村庄,闻人陵冰无声地望着木制的窗棱,神色有些惊惶。樱则把注意力集中在一支短蜡烛的火焰上。

自从装扮成朝圣者,不知不觉她也有了冥思的习惯。

那团跳动的火焰在她眼中不断幻化着,其中的图像令她很想流泪,眼睛却总是干涩的。

已经连哭泣的能力都没有了么。

等蜡烛点完,她仍将下巴放在膝盖上沉思,深陷的眼眶周围都是比忧愁更令人心碎的青晕。

忽然,深陷在青晕里的琥珀色眼珠转了转。

闻人陵冰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

印度的森林充满潮气,远远能看到比比皆是的椰子树与槟榔树,晚香玉浓烈的香气充斥四周。

不过这些,闻人陵冰都无暇顾及,她正面临有生以来最大的考验。

无论如何,她都是一个训练有素的探员,什么是跟踪的眼神,她很清楚。

那两颗淡绿色猫眼石般的冰冷眼睛,如同枪口一般时时刻刻如影随形。

不过,这种目光好像紧紧局限于她,加上樱由于某些原因,与众多教徒与长老走得很近,看上去倒真像是一个普通的朝圣者。

趁着她还没察觉樱的事情,赶紧把这个祸害解决掉!抑或,抑或与她拼个你死我活。

不过,进得森林,闻人并不清楚,自己到底是那只等待猎物的蜘蛛,还是已经粘在网上的苍蝇。

她摒住呼吸,吞咽着口水。

要预防偷袭,可能还有毒箭暗器!东南亚这方面是令人防不胜防的。

但是事实却并非如此。

那女孩径直从巨大的绿色植物中走了出来。

“你是个漏网的,没错吧。”仍然是掺合了天使与魔鬼特点的笑容,声音很嫩,。

闻人戒备地看着她。

“我见过你,那段时间,你总跟着那舞女,怎么也有3个月。”女孩挑挑眉毛,“上次的任务,不小心忽略了你,所以我很快就想起不对劲,为了掩盖这个过失,我终于追到了这里。没办法,第一次执行任务就犯错,被知道了,不死也得脱层皮!”

“不动手,说这些没用的做什么!”闻人打算分散对方注意力。

“对你这种快要死的人说这些当然没关系了。”女孩甩甩银发:“顺便说一句,那舞女只不过是我们猎物中的小杂鱼,至于你,我会很轻松地让你上路。”

闻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掏出手枪,谁知那女孩却更快。

她的武器,是从背后抽出的一把长刀,寒光闪闪,瞬间,闻人的武器便被劈翻在地。

到底经受过专业训练,闻人敏捷一跳,躲过她的劈杀。

她的后腰处备有一把匕首,还有一罐催泪瓦斯,是救命稻草。

“不要浪费体力了,死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哦。”女孩子笑容满面地提刀走上前来,“上次我还用了迷药,这次在室外可不行,不过也没必要。”

她的刀法极其凌厉,即便蛟龙出海也没有如此锋芒毕露的冲击力。

细长的身体旋转如陀螺,轻巧地飘散着刀锋的白光。

闻人身手在同行里也算上乘,几个回合,她并没有受伤,只是顾及闪躲,还需要等待还手之机。

这个女孩的眼神依旧冰冷,似乎世界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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